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轻言誓年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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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欣说出的答案不轻不重地戳了我一下:“还不是因为那个叫做慕华芩的女人。”
“不过,”景柯跟着作注释:“其实他的家庭氛围本来就是那样的,那事儿也不能赖慕华芩,袁少张这么大很少忤逆父母的意思,但是他不少自己的想法都因为这个被夭折了,比如他其实是想弹吉他的,但是结果也只是偶尔弹着玩玩,想自己做BAND的主意也被袁董秒杀掉了。那个慕华芩只能算是一个触发点吧,让他和家里起了争执,最糟糕的是当时他那么坚决地站在慕华芩那边,这女人居然说跑就跑掉了……”景柯一脸沉思:“我想这件事对袁少的影响一定不小,所以后来他也默认了家里的所有安排,这次听到他说开了动漫周边店,其实我们都吓一跳。”
“是啊,”韩欣笑笑:“这小子和家里的战争是不合适换方式了,改地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甘寂寞
这和我的差别太大了,后来的路上,我一边安静地听着韩欣和景柯谈袁晨彬的事,一边在心底暗暗吐槽,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袁晨彬父母连他弹吉他这样的事都要禁止,可是我呢。
我要是乐意,恐怕我死在外面我爸和我后妈都只是会和别人一样当成茶余饭后的叹息——当然搞不好后妈还会说我死的好。
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尽人意。
我也是才意识到,袁晨彬确实是很少在我面前说起他的事,不管是好的坏的都被他深深掩埋,就连他因为慕华芩和家里起了争执这样的事,我都必须要道听途说。
也就是这一听说,我才意识到当初袁晨彬想要追回慕华芩的心情会复杂到什么程度,那份留恋纯度不再足够支持他走下去,参杂了不甘心和身边所有人的目光,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袁晨彬,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对慕华芩放手的吧?
——虽然他已经说过不在意了……
我对着厨房他上次带来的鱼发呆,从冰箱里面取出来的时候,是一大块冰疙瘩。它躺在案板上,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
“再放下去会变成化石的。”
我想起他的话,伸手轻轻按在那冰面上,一种深入骨髓的凉意从手心扩散开来,过了一会儿,我的手就有些麻木了。
就算这样还是不足够让我清醒过来,他的话语,他在这里的每一个步伐,或轻或重敲击着我的心坎,我脑子里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停。
——林嘉绮,你这个没出息的。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我伸手拿了毛巾擦干手上方才化开的水,快步走到客厅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西安这地方真邪门,屏幕上显示的是袁晨彬的名字。
我尽量地保持了镇定,按下了接听。
“喂?”
“今天工作还顺利吧?”
“嗯,没你在,一切都挺顺利的。”
他在那边顿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我,而是说:“那就好,我就是打算告诉你,演唱会后面的协助工作都要靠你了,我最近都不会去公司了。”
“啊?”我一时没有回过神。
“最近顾不上了,我还有事,”他好像很着急:“这段时间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的话,就和韩欣还有景柯说,他们都会照顾你的。”
“我是他们的助理哎——”我吐槽:“你还真会安排。”
“没和你开玩笑,”他语气严肃:“有事就找他们,我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我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紧接着就撇过来一句“不说了我很忙挂了啊”,然后留给我一串没有表情的忙音。
我……我努力把那个“靠”字忍了回去,看看手机,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个什么状况。
一同电话而已,干嘛语气搞的和背后有人追杀似的,我不满起来。
想起他刚才的话,难道是这家伙良心发现了,愿意把工作还给我了?
——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还没回过神,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宣铭。
就连这名字都变得怀念起来,这个夜晚,我想我的手机一定是不甘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禁闭
次日中午宣铭果然如约出现在公司楼下来接我吃饭,我硬着头皮走过去的时候一身冷汗,因为我身后跟着韩欣和景柯。
一个小时之前——
“袁少给你打电话了?”韩欣瞪大了眼睛问我。
“对啊,”我点点头:“而且紧张的就跟后面有人在追杀他似的,没说几句就挂掉了,一点儿也没有礼貌。”
景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看来还真被韩欣说中了。”
“啊?”我摸不着头脑。
“是啊,这下我肯定了,”韩欣接着说:“这小子都没给我和景柯打电话,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一个电话么?”
“据知情人士,也就是袁董的秘书透露,袁少已经被关了禁闭了。”景柯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关禁闭?”
韩欣叹了口气:“这就是袁少家独特的家教方式,和软禁差不多,一定是那天和我们一起彩排的时候被袁董知道了吧,秘书说袁董让袁少从关禁闭一个月和被流放到旧金山那边的别墅那里去选一个,结果听说他选了禁闭。”
景柯跟着做评论:“袁董这教育和惩罚的方式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控制欲也太强了,该关心孩子的时候不关心……袁少也真倒霉。”
我表示更加不能理解:“那为什么要选关禁闭呢?选去旧金山不是更好,还能玩玩。”
“袁董一直都像把袁少送到那边去,所以估计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他袁少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愿意去。”景柯摇了摇头:“袁少也真够辛苦的。”
……不回来?我的心揪着痛了一下。
“不过他到最后还找机会给你打了电话,看来那小子果真是一直在惦记着你哦。”韩欣看着我笑了笑,表情慢慢转化成了失落:“唉,难得我们来一趟,他关一个月我们都该走了。”
我安慰她:“没事,以后还能见面的嘛。”
“对了——”韩欣突然两眼放光:“袁董只是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来,又没说我们不能去找他,对不对?”
