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是一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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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

　　莫余雪重新启动车子，她把人带到暂时的居所，那也是谭韧天买下来的一栋别墅，他偶尔会过来住住，这里远离市区，交通便利，就是周边买东西不方便。
　　莫余雪开车到家，纪玟即刻来电，她说，“你到了没有，我把老板送到东区别墅了，你那里……”
　　莫余雪停好车子，她说，“我很安全，你放心吧。”
　　她解开安全带，再推醒睡着的大爷。
　　顾钦瑞睁开眼，他说，“到了？”
　　莫余雪伸手扶着自己的儿子，怕人家不知觉把孩子给扔了。
　　顾钦瑞看一眼靠过来的女子，他眼神就是那么明目张胆，要多深情有多深情。
　　莫余雪把孩子抱过来，她说，“下车吧，不介意就在这里住一晚，要介意就把车开走。”
　　顾钦瑞立马来了精神，别呀，绝对不介意，他下车，关上车门，转头看了一眼幽静的别墅，果然是有钱人，人家攒了一辈子钱都租不到一块好地儿，而有钱的人家，随便买几栋房子不成问题。
　　顾钦瑞接起电话，苏果冻问，“你去哪里了，不会半路车祸了吧，你别那么不幸啊，咱们的钱还等着你来分呢。”
　　顾钦瑞回骂了几句，“别老盼着我死，要死你们先去，我拿你们垫背，我今晚住在外面，你们锁好房门啊，特别是你果冻，有人就好你这口。”
　　苏果冻再骂回来一大串，“顾钦瑞你大爷，明天我们去为你守尸，安心去吧。”
　　顾钦瑞挂了电话，他跟上去，帮忙抱着孩子，他说，“就你一个人，我以为谭总跟你一起。”
　　莫余雪开门进去，她说，“他偶尔过来。”
　　“是吗，我这都跟你进家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
　　莫余雪抱走孩子，她说，“顾少，没事别乱说话，有些话不能乱说。”
　　顾钦瑞挑挑眉，他走到客厅里坐下。
　　莫余雪正想放儿子到床上，可孩子醒了，他醒来就哭，这又一顿安慰。
　　莫凌辉哭闹着，似乎被扰醒了不高兴，他擦着眼睛呜呜的哼唧，莫余雪赶忙带孩子去洗澡，洗完澡后，再哄着他睡觉。
　　顾钦瑞躺在沙发里又睡了过去，莫余雪从楼上下来，她推了推人，“起来，去客房睡。”
　　“没事，沙发上捱一晚。”
　　莫余雪去煮了一些醒酒汤，她说，“先喝一点解解酒吧。”
　　顾钦瑞听话的坐起来，他说，“这么好的待遇，是不是又想给我使绊子？”
　　莫余雪无话可说，这好心招待被当成驴肝肺，真是好心没好报。
　　顾钦瑞喝完了一碗汤，他拿了准备给的最新浴衣即刻去洗澡，出来后，莫余雪还在书房工作，也不知在忙什么，专心致志的样子，非常专注，顾钦瑞站在书房门口好久，他问，“你每晚都这么晚休息？”
　　莫余雪抬头，“没有，你客房在楼上左手边。”
　　顾钦瑞挑眉，想说什么，莫余雪举起一根手指头，那是食指，她的意思是说，打住，别再胡说八道。
　　顾钦瑞真的很想说什么，但是女人又低头忙着工作了，她总有她的事要忙，就像他，其实是有一份正儿八经的职业。
　　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到昨晚早早睡下的小屁孩已经起来攀着客厅的沙发自个玩耍，他的妈妈在厨房里做早餐。
　　顾钦瑞站在楼梯口那里，转头看一眼外面的日光，再走向客厅里的小屁孩。
　　莫凌辉抬头见到陌生的叔叔，他眨了眨眼，继续低头把玩着自己的玩具，完全把人无视了。
　　顾钦瑞做到沙发里，他说，“小凌辉，早啊。”
　　莫凌辉不理会，他继续开自己的小车。
　　莫余雪把早餐端上桌，她说，“起来了。”
　　顾钦瑞起身走过去，“嗯，早啊。”
　　莫余雪转头看了一眼突然间变得严肃正经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习惯把他当成年轻人对待，可能觉得他比自己小了七岁的缘故，在这样年纪的男人，他行事还没有那么稳重，心思也还没有那么成熟，所以，就像孩子，不过是比孩子懂得了思考而已。
　　顾钦瑞看着走进厨房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心里汹涌的情愫非常浓烈，这就像是活了二十五年，自己等着想求的无非是眼前的常态。
　　莫余雪小心的拿出儿子的早餐，为了孩子的早餐，她每天必须早早起来，就想给他做一份有营养的早餐。
