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是一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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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余雪把人踹开，关耀聪挨了一刀，在腹部。
人家还想送一刀，他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极力扛住，莫余雪跑过来，她把人拉开，两个男人转而围攻她，显然，他们没有练过，只一味仗着手上的刀子乱舞，她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
那件事后，关耀聪便没有再故意刁难，慢慢地，他发现看到她和客户谈笑风生的时候心里不舒服，感觉自己在场就是跟班，她才是老板，心里不舒服，他以为自己是为这种心里不舒服，他不承认，那是因为看到客户由衷对她赞赏和提出邀约的时候表示不舒服。
她可以拿下很多大单子，也可以轻巧缓和进入僵局的谈判局面，她说，“关耀聪，你不要跟客户见面的时候老一副我是天皇老子你要仰望我的姿态行吗？”
关耀聪说，“习惯了，没法改。”
她后来跟公司的合作商说，“他这个人就喜欢装正经，李总别在意。”
李总是个年过半百的人，面对年轻人，他说，“理解理解，年轻气盛嘛，有点个性是正常。”
关耀聪那是第一次跟一位长辈谈那么久，其间莫余雪出去接电话，李总就说，“她是你女朋友吧。”
关耀聪脸上有了点笑容，他说，“她管得很严。”
莫余雪事后知道了，她又把文件砸到男人身上，“不是，关耀聪，你别毁我清誉好吗，谁是你女朋友了，我是你秘书。”
关耀聪那时挑眉，他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他居然也会这样挑起眉头，他说，“你不觉得秘书这个职位有点贬义在里面吗？”
莫余雪点头，“我也觉得，所以，我请求调岗，麻烦你批准，OK？”
关耀聪拿起签字笔，他说，“不如，你做我特助。”
莫余雪思考，“工资？”
“加。”
“好。”
一起相伴走过那么多年，从上司职员关系，到同居的朋友关系，再到男女朋友阶段，他们一步一步的走，那时候真的很幸福，仿佛，这世界就是这么美好和平，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好像他们的天从不会刮风下雨，直到有一天，他们不得不面对最大的问题，见父母，谈婚论嫁……
他发现自己的生命里再不能少这样一个女人，她管内管外，几乎倾尽了一切心力去做她力所能及之事。
如果不是那些漫天谣言，他没有那般疲于应付，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事端。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时间，似乎走到哪里，都是关于她的消息，而且全是不好的消息。
爷爷说，“再不辞她，那么你就换位置给处事公正的人上去。”
他那时感到精疲力竭，如果她被辞了，那么她就会走，她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毁了关企，虽然知道她下不了手，但她会消失，这是肯定的，所以，一边把她禁锢下来，一边安抚家里人的情绪，他发现自己快要成为超人了，却陡然传出她和关棋耀的关系。
她说过，“会找一个温文尔雅绅士彬彬的男人结婚。”
她说这样的男人才会顾家，像你这种人，霸道不讲理，□□又没有人情味，谁稀罕。
她说，“关棋耀这人不错啊，他是你弟对吧，为什么你们兄弟性格反差那么大，他人这么温柔，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
关耀聪那时盯着只顾说着心里最实在想法的女人，他还没问，听说你和他有关系，其他员工说见你们在一起很亲密暧昧。
莫余雪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沉的，她知道他又不高兴了，所以笑着说，“其实你有一点是好的，就是脸长得特别好看，就这一点，把所有人给挥到八千里之外了。”
关耀聪不吃那一套，他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夸其他男人。”
她应，“好。”
他说，“以后不许多看其他男人。”
她说，“可以。”
他说，“以后不许单独去会见其他男人。”
她说，“行。”
