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轻言誓年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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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对话跳跃了吗?”我搞不清楚状况地问:“你们和袁晨彬……很熟吗?”
“不是熟,是远浩的少爷臭名昭著啊。”景柯回答。
“景柯,你信不信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袁晨彬抽着空插话。
“这家伙啊——”韩欣一脸笑意盈盈指指袁晨彬:“本来我们想忽悠他来做我们的吉他手呢,结果居然被拒绝了,”然后她问我:“他还在和那个慕华芩纠缠不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仰望另一个世界
同样是粉丝团,结果我根本没想到,起点差那么多,袁晨彬和暮光的熟络程度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局外人。站在茶水间里,我踮起脚透过玻璃看见不远处因为不用开车而终于能够自由说话的袁晨彬和韩欣还有景柯谈笑风生,一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油然而生。
而韩欣,再把我心目中女神一般的,她的形象全面崩坏的同时,她也树立起了一个邻家女孩的新形象,我的心喜忧参半,拼命回忆起那个舞台上闪闪发亮的她。
“很不可思议吧?”主管走过来,在饮水机那里接水,一边对我说:“舞台上让多少人疯狂的人,如今坐在那里,就像个普通的邻家大姐姐,会讲冷笑话,会做鬼脸,你是不是有种偶像幻灭的感觉?”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可能想不到,远浩最初签下暮光,是袁少爷的主意。”主管站在我身边,说:“那时候,暮光里主唱韩欣凭借一个选秀脱颖而出,很多经纪公司都在打他们的主意,然后正好快到袁少爷的生日,董事长问他要什么礼物,他说他要暮光,这么算起来,他也算是从最初就开始追随暮光的铁杆粉丝了。”
“我听韩欣说当初他们有要求袁晨彬做吉他手,有这么夸张的事吗?”我难以抑制地好奇起来。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袁少爷拒绝是有原因的啊,暮光的核心成员除了韩欣和景柯以外,本来是有一个吉他手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他们一起,我和袁少爷都相信吉他手这个位置对韩欣太重要,所以……”主管笑起来,“你别看袁少爷平时脾气不好,总像个小孩子,其实在遇到他在意的人的时候,他还是很细心的,不过总是表达方式欠缺。”
我点点头,和袁晨彬之间的那种疏离感开始直线上升,他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所不了解的呢?
主管拍拍我的肩:“你今天提前下班吧,感冒还没好,可不要把身体整垮了。”
“哎?可是……”我着急起来。
“袁少爷会顶你的班,你不用担心,”主管打断我的话解释道:“本来今天听说你感冒是要给你放假的,是袁少爷说你应该不想错过给暮光接机的差事,所以嘛……不过他也有交代让你早点回去休息,等下你就可以打卡走人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袁晨彬轮廓清晰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妖孽已经从最初我心目中的纨绔子弟代言人变得面目全非,我再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了。
——因此而产生的微妙的难过,会让我自己也憎恨起自己来。
不是说过么,如果有下一次,要选择轻松一些的恋爱。
而不是仰望另一个世界到眼睛酸痛。
——可是为什么,那么小心的我,还是失去了控制,总是在这种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的位置,内心那些萌动着的东西,就像是马上要溢出杯子的水一样,让我因为无法正视你,而眼睛变得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虐狂
结果当天——
我很没出息地打过卡就离开了公司,如果有尾巴我还能灰溜溜地夹一下,可是我只有一些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陪伴着我,走之前我回头再次看看袁晨彬,他还坐在那里,和韩欣还有景柯相谈甚欢。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感冒已经痊愈了,但我还是尽职尽责地充当了一个打酱油的,袁晨彬拿着暮光一行的日程表和暮光成员还有我一同奔走于各个通告之中,每次还都理直气壮地对合作方说:“我是暮光的助理,有事和我说就好。”
他也不管对方总是会瞪大了双眼说:“您不是袁少爷吗?!”
然后我在旁边就像画外音一样配一句:“不好意思,我才是临时助理,他是来帮忙的。”
每每这个时候,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几个人——袁晨彬,韩欣和景柯,就觉得在这里自己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薄弱了。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周左右,我上班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袁晨彬,于是忍不住要爆发,目光越过眼前会客厅里一排一排的沙发,准确无误地落在二十米开外茶水间的袁晨彬身上,我在心底开始酝酿台词。
这个措辞得考究一下,毕竟他在过去的一周还帮我挡下了不少麻烦,但是也让我完全变成了一个陈设。
“你的表情好纠结。”一个声音传过来。
我慌慌张张地回过头,这声音的主人我太熟悉了,我的mp3里面全都是她的声音——韩欣正看着我,一脸的浓浓笑意:“你在看袁晨彬?”
我使劲摇摇头,“不是的,我在看那边的……”我的手在空中晃了晃:“那个盆栽好像是新的。”
“你真不擅长撒谎啊。”她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说:“你脸色真的很难看,怎么啦?”
我瞬间化身花痴了,心在韩欣的声音中融化成一滩,我哭丧着脸,特别诚实地说:“我觉得我这个助理自从袁晨彬出现就废了,一点儿用也没有,很多余。”
“我可不会那么想,”她凑过来,站在我身边,也看着袁晨彬,伸手在我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以前虽然我们和袁少关系不错,但是他不会一直跟着忙前忙后,也不会管一个小助理的事儿,我看他这次这么热心,八成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条件反射般地站直了身子,面对韩欣的紧张还没能够完全地掩饰起来。
“是啊,以前他才不会管这些事呢,”她的语气有淡淡的埋怨:“这小子,八成是想追你。”
“你绝对误会了,”我乐了:“这个我很有信心,他绝对没这意思。”
“不是吗?”她睁大了眼睛:“他反正都已经和慕华芩分手了吧?”
