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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琴瑟和合-第16部分

小说: 琴瑟和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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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裙子上用金线绣的菊花,斗篷亦是金线勾边。
  “她这么喜欢穿大红色,我日后定不负她此意。”云珣心里想着,笑意从心底溢出来,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苏珞你……”苏珞闻声抬起头,云珣看到她的脸,笑弯的眼珠子登时瞪圆了,脱口而出道:“怎么胖成两个人了!”
  苏珞完全抬起脸,一双眼睛大逆不道瞪着他,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董琳完全惊住了:这就是名动天下的怡亲王?!珞儿信里说的竟是事实……
  云昕瞬时发现云珣多长了张嘴。
  明明答应他只打声招呼,其余事都由他来做,万万没想到,一句招呼就足以毁掉他所有计划。
  云昕今日接到信儿时正在顺天府办事,担心云珣将事情搞砸,匆匆将手头事情了了,又交代顺天府尹几句,便追了上来。匆忙之间,只来得及带了一管箫。好在苏珞她们走的慢,云珣也不敢走快了,只远远缀在后头,云昕赶上云珣的时候,还没有到凌云峰。
  在一系列周详计划后,他们终于借口相遇。本是一出偶遇知音、冰释前嫌、相谈甚欢的好戏,谁承想,谁承想……!
  云昕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声咳了咳,仿佛什么破坏和谐的事也没发生,微笑问道:“冒昧叨扰了,刚才是你们在鼓瑟吗?”
  苏珞只顾着瞪云珣也不说话;苏江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忍耐再忍耐;苏柳躲在苏江瑞身后,似乎想把头埋进地里。
  董琳不知何时面色恢复如常,此时再看云珣,尊贵清逸半点不剩,纨绔倒是十成十。云昕虽谦和客气,也让人觉得他是刻意如此,实则满肚子坏水,没安好心。
  董琳深深一福,恭谨回话:“回睿亲王的话,刚才是苏四小姐在弹奏,不过雕虫小技,献丑了。若是扰了二位王爷清净,万望见谅。”
  云昕握着折扇缓缓扇着,姿态极其风雅。略显夸张地大笑道:“如果能日日被这等仙乐打扰,要本王把饭戒了也行!”
  再明显的溢美之词到了仇人耳里都是逆耳的。苏珞一听这话心想:怎么着,什么意思,要我去你家当乐伎,天天给你吹拉弹唱!气得咬牙切齿身子都开始打颤。
  云珣自知理亏,见她这样以为“单单”因为自己那句话,略尴尬地移开眼,看着远方。
  云昕又和董琳寒暄了几句,便主动提出要和他们共赏雅乐,董琳再不愿意也不敢推辞,于是两拨人一同坐进亭子。
  坐到一处又怎样呢?原本该做主角的人,一个坐在亭子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另一个像是打酱油的群众演员,一会看看云,一会听听风,就是不说话。难为了来做和平使者的云昕,为了圆场不停和董琳、苏江瑞没话找话。
  董琳还好,随意中不失恭谨。因肚子里有几百本书,凡是云昕说的大都知道一点,实在不知道的也不妄言,只含笑听着云昕侃侃而谈。不时问两个问题,既不浅薄也不过于深奥,让人觉得她确实在认真听。苏江瑞就差得多了,除非云昕点名问到他,否则绝不开口。
  云昕和董琳正正经经说了半日闲话,眼见天色渐暗,再不放人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抬眼看了某二人一眼,一个已经把裙子上有多少根丝线数清楚了,一个数清了亭子外有多少棵树……
  云昕暗自叹了声气,心想只能等下次了。或者下次他独自来,不让云珣露面?
  云昕笑容越发柔和,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这么多女眷,天黑了不好下山,也该回去了。”说着站起身。
  董琳心想终于解放了,赶紧站起来。一旁苏珞像是坐傻了,动也不动,董琳顺势把她拉起来,笑着问苏珞:“近日你是怎么了,也不爱走动,也不说话。”
  云珣眼珠终于动了,视线落在苏珞身上。苏珞木偶似的站起身,仍垂着头不吭声。
  董琳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告辞。苏家几个人都站起身准备走了,云珣像突然回魂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命令道:“你们都先回去吧,苏珞留下。”
  苏珞瞬间恶灵附体,也不发呆了,也不自闭了,两手叉腰瞪着云珣,几乎是要吼了:“你要做什么给个痛快话!或者直接拿根绳子勒死我!”
