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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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嫂子也接话
“水方啊,你是真傻还是故作糊涂?除了白柳夏,他身边不还有你们老板田安麦?不是嫂嫂说你,你这智商怎么玩的过别人?”
俞水方是傻啊,她对时召业开始并无任何的情感,只是几个月下来,在他日夜夹攻之下,她才沦陷,到现在才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她。
她哥哥也发话“赶紧找人嫁了,我们也省心!”
俞水方筋疲力尽,心力憔悴,她走回自己的卧房,用力关上门,冲客厅的家人喊
“我睡觉了,你们走时别忘了锁门!“
她爹娘一阵怒吼,最终见她没有动静了,才窸窸窣窣的走了。
夜色浓重,周遭又清净,她终于没有忍住的哭出声,难过的无法压制,时召业离开时,那憎恶的表情,像是一把尖刀深深插在她的胸口,生疼,生疼,可她很想他,很想!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本来人缘就极差的她,现在更加一落千丈,一整天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交代她一件工作。
她拿着设计图去找陆湘星
“陆经理,这个是万集绿洲城的设计稿,您看一下是否可以?”
陆湘星把笔记本合上,接过她的稿件,大致瞄了一眼,冷漠的说
“给万集送去吧!”
陆湘星毕竟是职场老人,对俞水方的事情,心里更多的是感慨,共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看似最无知无害的俞水方,有这样多丰富的故事。
她跟万集的昝敬树是什么关系?
她又何时跟时总走到了一块?时总回国没多久,而且没在公司出现过?
她感慨的是,时下的女孩子,城府之深让她都觉得可怕。
俞水方拿回设计图回座位,一路上,遇到公司的女孩,全都一副探究的模样,眼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
甚至在洗手间,她听过女孩的窃声细语,说羡慕她,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哪怕是一天,也足够回忆一辈子。
是啊,若是被时召业爱着的女人该是多么的幸福?可她俞水方并没有被爱上,她心里苦,连着假装的笑容也是苦涩不堪。大家都以为她一朝升天变凤凰,却不知她连土拨鼠都不是。
她很想时召业,想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奢望他的原谅,可那人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后来,俞水方某次在深夜里,忽然想起,她有他的微信,所以每晚睡前,她很执着的只发一条信息,很简单的一个词
“对不起!”
她不知道时召业是否会看到这条信息,但她的对话框里已经塞的满满的都是这个词。
每晚看着整屏的丝毫没有回应的对不起,心刺痛的厉害,睡不着就不睡,爬起来去画图纸。
人很奇怪,曾让你最厌恶的事情,例如工作,例如画图,但现在却是治病的良药,只有全身心放在工作上时,才会有些许喘息的机会。
近来,她跟进的万集的项目还算非常的顺利,虽然最终,昝敬树还是用了之前陆湘星提供的设计稿,但也保留了一些她独特的设计,这对她来说,已是莫大的鼓励。
俞水方有次去工地,正巧昝敬树来巡视,两人碰上。其实昝敬树这阵子故意避开俞水方,但凡有业务上的往里全是让程总监来接洽处理,不见是为了避免心伤。
这会忽然遇上俞水方,并有些挪不开眼,怎么瘦成这样?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这在空旷杂乱的建筑工地,她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薄弱,看她这样,他心里阵阵发紧,脸上更加冷漠。
俞水方看到昝敬树这样的表情,心想,这才是她认识的昝敬树,冷酷无情,拒人千里。
所以只跟程总监打了声招呼,准备去另外一个工地。
“等等!”
她刚转身,忽然被昝敬树拉住了手臂,她回头莫名看着他。
昝敬树没说话,只是双手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帽,然后戴在了俞水方的头上,一边替她系绳子,一边说
“以后少来工地,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这么近的距离,她又抬着头,并能看到他下巴处青青的胡渣,俞水方有些不自在,所以抢过绳子,自己动手系。
待她走远了,程德才问昝敬树
“原来是她!”
