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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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水方…”
“俞水方…”
昝敬树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神愣愣的看着他,一个上午,独处一个办公室,她竟忘记这个人的存在,整付心思都在时召业那张欠揍的脸上。
“吃饭去!”
她有些懒怠不想动,也不愿与他独处。
昝敬树看穿了她似的说
“你们田总跟陆经理也在。”
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昝敬树走出办公室。
陆湘星看到她又是这样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很是生气,又不便表现出来,只好拿眼神瞪她。而田安麦根本无暇顾及她,全部精力都在跟昝敬树周旋,两家公司合作多年,但两人来往很少,昝敬树只看成绩不论人情,纵使田安麦有千般交际手段,也施展不开,今天难得有机会,昝敬树亲口邀请午餐,她自然不会放过。
俞水方对田安麦是佩服羡慕,甚至敬重。同样身为女子,既能千娇百媚又能雷厉风行,事事周到详尽,连点餐这种小事,在她那也透露着大学问,即没有太丰盛,又营养搭配齐全,顾及到四人的口味。
这种场合下,陆湘星与俞水方自然是不用多说话,只要适时的赞成应和着便可,而这工作陆湘星又一力承当了下来,不时的各种赞同他们的话。俞水方的嘴,最大的功能就剩下吃了,正好可以把自己当隐形人。
可昝敬树不放过她啊,不时的往她碟子上夹菜,见她杯子的饮料没了,及时给她添上。
他明明在跟田安麦聊天,却就是能分出二心来观察俞水方,且不动声色,极其自然的服务于她,动作流利的像是做过千百次。
俞水方的食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着她领导的面,他什么意思?
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有些莫名其妙,昝敬树如此,时召业如此,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与社会脱节太久,以至于现在无法适应这样的节奏?
她当然无法适应啊,时召业与昝敬树这两大人精,且都有备而来的找她,岂是她能应付的?
陆湘星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只有田安麦,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之前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原来是这样!
昝敬树今天午餐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两天他仔细观察俞水方,发现她除了表面与从前一样不曾改变以外,内里很多东西已变的翻天覆地,甚至隐隐觉得她在逃避现实,更或者在厌世?
这个念头闪过他脑海时,他也吓了一跳。
他想尽自己所能,对她好一些,更好一些,却也明白,他俩之间的情形与多年前完全颠倒,俞水方对他的冷漠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所谓的欲擒故纵,而是真切的在心里把他当成的陌路,这回换他想追回她,不能急不能躁,需慢慢渗透而去。
想来她在公司的处境并不好过,索性中午约了田安麦一同吃饭,不动声色的昭告俞水方的重要性。
一顿饭吃下来,俞水方食之无味,田安麦却心中大石落下,有俞水方的这层关系,她根本不用担心与万集的合作。
这一阵子,她颇有些心力憔悴,主要因着时召业对她渐行渐远的冷淡,他回国的这段日子,变得让她更加捉摸不透,甚至连事业上,他也不参与,大有一种把国内公司全数给她的打算,他这样的态度其实已经摆的很明确,他不开口说分手只是给她留了足够的尊重,她是懂的,可不想醒来,宁愿自欺欺人,只要他一天不明确告诉她,她并一天不肯放手。接下来,她是该好好处理与时召业的关系。
俞水方因要跟进项目,吃过饭后,只能跟着昝敬树继续回万集公司。
昝敬树应该算是一个好老板,也或许是因为不是独身子,所以在工作上一直是兢兢业业以身作则,往往是最早一个到公司,最晚一个走,底下的员工对他更加是好评如潮。他的这些特质,在上学的时间就表现的非常明显。一大帮富家子弟,天天吃喝玩乐,唯有他,即便玩乐也是以学业为主,或许当年,这也是俞水方迷恋他的原因。
此时,俞水方再看昝敬树,无论外形还是身价低位,或者是性情,都要比从前要有魅力几十上百倍,但奇怪的是,就是无法吸引到她了,像是磁铁的两端,在排斥。
昝敬树自然是不知道俞水方的心思,沉着气,耐心的指导她的工作。
到晚上下班时,昝敬树想要送她回家,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下了班的时间,她想独自静一静,想问问自己的内心,为何会这样烦闷的一天?
