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是一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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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余雪哑然笑了笑，“没有，他很乖。”
　　“是吗，这小屁孩，他周岁生日，我回去给他庆祝。”
　　“好啊。”
　　周末闲着无事，莫余雪抱着孩子外出诳街，这是莫凌辉第一次见到满街的人，他明亮亮的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那黑亮黑亮的眼珠子，溜得特别灵动。
　　谭韧天跟在一旁，他摘了孩子的帽子，又把它扣回去。
　　莫凌辉伸手，阻止了好几次也扛不住谭总的老爪子，眼看着帽子又要被拿走，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转头好了，不理会不正经的长辈。
　　谭韧天看着小鬼扭过头不理自己，他站过去，挡住他的视线，“小凌辉，你在看什么，这大街上，满满都是黑压压人头，有什么好看，来，看叔叔这里，这是什么？”
　　谭韧天买了个花花丽丽的气球，莫凌辉第一次看到这种玩具，他目不转晴，正想伸手捞住占为己有，不想，恶贯满盈的叔叔又把东西收走谈条件。
　　“来，叔叔抱你，你要是听话，就把它给你。”
　　谭韧天摇着气球提出自己的条件，莫凌辉盯着气球又盯着跟一岁不到的小孩谈条件的长辈，说实在，不喜欢这位叔叔，因为他老是捉弄人，这分明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真是坏人！
　　莫余雪抱着儿子，她看了一眼像是在思考的儿子，谭韧天伸出双手，“叔叔抱你好不好，你看，妈妈手都酸了。”
　　莫凌辉转头看向妈妈，他不愿，扭头靠向妈妈怀里，再不理会拿着气球的叔叔。
　　谭韧天算是被彻彻底底无视了，谁说小孩子好哄，来看看莫凌辉，谁跟他对着干谁受打击啊！
　　三个人在步行街里从头走到尾，莫余雪买了一大堆东西，因为手上抱着孩子，所以其它物品都扔到小孩推车里让陪同出来逛街的谭总推着。
　　莫凌辉不愿坐车子，把他放下去，即刻闹，那一脸的执拗和蛮横，还真够横，谁都比不过。
　　莫余雪也乐着抱孩子，毕竟才□□个月，小孩子体重没怎么沉。
　　走了一路，走走停停，最后选在一家咖啡馆里解决午餐，莫凌辉终于默许被放在车子里，他活蹦乱跳的欢乐了一阵，莫余雪起身去洗手间，留下谭韧天看孩子，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莫凌辉把手上的蛋糕伸出去，意思是给你吃，谭韧天心里才想着小破孩终于懂得孝顺我一回了，谁知，莫凌辉伸出手好一会儿，在见到长辈靠近来想拿走自己的食物，他很快又把手收回来，接着把蛋糕塞进自己的嘴里，吃得满嘴都是……
　　谭韧天黑线满面，他特想知道这小屁孩的父亲是谁，怎么能这么狡猾，说好的尊敬长辈呢？
　　莫凌辉嘴上满满是蛋糕，再把沾满蛋糕的手伸到长辈的手里抹开，他裂开嘴笑，眼看妈妈回到身边，他边咬着手指边跃跃欲试，想抱抱。
　　谭韧天带着满手的蛋糕去洗手间，他说，“你儿子赢了。”
　　莫余雪拿湿巾擦了擦孩子的手，她说，“谢谢谭叔叔宽宏大量。”
　　莫凌辉坐在妈妈的怀里，一手拿着羹子，一手不停的拍打着桌面，全然一副马上给我上酒菜的架势，他舔了舔嘴，转头蹭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莫余雪正想拿奶瓶给孩子，不想，抬头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她险些失手让跳跃着的儿子摔地上。

　　逃离

　　关耀聪扫过咖啡馆的每个角落，在看到熟悉的人影消失在另一个门口，他快步追上去。
　　莫余雪丢下自己的包包不要了，抱起孩子即刻溜出咖啡馆。
　　谭韧天出来不见人，只见遗落下来的挂包，还有莫凌辉的遮阳帽。
　　莫余雪招了辆的士，上车后，她让师傅往行车流量巨大的地方开。
　　的士师傅也看到了身后紧跟上来的一辆迈巴赫，他问，“要甩开还是报警？”
　　莫余雪抱着欢呼雀跃的儿子，她说，“甩开，麻烦师傅了。”
　　的士师傅转头看一眼，莫凌辉咬着手指嘿嘿笑，那玲珑的面相，绝对讨人喜爱。
　　“你儿子很可爱。”
　　“谢谢。”
　　莫余雪拿出手机打电话，谭韧天捡起被落下的挂包问，“你们去哪里了？”
