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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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方浩,看见自己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温雅和煦,而是让人毫无头绪地掉头就走,晓白刚刚摆正了笑脸,想要同他打招呼时,看见的却只有他翩飞的衣决,还有匆忙地好似在逃避着什么的步伐,单单将她一人留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他的背影,眼角发酸。
而游中,更是整日不见人影,只是晓白身后常常能够闻见小兽的呜咽声,似乎是在叫她一样,一个“晓”字刚起了头,便没了后续,她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却只看见树丛被摇得哗哗作响。
她一手抚着额头,一边思量着事情的起因,一直从白鹿园想到后山也依然没想出个头绪来,索性寻了一棵树,将自己有些发软的身子靠上去,望着天空,看那浮云悠悠,好似淡淡流年。
忽然这后山杀气骤起,密林乱石都在一瞬间变得森然,晓白虽然许久没有练武,然从前的功底还在,条件反射一般向树后闪去,果然,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恰好钉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发出的啪啪之声让人为之毛骨悚然。
晓白颤颤巍巍地伸出小半个头朝那树上一看,那上面俨然是六把并列的飞刀,个个都没入树的躯干——这分明是想要取她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太忙,今天上午又冒雨出门买冬衣去了……么么大家,谢谢乃们没有抛弃我,嗷嗷。
顺便说一声,过几天等咱从传奇推荐下来,就要转战古言八仙,如果习惯不收藏而直接在榜上找文的童鞋记得换个地方… …。
嗷嗷,咱的积分只能在古言八仙掉榜尾=A=。让我们都燃烧吧……
话说,很多人反映那句“也渐渐明白了,原来她和方浩、游中,原来是不同的。”,意思就是……“其实方浩和游中原来和我不是一个性别的呀= =”
章节48
她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警惕地看向四周,可是除了刚才这暗器出手的那一刹那所迸发出来的杀气外,她再也无法从这静谧的后山感觉到任何的生物的存在。
一切都是死寂,风是轻的,树也十分安静,掀不起涟漪,光滑的石块在日光下散发出清冷的光线,就好像是死亡的召唤一般,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晓白尝试着迈开步子,可是却总能感觉到暗处的那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偷袭她的背部,好给她致命的一击。
这一点认知让她的身上都激出了一层薄汗,然,她却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猫着身子细细地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着有利于自己逃跑的路径。
时间一点点地消逝,太阳也渐渐炙热起来,忽然一阵疾风闯入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之地,将伫立地安然的树摇晃地沙沙作响,晓白忽然一眯眼睛,使足力气,一掌劈上一边的大树,左脚在地上就势一铲,霎时间落叶翩飞,飞沙走石。
晓白在树下,被这迷乱遮掩住了小小的身影,她咬紧牙,趁着这混乱的间隙,飞身而起,卖命地狂奔起来。身后偶尔还有利刃飞来的簇簇声,她一侧头,那几柄锋利的刀面就这样擦过她的脸颊而过,划出浅浅血痕。
脚下步伐愈快,携沙带石,枯草树叶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直到渐渐接近木棉坞她这才放缓了步子,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气。
游中一直都被金花给拖着,明明看着晓白就在面前,想要飞扑上去,却被金花给硬生拽住,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是忍耐不住,一双琥珀样的眸子瞬间敛去了波光潋滟,如锋如刃般射向金花,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在瞬间生生打一个寒颤。
“你,清醒了?”她有些不相信般颤抖着声音问,游中轻轻叹息一声,道:“时好时坏,如果金花姑娘不想让我在清醒的时候动手,那么,还请姑娘自行决定去留。”
这样的男人,哪里还有第一次入寨时的那般纯洁无害,金花被他看得全然说不出一句话,嗫嚅一句,便听话地转身离去。
游中看着她离开,继续着寻找木晓白的踪迹,转了小半个木棉坞,却还是未见那一抹俏丽的声音,不由得眉心稍结,只觉从那后山起了一阵风,他的心没缘由得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感觉——
游中的手指深深嵌进手掌心,总觉得一股阴云弥散在自己的四周,那一直安静地待在自己体内的心扑通扑通响个没完,好似万鼓齐鸣般让人浑身振颤。
“游中……”自远方而来的一声叫唤,却好似他的救赎一般,将他从那未知的恐惧之中拉出,他依着那声音的方向往去,便看见晓白一路跌跌撞撞,投到了他的怀里。
她脸颊上的血渍因为这一路的奔跑而被风吹干结痂,游中眼神锐利,一把抬起她的头,单指抚摸上那伤口,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晓白只觉得今日的游中与往日的不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那双眼睛里掀起的暗涌波澜是她所陌生的杀意,她不敢去想,只习惯性将头往他身子里一埋,好似从前每晚他对自己的撒娇一般,道:“没事,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游中的眉毛紧拧,刚才那让人浑身振颤的感觉,分明就是铺天盖地的杀气,他原本以为只是自己多心,然,现在看见晓白面颊上的刀伤,心下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这木棉坞,分明就是与世无争的一方小小寨子,怎么可能会招惹上这样汹涌的杀意?
