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见倾情:从未想过再次遇到你-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
我,真的好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胆小,而是迈出坚定的步伐,来到你的身边,然后告诉你,我爱你。可是,我就是这么胆小,害怕你会说出一句: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就像那个人一样……不带一丝留恋,大步大步地往前进,不再回头……
夜,依旧是那么神秘,只是,这场看不到尽头的盛宴是否会圆满落幕呢?现在,唯有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痛哭
翌日,王惟洁恍惚间感到身边的温暖的怀抱消失了,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身边已经无人,要不是被单的褶皱,王惟洁都要怀疑昨天谢家一抱着自己,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是个梦了。王惟洁默默地摸了摸昨夜谢家一摸着的秀发,有些迷茫,这是不是代表,谢家一也有点喜欢自己呢?
门外传来烧早饭的声音,王惟洁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六点,但王惟洁的睡意已经全无,只好换上衣服,下床走出了卧室。
“早。怎么不再睡会?”客厅里正读着晨报的谢家一看到了从卧室走出来的王惟洁,微笑着说。要知道,王惟洁平时不到七点,绝对不会起床,这也使得谢家一这几天到公司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不少,再由于前几天曝出的照片门,受到了很多同事的调侃,调侃的内容无非是有关于他与他女朋友房中之事的,谢家一说了几次没有到那一步,不但没人相信,反而遭到了全同事的鄙视,说他太过于羞涩,于是,谢家一就选择性的无视了他们的调侃。然后,谣言坐实了,同事沸腾了,觉得谢经理真男人!
谢家一很头疼,但是他也无从解释。
所以,这天,王惟洁起得这么早真是奇迹了。
“恩,不想睡了。”王惟洁回答了一声,想起昨晚男人的温柔羞涩地跑到浴室去洗脸刷牙,谢家一宠溺地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报纸,回到厨房,然后盛了一碗粥。
吃完早饭,便由谢家一送王惟洁去上班,送到门口,像平日里一样在门口放王惟洁下来,然后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王惟洁敲了敲车窗,谢家一以为她忘记拿什么东西,就打开车窗,问:“少拿东西了?”
“没。”王惟洁答得飞快,然后又说,“我准备今天就去问陶诚然原因。”语气是肯定的。
谢家一看着王惟洁又恢复活力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说:“恩,加油。”
“谢谢……”王惟洁道了声谢,然后爽朗一笑,转身走进办公大楼。谢家一深深注视着王惟洁的背影,最终关上了窗,驶向地下停车场。
王惟洁今天确实很早就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王惟洁坐在座位上等待着陶诚然的到来。
王惟洁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由逃避就可以解决,所以她已经下了决定,决定要听到陶诚然亲口解释,即使陶诚然的确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她也认了,因为那样的人并不值得王惟洁为之多费一点心,那样的人,自己遇到,也算是自己的命格中的定数……
对自己打了一口气,考虑着待会自己该如何开口。然而,陶诚然已经踏入了办公室的大门,一时间,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王惟洁觉得不能这么无用,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好早。”
“恩,你也好早。”陶诚然似乎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露出她习惯性的微笑,甜甜的,腻腻的,然后陶诚然将包挂在挂钩上,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王惟洁想,还是这么开朗活泼啊,真是与视屏中的她完全不像,无论是所做的事情,还是她所带着的表情,但,的确,两个人都是她,都是陶诚然,是不能忽视的事实。
最终,王惟洁还是开口了,干涩的咽喉有点沙哑,让王惟洁觉得这不是自己发出的:“我的销售计划书是你拿的,对吧?”虽然已经决定一定要讨个说法,但是问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王惟洁还是犹豫了。
陶诚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变了变,准备打开电脑的动作了滞留了一会,但很快又换上往昔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打开电脑,然后说:“你在说什么呢?”
“……”王惟洁此刻已经问出口了,便没有什么再什么要隐瞒的了。于是王惟洁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让嗓音不带一丝颤抖,继续说:“我拿到了那天的监视录像,看到了你拿走我销售计划书,删除电脑文件的全过程……”
陶诚然明显动摇了,好像在看着电脑屏幕,却又好像在看着别处,滑动鼠标的手骤停,然后呆滞了一会,才缓缓抬起头,此刻的她,脸色苍白,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就要咬出血肉,只看到她失去光彩的眼神,她颤抖着轻轻呢喃:“……你要告诉经理吗?”