　　莫余雪直接说，“我被人跟踪了，走得匆忙，今晚回去再说。”
　　谭韧天拿了挂包就走，也不再多作逗留。
　　关耀聪开车跟了半路，碰上中午车流高峰期，路上到处是拥堵的车辆，随处可见的的士，分不清哪一辆跟哪一辆，他拍了一下方向盘，正想着怎么穿入群车里横冲直撞，可旁边的人鸣笛警示：抢我道，找死啊！
　　关耀聪没办法，想到咖啡馆里，好像凳子上有包包落下，他调转车头，回到咖啡馆，座位上的包包已经不见。
　　他叫来一位服务员询问，“刚才放在座位里的包包呢？”
　　服务员奇怪的打量着身前的高俊男人，她问，“先生是问谁的东西，刚才坐在那里的是一家三口，您……”
　　“你说什么？”
　　关耀聪明显已有怒意，服务员仿佛没有感觉到，她说，“刚才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一家三口，那位先生的妻子抱着孩子走了以后，后面去洗手间出来的男人，即是女士的丈夫，他拿了他妻子的挂包也走了，先生您……”
　　关耀聪气恼的走出咖啡馆，他脑海里盘旋的都是这一句话，他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莫余雪，你还真有本事。
　　谭韧天回到家里，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回逃亡的母子。
　　莫凌辉已经睡着，整个人窝在妈妈的怀里，莫余雪绕了一圈才回到家，她说，“我不能待在这里了。”
　　谭韧天接过孩子，将其放好，他问，“跟踪你的是什么人？”
　　莫余雪喝了半杯水，她说，“这些你不该知道。”
　　“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我不想连累你们。”
　　“你客气起来真冷血。”
　　谭韧天坐到沙发里，他说，“是孩子的父亲？”
　　莫余雪摇头，“韧天，你最好不要去调查我的私事，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又给我出难题。”她去厨房做晚饭，忙完了，端菜上桌的时候，她说，“明天，我想离开奚城。”
　　谭韧天坐下饭桌旁，“你想去哪里？”
　　“还没想好，边走边想吧。”
　　谭韧天犹豫再问，“你喜欢到处流浪吗？”
　　莫余雪无话可说，谁愿意居无定的所到处奔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会选这条路吗？
　　莫余雪点着碗里的米饭，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谭韧天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他说过不会调查，就绝不会去打听，他遵守了六年，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我之所以到处走，就想远离那些调查我的人。”
　　莫余雪的答案很模糊，谭韧天听不太明白，他说，“如果是孩子的父亲，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不是吗？”
　　莫余雪默默的吃饭，她不想过多解释，“明天，我就去汕城。”
　　谭韧天讶异了一瞬，“真的？”
　　“嗯，现在孩子还小，你们说得对，带着他到处奔波不合适，等他长大一些，我会找一个比较安静一点小城市，不想再让人找到。”
　　谭韧天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孩子周岁不到，本就不应该到处乱走。”
　　两人吃完饭，一个人负责收拾，一个人定好了车票，接着抱起醒来后闹脾气的孩子。
　　莫余雪抱起坐在床上哭得悲伤的儿子，小孩子的起床气没理由，想哭就哭，也许这是做孩子的权利。
　　莫凌辉低头，蹭着妈妈的肩头，满脸的泪水，就抹在妈妈柔软的衣服和头发上，他不停嘛嘛嘛嘛的叫着，莫余雪感觉喉咙里哽了一块东西，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摸了摸儿子的头，一边轻哄着，一边走来走去。
　　莫凌辉哭闹够了，便安静下来，整个人呆呆的坐着，给他玩具，他不要，给他喝奶粉，他把瓶子扔掉，像是在跟母亲闹性子。
　　莫余雪坐在儿子的旁边，转头看着小小年纪就懂得表示意见的孩子，不由失笑问，“凌辉对妈妈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呀？”
