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爱不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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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错乱,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竟然以为他要吻我,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我为自己内心的小想法而羞赧无限,顿觉自己好无耻。
“怡梵,你先看下羽萝,我去结账。”我把王羽萝给接到自己的怀里,他站起身,语气里都是诱哄,捏住羽萝小巧的下巴,“乖儿,回校要好好休息。”
不知道王羽萝听见没有,我看的只是她竟然点了点头,而我一直低着头,只觉得这家伙太邪魅了。
一个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什么的男人,不仅是个谜,而是对女人而言,是蜜,毒蜜。
不需要吃很多,只要一丁点,就足以七窍流血,致命。
作者有话要说:
☆、拿到复赛通知
周一的早读,王羽萝第一次缺读,因为醉酒。我从来不知道,啤酒的后劲儿还那么大,还是说,爱如烈酒,是那烧刀子,比只有一投入,立刻就不省人事……所以,她让我跟班主任给她请了病假。
我坐在教室里,却不能安下心来温习课本,脑子里一次次的回放着昨天梁家珏的表情动作,我真的以为,差一点就以为……可是,他没有。也难怪,他怎么可以当着自己心爱女孩子的面吻其他人呐。
临近早读结束,班主任交给我一个信封,让我转交给王羽萝。
我接了过来,随手夹在书本里面,然后就去食堂吃饭了。
说实话,我们高中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的菜、汤,一眼望去,芳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可我却一点胃口也没,随便要了一碟凉菜,也就是生调胡萝卜丝,又拿了半个油卷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口口的啮嚅蚕食,相对于周边那些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样子,我吃饭的样子倒像个女生。
也就唯有这么一点地方像个女生,是区别于男生的。
吃完早饭,又回了一趟宿舍,王羽萝不在,我干坐了一小会儿,觉得无聊,就回了教室。
在教室的走廊外,我就看到很多人围城一圈,王羽萝坐在正中间,只看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儿似的。
王羽萝隔着窗玻璃对我挤眉弄眼,我走了过去,本来围在一起的同学们看到我,都做鸟兽散掉。
“怎么了?”我说着就把手放在她额头上量了下,自言自语,“烧,总算是退了。”
“怡梵,我进入复赛了……”她抱起我就亲,如果不是想着我比她重那么几斤,她肯定会抱起我转几圈的。
“呵呵,恭喜你了。”我淡淡的说着,内心还是不知道所为何喜。
“我的复赛通知书怎么夹在你的课本里,要不是我眼尖,兴许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哪。”她说着,拿出了早上班主任让我转交给她的信封,这下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来信地址是上海市芽萌杂志社,而她所说的复赛正是这个芽萌杂志社联手十所中国知名高校举办的第三届作文大赛的复赛通知,听说初赛投稿的有几十万封,而能杀出重围的仅有几十人而已,而王羽萝就是高中组这仅有的几十分之一,这再一次证明了她的非比寻常。“怡梵,听说只有进入复赛的,获得名次的,高考还可以得到额外的加分,有可能还会被破格录取的。”
我相反并没有那么开心,为什么好事儿都是她的……
