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渡沧澜-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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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束。主人要彻彻底底毁了谷常赫,为意潇然报仇!”
“为意潇然报仇?报什么仇?当年的事情,意潇然才是罪魁祸首……”
“意潇然跌落断崖的时候被主人救了……”
“她没死?”
“死了。”
“那凛然何苦再……”
“意潇然死之前,把当年的事告诉了主人,让主人为她报仇!”
“胡说!就算意潇然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凛然最多是原谅意潇然,也不可能帮意潇然报仇呀!意潇然会有这个结果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意潇然告诉主人的根本不是当年的实情,她骗了主人。”
“什么意思?”
“罹悫死之前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罹悫死了?怎么死的?”
“修桦杀的。”
“你想报仇?”
“报仇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现在只想着报仇,而且势在必行。”
“谷常赫已经疯了!”
“疯了?”
“根据南滳所述,江湖上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血案应该都是谷常赫所为。我估计,谷常赫是修炼沧澜经的时候走火入魔,才失了人性,成了杀人魔头。”
“这样更好,想杀他就更容易了。”
“不容易。”勿怨笃定的说道,“现在的谷常赫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一旦体内的寒毒发作,就会杀人,而且绝不会手软。北汜也被他伤了,可见,现在的谷常赫毫无人性可言。他出手绝不会留下半点生机,也没有弱点。”
“难道杀不了他么?可是我们已经学会了真正的沧澜经,难道还敌不过一个走火入魔的谷常赫?”
“沧澜经至善。可是走火入魔,就是至邪!我们会留一线生机,可他不会。”
“那我也要试一试。如果真要死,我死。”
“现在还不是说谁生谁死的时候!现在整个江湖的人都在对付谷常赫,他一定活不了。但是,我不想为了杀一个谷常赫,死伤太多人。”
“我不管死多少人。我只办好主人交代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劝住凛然,不要让她亲自出手。我怕她到时候心软,反而被谷常赫所伤!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了武林中人会出面处理。等我消息吧。”
“嗯。”坠影欲走。
“坠影,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玄婍通知你们的。还有,暂时留住修桦的命,她或许还有用。”
“好。我知道了。”
“嗯。”勿怨看着坠影离开的方向,长叹着。
“没想到不过一个月,江湖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币妜叹息道。
“不仅如此,我还打听到,这次峨眉的勿怨还会再出手!”洛颜喝了一口茶说道。
“勿怨?勿怨出面了最好!就怕她不出面!现在勿怨都出面了,勿妄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来,勿妄就无暇顾及我们,那我们前进峨眉,找到勿怨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币妜看了看沉萸,“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先去拜祭一下廖氏的人吧。”
“不。我想先把事情弄清楚。”沉萸断然拒绝币妜的提议。
玄婍按照勿怨的指示,先去了神宫,偷取龙胆花之后,迅速开始查找血案一事。
日落月起,又是一个清冷的夜。
玄婍在一个村庄里随便找个人家住了下来,夜里,农舍里的鸡鸭狗牛之类的畜生都开始乱吠,整个夜也躁动起来。
玄婍熄灭蜡烛,走出房间,四下搜寻之后,终于发现血案的罪魁祸首。
玄婍从怀里掏出一朵龙胆花含在嘴里,便追了上去,玄婍站在黑影的身后叫住黑影。
“谷常赫!”玄婍叫住黑影。
黑影闻声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转过身看着玄婍,没看定便朝着玄婍扑过来。
玄婍躲闪之际,一直奋力捋开黑影的头发,希望能得到确定的答案,可是玄婍武功平平,根本就近不了黑影的身,又要防着黑影对自己的攻击,慢慢的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黑影一把抓住玄婍,另一只手伸向玄婍的脖子——
玄婍见势迅速吐出嘴里的龙胆花,塞进黑影的嘴里。
黑影想是吃了烧红的碳一般,松开对玄婍的钳制,捏着喉咙向后退离。
玄婍见势,立刻飞身逃离。
黑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开。
黑影跑到一条河边,噗通跳进河水里,许久从水里钻了出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整个人安静下来。
黑影捧着水洗着自己脏乱的脸,接着又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水面上,水花四溅。而他自己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黑影张开双手躺在水上,发丝潮湿的落下,露出那张沧桑至极的脸——谷常赫。
“疯了?”意凛然惊讶的看着坠影问道。
“是。勿怨让玄婍去确认过了。”
“我知道了。”意凛然淡笑,“她们四个呢?怎么这几天没见到她们的身影?”
“我也没见到,我这就去找。”
“你发个信号召回她们。然后离开沨淩渡,暂时不要露面,继续以南宫昼的身份行走江湖。”
“是,主人。”
“去吧。”意凛然挥挥手。
坠影迅速离开。
整个沨淩渡又只剩下意凛然一个人。
意凛然独自一人在沨淩渡上晃悠,纵使回来了这么多天,一直为了回避币妜等四人,一直未能好好的回味一下当年的沨淩渡。
意凛然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又走动了那个断崖。站在断崖上面,俯视着深渊,氤氲的雾气,根本看不到底。
“真没想到,我就是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意凛然不禁笑了起来,“还说要让他们自己把我接上来,结果还不是自己上来了?值得么——”
意凛然自言自语,自嘲自讽的说着。
“值得么——”意凛然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了出来。
意凛然的声音在空旷的断崖上来回,久久还未散去。
许久,意凛然只觉得身体开始发冷,连站立也有些吃力。
意凛然蹒跚着步伐,转身往回走,抬眸间看见一个女子站在远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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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谈话
“师娘?”弄梅惊讶的看着意凛然,轻声说道。
“你是什么人?”意凛然迅速站在弄梅面前,逼近弄梅的脸。
“你是真正的意凛然?”弄梅断断续续的说道,尽量压低着呼吸。
“你是谁!”意凛然捏住弄梅的下巴问道。
“弄梅。我是弄梅。”弄梅看着意凛然,“师娘,还记得我么?”