　　莫凌辉坐在沙发里瘪嘴，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母亲，那扑闪扑闪的睫毛，眼睛大，眼珠子黑亮，那圆圆的脸上，鼓着闷着，满满的都是不高兴的意思。
　　“凌辉……”
　　“嘛嘛……”
　　莫余雪把儿子抱到怀里来，她问，“该吃饭了吧。”
　　莫凌辉扭头，他看向桌上的奶瓶，莫余雪让保姆端来刚刚蒸好的鸡蛋，她说，“我们吃饭好不好，不能总喝奶粉。”
　　莫凌辉扭着头，不愿吃，莫余雪继续劝，“吃完了，就给你奶粉。”
　　莫凌辉张嘴，含了第一口，接着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一碗瘦肉蒸蛋见底。
　　谭韧天在保姆的帮忙下整理好行旅，他下楼，见到又耍脾气的小霸王，他走到沙发里坐下问，“唉哟，你吃也让人哄着，睡也让人哄着，我说莫凌辉，你是不是爷们，是爷们自己拿起羹子解决。”
　　莫余雪再给孩子喂一口，莫凌辉坐在母亲的怀里，见到又来找麻烦的叔叔冷嘲热讽，他拿起旁边的玩具就动手，使劲砸在谭总的手里，意思是，“拿你手机给我玩！”
　　谭韧天把手机藏起来，他把各种各样的玩具抱上来交给小霸王，“这都给你，可以了吧？”
　　莫凌辉不干，他爬过去，直接拉着人家的衣服就大显手脚本领，又是踩人大腿又是拉别人衣领，那愉快活波的玩劲，吃饱喝足之后，顽皮得到充分发挥。
　　莫余雪转身去洗碗，她说，“不要让他倒腾啊，刚吃完东西，吐出来找你算账。”
　　谭韧天没办法，只能扶着小霸王任由他猛力毁自己的容，这又打脸又抓鼻子的你想闹哪样？
　　莫凌辉欺负了一阵，他裂开嘴笑，然后，撒尿……
　　谭韧天大叫起来，莫余雪赶紧跑过来，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孩子倒温水了呀，“儿子，好样的……”
　　谭韧天指了指只用手脚不用脑子的小鬼，“你等着，长大后，有得机会收拾你。”
　　莫凌辉尿了人家一身，他爬到沙发另一头，看着一脸受不了的谭总，心里乐不可支，如此呀呀的笑了又笑，他爬下沙发，随后一步一步的挪向在厨房里洗碗的妈妈。
　　莫余雪出来的时候，见到儿子坐在厨房门口玩水，对，没错，玩水，玩地板上的水。
　　那小小的巴掌，打在地板上，沾了满地的水，他玩得不亦乐乎。
　　谭韧天洗澡出来，他说，“我总以为小孩子是幸福的，但看到你这么玩，不觉得了，凌辉，等你长大了，我会如实翻出你的黑历史。”
　　莫凌辉被抱起来，随后被扔进沐浴盆里，里边更多的水由他打着玩，在双手猛拍了几下，谭韧天才想动手给孩子洗澡，谁知，那坐在盆子里的小鬼，他双手打在水上，溅起满盆的水花。
　　莫余雪进来，她说，“这样玩水会感冒。”
　　谭韧天远离战场，他说，“没事，热水来着……”

　　生日

　　离开奚城以后，转身寄居汕城，一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莫余雪原打算只留两个月，但顾及孩子，再有纪玟劝说，她决定暂时稳定下来。
　　莫凌辉一岁生日，陪他过生日的有一大帮人，当然，这一大帮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莫余雪抱着孩子进入酒店的时候，才开门，躲在里面的人立刻抛起手上的垃圾带子，喷了孩子一脸。
　　莫凌辉伸手捞了几根五颜六色的彩带，他那萌萌呆呆的表情，把在场的所有人给激活了。
　　许清嫣和霍汐瑶一哄而上，她们抢着要抱孩子，苏果冻动作快，他先把孩子抢走。
　　莫凌辉看着一大堆人围攻自己，他呆萌的脸上慢慢就跨了，突然间臭起来，想哭，因为只认妈妈，所以面对陌生的脸，感到害怕，他哇的一声哭了，苏果冻差点就把孩子扔了，他说，“不会吧，给我个面子啊，哥哥这么俊都能把你吓哭，你看那边姓陆的，那还不把你吓惨啊？”
　　许清嫣看着俊俏可爱的孩子，她说，“唉，你这长相不合孩子胃口，给我抱抱，他肯定不哭。”
　　苏果冻扛不住，他被拉开，而后就是三个女人一起逗弄压根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这哭的都能把他逗笑，果然是一帮人精。
　　莫余雪环顾了一圈生日会场，生日场地由谭韧天安排，他说，“有钱就能好办事。”他这一个大老爷们，能把生日会场布置得这么可爱温馨，也难为他了。
　　顾钦瑞一直在调摄影机，莫余雪走过去的时候，他转头说，“你儿子的眼睛长得特别像你。”
　　莫余雪转头看了一眼被三个女人围攻的孩子，她笑，“是嘛。”
　　顾钦瑞调好了录像机，他问，“孩子的爸爸呢？”
　　莫余雪笑着的脸立刻冷下来，她没说什么，直走向坐在远处的纪玟。
　　纪玟说，“今晚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