我的爱晚了一步,本以为爱姗姗来迟就算了,可谁知这只是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梁家珏竟然是王羽萝的男朋友,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眼泪掉了下来,灰头土脸的;而这一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也参加了这次作文大赛的初试,为何她能进入复赛,而我呢?我的投稿的全部是手抄誊写,一字一画,工工整整的,就这样牛泥入海,我的付出为何总是这样显得贱贱的。
班主任老师也非常重视此次的复赛,专门允许王羽萝可以在所有的课堂上,只要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就可以随便的看课外书,目的是扩展视野,能在即将到来的复赛中拔得头筹。
而我也被含蓄的告诫,千万不要影响到王羽萝,否则对我不客气。我听懂了班主任话中有话的含沙射影,我头也不抬,点了点头。而与此,我也被许诺了特权,那就是只要在不影响王羽萝的前提下,我上课就是睡觉也不会被叫醒,甚至挨粉笔头的袭击,可以安稳安心如意的睡大觉。
上午第四节自习课的时候,王羽萝偷偷溜了出去,因为漂亮的女孩子特权多多,那个门卫大哥看到是王羽萝,故作严肃的问,“你又要早退啊。”
王羽萝眨着水灵的眸子,“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有事儿。”
“不行。”对方看似蛮有原则和立场的。
“大哥儿……”王羽萝拉长儿话尾音,这下,门卫大哥算是彻底软了。
“好吧,好吧,你走吧。”王羽萝得到应允,高兴的走路都不成直线了,像条小水蛇,一步一逶迤,一步一乾坤,销魂蚀骨。
她不用猜,而是找了梁家珏,当然,这样天大的好消息,梁家珏不知道算什么事儿,他自然要知道,而且不能比他人晚知道。
而理所当然,王羽萝整个中午,包括下午,她都没有出现在教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兽血沸腾
黄昏些的时候,我在学校外面的大操场里,闲溜达,突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子的女孩,坐在一辆摩托侧后座上,风吹起她的裙摆,裙子的红色像是火,随着风,肆意飘扬,和着女孩捂住耳朵的尖叫,以及脸上可以想象到的红晕,简直就是一场火红火红的烈焰,让每一个人得以侧目,特别是一些男生们更是兽血沸腾,恨不得把眼睛瞪大目龇决裂才肯罢休。
近了,近了,我才看的清楚,开摩托车的正是梁家珏,而在后座上则是王羽萝。
她穿了一条大红色裙子,像新娘红盖头的那种红,红的绚烂,红的招展,像是一面旗帜,夺目而精彩;而穿在美女的身上,那红色一点点的在风中,如红色的蔷薇,在风中慢慢的绽放,她美极了,像是一朵花,一朵可以醉国倾城的花儿啊,她——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啊。而此时,她没有学梦露那样去下遮,而是任裙裾飘扬,在她的身后形成一道红色的河流,若许红色的的碎花,噗噗的开放,一朵,一朵,一朵,很多的朵朵……
王羽萝笑的很大声,“怡梵,快,坐上来,我们一起体会飞翔的感觉。”
我摆了摆手,可是当我看到梁家珏摘下偷窥,短短的碎发被风抹乱,更显得不拘形象却别有一种倜傥分流时,有那么一秒的犹豫,然后我坐在了王羽萝的后面,我承认我看不得帅哥,因为我完全是没有一点免疫力的。
“坐好了……”梁家珏对着风,大喊一声,有点像京剧里面的唱腔,我想,他唱歌一定很好听吧。
挂挡,发动引擎,排气管里蹿出了几缕青烟,是柴油的气味,然后我觉得往后猛地的一趔,摩托车就跑了起来。
梁家珏对我说,“抱住羽萝的腰,听见没,待会儿等我加速的时候,怕给你甩下去。”
我正在想要不要抱,怎么抱王羽萝的时候,前视镜里,梁家珏去掉头盔眼罩的一双带笑的眼睛,像是无数的桃花小箭,还是说是桃花雨,射中了我的心,淋湿粉嫩了我的心,我竟然又有点不自觉的害羞了起来。
绕着操场,我们跑了三圈,然后往学校后面的盘山公路,蜿蜒而去,上坡的时候,我就有种长了翅膀的感觉,等到下山的时候,一会儿一个拐儿,一会儿一个曲儿,可越是这样委蛇的山路,他越是加速了马达,我感觉鼻孔间的柴油气味愈加浓烈了,而王羽萝的尖叫声也更加的大胆,几乎是吼破了喉咙,而我却始终淡淡的,不为声色。
我在想,那些喜欢飙车的,是不是就是在这种疯狂到如上云霄的感觉,然后出了车祸,死了,也死的瞑目,死的其所,死的幸福。
王羽萝手攀上梁家珏的脖子,插在他的脖子里,然后又抽了出来,在他的后背上写字,“梁家珏,我问你,我刚才写了什么?”