　　顾钦瑞走向厨房，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女人，当开口叫一声余雪。
　　莫余雪顿了顿，她转头笑，“你可以先吃早餐的，之后，你大可去做自己的事，我这里只收留你一晚上。”
　　顾钦瑞心里的期盼希望全部湮灭在这句有意无意的话里。
　　他想做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种冲动，为此，蓦然的动作，他把女人拉过来抱住，他说，“其实我……”
　　莫余雪愣了一下，她说，“我儿子的早餐要是砸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顾钦瑞沉沉的一口气叹出来，他把人放开，随后转身走出去。
　　莫余雪看着转身而去的背影，有时候也有一种错觉，也是这么高的背影，也是在早上，男人会说，早上好，他会忍不住刮刮自己的鼻子，或者更亲昵的动作，一个早安吻。
　　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些过去和现在，傻傻的有些分不清楚。
　　莫凌辉在客厅里被孤独久了，他独自走到厨房找妈妈，在抬头喊着妈妈，莫余雪莫名的想哭，她放下手里的一碗精致米粥，她蹲下来抱住儿子。
　　莫凌辉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脸颊，他蹭了蹭，莫余雪亲了亲孩子，她说，“走，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
　　顾钦瑞坐在桌旁，看到女人端着一碗粥还抱着孩子，他急忙迎上去，“我来抱。”
　　莫余雪把碗递过去，“拿去放桌上就好，你先吃吧，我先喂孩子。”
　　顾钦瑞点了点小屁孩的俊俏的鼻子，他笑，“小凌辉可真幸福，天天有妈妈这样精心准备早餐。”
　　莫凌辉张口含住妈妈喂过来的一羹粥，他把手上的玩具递给旁边的叔叔。
　　顾钦瑞接过玩具，他问，“为什么不问问我，还要跟踪你多久？”
　　莫余雪正吹着还很热乎的粥，她抬头看了一眼没头没尾提出问题的男人。
　　没错，顾钦瑞不是被找来，他是自动送上门，他的身份是警察，而且是国安部的人。
　　莫余雪知悉后并不惊讶，她说，“我知道杨处也为难，即使注销了我的信息，可我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查信息可以，只要在规定的范围内查找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但是要越界甚至是查入政界里，那就麻烦大了。
　　顾钦瑞帮忙抱着孩子，他说，“关家人还在调查你？”
　　莫余雪为孩子擦了擦嘴边的米饭，“有几个人还在不竭余力的查，但是，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深入追查。”
　　顾钦瑞低头看着孩子，他问，“为什么不回到局里？”
　　莫余雪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有凌辉了，不想丢下他一个人长大。”
　　顾钦瑞算是理解了，莫余雪说，“其实我早知道你的身份，我不会一无所觉，毕竟被跟踪了那么久，杨处说，让你回去，听说，你不喜欢接受这样的任务。”
　　莫余雪笑了笑，顾钦瑞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回答，“是，刚开始很不满，我宁愿去调查案件，也不想跟踪人，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用保护。”
　　莫余雪不说话，顾钦瑞继续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个孩子。”
　　莫余雪停住动作，“他现在长这么大了，你不能这样说。”
　　“我是说开始，你检查出来，怀着他的开始……”
　　“那是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给我方向希望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钦瑞不知该说什么好，莫余雪喂饱了孩子，她安静的吃着早餐，顾钦瑞带着孩子到客厅去玩耍。
　　莫凌辉吃饱了，又到处乱跑，那一步一个浅显脚印的步伐，他以后会长大，他会担当责任，他会顶起一片天，为了他的妈妈。
　　顾钦瑞看着孩子的笑容，他恍惚想起了杨处的话，“既然孩子都出生了，你也该回来了，我相信余雪，她懂得怎么做。”
