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往事终成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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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了,赶她出去是经过了你的许可,并收回了你送的玉。她此生此世都不得再踏进了生长世半步,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大哥应该很给你面子了,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否则,你知道她的下场的!”
溏一瞬间绝望了,跌坐在椅子上,这就是自小爱护自己的好哥哥,好师哥吗?这就是人人敬仰的了生长世的世主吗?
赶走溪泫也就罢了,何必要以自己的名义啊!他是算准了了生上下绝不会有人想到他渠然是冒用自己名义赶走溪泫的吧!分明是要逼得她没有后路,自生自灭啊!
她当时该多么心痛和失望啊,最敬爱的师父居然毫无理由就借别人的手赶走自己……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顾我的感受,不在意我的想法?逼着我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逼着我成为你想要我变成的的样子,你何不直接以你世主的名义强迫我执行啊!”溏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的好哥哥,在江湖争斗里,变了……
渠然越发的生气,随手拿起身边的茶杯,狠狠一摔:“一个徒弟被赶走就让你变成这副样子,你还是了生长世的陵法吗?你的使命你的责任,你要全都抛弃吗?”
忽然眼光一狠:“你非要这么优柔寡断,我就替你除去这个后患!”意思分明,溏怎么会听不出来,假如自己不答应他,恐怕明天江湖就会传遍溪泫的身世了……
整了整衣裳,俯首:“回世主,岂敢不从。溏陵法告退!”
讽刺地称呼着,心里纵有万般难过,此时也不会发泄出来,况且,他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也没那么软弱被人牵制。刚踏出正殿,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
渠然看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有些失落,也许他是做的太过了,今天之后这个弟弟怕是再不会喊自己一声“哥”了。可是,不要紧,只有安然地让他坐上了生长世世主的位子,自己再被记恨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
渠然算错了,溏不过是一时之气,根本不会怀恨在心,最多也是责怪。
溏陵法的气度非凡他恐怕早就忘了,而且他一向不拘泥于形式,自然不会理解渠然的行为。
而溏也不会明白,渠然待他的好只会更深,不会减少一分。虽然可以体会到,只是不再是孩子的他,更需要的自己磨练,而不是被保护。
至于拜师这件事情,溏哪里会轻易屈服呢!
可此时最担忧的还是溪泫,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此时她在哪,有没有人会好心收留她,或者她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份歉疚加上多年的疼爱,仿佛种下了一颗因,要好好保护她的因……
☆、第十章 溏假伤闭关,蘅入宁家
选择,是很残忍的做法,至少某些时候是这样的。
溏并不会因此屈服,也不会不给哥哥面子,却私下找了承寒过来,在山下一处不起眼的山洞里,和他会了面。
承寒虽心里担忧着倾蘅,毕竟至今不知道她的下落,问过偶然碰见外出的云涵,她倒是告诉自己说是倾蘅去了临江城,找她二叔去了。
可是自己派去跟踪宁茕的人汇报,并没有见过倾蘅前来的迹象。
沿着从扶安城去临江城的路线,找了这几日,都不曾遇到。
此时,溏又传信要自己前去,定是有要事。得了,只好暂且放下寻找倾蘅的事情了。
一来就看见溏陵法悠哉悠哉的靠在石壁上,甚是疑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说吧。”
溏陵法见了他就跟见了救星一样,立马站直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叫一些帮我找找溪泫的下落吧。”虽满是期待,眼神也不免忧伤了些许。
话说,莫承寒的身份并没有隐瞒过溏陵法,所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也不会为了所谓正邪派而水火不容。
也因此才迫不得已找他来帮忙。
承寒点点头,这是小事,随便吩咐一下就行的,可不至于让他亲自过来吧。
“还有呢?”
不去问为什么,这是两个人最有默契的地方,每次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当时都不会透露半句,需要帮什么会提,原因也不会说,事后解决了自然会分享。
溏陵法叹了叹气:“找到的话记得告诉我,先帮我好好安顿她,我会找机会接走她。只不过,我眼下还有棘手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一颗赴死丹?”
