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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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他的失眠已不如之前严重,并且手机里有他偷偷录下来的俞水方的声音,偶尔失眠严重拿出来听听也望水止渴。
俞水方强迫自己若无其事的道晚安,步履轻盈的下了车,回了家。
可家门关上的刹那,不可抑制的,泪水泉涌而出,她拼命压制回去,却越来越多,擦不完,拭不尽。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敞开心扉,第一次主动靠近,又是以惨淡收场。
多年前被昝敬树那样伤害之后,她怎么就不长点教训呢?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不该主动的,否则又会被鄙夷,被轻视。
可是她真的很喜欢时召业,她这样一个人,不轻易动心,一旦动心了,就是泥沙俱下把自己淹没。
时召业此时的心情非常的低落,刚才看到俞水方强颜欢笑,落寞的背影回家,他不是不想追出去,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只是心里抽痛的厉害,这种痛也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使得他的面容暮上一层寒霜。
回家的路上,接到付小博的电话,约他喝酒,若是往常,他一定拒绝,可今晚有些想借酒消愁,虽不知愁从何处而来。
付小博已经点好了酒等他,他淡淡打声招呼开始闷头喝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付小博如今在财经频道,已经兼任着娱乐频道的记者。他约时召业出来喝酒,联络感情的同时,自然也是想得到一些娱乐圈的资料。
反正都是熟人,所以他单刀直入
“你真跟白柳夏分手了?”
白柳夏?他好半晌才想起这个人名字
“还没空跟她说,她近期在好莱坞拍片。”
付小博的观察力是异常敏锐的,他注意到时召业刚才恍惚的神情,跟之前与白柳夏打的火热时可是天差地别。
“白柳夏可是新一代的大众女神,对你也死心塌地,不管在任何场合,有任何采访,都把你排在第一位,吻戏,床戏,一律拒接,有多少男人对她虎视眈眈,可她一概拒绝,这样好的女孩,你上哪去找?或者说,你这样是为了安麦?”
时召业笑
“你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探八卦。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与白柳夏分手是迟早的事,更或者谈不上分手,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承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当然,毕竟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希望能缓和一些的方式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付小博领会到
“所以你主动告诉我,希望我报道一些内容,给她一个缓和的时间?更或者给那些误以为你们情深的大众一个预防针?不过,不是我没提醒你,你若真跟白柳夏分手,最好能妥当处理,你没见过现在的粉丝们有多疯狂,别连累无辜。”
当然,付小博一番苦口婆心,时召业大概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分分合合,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俞水方缩在那哭了很久之后,一边骂自己是笨蛋,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时召业,但一边又傻傻的给时召业打电话,可是电话没人接,一直没人接。
他不愿接她的电话了?
这个点,她知道他根本没有睡觉,以前他们时常聊着聊着就过了12点,却又舍不得挂断电话,所以聊通宵也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晚上,俞水方又给时召业打电话,这回倒是响了两声就接了,电话那头的背景出奇的安静,俞水方心里一跳,他终于肯接电话了,却听时召业冷淡的声音说
“我现在有事,晚会儿给你回电话。”
嘟嘟嘟…
电话挂了…
俞水方好半天没有反应,握着手机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此时是半夜12点,他能有什么事?
他竟然挂了她的电话,什么也不用再说了,他的态度已经够明确。
俞水方,你若还是不清醒,再死缠烂打下去,也只会招人笑话而已。
心里虽认清这个事实,但她这样死心眼的女孩一时半会儿要接受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到了周末时,她萎靡不振的拎了两袋水果,回家娘家蹭饭吃,一家人见她周末竟然不请自来,很是奇怪,上下打量她
“水方,你还好吧?”
“很不好!”
“怎么了?”
“想你们做的饭菜了,爸妈,你们都没发现我瘦了吗?”
