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妹妹我爱你(北海传说系列之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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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既然伯父已改邪归正,为什么殷尧还要调查他?她更纳闷伯父最近的行踪和交往的朋友都出奇诡异,就连他公司的业务经理麦可也是形踪不定。一大堆匪夷所思的答案,她该从何寻起?
“孙小姐!”不是伯父的人,因为他们不会这么叫她。
她倏然回过头,看见从那扇车门走出了两个英俊魁梧的男子,其中一个她认识,是“茶当酒”的男主人。
达尔和之搴一直在松樵园外守候着,因里面完全寂静无声,直到刚刚殷尧和荃荃出来,他们还以为一切OK呢!谁晓得此刻见到殷尧,竟是这么惊心动魄的模样。
“沈大哥。”见了他,荃荃整个紧绷的情绪全都松懈下来,她无助的看着他,“殷尧他——”
“我知道,快送他回去,我来开车吧!”达尔将殷尧抱至后座让荃荃照顾他,由他和之搴开车返回。
一路上,荃荃细心的为殷尧拭着血和汗,不断在他耳边轻诉:“尧,为了我,你要撑下去。”
就在殷尧的车子刚离去之际,松樵园立刻多出了个人影,原来是麦可。
“乔治,你觉得他可疑吗?”乔治是孙樵的英文名字。
“有点疑问,但不是很确定,若他真是昨晚的潜入者,那他的毅力是不容忽视的。”
“怎么说?”
“你想想看,被红外线扫伤手臂,还能敌得过我的臂力,这不是毅力是什么?若
他真是来调查我们的,那表示我们这次的对手很强。”孙樵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那该怎么办?岂不是遇上高手了。”麦可惊呼出来。
“别紧张,我可以利用荃荃来绊住他,我看得出荃荃在他心中颇有份量的。”孙樵老奸巨猾的想。
“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你放心,活了五十几岁还斗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浑小子,这笑话岂不是闹大了。”他胸有成竹的凝视着前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进去喝一杯吧!”
麦可释然的一笑走进了屋内,却忽略了孙樵脸上一闪而逝的忧虑。
荃荃窝在“茶当酒”的地下密室一角,静静看着之搴为殷尧处理着伤口,血淋淋的一块肉烂在上头,看得她心中一阵抽痛。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那般的神秘?而且个个手脚功夫都是那么俐落。
她的头好疼,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怎么都理不清这许多伤脑筋的事,只知道她要殷尧平安,她要殷尧康复。
看着之搴放下了所有的急救设备,她匆忙的跑过去,“他还好吗?没事了吧?”
之搴玩味着她脸上的表情,“你很爱他?”
荃荃也大胆的回视他,“是的,我爱他。”
他这才松口气的笑道:“爱他就体谅他的工作,干我们这行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o”
“你们这行?究竟是哪一行?”她清澈灵活的大眼写着她想知道的欲望。
之搴又回复他一贯沉静的口气说:“等殷尧醒了,他会告诉你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不要紧了?”刹那间,兴奋喜悦的光彩又重回她的脸上,你知道吗
?当我看见他的血从他手臂上一滴滴的流失时,我有多怕,就怕他撒手不管我了,无论我有多么爱他,多么离不开他……”诉及此,她的泪闸又开了。
此时,达尔端了一壶茶及几样小菜走了进来,“累了吧!纤纤住校去了,只好随便凑和点罗!”
由达尔懒洋洋的表情中可感觉到他的失意,愧疚的情绪也紧抓着他不放。
其实,纤纤还不是被他逼去住校的,也是他硬生生的把她对他的一份真爱深情给抹煞于无形。
“纤纤!是不是叶纤纤?”荃荃充满希望的问道。
“没错,你认识她?”达尔也满是诧异。
“她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成绩一向是名列前茅,只不过,她性情有些孤僻又不爱跟大伙说话逗乐,所以,我们一直都不太了解她。”
听了她的话,达尔一愣,“是这样吗?”
“把人家找回来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监护人,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之搴也插上一嘴,对于达尔在情感上的执拗,就属他最清楚了。
荃荃在一旁听的虽不是很懂,但也无心追问,只因她一心挂念着殷尧的伤势。她走回殷尧身边紧紧扣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略显憔悴的面容。
达尔走近她身边,“他只是失血过多,不碍事的。”
荃荃点点头,紧抓的手还是不放。
“有件事我不知道现在问的是不是时候?”对于接下来的问题,达尔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她怎会不知道他们要问些什么!一定是关于她那宝贝伯父的事。
“等殷尧醒来好吗?我要当着他的面将一切弄清楚。”她的表情非常坚决,让达尔也不便再说什么。
“让她一个人静静,我们先出去吧!”之搴拉起达尔,给他一个暗视的眼神。
“殷尧,你醒了!”半梦半醒中,荃荃被手心中的搔痒感给唤醒了。
殷尧早醒了,他一直凝视着眼前的睡美人,原来她一直陪伴着他,而且梦中那只紧握住他的手也是她的。
他恶作剧地在她的手心上搔着痒,终于见她睁开了美丽的眸子。
“我醒了,换你去躺会儿吧!看你这样子,一定为我操了不少心。”他细腻温柔的抚触着还在他手中的小手,不管她的挣扎。
“我这样子一定很丑。”荃荃低颜垂目的,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不丑,比任何时候都美。”
她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噙着笑容的俊逸脸庞,“都受伤躺在这儿了,还会说笑话。”
“不是说笑,是真心话,有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深爱的女人?况且,那女人是因
为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才弄得如此心力交瘁。”他抓紧她的手,深情至意的说。
“告诉我,我躺了多久?”他又问。
“一天一夜,今晚一过,就算是一天两夜了。”她濡湿着眼角,但它全是一种幸福的喜悦。
“那么久了!你一直没回去?”他眉心微拧着说。
荃荃缄默不语的摇摇头。
“你不怕你伯父会担心?”一直将孙樵的话奉为圭臬的荃荃,今日怎么敢不顾及孙樵的感受,而与他相处那么久的时间?
