在错误的时间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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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一直躺在那里,动不了,也看不见,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不知女孩长什么模样,直到有一天,他从医院醒来,医生护士一阵惊喜,说这是一个奇迹。
他问
“什么奇迹?”
医生答
“你曾是植物人,躺了两年。”
“植物人,两年?”
他茫然,那么他以为是梦境的朦胧的事件,原来是真实不是梦?那么那个每晚睡在他身侧,给他唱歌,朗读的女孩是谁,在哪里?
他问
“我怎么在这?”
医生答
“一周前,有人拨打急救电话,我们才找到的你。”
“那打电话的人呢?”
“电话是空号,联系不到。”
他看了看旁边的日历,果然已经是两年后的日子,他无端昏迷了两年?而且还有个神秘女子照顾了他两年?若不是眼前的景象那么真实,他又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总之梦境与现实重叠的让他混乱的不可思议。
他一周后身体恢复如初,从医生那得到了他昏迷时的住所。房东是个摩洛哥的女人,这间房子也是她租来再转租出去,所以根本不需要正经的证件就可出租,问她所有情况,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在那间房子里住了一个星期,第一次去,就生出无数的熟悉感来,后来,他买下了那套房子。那个女孩是他心里的一个谜,这两年莫名其妙的空白也是他心里的一段秘密,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两年空白对他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事业有成,佳人陪伴左右,唯独的后遗症就是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药物根本不管用,只有听这些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故事,才能进入睡眠。
此时,他脑子里不停的想起白日,那个从他身边经过打电话的声音,直接击中他的心底最深处,就是那个声音。当时他正跟田安麦接吻,可那个声音就那么飘进了他的耳里,那个声音带给他的激动远要超过与田安麦的接吻,他整颗心都跳的异常厉害。
他想,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一定要把这些谜团都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俞水方回到家,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搞定了自己的晚餐,一碗泡面,是的,一碗泡面就足够她折腾半个小时,先是开水还没开,就倒进了面里,等了五分钟,丝毫不动,才后知后觉发现水没开。重新又烧水,直到水滚滚往外冒了才倒进面里;接着放调料包,怎么撕也撕不开,急的团团找剪刀,结果剪过了,液体调料流了大半,无奈,将就着凑合吃吧。
要说她这样的生活低能儿,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最近若不是被家里逼急了,哪肯出来独住?
她爹妈催促她赶紧找对象结婚也就算了,连她哥哥嫂嫂也对她冷嘲热讽好几次,活像她是家里的累赘负担,终于在上个月,她忍无可忍的与家人大吵了一架,最终以她搬家而终止。这套小公寓是以前家里条件好时,父母以她的名字买的,让她如今有个安身之处,说起来还要“感谢”她苏婉,那时苏婉刚嫁进来,父母替他们换了一套大房子,俞水方哭闹着也要买自己的房子,所以父母无奈之下也给她买了一套作为她未来的嫁妆。
俞水方一面吃着泡面,一面想着人生际遇这种深奥的问题。她算是一只落难的凤凰,从小家境优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她这一辈全是男孩,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理所当然的,得到所有人的宠爱,父母对她更是娇惯溺爱的厉害。
上幼儿园时,她有次被老师轻声批评了一句,一路哭着鼻子回家,第二天,她母亲就领着她去找园长,一番软硬兼施下来,直闹到那位老师被开除;
上小学时,她想当班长啊,可全部投票都不选她,她母亲周末自掏了几千,带全班同学去游乐场玩,然后挨个嘱咐要选她当班长,就这样,整个小学六年,她都是班长;
上初中时,一个男同学总爱欺负她,例如抓抓她的小辫子,偷走她的课本之类的小事,她回家一说,她母亲当即就给学校校长打电话,要把这男同学开除,可校长为难啊,现在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而且男孩也没犯什么大错,没有必要毁人家吧?可是又不敢得罪她母亲,最终以小男孩的父母登门道歉,转学为终止;