虽然他现在并不确定,然,他却不想晓白冒险,轻轻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已经不安起来的内心,装出从前那般纯净模样,对着晓白笑:“娘亲,中儿饿了,给中儿煮面吃,好么?”
晓白自他怀里探头,这才发现他们俩不知什么事情已经身份互换,她这个明明应该是“娘亲”的人却莫名由着游中搂在怀里安慰,不由得老脸一红,道:“中儿乖,我现在马上去做,不要乱跑,在饭厅慢慢等我。”
游中乖巧点头,微侧了头,好让阳光温暖了他的整个笑容,晓白的内心骤然间涌起一股暖流,方才的那些惊怕都被他的笑容洗尽,豁然一轻地奔去了厨房。
只是,在晓白转身的刹那,游中笑容一疆,脸上刹那间便是密布的乌云,一刻也没有停顿,旋即走向了檀离所在的屋子。
晴空湛湛,鸟鸣婉转,整个木棉坞都陷在一种从未有过的祥和之中。鱼百百从屋里暖洋洋的被子里起身,推一把身边地桃斐,懒洋洋道:“都几时了?”
桃斐未曾睁眼,只用手掩了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不知道。”
鱼百百不依,凑上前去,伸手就要掐他的脸,却被他警觉地握住双手,道:“谋杀亲夫么?”
桃斐眸子含笑,这样满目深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俨然未脱稚气的小丫头,鱼百百撇嘴不依,就要去挠他的痒痒,忽然感觉眼角处撇见了一抹银光,还不等桃斐反应过来,鱼百百的身子已经挡在他的面前,那银光破空而至,深深刺进鱼百百的右手臂之中,穿筋没肉,引得鱼百百一声惨烈低叫。
“是谁!”桃斐骤然起身,半搂着鱼百百的身子,出声喝斥,右手不动生色地握紧放在床头的那把钢骨绢扇。果然,从未知的角落里再次飞出一把飞刀,寒光猎猎,桃斐看准了角度,一挥手臂,将那飞刀打飞,然,手臂却被那力道震得一麻。
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桃斐脑里瞬间闪过这般判定,轻轻将鱼百百放下,鱼百百十分配和地忍受住手臂上的疼痛,仔细听着那几不可闻的气息,判定这暗器飞来的方向。
“前上,二十三步外。”鱼百百忽然轻声道一句,桃斐的身子在刹那间闪过,那钢扇就这样直直刺向那屋顶,只听一声裂瓦之声,一个身影从房顶上撤离,瓦砾四溅,桃斐顿足咬牙。
“让他给跑了。”
“没事。”鱼百百颤抖着嘴唇道一句,桃斐赶忙从横梁上翻身下来,探手去检查她的伤口。
还好,没有淬毒,桃斐深深地吐出来一口气,柔声道:“手臂还能动么?”
