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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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晓白赶忙将他扑倒,掩住了他的嘴。
“呜呜……”他张大了嘴反抗,糊了木晓白满手的口水,木晓白赶忙嫌恶地将手挪开,不幸还是中招。
“天哪,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木晓白粗神经地看着自己手上被月光照得晶晶亮的口腔分泌物,忍不住腹里一阵翻腾。
“喂,你不是应该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吧?”游中不满抱怨,被木晓白狠狠一瞪也并未消减说话的热情,将腿一盘,竟然就势坐下,道:“你不怕我真是来偷香采花的?”
“偷香?采花?你不去外面花园里来这里做什么。”木晓白起身找了盆子,倒一些凉水,将手洗干净,回头狐疑道。
“你……”游中哭笑不得,将头一拍,道:“原来方家媳妇是个傻子,难怪方白衣今天这么小心你。”
顿了一顿,又道:“还以为有得玩了,没想到还是一个没趣的,莫非外面传的那些都是别人瞎掰的?”
“你一个人在那边嘀咕什么?”木晓白走回来,也呼噜噜爬上床,狠狠用力将被子从游中脚下拽出来,将手脚都包在里面,一脸八卦模样。
“我说,我还以为方家的大夫人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江湖上早就传闻方大少因为畏妻好几月不曾涉足风月,而方府里那个刚刚准备着进门的小妾也因为方小夫人的‘淫威’饱受欺辱,至今未曾同夫君行礼。喂,你就这么自来熟?”
“闭嘴,我还没问完。”木晓白托腮严肃想了想,又接着问,“这话是谁说的?”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一传十十传百,我说,明明是我来找你聊天,怎么就你干问我……”
无视他的抗议,木晓白再接再厉:“今天你白天干嘛灌方白衣的酒,很有趣么?”
“那是因为看单纯看他不顺眼,虽然堡主嘱咐过我们不要闹事,但是,这也不是很严重嘛,那个,你干嘛要突然跑出来帮他挡酒,伉俪情深?”
话头终于让游中给截去了,木晓白默然想了想,道:“其实,我也就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第十六章
两个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竟然聊到深夜。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在地上积下厚厚一层,木晓白打着哈欠,神志不清地听着游中越来越兴奋的演讲,终于是达到了抵抗酒精侵蚀的巅峰,扑通一声,毫无预兆地倒在了被子上。
游中先是一怔,赶忙将手比到她鼻尖确定没有歇气,又不放心地给她把脉,确定了她只是睡着之后,差点被气得牙痒痒。
正打算着惨无人道地将她摇醒继续听他的演说时,却忽然听见熟睡中的木晓白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游中好奇不已,将耳朵凑近了,脸色越来越差起来。
“狼牙棒……不要拿来打我……好冷……”
……
第二日,木晓白起得极晚,怕是方浩也念及她昨日替方白衣挡酒,并为像往常一样催她起床练习射箭,才让她难得偷得浮生半日困。
摇摇睡得晕乎乎的脑袋,她拿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伸一个懒腰,全然把昨晚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只是,呼吸的间隙,鼻端忽然绕过一丝素雅的梅花清香,沁入肺腑,将昨日的那些疲倦都尽数扫去,清神醒脑般让她精神为之一振,让她好生纳闷。
她寻着那香味朝旁边探究似地望去,却发现床边的案几之上,昨日绾在她发上的那枝梅花已经不见了踪迹,另一朵尚且带着晨露的气息的梅花,开得分外淡雅豁然。
*——*
游家人离开,是今日晨露微晞时分。游信、游中二人走得匆忙,木晓白甚至都没有机会同她方认识的难得的一个朋友——游中道别,心底不由得有几分黯然。
只是,当她独自走出后院,依照往常的习惯在方家随处溜达的时候,却发现,方家上下看她的眼神却与平日不同,在那同情之中又带着几分惊疑不定,让她好生差异,却又不知道个所以然。
被这样被人盯着瞧了整整一日,木晓白终于是在黄昏时分知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