  云昕面色平静无波,淡淡看了苏珞一眼,苏珞心脏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气焰顿时消减大半。一大波泪水迅速汇聚到她眼眶中,苏珞深深埋着头,委屈得想大哭一场。
  苏珞与云珣的纠葛董琳一清二楚,她以前还以为是苏珞夸大其词,今日方知她受了许多委屈。要知道,她俩是因云珣的诗才相识的。如今忆起往昔的交口称赞,再比照眼前之人,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董琳执着苏珞的手,像是责备又像是解释,“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这两日身上不好,火气这么重,刚才还冲我吼了一通,如今又对怡亲王这般失礼。我今日回去告诉世伯,世伯准要请出家法来。”
  两滴眼泪滑过苏珞脸庞坠落下来,湿了一小片地面。很快地,阴湿的圆圈扩大了数倍,并在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
  董琳还要继续周旋,见此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执着苏珞的手,心知她委屈的厉害,不由跟着心酸,哽咽起来。
  “……你这丫头。”
  云珣扎着两只手,想安慰苏珞两句,想到自己开口必错,不敢轻易说话了,求救地看着云昕。云昕神色淡淡的,没有责怪他,而是觉得苏珞不识大体。
  云昕对苏珞今日表现十分不满,示意云珣打道回府,云珣也不理会,强自挣扎着,用自己的法子补救。
  他勉强镇定心神,对苏珞说道:“你不愿独自留下就算了,你跟我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苏江瑞愤怒看着云珣,随意拱拱手,断然拒绝道:“请怡亲王恕罪,家妹乃是深闺小姐,万万不能孤男寡女与您独处。若此事传出去成何体统?家妹不必做人了。”
  云昕修养再高,再友爱云珣,此时也气得想一棒子敲晕他拖走。正欲说话,却见苏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的相撞声,听得人忍不住心发颤。
  苏珞哭着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不该出门,不该鼓瑟,求怡亲王再饶我这一回。我现在就把瑟砸了,再不敢了。”
  苏珞抬起头,额上滚滚溢出血来,血珠顺着眉眼直往下淌。鲜红的血液流到脸上,混着满面泪水,就连云昕这个外人看了也不忍于心。
  云珣心疼得难以自已,像是被人死死握住了心尖,用钢针戳碎了。他喉头艰难动了动,伸手去扶苏珞,苏珞惊惧地看着他,跪着后退了几步。
  云珣双手尴尬又无措地悬在半空中,拳头握紧了,似乎不知道往哪儿放,口气异常凌乱说道:“你快起来,我没那个意思,我走了,我知道了,”说着大步后退着,又挥手招呼苏江瑞等,“快把她扶起来。”
  董琳赶紧将苏珞扶起来,又忙着叫丫鬟端水送药,没想到云珣走了没两步又倒了回来。董琳以为他反悔了,吓得扶着苏珞连连后退,苏江瑞大跨步站在二人前面,气势汹汹瞪视云珣。
  云珣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事情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副田地?今日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隔阂会不会越来越深?恐怕再难消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第二十一章

  云珣咬咬牙,不顾云昕阻拦,又退了回来。站在距离苏珞几步远的地方,锁着眉,形容恳切:“无论你信或不信,我今日确实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说着伸出手,“东流,东西!”
  东流躬着身子快步上前,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敢抬头,将捧了一天的锦盒恭敬呈上。云珣接过,直直递给苏珞,“这个给你。”
  苏珞被董琳揽着,半隐半藏站在她身后,只露出小半个身子。额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处理,虽不再流血,却仍猩红一片,衬着雪白的皮肤触目惊心。
  她畏惧地摇摇头,抱着董琳胳膊直往后躲。云珣眉头皱得更深,又将盒子递给樱桃。樱桃最初不肯接,被云珣一个眼神吓得直抖,哆嗦着上前接了。
  云珣又看了苏珞一眼,嘴唇紧紧抿着,痛心极了。苏珞却看不到这些,她此刻深深埋着头,整个儿身子藏在董琳身后。
  云珣终于带着人走了,苏珞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里。葡萄端来沐盆巾帕,董琳赶紧用帕子沾水给苏珞清洗伤口。
  “不幸中的万幸,伤口不大。”
  苏江瑞习武之人,整日舞刀弄枪,随身带着伤药,交予樱桃,看着她给苏珞搽上,皱着眉头说道:“上次哭得眼睛肿了嗓子坏了,硬推到我身上,父亲差点揭了我的皮。这次怎么办?又说是我吗?恐怕真的要动家法了!”