“不是关耀聪，你什么意思啊，做你女朋友怎么这么苦啊。”
关耀聪笑了，他把她搂在怀里安慰，“这不是为了你好吗，要是人家对你动手动脚，你不小心把人打残了，他们去告你，警察来找你，你叫我怎么办，我就算有钱多，也救不过来啊。”
莫余雪听着，她默不作声的拧住男人的耳朵，“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母夜叉？”
“差不多，再不放开就是了。”
其实，彼此间真的没有深仇大恨，即使是多年以前他父亲厂子出事被收购，那也不是自己的错，生意上耍手段本来就难免，她也释怀了，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跟自己说出过去的经历。
听到那么多个版本，想着哪一个才是真，不停不断的问她，“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而她就一句，“你就是不相信我。”这话把自己堵得哑口无言。
莫余雪开车到一条河边，她沿着河岸找，在见到不远处的几个人，她跑过去。
关耀聪被打得浑身疼，他没办法说话，被套住头，什么也看不见，几人把他推到湖边，正想把他推下去，莫余雪喊，“你们做什么？”
几人回头看一眼，其中一人示意两个人过去应付，他们要把人推到水里，莫余雪跑起步飞快踩过去，再翻起长腿踢到一个男人的脸，而后再翻一脚，打向另一个人。
那边还有三个人，他们面面相觑，留下一个，再来两个，四人联手上来，莫余雪看一眼河岸边，她侧身躲过男人猛掷过来的一拳。
当转头，她踩住一个男人的胸膛，再伸手砍向一个男人的肩膀，而后又迅速的扫起腿，尖利的鞋尖刮过男人的侧脸，他被踢一脚，脸上现出鞋根滑过的伤痕。
再后把背面袭击的男人一个过肩摔，她挡住迎面捶上来的拳头。
四个人不同程度受伤，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示意岸边的人动手，莫余雪旋身翻起腿即刻扫了那个示意的男人一脚。
岸边的人真的动手了，她跑过去，想把留在岸上的人也推进去，不想，人家侧开身，他躲过了攻击，反而是她扑入水里。
关耀聪感觉呼吸困难，这就像十三岁的经历，闷在水里挣扎着，想呼吸，想隐忍，想爆发，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崩溃。
莫余雪把人抓住，拉到岸边，岸上的几个人已经离开，她把人拖上岸，再把套头扯掉。
“耀聪，耀聪，你醒醒？”
关耀聪咳出几口水，他说，“我命很大对不对？”
莫余雪抱着男人，她刚才只顾开车来，忘了叫警察，现在车子被他们开走了，他们要怎么回去？
关耀聪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说，“余雪，跟我回去好不好，你要是不回去，也可以，我放下一切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着。”
莫余雪擦了擦男人脸上的水渍，再咬开绑住手脚的绳子。
“那柳蕙霞怎么办，你怎么给柳家人交代，她和你订婚了。”
“呵，那是传出来的消息，我什么时候跟她订婚了，传出来的算吗？”
“你觉得不算吗，你们什么样的家族背景，既然传出来，要是让人家颜面扫地，你们关家人舍得得罪柳家人吗？”
她解开了所有绳子，想把人扶起来，关耀聪站不住，他说，“脚痛。”
莫余雪检查看看，她说，“他们打你了。”
关耀聪看着双脚，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废了，“你说，他们是哪边的人？”
莫余雪想了想，“也许是你叔叔关颂轲的人，要么是柳家的人，你这两年白白浪费了。”
关耀聪把人拉过来抱住，他说，“那么够不够交换你跟我回去的要求。”
莫余雪不回答，她看着男人的脸，“我有孩子了。”
“我不在乎。”
“那之前为什么在乎我跟那么多人传言？”
“我说过，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和相不相信无关，我只想听你说前因后果，我只想听你说，我需要一个突破口。”
莫余雪坐在草地上，她转头看向落下地平线的夕阳。
她说，“孩子是你的孩子，相信吗？”
关耀聪注视着女人，“我信。”
“是吗？”
莫余雪不想再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以为他会很惊喜，却是这么平静。
关耀聪把要站起来的女人拉下来，他抱着滚在倾斜的草地里。
“你说的我都相信，在被他们打的时候，我想起了孩子的眼睛，特别像你，想起了孩子的脸，有点像我小时候，想起了他的名字，是叫凌辉？”