晚饭时间,一家人难得凑在一处好好吃一顿饭,木晓白因为白日里被看得心慌,此刻正恹恹地用筷子反复拨弄着碗里的白米饭。
外面是暖暖的太阳,虽然是冬季,但是偶尔也会有这样难得的晴朗,一片金黄撒进屋来,照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煞是可爱。
只是一边的方白衣却并因为这样的缘故而放过木晓白,看一眼她此刻的心不在焉,似乎心情甚是烦躁,鸡蛋里挑骨头似地道:“你的礼仪是怎么学的,吃饭也吃不好。”
木晓白抬头,眼睛里满是疑惑,岳宛如看准了时机搭腔,道:“姐姐也是一时状态不好,白衣你就不必为难她了。”
“她状态不好,我见她昨天的状态可是十分之好。”
岳宛如的话果然是火上浇油,方白衣一听,心里的那些个抱怨就蹭蹭往上冒,语气听着很是酸。只是木晓白今日的心情也十分不好,哪里容得他这样搓圆搓扁,将筷子往旁边一搁,两个人立刻剑拔弩张,就差掀桌子砸碗大干一场。
岳宛如在一边窃笑,用袖子遮住尖尖下巴,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看着很是无辜惊恐。
好在方夫人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两个人这才勉强将气势放缓了下来,相互狠狠地交换一下视线,继续埋头吃饭。
眼看着这样不明不白地瞎闹也不是个办法,方浩将筷子放好,跟方夫人交换一个眼神,两个人点点头示意,终于听见他开口,道:“今日,游中在离开前,还留下了一张帖子。
“那帖子是碧游堡特地制造,一年全国分发的也不过区区十张,专门用来邀请门第望族武林世家的子嗣前往别人前往天止山,参加少年英雄大会。”
以往,武林之中都以自家的孩子得到这张拜帖为荣,甚至都衍生出了高价转卖这拜帖的事情,这也是游翎然所创的碧游堡身为武林三大家之一的实力的最好代表。
“而今年,他竟然随手给了我们一张写了名字的邀请帖。
那帖子上,写的,正是木晓白的名字。
正说着,方夫人起身从一边的房间里拿出来一张薄若蝉翼的帖子,放到方浩手上,便在丫鬟的簇拥之下静静离开,留下他们几个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那张帖子表面凹凸不平,似乎被人用内里拿着尖锐的东西刻上去几行端正汉字,可惜木晓白并不认识,只是依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方浩。
方浩不自然咳嗽一声,将那帖子递给她,她拿在手里翻了翻,似乎也没瞧出什么特别,道:“这帖子,怎么了?”
她果然是对外事一无所知。
方浩苦笑一声,指着那最上端明显是事后加上去的字,道:“这是你的名字。”
又指指那下面写的东西:“这是碧游堡的邀请帖,整个武林,都可能为这个争得头破血流。”
方白衣曾经等待这章帖子,等待了10年,却没有料到,如今竟然被这个丫头给轻易拿了去,也难怪昨日里她会这样好心帮他挡酒,竟然是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方浩虽是有些嫉妒,却仍是收敛起自己的那些酸涩,用那种深深的眼神望着木晓白,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罪无可恕一般。
“不要。”她忽然将那帖子一扔,斩钉截铁重复,“这帖子我不要。”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方白衣怒不可抑,顺手就将那帖子劈下来,甩到一边,冷笑道:“你倒是说得轻巧,说不想要便不要,这种事情,由得着你?”
木晓白瞪她一眼,咬紧下唇,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越是这样倔强的表情就越让人看着生气,方白衣的手掌忍不住高高举起,就势扇了下去,还未来得及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忽然一阵凛冽掌风刮过,方白衣直觉被人自侧面推去好远,踉跄了几步方才停住。
“是谁?”他方站定,便迫不及待地找人泄气,一直跟着木晓白的游中忽然出现在房中,懒洋洋叉腰,看着他冷笑几声,道:“是我,如何。”
谁都不知道他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方浩眼睛一眯,在心里抹一把冷汗——他们竟然生疏至此,连被这个男人盯了一整天都浑然不觉,实在是太过大意。
方白衣也不甘示弱,道:“我在整理自家家务,请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自然是——多管闲事。”他笑得轻巧,缓步走到木晓白面前,道:“他打你,怎么不躲?”