她提前了一个公交站下车,借着月色,走一站地回家。
这一站地,她走了半个小时,不长的时间里,想了许多。
首先是昝敬树,多年后的再见,他变了,变的对她小心翼翼,关怀备至,她也变了,变的不那么恨他,憎恶他,这么多年的憎恨不知在哪月哪天已经消失不见。
第二个问题是时召业,同样,不知是在何时何地,这个人似乎在她心中生了芽,然后茁壮成长了。她冷了他一天不接他电话,不去他二姑家,但丝毫不能减轻他带给她的影响。
所以,当她回了家,时召业的电话如期而至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刚通,就听到时召业惊喜的声音
“水方,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然后声音又放的很软,主动承认了昨晚的错误
“我错了!”
俞水方不说话,只是听着。
时召业又说
“我错了,对不起!”
俞水方还是不说话;
时召业说
“水方,以后即便再生气,也不要不接我电话,哪怕你就这样接了不说话也行,只要你接。”
他的声音很轻,俞水方接了电话,他才松了口气。他自认在花丛中游刃有余,情感更加能收放自如,例如对白柳夏,例如对田安麦,或者他之前交往过的无数女孩。但她之于他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很多感受都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甚至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上了她?因为她身上着实没有吸引他的地方,更没有一项符合他挑选女友的标准,他最初接近她并是有目的,后来再接近又是为了寻找答案,他与她搞得暧昧不明,亦是觉得女孩之于他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可他现在忽然间有了些害怕,害怕真相,害怕心中涌动的一些不明的陌生情绪。
俞水方当然不知道时召业这样晦暗不明的态度,只是听到他在电话那边说的这句话时,她的心忽然就开阔了起来,昨晚的闷气,今天的堵气,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这个傻姑娘,她傻里傻气的发现,自己的心在不规律的跳动着,这个跳动的频率她很清楚,是一种心动的感觉。是的,她对时召业心动了,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心动了。
这个傻姑娘,她一旦确定自己心动了,并会全心全意的付出,只是这份付出,不会再像年少时那样要昭告天下,不会像年少时那样横冲莽撞,现在应该是多了一份内敛,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所以当晚上下了班,她并自觉独自先去了时二姑家,时二姑正在准备晚餐,她积极的要帮忙
“二姑,召业平时都爱吃什么菜呢?我跟您学学。”
二姑一边娴熟的翻着一条煎鱼,一边高兴的回答
“我们召业其实最不挑食,从小给他什么都吃,而且呢,他自己手艺好的狠,得了时家老厨陈叔的真传,你以后要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他的手艺。”
俞水方倒是很好奇他的厨艺
“没听他提过!”
炒菜锅的油噼里啪啦的响,二姑说话又直接
“那要看你有没这本事让他为你下厨了。他以往的女朋友们可都没有这个口福。”
“这样啊!”
她想象时召业在厨房里认真炒菜的情形,画面想着都很暖。
可,他以往的女朋友们,她的女朋友们,而她其实什么都还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时召业匆忙赶往时二姑家,见俞水方正神色如常的帮忙在餐桌上摆碗筷,见他来了,招呼着说
“快去洗手吃饭!”
俞水方热络的态度,让他有些疑惑自己错过了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洗手。
时二姑催促到
“快吃,快吃,我一会还要出门打麻将。”
俞水方自告奋勇
“二姑,我陪你去!”
时召业鄙视
“就你这小脑袋瓜,去了还不任人宰割?被骗了好帮人数钱呢。”
时二姑瞥了他俩一眼
“你们也赶紧吃完走人,而且明天开始别再来了,要吃饭去饭店吃,要么自己回家做。想谈恋爱,外面多的是广阔空间,别再来折腾我了行不?”