王惟洁看着与平日不同的陶诚然,有些许不忍,但很快将这种情绪丢掉,只是说:“他知道的比我早。”
“那经理怎么说?”陶诚然问道,只是神情更为惨淡了,王惟洁好像从中看到了死寂与绝望。
“他说,告诉总经理是最好的……”王惟洁没有说自己拒绝了谢家一的这个建议,因为她还欠她一个解释,一个希望不要太糟的解释……
陶诚然失魂般的瘫软在了座椅上,嘴唇轻启,似乎在低笑。王惟洁微微蹙眉。
“我想听你的解释。”王惟洁听到自己这么说。
然后,陶诚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王惟洁一眼,但却又很快瞟向别处,然后,似乎再也佯装不了了,坐在位置上的陶诚然开始抽泣,紧接着便是失声痛哭,好似整个世界没有其他东西,只是哭,然而,却不说,为什么要哭。王惟洁眉头皱得更深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你觉得我在哭什么?”陶诚然笑了,笑得很决然,王惟洁看不懂里面的情绪,或者说陶诚然不希望王惟洁了解。
王惟洁正想再刨根究底,但却有其他同事的声音传来,于是,两人都默契地噤了声,陶诚然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重新工作,就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看到此景,王惟洁却沉默了。
到底,陶诚然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到底,陶诚然在痛哭什么?到底,在陶诚然心里,有没有把自己当朋友,或者当同事……
而那谜底,陶诚然却沉默不讲,就好似是最深沉的秘密,不容任何人去探究……
早晨的办公室,人声渐渐喧闹起来,互相嘘寒问暖,聊着中午该吃什么的有,聊着工作做也做不完的有,聊着家常的人也有,唯有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在一句句对话中消散,就好像从未有发生过。
那一刻,王惟洁觉得,所有的人都在按自己的脚步走着自己的人生,痛苦的事情的确是会发生,但是,所谓的痛苦只是对于自己而讲,对于别人,那最多是个故事,于是,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选择了将痛苦自己承受,自己度过,因为,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然后,世界上,最不了解自己的也是自己……
每每我们见到一个人,总会感觉那个人过得比自己好,殊不知其实别人虽然在外光芒四射,却也有着别人所不知道的痛苦,而那个人,为了自己看起来很强势,于是总是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而那伤口,却在一天又一天的堆积中,一天比一天严重,时间,并不是最好的良药,时间,只会在一天一天中侵蚀自己的本性,让自己越加迷茫,让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也让别人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只活在自己所建造的堡垒中,了无生息地独自生活,然后慢慢地消逝,直到别人再也想不起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傻子……
是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与世界抗争的我们,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我们的的确确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傻子……
而那傻子,却在自己的角落,日日夜夜地等待、盼望着有个人能够打破她的堡垒,肯定她所做的所有事情,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等待,而是跨出那闭塞的堡垒,那个时候,才会有人看到她的存在,逐渐了解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后悔
时钟的嘀嗒声响彻了整个上午,王惟洁与陶诚然也极为默契地互相漠视了对方一个上午,除了不可避免的递交文件外,几乎没有眼神相交过,同事们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王惟洁与陶诚然身上深深的隔阂,温艺几乎不敢呼吸,同事们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当做没有感受到王惟洁与陶诚然周围的低气压。
终于熬到中午,同事们为了磨合下气氛提议组团去公司外面吃饭,本来想着可以借此消除一下这种诡异的气氛,却没想到适得其反,陶诚然竟然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笑嘻嘻地跑到王惟洁的面前,对着全同事说“我跟王惟洁一块去买别的”。她只是默默地跟随着大部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提出赞同。同事们看到此情此景无限肯定了王惟洁与陶诚然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而不是一点点的小事而已。一时间,同事们左看右看,样子十分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回一下气氛。王惟洁看着故意无视自己的陶诚然,最终还是推开了电脑椅,缓缓起身,对着同事说了一句“走吧”便不再多说。
温艺是率先反应过来的,她作为办公室里的女性活宝,赶紧无视了所有的王惟洁与陶诚然周围散发的低气压,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上次已经去吃过大杂烩了,我们这次去吃门口的老记生煎吧,听我朋友说味道超棒的!走,不要再呆在办公室了,闷的慌……呵呵。”最后,温艺以尴尬的笑声结束了她那自认为很精妙的转移的话题。
同事们虽说满脸的扭曲,但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应声附和这个拙劣的话题,于是,午饭地点便拍案叫定。
点餐的时候,同事有点犹豫改点些什么,一会觉得那个不错,一会又怕味道不好,王惟洁看一时半会肯定定不下来,便建议道:“我觉得这里的云吞面不错……”顿了一会,王惟洁的眼光瞟向陶诚然,目光炯炯地问道:“是吧?诚然?”
陶诚然明显没有想到王惟洁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一看到王惟洁那带着善意的眼睛,却很快顺着她的问话答道:“嗯,对,味道还行……那个干将面味道也很好,就是一个人吃不掉。”陶诚然开了话茬,脸上的阴郁便消散了几分。
同事们看到似乎和好如初的王惟洁和陶诚然终于松了口气,温艺那火爆性子忍受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那么久,现在看到他们和好如初,马上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气冲冲地说道:“好你们两个人啊,还像个小学生一样生闷气,知不知道老娘因为你们两个今天一口气一直憋在胸口?!”
“对不起啦……”王惟洁歉意地看着一群同事,代替满脸尴尬的陶诚然回答,温艺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道歉了就觉得可以原谅了,便没有再深究,只是端出教育分子的姿态非常严肃以及固执地对王惟洁和陶诚然说道:“有什么误会要当面说,知道了吗?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反省,向对方好好道歉,我们会绝对不会去偷听的,对吧?”温艺说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眼神十分犀利地秒射了在场的所有同事,同事都被她那犀利中带点警告意味的眼神威胁,只好点头答应。
然后,吃完饭,同事们就被温艺非常明显地带走了,可是当事人却觉得自己做得非常隐秘,不断地向同事示意那笨拙的眼神,王惟洁真是哭笑不得,同事们的表情也感觉快要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喂喂,你这个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而不是抽到了,好吗?
温艺最终还是如愿带走了一干人等,临走前,还十分汉子般的对王惟洁和陶诚然两人竖了一个大拇指,王惟洁笑了笑,然后温艺便心满意足地拉着一群人离开了。
“那个……你看,同事们都看出我们关系破裂了,我们做的是不是有些明显了?”王惟洁笑着反问,她是希望说句玩笑话活跃下气氛的,可是对面的人好像并不吃这一套。
“诚然……我……”王惟洁正准备开口,那头却有了动静,打断了王惟洁的问话。
“我问过你,你觉得我在哭什么吧……”陶诚然的嗓音有点暗哑,不似平时百灵鸟般的咽喉。
“嗯,对。”王惟洁微微愣了愣,然后回答。
“那么,你觉得答案是什么呢?”陶诚然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很深,王惟洁看不懂。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似乎很后悔……”王惟洁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陶诚然凄然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可笑的是,我所后悔的与不后悔的是一件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惟洁总觉得现在的陶诚然有点发狂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