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渡沧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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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桦清楚,这或许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奇迹了。
调息了一夜,修桦更有精神了。虽然卡在那里,行动不便,但是总还是能动的。
修桦拼命的挪动身体,渴望赶紧离开树枝的牢笼。
忽然间,身体下坠的感觉还没感受明白,就涌上一股疼痛的感觉。
稍作休息,修桦缓缓站起身,抬头看着那棵救了自己一命的树,牵强的笑了笑,漫无目的的走了。
尽管没有方向,但是修桦清楚,只有走,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此次离开沨淩渡的使命。
修桦走到一条河边,看了看衣服上的污垢,原本黄色的衣服上满是点点块块的绿色青苔的痕迹,一种很不干净的感觉。
修桦脱下黄色外衣,蹲在河边,轻轻浣洗。
“谁?”修桦猛然抬头,看见撑着木筏的男子。
男子没有理会修桦,继续在木筏上搜索着。
修桦不自觉的警惕起来,将湿漉漉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男子。
许久,男子眼睛一亮,将手中的竹棍有力的插进水里,挑起——一条还在竹棍上挣扎的却已经必死无疑的鱼。
男子笑着将鱼放进竹篓里,撑着木筏靠岸。
修桦明目张胆的跟了上去。
男子虽然知道,但却没有阻止,只是由着她跟在自己的身后。
很快,男子回到了住处——一间木屋,方圆十步之内寸草不生。
西渚。
修桦迟疑之际,男子开口了。
“想活命,就不要再往前走了!”西渚进了木屋,再也没有出来。
修桦在木屋外转悠。
“桃花蛊?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桃花蛊?”修桦不明白。
修桦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留在这里。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一定有办法让她离开这里。
修桦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可以思考这些让她困惑的事情。
夜幕已经拉下,月亮不像前两天那么圆了,缺了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
西渚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修桦,赶紧跑了过来,扶起修桦。
修桦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
“你怎么样?”
“我好困,好想睡觉……”
“我不是让你离开这里么?”
“我是想走的,可是我迷了路,不知道往哪走才能离开这里。走了好久的路,也只看到你一个人而已……”
“那你也不该留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这里明明没有花,怎么会这么香?闻着闻着,就不想走了……”
西渚看着修桦疲惫的样子,皱紧了眉头,抱起修桦,进了房间,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并喂她吃了一粒药丸。
“你睡吧。明天一早立刻离开这里。”西渚转身出了房间,走进地窖。
修桦躺在床上,许久听不见声音,便睁开眼,坐了起来,观察这里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第二天天刚亮,西渚便来到修桦的床前,叫醒修桦。
“天亮了。”西渚转身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能送我出去么?”
“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
“我……我上山采药,不小心失足从上面摔了下来……”
“采药?你是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妹妹生病了,家里没钱请大夫吃药,所以我就自己上山采药。”
“看你的穿着不像是穷人家的女子,怎么会没钱看病就医?”
“我们家原本是有点积蓄的,只是这几年家里发生了些变故……”修桦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便低下头。
“原来如此。”西渚看着低头不语的修桦,以为她快要哭了,“等我一下。”西渚起身拿来纸笔,“你认识草药么?”
“懂点简单的。”
“你妹妹的病都有些什么症状?”
“她白天的时候和常人一样,只是到了晚上便会被梦魇纠缠……”修桦试探性的看了看西渚,“尤其是在月圆的时候,她就会浑身发冷、颤抖、抽搐,好像很疼一样,可是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多年前留下了一道伤疤……”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西渚举着毛笔,看着修桦。
“我……我们……”
“说——”西渚掐住修桦的脖子。
“我们家有人多年前得罪了沨淩渡的人,所以……”
修桦话未说完,西渚便松开了手,呆呆地坐回椅子上。
“你怎么了?”
“没事。”西渚连连摇头,挥笔在纸上写了个方子,交给了修桦。
“这是……”修桦看了看药方,便知他也是个医术非凡的人,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甘心深居于此。
“这个药方或许不能根治你妹妹的病,但是能暂时抑制住疼痛。”
“你懂医术?你是大夫?”
“我不是!你也别再多问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替我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修桦冲着西渚深深地鞠了一躬,看着西渚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药方。
修桦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只得假意沿着西渚画的路线走着。
半路折回。
看见西渚离开了木屋,便悄悄进了木屋,四下搜寻,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地窖,小心翼翼的走下去,看见了一口冰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修桦推开了冰棺,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肃儿——”修桦惊呼,环视这里,“原来他就是那个让肃儿宁愿叛离沨淩渡、宁愿死,也要厮守的男人——西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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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后
“沉萸!”币妜冲上前,紧紧地抓住沉萸的手,忽然又松开,狠狠地抽了沉萸一耳光。
沉萸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样子。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币妜喊到,深呼吸后看着沉萸,从上往下的仔细打量着她,“任务完成的怎样?”
“……并州廖式一门四十六口无一幸免……”
“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那这五天你在哪?为什么没有立刻回来复命?”