时召业一副“你太不仗义”的表情看她,
她才改口说
“我明天要出国去你大姑家,所以不需要你们陪。”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再来陪您。”
以后不用陪时二姑,她心里反而有些失落,那她也没有见时召业的机会了。
不仅如此,时二姑忽然问
“召业,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听你大姑说,你公司最近有几个案子也很棘手,你不在,公司的人能应付吗?”
时召业不想在俞水方面前谈论任何公司的事,所以岔开话题
“我那小公司,倒闭了正合老爷子的心意,您就别操心了!”
他说的轻巧,俞水方却心里一滞,今天时二姑其实一直话里有话,大抵上是要告诉她时召业的身家地位,例如在国外有自己的公司,例如女友成群,她都听了进去,心里有些难受,又不能表现出来,索性埋头吃饭
时召业看俞水方小脸皱成一团的埋头吃饭,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好好的一个晚上,各自缄默。
时二姑吃完,照例没心没肺出门打麻将。
俞水方则默不作声的收拾碗筷到厨房,系上围裙,一个碟接着一个碟的洗,忽然腰间一紧,时召业从背后搂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今天很乖,主动来陪二姑,还主动做家务。”
时召业整个人的气息笼罩着她,她本该讨厌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此时,她又庆幸这种晦暗不明,因为进可退,功可守,哪怕时召业并不喜欢她,她也可以不尴尬继续做朋友。
“你这样我怎么洗碗?”
她心里贪恋他的温度,却又挣扎他的怀抱。
时召业把她抱的更紧,贴着她的耳朵说
“那就不要洗!”
伸手打开水龙头,把她沾满泡沫的手放到水下冲洗干净。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使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你的耳朵好可爱,又红又烫”
时召业这货绝对是调情高手啊,俞水方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因为他拨开她的头发,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舔,还有他轻轻的喘气声,围绕在她的耳边,俞水方这只小白兔是彻底投降,全身瘫软。
时召业忽然把她反转过来面对着他,但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把俞水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她埋首在他的怀里,心似乎已经要跳到嗓子眼了,激烈的跳的有些生疼。她伸出双手圈住时召业的脖子,抬头看他,踮脚主动献出她的吻,她的唇一碰上他的唇,时召业顿时疯了似的把她箍紧在怀里,低头含着她的唇,舌头探进去与她的舌激烈的缠绕在一块。
如果昨天的吻只是和风细雨,今天的吻则是狂风暴雨似的猛烈,两人的身体都似要爆炸,似要把彼此都嵌入自己的体内,可最终,时召业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推开了俞水方,声音也慢慢恢复如常
“走吧,我送你回家!”
分开的身体,凉风吹进来,俞水方打了一个寒颤。她看时召业僵硬的身体以及裤子高高顶起的部位,她知道他也有强烈的感觉的,可他选择放开了她,说到底,是并不想与她有实质上的关系,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想到这里,犹如当头浇上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刚才是她主动,算是自取其辱。
她没有说话,只是很听话的解开了围裙,默默的拿了自己的包,跟着时召业一起离开时二姑的家。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都不言不语。
俞水方想的没错,时召业虽忍不住总想与她亲密,但并不愿意与她有实质的进展,或者说对她负责。在他眼中,俞水方要比白柳夏,比田安麦还复杂难以应付。他可以把白柳夏捧为最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也可以成就田安麦最想要的事业,可他在不明确俞水方要的是什么时,他不敢往前多走一步,深怕走错一步,自己回不了头。
俞水方下车,他也没有下来送,只说了声
“晚安!”
他的失眠已不如之前严重,并且手机里有他偷偷录下来的俞水方的声音,偶尔失眠严重拿出来听听也望水止渴。
俞水方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