赴死丹,并不是毒药,对身体基本无害,只不过吃下去之后会造成一种受了极重的内伤的假象,三个月内只要服下定气丸就可以化解此种假象恢复正常。
不过要是三个月后仍然没有服用定气丸,就一个结果,五脏六腑衰竭而亡。
至于莫承寒为什么会有这种功效的药,不过是手下之人各有所长罢了。
他猜得出溏陵法为什么想要制造这种假象:“你总是这样避着,罢了,我也劝不过你,晚上给你送过来。”
溏陵法这才安心下来:“够义气,怎么样,找到你那丫头了吗?”
承寒好没气的看着他:“我自己一个人哪找的到啊?这不就被你给坑过来了。”一番失意上心头。
溏陵法嘴角轻轻上扬:“你对她也真是有心了。放心吧,天下无难事,你且用心找,自然会遇到的。”
承寒似有似无的点头:“嗯。”
随后便很快离开了这里,直到晚上才又送了这药过来,不忘嘱咐:“三个月内,你解决了事情,就赶紧吃下定气丸,省的我少个说话的人。”
溏陵法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有分寸的。”
承寒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便是一掌落在溏陵法的胸前:“这小伤你就养养吧,别被人发现了。”
溏陵法捂着胸前,有些闷:“明白。”
然后就看着承寒离去的背影,满心欣慰。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这个江湖里最神秘的家伙,和传言根本不同,果然人和事是不能偏听偏信的。
当晚回去就向渠然汇报,自己下山巡视被人袭击,加上之前外出时受的内伤,暂时无法收徒,而且必须绝对静养。
渠然不是狠心的人,至少面对弟弟的时候,看他这样重的伤,没有一点怀疑,立即吩咐下去,停止一切拜师仪式,让溏闭关去了。
溏虽觉得骗了哥哥有些内疚,但没办法啊。
总有一天要让大哥明白,自己不喜欢掌管什么,不喜欢居高临下,不想再收徒弟了……
而承寒这边呢,除了吩咐手下去找溪泫,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找倾蘅。
他不希望这件事假手于人,更不希望一直盯着自己的千决泪发现自己的这个牵挂,只能亲力亲为。
只是他不知道,倾蘅此时漫无目的,根本就是随便乱走。
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甩不掉的扬初。
不过,也许是心之所向吧,当她穿过无数树林,避开一个个城,终于累了的时候,在某个城门前停下来了。
可还没抬头去看,扬初却说道:“临江城啊,我来过。地方还不错,客栈环境也不赖,怎么样……”本想问问好不容易打算在城里歇息的倾蘅,不料话未说完,她就转身想要离开。
一把拉住她:“不会吧姑娘,刚不是说想住客栈休息的吗?”语气好失落的感觉。
认识几天了,扬初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扬初也不会知道,临江城里有倾蘅的痛,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戴着着假面具的性情,究竟是不是适合自己的,会不会影响了二叔……
“又不想了,公子要是乏了,你可以自己去住,何必跟着我?”随便找了借口,敷衍了扬初。
扬初挫败,一手搭在倾蘅肩上:“女人心啊!真是难猜……”
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杂杂的,话语不断。
“哎?前几日宁家是怎么了?怎么宁小姐一个人回来的?”
“你之前不在不知道。宁老爷和夫人在郡城就被人害死了……”
“害死的!那宁小姐真可怜……”
“还有更可怜的……宁家……”
“别说了,晦气。昨晚宁家好像又死了人,是个男的……”
倾蘅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男的……二叔!”她不希望是他,有些慌张的撇下扬初,向城里跑去。
扬初看着这么着急的她,揣测她是为了宁家,就追了上去。
倾蘅本就不认识路,在分岔路口顿住了。
正在迷茫呢,就被扬初拉住了手,向北边跑去:“宁家是吧,这边。”
倾蘅略感激地看着扬初,便又多出一丝好感。
而一直在暗处的莫承寒手下认出了她是百长门门主,便立刻传信给莫承寒……
他俩在宁家门前停下来,倾蘅也不上前,只呆呆看着大门。
宁茕的家,指不定就是承寒的家吧……只恍惚了一会,也还是没进去。
扬初也很给力的闭嘴着,并不打扰她。
许久,他们就这么站在人家大门前,直到大门大开,看见了宁茕。
宁茕有些惊讶:“倾,倾蘅姐姐……”
倾蘅向前走去:“二叔呢?”