那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看着十分碍眼,方白衣眼睛眯得愈盛,木晓白傻傻望着游中,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这在别人看来正是赤裸裸的奸情表达,方白衣这个绿帽子带得实在窝囊,可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那边继续着对话。
“我不过是想看戏,没想到还真让我看见了。”看一眼方白衣,游中淡淡一笑,语气淡漠随意,“现在,戏看完了,是该收场了。”
“你什么意思?”
“人,我带走了,这个卡,给你留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方壁游堡的拜帖,用尽腕力朝方白衣一掷,那薄薄的一片拜帖立刻化做一道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方白衣急忙向后躲闪,方浩也上前帮忙,在岳宛如的尖叫声中,木晓白被游中反手一抱,小小的身板便轻飘飘地随着游中的动作,飞出窗外。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俺在文里把一个细节搞错了,修了一下。各位看过的亲们请无视。
另外。明天上午一上午的课,更新可能要到下午或晚上才有。
么么大家。
顺,祝LILILA,生日快乐,嘿嘿。 游信闲闲依在马车上,双手抱臂得看着前方,眯眼假寐。微风拂过面颊,卷起几缕发丝纠缠他的侧脸,总算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稍稍柔和了些。
马儿低头吃草,并未显出任何不耐烦的迹象,一人一马这样站着,便定格成一副美妙风景如画。
他忽然转头,眼睛眯起,淡淡道:“你还真的把她带来了?”
游中气喘吁吁地停下,仍不忘露出无辜笑脸,道:“反正无聊。”
木晓白被她揽在臂弯里,一路用尽了力气飞奔过来,险些背气过去,此时她恍恍惚惚地仰头,对着游信傻傻一笑,算作礼貌。
游信的眉毛叠得老高,却不便发作,将马车帘子一撩,露出放满了各类物品的车厢道:“你先进去吧。”
游中就势就要同着木晓白上车,却被游信冷冷拦住:“不许偷懒,跟我在前边一起驾车。”
“活阎王。”游中低头下去小声嘀咕,一边的游信撇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就这样,三个人,连同着一辆塞得满满的马车,终于踏上了去碧游堡的道路。
碧游堡,是小碧湖畔游家新主子游翎然叫人专门给建的,木晓白从未出过远门,此刻自然是兴奋得不行,一直拉开马车的前帘子同正在驾车的游中说话。
游中是个典型的话唠,一开口便控制不住,哗啦啦地东拉西扯,说得眉飞色舞,木晓白也听得津津有味,这大大满足了某人的自尊心,两个人说了一路,争了一路,到了傍晚都已经是口干舌燥。
因为游中半路坚持着要等确定了木晓白无事才肯离开,后来又干脆将她给带了过来,原本定好的行路计划被搅得乱七八糟,直到暮色漫过天际,已经是人倦马疲,游信看一眼四周的环境,淡淡道:“今晚,怕是只能露宿了。”
游中眼睛瞪得老大,问:“不能再往前赶赶?”
游信笑,这笑容在他的脸上实在是稀少,此刻看来就免不了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他将缰绳一拉,让马儿慢慢停止,指着前面的马道:“你去看看,若是再让它跑下去,明儿个我们还能坐在马车上舒舒服服地赶路么?”
那马儿也是很通灵性,将头反过来看着他们,眼睛水灵灵,很是传神,游中一噎,讷讷地说不出话,良久才艰难点头,道:“露宿,便露宿吧。”
他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只是因为他天生细皮嫩肉,似乎是血甜,每回同着游信露宿野外的时候被虫子咬得惨不忍睹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