俞爸看她一眼,果然觉得女儿面色憔悴,两眼也无神,似乎真的瘦了不少,心疼的说
“瞧把她可怜的,宝贝,你想吃什么?爸爸马上去给你买。”
俞妈也坐到她旁边,幽幽的问了一句
“上回来家里那个男孩,后来怎么样了?”
俞水方故作惊讶
“哪个男孩?哦…你说那个同事啊?他辞职了,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这样啊,怪可惜的,本来妈妈觉得挺不错。”
俞水方眼睛滴溜溜的转
“妈,你以前不是有挺多存货吗?我最近忽然有点想结婚了,要么你给我安排几个见见?”
此话一出,全家轰然
“好啊,好啊,妈妈这两天就给你安排!”
说完立即拿起了电话联系,深怕她会反悔。
她没什么可反悔的,想想也到了改嫁的年纪了,反正嫁谁都一样。
她哥哥在旁边感叹
“唉,相亲找的男人能有多好?咱们家想靠你复兴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哥哥明天就去找工作。”
“你最好说到做到!”
俞母的办事效率是惊人的,颇有点前几年意气风发时,女强人的魄力。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已经为俞水方张罗了五个男孩选择。
她跟俞爸说
“咱们女儿终于是开窍想通了,现在肯相亲,就要趁热打铁,争取一次成功。”
俞爸不屑
“我看这几个男孩没有一个配的上水方的。”
俞母黯然神伤
“若不是她上学时那些事影响了她,就是皇帝老子来,我也觉得配不上女儿。”
“罢了罢了,你快快张罗吧。”
俞水方其实后悔让她娘帮忙安排相亲了,但又极其没出息的不敢违背她娘的指令,所以从周一到周五,连着五个晚上,她下班后,都托着疲惫的身体去指定地点相亲。
不得不说,她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挑的这五个男孩一个比一个好,配她还真是绰绰有余的,就是她每次都有些心不在焉,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淡淡的回应,不咸不淡的,惹得最后都是冷场为结局,彼此都没有意思,最扯的是周五晚上的相亲,对方是一个培训师,谈吐儒雅幽默,就是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开始,俞水方还认真的听,可听着听着,她竟然睡着了。是的,在相亲的时,她睡着了。
真的不能怪她,第一是对方太能说,第二是,劳累了一周,周五晚上放松下来,真的太疲倦了。
总是就是,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发现这个培训师早已经愤然离开了,而坐在她对面的竟然是昝敬树。
她不敢相信,以为是梦境,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
这下俞水方不淡定了,这丢人丢大发了啊。。
果然,昝敬树难得笑了。他也是碰巧,与家人过来用餐,进来时,就看到俞水方跟一个男孩在聊天,男孩聊的眉飞色舞,俞水方听的索然无味。等中途,他从包间里出来,就看到这么怪异的一幕,男孩的脸色铁青走了,而这个姑娘睡的香的就差口水横流了。
家人吃完饭都走了,他一个人就守在她面前看着,倒是想看看在这样嘈杂的地方,她到底能睡多久?
俞水方尴尬到死,背起包就打算走。
昝敬树拉着她
“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
俞水方挣脱不开,就跟他上了车。他问
“相亲?”
“嗯!”
昝敬树承认听到她是相亲,他的心情是有些雀跃的,至少确定一点,她还是单身。
他如实评论
“刚才那个男孩不适合你。”
俞水方坐在他的车上想,哼,再不适合也比你好啊。她看着他的侧脸,线条太过于刚硬与冷峻了。她忽然发神经的感慨了一句
“唉,昝敬树,你当年要是肯收了我多好!”
昝敬树心中猛烈一跳,方向盘险些抓不稳,强压下情绪,低着嗓音问
“现在收还来得及吗?”
她很果断的回答
“来不及了,错过就是错过。”
昝敬树并沉默不语,一路开着车送她到家,临下车时,他忽然拉住了俞水方,很认真的问
“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可以吗?”