上高中时,她成绩差的一塌糊涂,高三时,学校唯一一个保送上大学的名额,她母亲直接买通了校长替她拿到这个名额。
从小到大,她真的过的太一帆风顺,太随心所欲了,以至于上了大学,离开了父母的羽翼,才遇到她人生中最大的劫难……昝敬树。
她对昝敬树一见钟情,可她没有任何的恋爱经验,甚至在她母亲的保护下,她周边连个男性的影子都没有。在恋爱经验为零,情商为零,她爱上了昝敬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凭着最原始的冲动与做法,天天对他死缠烂打。
她大一,昝敬树已经大三,是学生会会长,系里的高材生,家境优渥,相貌英俊,成日流连花丛之中,对主动如此热切追求他的大一新生,当然是来者不拒。
俞水方这个倒霉孩子,连男性朋友都没有过的人,怎么可能招架住昝敬树这种万花丛中打滚出来的情场高手?真是一瞬间就两脚深陷到自认美好的爱情之中,以至于多年过去,都没法从昝敬树带给她的伤害之中走出来。
泡面吃完,她也结束了这种漫无边际的想象。家里破产,她出来工作之后,才惊觉自己是如此的一无是处,做人做事,全要从头开始学起,所以时常被陆湘星骂的狗血淋头依然陪着笑脸,因她内心是感谢陆湘星还愿意骂她,愿意教她明辨是非。
第二天上班,有了昨天的教训后,她并先去了咖啡厅,自己点了一杯咖啡与一份三明治先吃,另吩咐服务员打包六份一会带走。
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咖啡厅人还比较少,她随便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才刚喝了一口,又接到她妈妈的电话,她没胆子不接,否则她妈妈会持续拨打,打到她手机没电,然后再直接杀到公司来找她。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的说
“妈,什么事?我马上要进电梯没信号了。”
“水方啊,你昨天答应妈妈今晚回家的,可别忘记啊。”
“放心,我记着呢。”
“要么我让你哥下班去接你?”
“让哥来接我?妈,您别害我了,我自己会回家。”
俞母叹气
“水方啊,你遇到差不多的男孩子就嫁了,咱们家现在不比从前…不能那么挑…”
俞水方怕她妈妈又没完没了感慨,急忙阻止她再往下发挥
“行了妈,我保证赶紧带一个回家给您看,再找不到,我就是上街也给您拉一个女婿回去。”
她妈又唠唠叨叨了好一会才结束了她的千言万语。
俞水方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上班的点了,囫囵吞枣似的把三明治,咖啡一通吃,吃完嘴一抹,拎着六杯咖啡就往外走。
噗通一声,她撞到了前面的人,右手的三杯咖啡全倒入那人的白衬衣上,胸前一片咖色的水渍。俞水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急忙从桌子上抽几张纸替他擦,一叠声的道歉
“先生,真的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刚看明明没有人才走的,您忽然从旁边桌子站了出来,刹不住。”
她试图解释清楚她为何会撞到他。
男人眉眼一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问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忽然蹿出来让你撞?”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把衣服拿去干洗,费用我来掏。”
俞水方只能尽力表现出自己认错的诚意来,见对方面色不佳,又急忙逃出自己的名片给他
“我公司就在这附近,这是我名片,有我的联系方式,您随时可以找我。”
时召业接过名片,内心得意,是的,这个一大早就被泼了咖啡的男人就是时召业。所以刚才,并不是俞水方的错觉,他就是故意突然站起来让她撞上的,不枉他一大早来这守株待兔。昨夜他向大厦保卫处要了监控视频看,看昨天下班从他身边经过打电话的女孩是谁,一眼就看出了俞水方。在调以前的视频,发现她很规律的每天早上必然会来这家咖啡厅。所以今早,早早来这候着。
果不其然,看她漫不经心的进了店里,漫不经心的接着电话,那个声音,果然是那个声音,丝毫没有错。
他想要是直接上前要电话,一定会吓到人家,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才想出了这么独特的见面方式。
有了联系方式,再一看,还是时业事务所的员工,这下她真是跑得了和尚也跑步了庙。本可以就这么放她回去,反正来日方长。但时召业可不是这么心善的人。
他假装不屑的看着那张名片,又看看自己胸前大片的咖啡渍,他说
“俞小姐是吧?难道你觉得这件衣服还能继续穿在身上去干洗店吗?而且,你觉得它还能洗干净?”