景柯擦擦汗:“可是……”
“就算我们不去,林嘉绮也是一定要去的啊,”她看着我,一脸认真:“就今天中午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看着她一脸的盛情,极其不好意思地如实回答:“这个……今天中午有朋友约了我吃饭。”
于是——
四个人一起坐在饭店,我努力地掩饰起自己的窘迫,韩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景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坐在我身边的宣铭则不停地给我夹菜。
快点吃饭闪人吧,我想着,低头拼命吃,视线控制在饭碗以内,好对韩欣的表情视而不见。
“听说宣铭是嘉绮高中同学是吗?”
韩欣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
我的动作卡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这段对话成了对我耳膜的一种折磨。
“是啊。”宣铭说。
“这么多年了,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还会联系,你们高中的时候一定关系很好了。”
“这个很惭愧,其实我们高中的时候接触不太多的,嘉绮那时候很沉默,不太说话。”
“哎?奇怪了,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朗的呢。”
“所以我也觉得她这几年变化还蛮大的呢。”
“你觉得是什么让她变了呢?”
“这……”
“是因为离家远了,”我趁着宣铭犹豫的空儿插了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别忘了本尊还在这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四人饭局
我对着韩欣使了个眼色,意图传递出“求你别问了”的讯息,然后准确无误地……被她忽视掉了。
接下来,她就像是要刨人家祖坟一样事无巨细地问起了宣铭的情况,然后果然不出我所料,当问题进展到宣铭父母双亡这个阶段的时候,陷入了僵局。
我此刻反而心态好起来,甚至有点儿看热闹的想法了,在一段难堪的,尴尬到极点的沉默之后,宣铭第一个开了口:“我知道韩欣小姐是嘉绮一直以来非常仰慕的歌手,嘉绮能够得到这个工作机会是很高兴的,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多照顾她。”
韩欣一脸勉强的笑,点了点头,景柯用筷子轻轻敲着盘子的沿儿:“快点吃吧,菜都要凉了。”
接下来我们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吃饭,在我的余光里,韩欣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表情变得低落了。
我突然就有点心软了。
下午依然是彩排,我趁着他们中间休息的空儿过去给韩欣和景柯送水,然后试图安慰一下韩欣:“中午的事,你别在意了,宣铭那个人心态很好的,所以……”
“是啊,”韩欣打断我的话,突然笑了:“他很了不起,抱歉我问了那些不该问的问题,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呢?”我拉过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
“因为我和袁少是朋友啊,我不想再看他揍我的老路了,因为畏首畏尾而失去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她看着远处,有点儿出神:“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也有很喜欢的男孩子,但是因为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最终还是错过了。”
“韩欣,”我解释着:“我们之间的事和勇气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袁晨彬这样的人在一起,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能不明白,我是个小人物,我希望自己的生活是安静的没有波澜的,但是他身边是非太多……况且,我想你们真的是误会了,我和他说白了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怎么能这么说呢?”她瞪大了眼睛:“他利用你什么啦?”
“他为了追到慕华芩,为了刺激她,要我做他的假女友……”我有点儿汗颜:“这么坑爹的事,我居然做了。”
她一脸狐疑:“……难道这小子从那么早就看上你了?”
“……你真的想多了。”
“被禁闭之前最后一个电话打到你那里去了,我还是觉得可疑。”她来了精神,“不行,我今晚就要去找袁少,问个清楚。”
在韩欣的热心组织下,一个探望袁晨彬的小组诞生了——也只有她本人,景柯和我而已,规模比秘密潜入还要迷你,我被她拽着塞上车的时候,还在惨叫着没有打卡,她一脸悍匪般的强硬:“没事,你是我助理,我就是你领导,到时候我回和人事说你今晚是跟着我加班来的。”
我一回头,驾驶座上的景柯也是一脸的不情愿:“为什么工作一天了下班以后还要去看个男人呢……”
“开你的车,景柯,”韩欣坐在后座上嚷嚷:“是不是兄弟啊,袁少都被软禁了你也不想去慰问一下?”
“正因为他被软禁了,我要是被软禁,绝不希望当我面前终于出现了家里以外的人的时候,居然是个男人。”
“喂,还有我和嘉绮呢。怎么说话的?”她冲他嚷嚷着。
“林嘉绮性别待定,至于韩欣你……你确定你不是男人?”他发动了引擎,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探监
虽然我已经暗自感叹过无数次贫富差距害死人,也无数次地宽慰自己说人比人气死人,结果,我还是站在袁晨彬家的房子面前把这个过程又重复了一次。
车子停在西安那个有名的曲江区——也是被人调侃为富人区的地方,一座别墅出现在我们面前,韩欣按下门铃后,来应门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听到是来找袁晨彬的,他愣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应答。
韩欣没有给他编造理由的空儿,直接说:“我们知道袁少被关禁闭了,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他,因为我们马上都要离开西安了,多少通融一下,让我们好好到个别吧?”最后几句话说得可怜兮兮,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她只唱歌不演戏真是浪费了。
“嘀嘀嘀——”电子门打开了,我们开车进去以后,过了一小会儿才看到房子,是一栋两层的楼,那个管家正站在门口,冲我们招手。
他一脸诡秘地对我们叮嘱:“袁董和夫人都不在,我也是看袁少闷得慌才偷偷放你们进来的,可别说出去啊。”
原来所谓别墅,对袁晨彬来说也不过就是个豪华版的监狱而已,我突然不仇富了,心里平衡起来,虽然我家连个愿意把我关起来的人都没有。
穿过长到有些离谱的走廊,管家领着我们到了这个袁晨彬的房间门口,我定睛一看,这家伙真有才,别人顶多也是在门的手柄上挂上“请勿打扰”,他居然挂了个“F u c k off”,而且还是在家里……这家人关系是有多畸形啊。
这一路上管家也热心地,详细地做了一遍袁家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