我看的很清楚,虽然很潦草,但是一个少女的心事儿,简单却凸显的淋漓尽致。
梁家珏像是在对天告白一样,“我——爱——你。”
王羽萝笑的更欢了,她的笑容如泉水叮咚,哗哗流着,奔腾咆哮;如煦阳一瓣,暖暖泻着,普照万物,我想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被她的笑所感觉,清纯,明媚,不娇柔,不造作,不虚伪,不做作。
青春就是需要这样的一种笑。
尽情,狂狷极了,嚣张极了,猖獗极了,狂暴极了……
而我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王羽萝的腰,我的双手紧紧的撅抓住摩托后座的把手,而王羽萝早已经把脸给埋进了梁家珏的后背上,像是安睡的小白兔,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白如冰雪的肤色,又是那静止在水面的白天鹅,只不过她是一只另类的红天鹅。
等到梁家珏停下来的时候,王羽萝直接如小蛇一样的滑入对方的怀里,仰起头,痴情的嗲道,“家珏,答应我,每周都带我一次这样兜风好吗?”
梁家珏一直微笑着,他的笑容说不上有多阳光,但是正是这笑,却能潜入心腹,小心的撬开闭着的心壳。还是说每一个女孩的内心都是一把锁,都是一片樟木树下的小苗,只有属于自己的那米光芒才能穿过薄云,透过樟叶,给自己带来温暖,带来喜悦。
“好,我答应你。”又是蜜糖一样音质,带着一种溺爱的音色,“对了,怡梵,你还好吗?”
我有点慌乱,刚才一直沉浸在他的眼波柔光中,脑子中一直是这种目光潋滟如波,闪闪熠熠,所以就胡乱了点了点头。
其实,我很不适应,我差点就吐了,可我到底为什么说谎话,还是说,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等我上晚自习之前回到宿舍的时候,就躲到洗手间里,吐了个天翻地覆……
而王羽萝自然不会发现什么,因为她的眼中只有她的骄傲,她的幸福,她的家珏。
作者有话要说:
☆、曲线救国
自从梁家珏带着我们如此的兜风以后,市八中的高材生是市一中校花王羽萝的男朋友的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一时间,几乎是有人聚集的地儿都在讨论:到底是谁贴上谁的呢?我猜是王羽萝,一定是的,虽然她也不差,但是配上咱们的梁公子还差点火候……不,我一定是梁家珏,咱们羽萝那可是才貌双全,他姓梁那小子,何德何能,能抱得美人归?
我和王羽萝听着这些流言蜚语,自是无暇顾及,听到就抿嘴一笑,一笑置之,听见全当没听见。
可是这些无稽之谈的蜚短流长并不会因为我们的付之一笑,而就此打住,相反,我们越是保持沉默,她们越是好奇,甚至为此形成了两个派别,据说还为此压了赌注。
王羽萝问,“怡梵,你是怎么想的?”
我把手指放在唇边,思索了会儿,回道,“这个吗?当然是他倒贴我们的王美人儿。”
王羽萝甩开我搭上她肩膀的手,“不是实话。”
我说;“是实话,是实话,肯定是实话。”
王羽萝叹了口气,“就算是吧。”
“哪能就算啊,这本来就是嘛。”我理论道。
“好,我相信你。”王羽萝拥抱了我,“谢谢你。怡梵,你对我真好。”
我被她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当下心里得出了很多个结论,可是这些结论都在一个叫高以翔的男孩出现彻底给冻结。
追求王羽萝的向来不乏各色人等,曾经我见过一个人开着宾利,手里捧着用一张张老头票叠成的钱玫瑰,王羽萝硬是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忽视而过。当时我觉得那男的除了年龄有点大,也不过是35岁出头的样子,长得还算一表人才,也不是老的很拿不出手,即使不是真心喜欢他,逢场所系赚他俩零花钱花花也是可以的,可王羽萝完全不这么想,理由只有一个:他用来扎白衬衫的皮带扣子不好看,觉得别扭……
我说;“王羽萝,你真奇葩,这也能成为你拒绝一个人的理由,简直就是荒谬。”
王羽萝说,“不喜欢一个人,多么虚妄离奇荒诞不经的理由,都可以成立。”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都有理儿,但是你不该伤害一颗男人真挚的心。”
王羽萝反唇相讥,“你心疼了,是吧?既然心疼了,那你就去拯救啊,做个救世主。”
我觉得她无可理喻,心里对她的所作所为甚是有异议,即使不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彬彬有礼的拒绝,而不是这么直接,让人觉得尴尬的要死。我想,我如果是哪个男的,肯定会对王羽萝切齿痛恨,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还说出了这么个掉渣的理由。
可是,一星期后当他再次开着宾利车出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终于懂得,男人都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