莫余雪躺在草地上，身上压着的男人，可真狼狈，虽然脸被打得伤痕累累，不过还是很好看。
她伸出双手捧着那满是青痕的脸，她说，“孩子叫莫凌辉，我自己取的名字，跟随我姓。”
关耀聪低头吻住女人的嘴唇，他说，“那我给他取一个名字，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就叫关泽予。”
莫余雪眨了眨眼，关耀聪起开，他全身痛，他说，“余雪，你答应过我的，要做我的保镖，你说会护我周全。”
莫余雪坐起来，她看了看全身湿透的衣服，“可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的妈妈，你一个男人让我去做保镖，你丢不丢脸。”
“那就让我来保护你。”
关耀聪试着坐起来，他说，“回家吧，好不好？”
莫余雪把人扶起，她说，“走吧。”
她艰难的把人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他每次碰到倒霉的事的时候，总是特别狼狈，但到公司上班，俨然又是一派大BOSS威凛俨然无懈可击的风范。
关耀聪转头看到努力扶住自己的女人傻笑，他也许知道他在笑什么，也许不知道。
当走了一段路，又见开来一辆车，那是柳蕙霞。
莫余雪站住，她说，“你的未来妻子赶到了。”
关耀聪说，“可我有老婆了。”
莫余雪想把人放开，关耀聪站不住，他差点跌倒。
柳蕙霞踩着小碎步上来，她喊，“耀聪哥。”
莫余雪把人推给上前的千金，柳蕙霞扶不住，关耀聪被摔得生疼，他咬牙切齿的叫，“莫余雪！”
莫余雪抱歉的过去把人扶起，她说，“他双腿废了，你确定还要跟他结婚。”
关耀聪脸黑，“女人，写剧本的时候能不能告知一声。”
莫余雪听不到男人的恨切，她继续说，“柳小姐，他双腿废了，还有，看到他脸上的伤了吗，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英武高贵俊彦的耀聪哥哥，他经常这么狼狈，而且有些还是拜你们柳家人所赐，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
柳蕙霞抿了抿嘴，她说，“莫余雪，别想挑拨关家和柳家的关系。”
莫余雪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把人扶起来。
三人走到公路上，柳蕙霞想请人坐到自己车里，莫余雪拒绝，她说，“关耀聪，去吧，跟你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世界去。”
关耀聪头疼，“莫余雪，现在可不是贫嘴的时候，我要去医院。”
“那就上车啊。”
“你呢？”
“我等下有人来接。”
关耀聪没办法，他坐在路边，“行，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男人敢抢我女人。”
两个人坐在路边，柳蕙霞跺了跺脚，她说，“耀聪哥，你真的不走吗？”
关耀聪转头看一眼，当看到远处开来的车，他正想问，那是来接你的男人吗？
莫余雪扶着人站起来，她说，“别吃醋啊，人家对我真有意思，我不是那种没人要的母夜叉。”
关耀聪看着开过来的车子，莫余雪在查看男人的脸上的伤口，她没看到，靠近来的车子，根本不是来接她的人。
关耀聪发现了异常，他把人推下路边，而后，柳蕙霞叫了一声，耀聪哥，她站在路的另一边上，亲眼看着临至的车子突然加速开过，直接把路边的人撞下去。
莫余雪滚下路底，接着是关耀聪，两个人又在一起双双遇难，每次受难都是两个人承受，以前常说，总有天要共享清福，他们不知道，这清福，只能想，不能拥有。
莫余雪爬过去问，“耀聪，你还好吗？你怎么样？”
关耀聪已经不省人事，他真的不省人事了。
额角上，流了血，他撞上了石头。
柳蕙霞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走到路底，她上来就煽一巴掌，“莫余雪，你就是扫把星，耀聪哥每次出事故都是因为你。”
莫余雪哑口无言，她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么刚才的人是谁，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被推开了，没看到车牌号，更不可能看到车里的人，那么关耀聪，他看到了吗？
柳蕙霞叫两个保镖把昏迷的人带上车去医院，莫余雪被扔在原地，她站不起，双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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