“谁?”
昝敬树一时没领会程德的话。
程德想了想回答
“我曾问过你,为什么那么多女孩爱你,而你却无动于衷,你回答,你曾得到过世间最浓烈的爱,所以知道真正被爱是什么感觉,谁爱的是你的钱,谁爱的是你这个人,你最清楚。我想,那个女孩是俞水方吧?”
昝敬树微笑
“是她!”
“怎么不把她追回来?”
昝敬树眼神黯淡
“因为她现在以同样的热烈爱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太了解她了,不爱则已,一爱必然是倾尽所有,他大约是永无出头之日,一步错过,终身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俞水方依然保持每晚给时召业发一个对不起的微信,偶尔也会加上,对不起,我想你!
工作上,也变的兢兢业业,但凡她接手的工作不会出现任何的错误,与同事的关系,她也努力弥补,虽然有些难,但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她在尝试努力改变自己,使自己变得善良一些,勇敢一些,有担当有责任一些。
俞爸俞妈劝她辞职另谋高就,但她不肯,守着这家公司,就守着时召业,她怕断了唯一的维系。
上周美国总部发了新的人事调动,任命田安麦调回美国总部运营欧美市场,而中国区的负责人暂时未定。邮件一发,整个中国区的员工都轰然,中国区是田安麦一手创建开拓出来的,对于即将易主的未来,有了些人心惶惶,好在随即田安麦也全体回复了一封邮件,她在国外还会暂时代理中国区的业务,却承诺不会有任何人事上的变动,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份邮件的内容上,唯有俞水方关注的是,邮件的发件人是总裁办,接收人是中国区所有员工以外,还单独抄送给了一个邮箱,前缀是szy,她的心脏骤然跳动的生疼,她双击这个邮箱,愣愣看着szy这三个字母,想象他此时坐在电脑前看着邮件的样子,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空间之下,她与他正在做同样的一件事情,思念如潮水倾泻而下,把她淹没,她真的很想他,很想。
而此时的时召业确实正在看这封邮件,他刚早上做了这个决策,留田安麦这美国,秘书处及时发了这个任命通知。好歹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甚至替他打下半壁江山的女人,他不会太吝啬,时业事务所有一半的股份是在田安麦的名下,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亏欠田安麦,她的野心,他满足于她,各得其所,没什么可纠缠。但显然,田安麦不这么想,事业她想要,但更爱时召业。
在国外的这些日子,她极尽努力的想要修复与时召业的关系。她搬进他的家,白天替他做三餐照顾他生活起居,晚上把自己打扮的可口动人,只为抓住他的心,抓住他的身。她的主动也不是没有效果,时召业也会有男人该有的反应,只是每次到关键时刻,时召业总会猛然推开她,眼神不知道神游到哪,她不死心,继续靠近,缠绕在他的身上,可他眼底的寒意让她散失所有勇气。
她哀求
“哪怕一次,一次也不可以吗?以前。。我们很…”
时召业想,是啊,以前他跟田安麦算是很和谐,两人都能得到最大的满足,现在怎么就不可以呢?
其实不是不可以,只是人不对了。他不习惯田安麦身上的味道,甚至搂着她的手感也不习惯。
他每天把自己累的要命,然后洗澡上床睡觉,失眠时,也会开了微信看。
他的微信里,其实只有一个联系人,那就是俞水方。
俞水方每天发的对不起,他都收到,心渐渐的就软了。
看到她打过来的三个字 对不起,他偶尔会生气,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就不能发语音说对不起吗?