“我懂你的意思。我只能说,跟了你我又能回去吗?在我知道你与我伯父的立场之后。”她拭着眼角的泪,脸上的愁绪抑郁不散。
“荃荃……”看她愁眉不展,殷尧简直心肺欲碎,他急欲起身,跟她说个明白。
“你这是干嘛!”她连忙扶他躺下,担心他伤口又裂了。
“我没那么嫩,你放心好了。”见荃荃如此关心他,他着急的心也释然了许多,说起话来也幽默多了。
“你就会耍嘴皮子。”荃荃瞪了他一眼,随即破涕而笑。
“你笑了!”
“你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我笑过。”荃荃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
殷尧摇头道,“你笑了,才会令我安心,让我还有一线希望你不会离我而去。”
他叹了口气,也明白该是坦露一切的时候了,撇开私事不谈,以他们目前的情形,是极需要荃荃的协助,就看她愿不愿意大义灭亲了。
即使她不愿意,也希望她能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这样,他办起事来也比较不会有太多顾虑。
他是真的不愿伤害她!
“我不会走的,至少在我弄清楚一切之前。”她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达尔他们呢?”
“在楼上歇着吧!”
“你也去歇会儿吧!”事有轻重缓急,他看得出来荃荃已经累了,至于她想知道的事,明天再说吧!
她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可以打发了?”
“荃荃……我发誓,我要是有半点这意思,下回就让你伯父把我一枪给毙了。”殷尧不假思索的冲说出口,他不能忍受荃荃对他有任何误会,尤其是在这个复杂紧张的时刻。
“你为什么要乱发誓!”
她拉下他高举的手,真是拿他没办法,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他似乎总能制得她服服贴贴,使得她一句责难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乱发誓,我敢发誓,表示我问心无愧。”他还挺理直气壮的。
“你……算了,反正也晚了,等沈大哥他们下来再说吧!我也不怕你们‘串供’。”
串供!殷尧今天总算服了这小妮子,她能用别人所想不到的“词汇”来形容他这么个“伟大不凡”的人物。
“那么,你可以先问达尔或之搴,再问我呀!这就知道我们有没有‘串供’了。”他含笑的说。
“不要,我只要你的一言一语,也只信你的。”
“那么,答应我去睡一会儿,我保证太阳一出来,我一定招供。”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她。
“一言为定。”她伸出小指跟他打勾勾。
殷尧啼笑皆非的伸出手指,“当然!”
第六章:
当窗外的树影自窗缝中逶迤的钻了进来,刺眼的阳光逼着荃荃睁开了眼睛,她愕然的将四周巡视了一遍,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幕幕也全都出现在眼前,让她禁不住怀疑这一切到底是幻是真。
天,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看着阳光蛮横的霸占住窗外的整个视野,想必已经不早了,这不禁又让她想起昨晚她与殷尧的约定。
糟糕!她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意整装了一番,即冲了出去。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大男人恣意潇洒、悠闲等待的模样——殷尧半靠着床头,跷着二郎腿正喝着尚冒着烟雾的咖啡;之搴倚在窗前,嘴里叼了根牙签,正看着报;达尔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打着盹。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荃荃霎时觉得好难为情,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荃荃,你来了。”殷尧搁下咖啡,迅速下床牵了她过去。
“你怎么下床了!”荃荃不满的说,随即紧张的检视他的伤口。
“我说过我没那么嫩,这点伤还难不倒我。”他逗着她。
“要不是达尔和之搴救了你,你今天哪能在这嘻皮笑脸。”
她斜睨了他一眼,却为他这逗趣诙谐的表情笑在心里。
荃荃知道他是在缓和等会即将上场的气氛,也是在给予她心情调适的时间,让她可以有完全的准备接受接下来的答案。
她也懂殷尧虽然性情上相当精灵调皮,但是他的心思却异常的纤细,跟他在一块儿可以感觉无拘无束,又有强烈的安全感环伺着她。
他有这份心意,她打从心底感动。
“达尔!之搴!什么时候你跟他们变得那么熟了?”殷尧看着他们三个人,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就在你昏迷不醒的一天一夜里罗!你若再晚点醒来,不知该有多好!”之搴叹口气,外加一副戏谑的表情。
殷尧差点又昏了!才一天一夜就成了“达尔”及“之搴”,他若再这么躺下去,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
亲爱的?HONEY?甜心?
不行,他可得赶紧好起来,一思及此,他就忙不迭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尧,不舒服吗?”荃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尧……这表示我还是比他们重要的。这个念头让殷尧欣喜若狂。
“没有……没有。”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哪是不舒服,而是不小心被醋给淋到了,这会儿酸气冲天。”之搴继续“亏”他,且是不亦乐乎。
“你!”
“好了啦!我来这儿不是听你们拌嘴吵架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她的眼神盈满了威胁和利诱。
“能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吗?”沉默的达尔终于开口了。
荃荃深吸了口气,“好,你问。”
“你和孙樵生活了那么久,当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伟大’的事?”
“你所说的‘孙樵’,是指我伯父?”
“没错,他就是你伯父,目前化名孙子兴。”之搴坦然的说。
荃荃被他们犀利的眸光逼退了一大步,“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问我,难道他现在还在干什么不法的勾当?”
她求助的眼光看向殷尧,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达尔和之搴这么强烈的询问态度,她更无法去面对即将揭晓的答案——伯父根本没有脱离黑社会!
“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别那么冲行吗?错又不在她,难不成你们想将她逼上绝境?不过,还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