“我受了伤……一直在养伤……”
“下去吧。”币妜叹息着挥挥手,转身背对着沉萸。
沉萸看了看币妜的背影,转身走了。
听见沉萸离开的脚步声,币妜转身,看着沉萸离开的方向。
“来人——”币妜看也没看走进来的人,“立刻发信号召回暮雨使和含雪使。”
“是。”
“南滳还没有回来么?”谷常赫问到。
“南滳说他明日就能赶回来了。”北汜认真的说到。
“恩。”谷常赫懒散的应了一声,“东濡,南滳回来之前,庄里大小事情就暂由你掌管吧。”
“师父……”
“北汜向来浮躁,不够稳重,你这个做师兄的,难道还要推辞么?”
“是,师父……”
谷常赫走了,留下北汜和东濡两个人。
北汜看着东濡笑了起来。
“你就不能不这么玩世不恭么?”
“有本事你也像我这样啊?”北汜坏笑着,学着谷常赫的口吻,“你这个做师兄的难道还要推辞么?哈哈——”
“你还敢幸灾乐祸?”东濡气愤的转过身。
“哎哟,我的大师兄,这么多天你都撑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了。再说了,我刚不是说了么,南滳明日就能赶回……”
“哼……”东濡甩袖而去。
“呵呵……”北汜看着东濡离开的背影,笑了起来,像是逃过一劫一样的得意和轻松。
北汜站在沧澜山庄的飞檐上,肩上站着一只苍鹰。
“萨摩,你说——她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师父的呢?”北汜抚摸着肩上的苍鹰,疑惑的问着,“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怎么养出你这么笨的呆鸟——”北汜狠狠地拍了一下苍鹰,苍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萨摩——你这家伙,脾气见长啊,说你两句还敢跟我耍性子?你给我站住——”
北汜轻踮脚尖,腾空而起,追了上去,踩在苍鹰的背上,在沧澜山庄的上空盘旋。
“叶一莫不仅没有死,而且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岐山派。”南滳说到。
“是么?这真就是太好了!”谷常赫如释重负。
“只是,经此一役,沧澜山庄在武林的地位……”南滳低下了头,没再说话了。
“你们要记住——沧澜山庄的荣誉永远没有武林同道的性命重要!尤其是你们师兄弟……几个……”谷常赫看了看三人。
“师父……”南滳又岂能不知道谷常赫心里在想什么。
“算了,不说了。”谷常赫站起身,“南滳,沧澜山庄又要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守住这里!”
“南滳遵命!”
谷常赫的目光在东濡、南滳、北汜三人之间游移,叹息着走了。
“师父这几日是不是一直在提西渚?”南滳问到。
“南滳,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做多留了。”东濡作势离开。
“东濡——”南滳叫住东濡,“原本你才是大师兄,作为师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
“我明白!”东濡拍拍南滳的肩膀,“只是,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一时间实在安定不下来!但是,我发誓,沧澜山庄有事,我东濡绝不推诿!”
“我也是——”北汜也凑了上来。
“如今西渚退隐,你和北汜一个闲游江湖、一个回漠北,把沧澜山庄托付给我一个人,有时我真的感觉力不从心!”
“你真的做的很好!”东濡笑笑,“虽然这次围剿沨淩渡失利,但是你的安排部署,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又何须妄自菲薄?”
“如果,我真的能够运筹帷幄,这次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或许正如囚智方丈所言,沨淩渡只是气数未尽!”
“东濡、南滳,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人家对权利都是撞破了头的争夺,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像是烫手的炭火一样?”
南滳和东濡一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做任何回答,转身离开,丢下北汜一人杵在原地。
“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易容成他的样子去沨淩渡?他为什么自己不去?”北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看着远方的天空,渴望这偌大的天空能收走自己满腹的疑惑。
“我一猜你就是躲到这里来了!”拂松笑着说到。
“这里安静些。”弄梅笑笑,“找我有事么?”
“弄梅,你这次离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说过了么,真的没什么,和往常一样。”
“可是,你跟往常……”拂松见弄梅低下头看书,便没再说了,“你看书吧,只是别看太久,你身体还未复原,要多休息。我先走了,你……看书吧……”
“恩。”弄梅头也没抬的恩了一声。
拂松走出来,回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书楼。
“你什么时候回漠北去?”南滳问到。
“暂时还不想回去……”
“哦?为什么?”南滳笑问。
“这次我想在中原多待些日子。”
“现在是春天,漠北不是应该正值万物复苏的季节么?你怎么舍得留在这里?”
“怎么?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么?”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留在中原!”南滳笑了起来,“以前,不论我怎么挽留你,你也不肯留下……”
“所以,这次我就留下了啊!总不能抹煞沧澜山庄下一任庄主的情面吧!”北汜见南滳又要开口,“好了,下次再说吧。”
还未等南滳开口,北汜就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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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心解毒
“沉萸还好么?”修桦看见一如既往的币妜问到。
“她没事。你刚回来,先休息吧。明天再准备为她解毒的事情。”
修桦对此有些茫然,可见币妜的反应,又不想多问,便点点头,转身走了。
“你真是把我吓死了!”洛颜抱着沉萸又气又心疼的埋怨到。
“让你担心了吧?”沉萸调皮的笑着。
“可不是?”
“币妜……是不是很生气?”
“别跟我提她!我真不知道她的心肠怎么那么狠!对别人也就算了,我们四个可是一起长大的呀,她怎么能对我们那么淡漠!”
“币妜……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我怪你——”洛颜怒点沉萸的额头,“你是怎么回事儿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缘无故失踪,我会担心死的!”
“洛颜——”沉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