是的,他其实想听她的声音了。
这些日子,他时常会去那间他买下的房子里住,躺在那张床上,闭着眼,仿佛能回忆起那段日子里耳边所有的声音,俞水方哭,俞水方笑,还有紧挨着他睡的柔软的身体。
他想,她那样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是怎么照顾了他两年?想必,也是吃了很多苦,他无由失去了两年的时光,而她带了7年的枷锁,惩罚应该也够了。
他就是这样一日一日的淡化了对俞水方的怨恨,然后一日一日的滋长了对俞水方的思念,这份沉沉的思念,让他意识到他之前所有陌生的情绪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爱。
但他并不想去给爱做一个定义,他觉得这是一个伪命题,他之前对田安麦,对白柳夏难道就没有爱吗?也有喜爱吧?喜爱一切美好的事物是人之常情。
所以这次他遇到了不美好的俞水方,他一直忍着,他想看自己能忍耐到什么时候才回国见她。
终于这种忍耐在看到整屏幕的对不起之后崩塌,在看到她打出 “我想你 ”之后彻底土崩瓦解
他订了最快的机票回了国,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拥她进怀,这种期望已经不是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能够控制的。
所以,在某个深夜,俞水方刚进入睡眠,并听到了手机里传来声音
“我回来了,机场见!”
俞水方只以为是梦中,并不说话,继续呼呼的睡,谁知,超高分贝的声音忽然又从手机里传来
“俞水方,水方。。我说我回来了!”
俞水方噌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手,然后再拿起手机,不确定的说
“喂?喂?”
时召业被俞水方搞的脾气全无,在听到她声音之后,无奈的说
“算了,一个小时后起来给我开门!”
俞水方是真的傻了,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在梦中,直到时召业风尘仆仆的拎着行李箱,出现在她的家门口,她才确定是真的,时召业回来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睡眼惺忪,穿着睡衣逢头垢面的扑进了时召业的怀里,搂着他嚎啕大哭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不原谅我了!”
她全数的眼泪都落在了时召业雪白的衬衫之上。
时召业放下行李,反手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俞水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多年积压的情绪,就在这一刻得到所有的释放,哭的时召业的胸前湿了一大片,温热的液体透过衬衫粘在他的胸前,仿佛直接淋湿到他的心脏。看她哭成这样,他竟也眼眶发了红,心疼的紧,他是真不知道她会如此委屈。
他轻轻的拍这她的背安慰着她
“不哭不哭,我不怪你了!”
俞水方抽泣着问
“你真的原谅我了?”
“嗯,原谅!”
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怕他又反悔,又消失不见。
时召业温柔的抬起她的脸,眉眼里全是心疼,替她把眼泪擦了
“大半夜哭成这样,邻居还以为发生凄惨的事情了。”
俞水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轻的说了句
“你瘦了!”
一句话激起了时召业内心所有柔情,他抬起她的脸,吻她的额头,她还有泪痕的双眼,一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吻下去,直到吸上她的双唇,两人都呼吸一滞,随即都疯狂的攫取对方口中的甜蜜。两人都像是生涩的新手,又激烈又带了些笨拙,能听到彼此如鼓的心跳声,心跳跳的生疼生疼。
时召业就是觉得怎么吻都不够,想把她揉碎了放进自己的体内,他有过不少女人,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感受,手也开始朝她身体更多的地方探索而去,但又不敢太过着急怕吓着俞水方。
两人都呼吸不畅,细细喘着气,时召业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但仍控制着问
“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俞水方贴近他的身子,俞水方羞涩的说
“我怕你太累!”毕竟坐了这么久的飞机。
时召业顿时坏笑
“我可以更累一些!”
说话间,双手已经去解开了俞水方的睡衣。
当两人相拥在一起时,并是你我不分,往常所有积压的累也好,怨也罢,都忽然消失不见踪影,只有彼此眼中最真挚而热烈的自己。
最后,当时召业放开了俞水方去洗澡后,俞水方已经累的摊在沙发上,好半天处在云游的状态。
而那个本该更累的人,却精神抖擞都去浴室洗澡,还在那喊
“俞水方,你家怎么放热水?”
俞水方又累又困,双腿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去浴室帮他开热水,谁知道时召业早就打开了热水,他根本是故意引她进的浴室。正坏笑的看着她,她连忙说
“我去给你找睡衣!”
却被时召业一把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