俞水方急啊,眼看上班要迟到了,昨天陆湘星刚警告过她,她不想这个当口再犯事
“那您说怎么解决?要么这样吧,这件衣服多少钱?我全赔您好了。”
她是真的没招,破财消灾吧。
时召业想了想说
“反正也不是新衣服,你要陪,给你打个折扣,赔我一万五吧。”
俞水方脸都绿了,颤抖着声音,不确定的问
“多少?一万五?”
心里暗补了一句,你讹谁呢?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他衬衣做工之讲究,袖扣之精致,像是意大利手工定制,她好歹家里曾经富过,曾经接触过这些奢侈品牌,所以,她悲凉的确定以及肯定,这是真货,是真货!她心里暗骂,你怎么就不穿件假货呢,哪怕是高仿也行啊。
“我看你也急着上班,等你下班吧,我再找你详谈,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怎么补偿。”
时召业这时又大发慈悲的放她走了。
他折腾半天,无非就是为了下次见面找好借口。俞水方这只小白兔在他面前,就只能缴械投降,连扑腾一下的机会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俞水方最近真的有些犯太岁,先是跟哥哥嫂嫂闹翻了,离家出走;工作也不顺,设计的N张图,全被陆湘星二话不说给毙了;今早又莽撞的撞了人。你说你撞谁不好?你咖啡泼谁身上不好?非泼到那么名贵的白衬衣上?
一整天,她想的脑袋嗡嗡的,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的诡异,特别是那人,大清早,在咖啡店里还戴着一副墨镜,她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她不会遇到骗子了吧?她怎么那么傻?就把名片给了人家?
“俞水方…”
“俞水方,发什么呆呢?”
陆湘星吼的整个设计部都能听见她的声音,俞水方才听见。
“有什么事吗?经理?”
陆湘星懒得看她,扔给她一叠图纸
“你把这些设计稿给万集公司送过去,这是关于他们绿洲城项目的,让他们先过目,下周开会用。”
“好!”
俞水方接过设计稿,厚厚的一叠全是设计部同事的设计成果,唯独没有她的,因为早被陆湘星给毙了,为这事,明里暗里不知被同事嘲笑过多少回。
万集公司是她们的老客户,俞水方来过多次,但每次都是一些跑腿的工作,所以至今谁也不认识,每次来,都需要等前台小姐通报之后才允许进去。今天的万集似乎很忙碌,前台安排她在旁边等候之后,并久久没再理会她。进进出出的同事全都步履匆忙,万集与时业事务所最大的区别在于工作的氛围。万集所有员工上班一律正装,男同事西服,打领结,女同事套裙,挽头发,整个氛围让人感觉就是庄重而肃穆。反观时业建筑,全公司除了田安麦,其余的人全是自由发挥打扮,有些人甚至恨不得穿着睡衣来上班,反正没有穿着上条条框框的束缚,反而更有创作的灵感,只能说行业区别大。
她在前台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搞清楚今天他们格外忙碌的原因,貌似是董事那边来人视察,全部高层开董事会,她只好在前台坐着默默的等。
不一会,原本忙碌的办公区忽然安静下来,全部人都回归了座位,偌大的办公区,就只听见键盘霹雳巴拉敲字的声音。随着大门一开,鱼贯进入几个西装笔挺的人,为首的那人…
等等…。
为首的那人竟然是昝。。敬…。树…。多年不见的人渣昝敬树?
只见前台忽地站了起来,恭敬的说
“昝总好!”
昝敬树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往里走。
俞水方从刚才一直低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真的是昝敬树?由以前的花样美男子变成了刚才沉稳肃穆的昝总?
她虽平时脸盲症严重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