“弄梅?”意凛然将信将疑的松开了手,打量着弄梅,看见了弄梅发间的蓝色花朵,“你叫我什么?”
“师娘。”弄梅看着意凛然坚定的说道,“师父说,纵使当年师娘没有和师父成亲,可是在师父的眼里,你已经是他的妻子,是我们的师娘。”
“你来这里做什么?”意凛然转身便走。
“我是来找人的。”弄梅随即跟上意凛然的脚步,“一是来找师父和曲竹,二是来找师娘的。”
“你师父已经离开沨淩渡了,你来晚了。”
“师娘见过我师父了?”
“嗯。”
“师娘都跟师父说了什么?”
“只是叙叙旧。你若想知道直接去问你师父便是。”
“我若能问,也就不用来这里了。”
意凛然闻言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弄梅。
“我瞒了师父当年的事情。”弄梅看着意凛然的眼睛说道,“我不想管你们上一辈人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管不了。可是师父一直以为你已经香消玉殒,这么多年来为了给你报仇,殚精竭虑,苦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可是现在你竟然活着!你的生死对师父而言太敏感、太致命了!如果你一直没有出现,一直‘死’在师父的回忆了,沨淩渡一役之后,师父就解脱了,他就可以重新过回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把自己关在禁地里,生不生死不死!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该结束了!”
“我出不出现与你师父有什么关系?”
“你跟师父的关系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既然叫你一声师娘,你和师父当年的事情我自然都是知道的。从小,他就像背书一样,一遍一遍的说给我听。有时候他整天对着那些龙胆花只是傻傻的笑着、一个人自言自语。师父爱你,可是这份爱太沉重了。”
“是我对不起你师父。”
“师父并不是想要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也不想要。我只想师父从今往后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真正正的平淡。”弄梅看着意凛然,“师娘……”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早就听说过你。”意凛然看着弄梅,“沨淩渡会有今天有你的功劳吧?”
“是我策划的。”弄梅毫不惧惮,“师娘如果觉得我做错了,大可以杀了我,我绝不会说一句求饶的话!只是,如果师娘想报仇,不要再把我师父扯进这些恩怨里。”
“你倒是真的心疼你师父。”
“师父对我有养育再造之恩,即便弄梅丢了性命,也不足以报答一二。”
“你回去吧。我不会告诉你师父你来过这里。”意凛然转身欲走,却发现弄梅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我自己的仇,我会自己报。”
意凛然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弄梅的视线里。
弄梅看着意凛然消失的方向,深深的呼吸着。
洛颜、币妜、沉萸正准备潜进峨眉的时候收到了沨淩渡的召回信号。
“我们先回沨淩渡看看情况再说吧。”币妜说道。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主人的召回信号呢?”洛颜不解的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多以才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峨眉是大门派,不会随便消失,但是这件事情如果我们现在不弄清楚,可能就永远弄不清楚了。”
“沉萸,币妜说的不错!沨淩渡的信号不是谁都能冒充的!执法已经死了,知道主人信号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要不然你们回去看看,我一个人去峨眉,弄清楚我的身世之后就挥沨淩渡跟你们汇合。”
“不行!”币妜直接否决沉萸的提议,“不行。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们现在不能单独行动,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连个照应也没有!我跟洛颜还好,可是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币妜。”沉萸看着币妜,“一路上你都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你是想为修桦拖延时间。可是我真的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我好不容易可以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我不想做一个没名没姓的孤儿,你懂么!”
“可是,沉萸……”
“我跟你保证,即便一切真的如执法所说,我也会给修桦一个解释的机会!”沉萸坚定的看着币妜,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真的不想我们自相残杀!我们杀了那么多人,现在真的要自己杀自己么?”
“我不想杀人,从来都不想。”沉萸转身向峨眉走去。
币妜和洛颜相互看看,最后一起上前,拦住沉萸。
币妜点住沉萸的穴道,沉萸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我绝不会拦着你,但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修桦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我做不到!”币妜说完打晕沉萸。
沉萸晕倒在币妜的肩上。
洛颜看着币妜,和币妜一起搀扶着沉萸沿着峨眉的反方向离开。
修桦站在折楼崖上,飘然而独立。
“谁会发信号召回我们呢?”修桦皱着眉头思量着,“罹悫死了,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发出主人的信号呢?难道是币妜?不会的,她没有执法和主人的暗号!到底是谁呢?”
修桦想了许久,最后恍然大悟。
“是意凛然!她回来了!”修桦惊恐的向后退了数步,“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就是决定了要报仇。我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我回去就是送死!”修桦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可是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呢?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修桦慌乱着步伐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逃离。
“北汜?”东濡站在一旁看见北汜的手指微动,便上前欲叫醒北汜。
北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东濡,眼神空洞,半晌之后方微微开口。
“你是?”
“什么我是?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东濡没有理会北汜的漠然,扶起北汜。
“你是什么人!”北汜一把推开东濡,跑下床去。
“北汜!”东濡追了出去,“北汜!”
北汜轻功远在东濡之上,刚离开房间不久,东濡便见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