鱼百百脸色发白,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伤口果然很深,若非刚才鱼百百没有察觉,那飞刀现在怕是直接插在桃斐的心脏之上了,桃斐为鱼百百心疼不已,扶着鱼百百的手也有些颤抖,道:“我带你去见师傅,让他给你治伤。”
鱼百百摇头:“这人分明是有备而来,你先不要管我,快去通知寨子里的兄弟,让他们全副准备,要……有大事。”
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显然是体力不支,桃斐瞳孔一放,鱼百百竟然就这样疼晕了过去。他咬牙看着那没入鱼百百右臂的刀片,眼里全是狠绝的杀意。
狠心下来,单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拔,鲜血几乎是喷射而出,沿着那开的口子源源不绝地染上了衣襟,鱼百百哪怕已经昏厥,却依然察觉得到疼痛,身子不自觉一颤,让桃斐沾了血的手又凉了几分。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寻出一些疗伤的药膏,又摸出纱布来,只一心关注着鱼百百的伤口,全然忘记了鱼百百刚才的吩咐,待到处理完这一切,窗外已经是日光最为灼烈时分,入目的都是耀目的白。
若是他知道,因为自己这一番念妻之心,所造成的是怎样惨烈的后果,他是否还能依然这样淡然抉择?
木晓白此时正在柴房之中四下忙碌。刚生完了火,满手柴木碎屑从那炉灶之后钻出来,洗净手,又寻了一个碗,挑了几个鸡蛋,准备着给游中下一碗鸡蛋面,却不料那碗口忽然毫无预兆地碎裂,浅浅一个缺口却将她的手指卡住,不消一时便余下一个渗血的伤口。
她马上将这伤口含进嘴里,却隐隐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搅乱了心智,让她再也无法宁心下来下面,那股子预感惹得她额角一顿乱跳,将手里的碗一放,匆匆跑了出去。
空气中已经可以闻见隐隐的血腥甜味,被那四散的风带出老远,而这血腥之中又带着一股子花香,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混合,给人的是最最震慑的噬心之痛。
晓白越跑越急,仔细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终于晃神过来。
自从她来到木棉坞,便一直都只感受到这表面的平静,鱼百百同着大家都在细心地保护着她,不让她看见一点而残酷的另一面,而她,便一直在这样粉饰的太平之中享受着安逸,根本就忘却那宁静之后的暗涌。
这一日,怕是外面的寨子前来偷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积分基本不动而从榜上滚下的人爬= =。
咱与古言八仙无缘了……泪。
章节49
断臂残肢,漫天遍野的尸体,却没有一丝哀嚎,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腥味,好似整个世界都凝在这样一种异样的暗红之中。
晓白毫无预兆便撞进这个仿佛炼狱一般的世界,身体骤然间僵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般闭了眼,再睁开时,忽然一双手从后边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微沙,道:“闭眼。”
“这……是做什么。”她的身影颤抖得厉害,身子也跟着一并在风中瑟瑟起来,方浩的手不敢放下,生怕一放下便是万劫不复,只反复安慰道:“没事,真的没事。”
“可是……”晓白欲言又止,那不断萦绕着鼻端的分明就是血腥味,是这个寨子里的人的血,怎么可能一句简单的没事便能轻易带过?她深吸一口气,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语气,道:“放手,让我看。”
方浩未曾料到,一直都迷糊的晓白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坚决,手指不由得一松,生生被晓白的手给拽了下来。
眼前的景物还是没有改变,这一切都不是梦,晓白努力一吸鼻子,被这血腥给呛得咳嗽不已,方浩心疼地轻拍她的背,却久久无语。
“鱼百百和游中呢!”晓白忽然抬头,头顶险些磕到了方浩的下巴,方浩急急避开,却被晓白拽住衣袖,他定神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晓白闻言,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方浩,头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找出那尘封了许久的桃夭。那桃夭上还缠绕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因为上次从溪边将游中救回而染了水气,这么久无人看管,竟然生出了淡淡霉菌。
只听“刺啦”一声,那包裹在桃夭利刃之上的绷带被晓白奋力扯碎,雪白的刀刃寒光一闪,似乎是在渴望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