“那下一个也不会是我,”我一脸自信:“我们俩没成死对头已经不错了。”
“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袁少口味变了,原来他现在已经变成受虐狂了啊……”
“不好意思,”我小心翼翼打断她:“你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你呀——迟钝得可以,或者就是装傻,”她也乐了:“不管是哪一种,都够袁少受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我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很高兴认识你
最终我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对袁晨彬进行思想改革,在他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瞥向我这里的时候,我像做贼心虚的人一样转移了视线,然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自己的怂样儿,我自己都不忍心看。
暮光此次来西安,日程中百分之九十的安排都是在为在这里即将要开的演唱会做准备,我也终于得到这个机会,在彩排的时候坐在VIP专座,近距离地感受暮光。
韩欣也好,景柯也好,到了台子上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的明星气质就像之前被掩盖的小宇宙突然爆发出来,我在台下就像个虔诚的小信徒,眼睛里面在冒心形的图案,但是我的视线不敢移动,因为——
我没有想到袁晨彬居然是彩排时来帮忙的吉他手。
我也没有想到,当他站在台上的时候,居然一点也没有逊色于韩欣和景柯。
比起惊讶,在我心中涌动的还有更多语言难明的东西,在那些我深深沉醉的歌声里面,带出了我记忆中那些属于袁晨彬的片段,他是——时而欠扁,时而欠扁,时而欠扁……时而让人琢磨不清的。
我会记得他在体育馆把手放在我背上的那个瞬间,他那笨拙的安慰人的方式,却让我感动到想要流泪。
我会记得他总是假装不经意地帮助我,时候还总是一副痞子样儿掩饰起自己的细心。
但我也会记得慕容给他的评价——一个一直追着前女友不放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大的变化呢……
还有那个痴痴等待的慕容。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我从一开始一定是有哪一步走错了,才让自己置身于这么一个奇怪的处境中,一边做着各种多情的猜测,一边提醒自己要远离那个人。
而当他站在台子上的时候,我失落到有些释然了——本来就很远……
这种无形的距离感在我的心中如同一把正在切开一个巨大缝隙的利刃,凭空制造出一片荒凉和物是人非的感觉,我看着台子上的袁晨彬,再次觉得讽刺……
老娘这辈子,是不是一定要和暗恋就这么有缘分?
一曲终了,袁晨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隔着遥远的距离,我看到他对着我微微笑了。
牵出一对儿酒窝和眯成了缝的双眼,我也微微笑,很久没有和他像以前那样说话了,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无下限的吐槽。
台上,俯视。
台下的我,因为近距离仰脸,脖子酸痛。
我低头笑笑,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一个没有主动权的决定,等暮光的演唱会结束的时候,一切也都该结束了。我像是在梦境中不愿意醒过来的爱丽丝,自以为自己总会吧以前安排得井井有条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最终却还是不得不认输。
——可是,你啊。
我听见自己心底那个声音在说,就算是你,也别指望我会认输哦。我会坚持守护好自己的小秘密,那些多余的情绪我要它们在时光里面去沉淀,不过——
很高兴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他难过
然后,在我暗下决心和袁晨彬和平共处不追究他总在做我的工作让我没事可做的时候,袁晨彬突然消失了。
是的,彩排的第二天,他就没有来公司了。
我收拾完东西,觉得不可思议,从整个行程来看,暮光此行最麻烦的环节他都已经做过去了,昨天他在彩排的舞台上弹吉他看起来也弹得很high,为毛突然就不来了呢?
彩排结束后我和韩欣还有景柯坐在车上后座闲聊,我努力假装无意问起了这件事。
韩欣听到我的问题,幽幽叹口气:“袁少太可怜了。”
可怜?我好奇起来。
“是呀,这小子,又被他妈说教,明明平时根本就不关心孩子,一听到袁少有点儿什么动静,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出面阻拦,这样的父母,真是……”景柯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在一脸顾忌半晌之后放弃了。
那必然不是个褒义词,我暗暗意会了,车内的气氛有点儿沉闷,我努力想缓解一下,于是开口说:“也未必啊,他那么多爱好,比如喜欢动漫就开动漫周边店,所以我想他父母也没把他自己想做的事都一刀切了。”
“啊……”韩欣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说到那个周边店,现在应该是你照看的吧?”
我点点头,看着她突然紧张起来的表情,有点儿不解。
“要看好了哦,别被他爸妈发现了,他爸妈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她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对我说。
“韩欣……”景柯插嘴:“我不想吐槽你的智商,可是你让林嘉绮看好店好让袁董他们不发现?周边店又不是东西,林嘉绮还可以藏起来,我倒是觉得,越早关掉越安全。”
“不可以!”——小小的车内突然响起可说是慷慨激昂的这么一句,音量对比之前显得过分大了,我在几秒钟以后,面对着韩欣和景柯还有司机突然瞥过的,惊讶的目光,这才发现,刚刚那句杀猪般的惨叫居然来自于我。
我犹豫了一下,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努力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这毕竟也是袁晨彬的心血,要是就这么关门,他一定会……“我迟疑起来,发现自己也词穷了,是……难过吗?
我……是不想看他难过吗?
“他会很难过那是肯定的,”景柯说,“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个店对袁家来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旦被发现,袁晨彬肯定又会有不少麻烦,说教什么都是轻的,最糟糕的是袁老爷子旧事重提,再想出把他发配到哪个国家去的馊点子,那才叫人头痛。”
我越听越迷惑:“……他爸曾经还出国这种主意啊?为什么呢?”
韩欣说出的答案不轻不重地戳了我一下:“还不是因为那个叫做慕华芩的女人。”
“不过,”景柯跟着作注释:“其实他的家庭氛围本来就是那样的,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