在路灯下,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俞水方松开他的手,斩钉截铁的说
“没有机会!”
头也不回的上楼回家。
俞水方说过的,昝敬树在她心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是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如今,只是这个照片在她心里取下来而已,但不表示,她会重新挂一张彩色照片上去。
况且,她最近的全部心思都在时召业这个混蛋身上。
这个混蛋,真是随心所欲,莫名其妙的闯进她的生活,搅得翻天覆地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她太傻了,时召业何曾跟她说过一句实话?
她手机里还有偷拍的时召业与白柳夏的照片,她点击大图,慢慢滑着看,真是郎才女貌啊,怎么看,怎么相配,罢了,罢了,人家有这样一朵鲜艳的玫瑰,又岂会看上她这样一朵路边的野花。
可是呢,心情总归是不好的,根本没有恋爱,就直接失恋了,还能有谁比她更可悲?
她就那么自怨自艾的去上班,可能是化悲愤为力量,工作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天天加班到最后一个走,连陆湘星都奇怪
“俞水方,你最近吃错药了?”要知道,这么多年,俞水方从来是下班后第一个溜走的,那个速度快的跟脚底安了风火轮似得。
俞水方想,她岂止是吃错了药?她分明是搭错了脑神经,才会莫名其妙爱上时召业。还有,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工作其实也有这么多乐趣?让她暂时忘却烦恼。
她本来也不是多笨的女孩,只是心思从未放在这上头,最近因祸得福,自己肯努力工作,加上昝敬树的指导,她忽然间思路就豁然开朗,怎么把自己脑中所构思的东西用图纸表现出来,像是忽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脉,彻底开窍。
一开窍吧,并一发不可收拾,晚上加班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哪有时间关注娱乐新闻。
她若是关注了娱乐新闻,并会知道,时召业最近在国外,并会知道,时召业已经与白柳夏彻底分手,而白柳夏因为难以接受分手而自杀。
白柳夏是真的自杀了,在她的好莱坞大片杀青的第二天清晨,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割腕自杀,好在她的助手第一时间发现送医院,才没有酿成大事故。
此时的白柳夏正躺在病床上,姣美的面颊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肿得像个核桃,右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外面的廊道里,遍布的记者,遍布的摄像机,都想闯过重重关卡,进来拍几张她的照片。
她为情自杀,在娱乐圈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昨晚,从救护车上下来,奄奄一息的照片,简直让她的粉丝们心碎成了一地。
而罪魁祸首,时召业此时坐在她的病床边上,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转身面对着时召业,泪水无声的一滴一滴落在枕头旁,那个样子,楚楚可怜的动人心魄,纵使是下定决心要分手,不想有任何瓜葛的时召业,也不禁动容。
他抬手替她擦干了眼泪,温柔的说
“以后别做傻事了,为了我不值得!”
被他这么一说,白柳夏的眼泪更加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哽咽着说
“我不知道什么叫值不值得,只要跟你相关的事,我从来都是义无反顾,连爱你也是义无反顾不留任何余地。召业,我真的不期盼要任何名份,任何地位,只要你允许我在你身边,其它一切我都不在乎。”
时召业想,自己或许真是一位冷血的人,在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甚至为他不要性命的女孩面前,他并无半分心疼,只是他承认自己确实错了,玩弄了人家的感情,所以他愿意给她任何补偿。
可是白柳夏依然不死心,苍白着脸,还是要问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有了别的女孩?还是因为田小姐的不乐意?”
田小姐不乐意?
白柳夏若是知道,他连田安麦也不愿继续,会有何感想?
他也没有非要分手的原因,但就是忽然觉得有些玩累了,不想再留恋花丛中而已。若非要说别的女孩,那会是俞水方吗?
他可以一句话就断了白柳夏或者田安麦的关系,但若让他断了与俞水方的关系,想到以后不能见这个人,心里会忽然一痛。
因为时差的关系,所以那天,他正在公司开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