  “哥哥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净了面,苏珞渐渐恢复冷静,指挥着樱桃和葡萄用纱布把伤口包扎上,将在场所有丫鬟叫到跟前,一个挨一个跪在亭子外,有两排人。
  苏珞头上顶着白纱布,面上淡淡的,看着一干丫鬟。身后杏子手持斧子,将跟了苏珞几年的闻风瑟劈成一丝儿一丝儿的。
  “你们都是苏家的家生子,老人儿了,包括琳姐姐的人,都是知道我的。合我心意的,金银珠宝万事好说,但要是触到我霉头上,哼。”
  苏珞缓缓眯起眼睛,“今日之事只要我再次听到,我也懒得拷问谁是谁非,直接将你们几个悉数请来,先赏一顿铁爪藜把嘴巴子打烂了,再请你们观赏一丈红。”
  底下跪的或是苏珞的心腹,或是董琳的贴身丫鬟,也有自小伺候苏江瑞的。听到苏珞的话,有淡然自若的,也有心里害怕但面上不显的,整齐划一叩了个头,应了诺,做了保证。
  苏珞头上的伤太显眼了,刚回到家就被发觉了。苏珞对偶遇云昕、云珣一事绝口不提,只说自己在高台上抚瑟,没留神栽了下来。范老夫人气得不行,先把苏江瑞骂了一通,又将随行伺候的丫鬟狠狠斥责一遍,每个人扣了三个月月钱,小惩大诫。
  正闹得鸡飞狗跳,苏弘盛回来了,接着骂。苏江瑞被骂了两回,还要抄十几遍《弟子规》,反省反省什么叫友爱兄弟。
  苏珞一看没完没了,赶紧捂着伤口装痛,又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自爆自己一时气愤,把苏弘盛送给她的瑟劈烂了。苏弘盛当即停止了对苏江瑞的狂轰滥炸,瞠口结舌看着她,训斥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看到苏珞的伤,硬生生忍住了。
  张夫人心疼苏珞受伤,担心会破相,可也实在心疼那闻风瑟。絮絮叨叨说当初费了多少功夫才得了来,又说苏珞随身用了多年,怎么就狠得下心说劈就劈了。苏珞装出一副意气用事模样,赌咒发誓说以后再不碰瑟了,张夫人又反过来哄她。
  一家子用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董琳、苏珞早早沐浴完毕,又闲聊几句便熄了灯,睡下了。
  苏珞面上装作无事,心里却如同架在烈火上烧,她唯恐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只强自镇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白天尚好应付,到了晚上夜色深沉,四下寂静,唯有喁喁虫鸣,更显得冷寂孤清,使人忍不住伤心。
  苏珞心里伤心不已,待董琳睡熟了,断断续续低泣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打了个盹儿。第二日照常起来,陪着范老夫人、张夫人玩笑,又和董琳联了回句,只再不提出门看菊花的事。
  董琳叨扰了一月,选了吉日,九月初三就要回去了。这一日收拾东西,葡萄翻出个木兰制成的木匣来。那木匣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辑以翡翠,华美非常。葡萄端详一阵,才想起是那日云珣给的那个。当日忙乱,加上苏珞心情不佳,不敢叫她瞧见,因此随手收到柜子里,差点给忘了。
  葡萄不敢自专,拿着木匣去问樱桃,两人商议了半日,最后将匣子送到苏珞面前,请她决断。苏珞正和董琳商量带哪些土仪,见到匣子眼睛顿时眯起了,碍于董琳在一旁,也没发火,十分平静地吩咐砸碎了喂狗。
  樱桃也不管匣子里是什么,狗吃不吃得下去,得了吩咐立即抱着匣子找狗去了。很快狗找到了,樱桃打开匣子,正打算把东西砸碎了塞进狗嘴里,却在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时愣住了。樱桃犹豫片刻不敢做主,抱着匣子又找苏珞去了。
  苏珞看到东西也愣了。
  她原以为这匣子里是些珠宝首饰,或是玉石玉器,没想到竟是十个形态各异的陶制哆啦A梦。这东西到别人手里不值一文,可在她眼里,他们价值连城。
  董琳小心取出一个哆啦A梦,仔细端详一阵,忍不住赞道:“手艺真好!不知废弃多少个,才能得这么一个。一看就是御窑烧制出来的。你的那些原也算精致了,可和这个比,也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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