扬初一笑:“原来你叫倾蘅,好名字。”
走近些,打量着宁茕,略有病态,眉宇间散了些悲伤,眼神倒是清澈的可爱,小脸虽然并不粉嘟嘟,淡白也显得素雅,称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却也是养眼的类型。
“宁茕小姐果然长相出众,在下名叫……叫……”正在搭讪呢,忽然被倾蘅猛的一拽,拽到她跟前:“闭嘴。”
扬初也是一愣,既而挑挑眉:“怎么,吃醋……醋啦……”有些调侃的味道,却被倾蘅狠狠捏住手掌,力道又是出奇的大。
扬初只好不再出声,被拉进宁府。
此时二叔出来了:“你来了。”
看见二叔没事,倾蘅多少安心了些:“宁家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明明是一句关怀的话语,可为什么在李居安听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无碍,我能解决。不知这一位是?”
扬初立刻上前行了一礼:“在下扬初,和倾蘅姑娘结识同行为伴。”
李居安心里无奈,这丫头每次出来怎么都有人要跟在身边。
看扬初不怎么高明的易容术,行走间也不是特别落落大方,必然又是个女扮男装的……
还真是奇哉怪哉……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倾蘅有没有看出她的身份来。
“麻烦少年你照料我这侄女了,如今天也不早,不如在此住下歇息吧。”姿态了然,仿佛自己家一样随意。
倾蘅小小失落一番,却见宁茕满眼羡慕的看着自己,虽然奇怪,但也羡慕着对方……
☆、第一章 重逢又离别,槿澜来了
“雪梨银花,纷纷扬扬,可曾妖娆落谁家?
江山半壁,戎马一生,胜败不过刹那。
许了谁天下,负了哪个荣华,生死也束罢……”
来了这里几日,倾蘅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处,后花园的木樨树旁,尤其是此时正是开花的季节,还未走近就已被那洋洋洒洒的清香迷了心,很是沉醉。
某日清早站在后花园的倾蘅,沉溺在这里的清宁,安逸,很不自觉地嗅着花香,抬手去扶那素白的花瓣儿,然后轻轻的,轻轻地托着。
沉浸在这兀自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得很。
于是便不经意地吟起这些句子,不知道是否是出自哪里的典故,抑或娘亲唱过的词里,总之虽不应景,却应了她的心……
忽然身后有了点声音,凌厉的目光立刻向后传去:“谁?!”
却见宁茕被自己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忙说:“是你啊。”
宁茕这才定了定神:“倾蘅姐姐,可以和你聊一聊吗?”
倾蘅在这待的日子里,并没有和宁茕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不是单独待在房里,就是见了面也不多话。
连宁茕都看得出来,倾蘅必是遭遇了什么吧,毕竟身边既没有承寒等人在,还多出一个男子,哦不,李居安和她私下说过,那是易了容女扮男装的女子。
这段日子,他们到底怎么了……
倾蘅却有了一丝怜惜之情,宁茕前不久刚刚经历了痛失双亲和背叛的悲苦,短短几日,绝不可能因为二叔的数日陪伴而烟消云散吧。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宁茕她压下了心里的折磨、委屈、不甘、失望,为了不让别人担心而恢复常态;或者是她心如死灰,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活着……
而此刻,不论是哪一个原因,宁茕依然可以觉察自己的问题,来关心自己……
“嗯,这里是极好的,我们且仔细赏一赏罢。”这一点怜惜并不会影响倾蘅。
于是两个人便肩并肩,漫步起来。
“倾蘅姐姐,你来我们临江,是路过的吗?”
“嗯,过几日便要离开,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了。”
“倾蘅姐姐这样说太生疏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哪里会觉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