　　顾钦瑞忘了开始的急切，他想早点完成任务，把关家还肆意花钱调查的人全给殴打一顿警告，然后就回队里工作，可是，没想过，渐渐地发现，脚步慢了下来，就为了一个女人停留。
　　这种意外事故，不再任务之内，也不再情理之中，感情上的事，真的就像妖魔神仙要渡劫高升必须过情关一个样，不知为什么，面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会有一种归属感，那不是情窦初开的热切，也不是初恋时候的懵懂冲动，这是实实在在的稳妥追求，但自己想求，人家却未必答应。

　　晚了

　　莫余雪送走了年轻人，她说，“早点回去吧，局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顾钦瑞背身站着，他说，“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也可以。”
　　莫余雪笑了笑，“你还有很多机会，等着去艳遇，等着去遇见邂逅，往更长远的地方看吧。”
　　顾钦瑞苦笑，他是艳遇过不少，一夜情也有，可眼前真正想求生活，居然求不来了，真是够失败。
　　莫余雪抱着孩子回家里，她看着孩子自顾自玩耍，他听话的时候真的很乖巧，不像其他顽皮的孩子，动不动就大哭大闹。
　　如果有一天孩子问起，我爸爸呢？那要怎么回答？
　　是告诉他，你爸爸不在了，还是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还是说，妈妈没得选择，所以，你只能是单亲孩子。
　　已经不敢去想当时的挣扎和苦痛，那时，受伤去医院疗伤出来，听到医生的告知后，心如死灰，她说，“你子宫受到损伤，这辈子，可能要不了孩子了。”
　　她忘了自己怎么坐在公园的凳子里失声痛哭，当时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离开，反正两个人的感情已矛盾重重，更何况是关乎家族利益，可是不甘心啊。
　　付出了那么多，坚持那么久，就想会不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偏偏，他就是不相信，他不能完全的相信。
　　后来，绝望的和他交缠着，在两个人的烛光晚餐里，在两个人互相注视的深切里，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就这么如饥似渴的融合在一起，然后，然后过了两个月，发现不对劲了，怀了，以为的不可能突然间就变成了可能，那就像是上天给点的一盏灯，她慌了，她惊慌失措的一边留意着四处给自己埋陷阱想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一边应付着他们的明枪暗箭，她想着该把孩子打掉，还是坚持下去？或报仇或用爱化解干戈，可都没有。
　　凡事都不如意，凡事都有人要为难。
　　她退一步，他们进一步，想把人逼到死角，都说了不要再乱查，可是越说不许查，他就越怀疑，他说“那你就该告诉我，你以前的事。”
　　谣传出来的版本很多，多得他也受不了，也许，换做是自己也受不了，所以，选择退开。
　　莫凌辉坐在地板上，他抬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妈妈，他看着哭起来的母亲，呆呆的看着，不知这是什么，也不知眼泪中的苦涩滋味。
　　“妈妈。”
　　当他叫出这一声妈妈，他一岁半了，跑起来没那么让人担心他下一步会不会摔倒，而且听到他会说一些话，想吃饭，想玩耍，想睡觉，不要一个人，他都回答两个字，会明白的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情绪。
　　莫余雪陪着孩子，她看到他一天天成长，她以为生活可以这样日复一日宁静下去，然而，关耀聪找来，他说，“跟我回去，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莫余雪觉得很可笑，当时叫他放下一切，为了自己独立出来，哪怕是过苦日子也不要再受家族的胁迫，他不愿，而今天，就这么听到他说出来，他找了那么多地方，来到自己面前，就为了说这句话。
　　莫余雪觉得好可笑，她问，“关耀聪，你把我当成什么，我用了七年的时间，等着你，我付出太多了，你现在才来跟我说，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孩子没出世的时候，求着你多少回，怕说出怀孕了家里人反对而被迫流产，所以不敢把孩子存在告诉你，而今天，你问，这孩子是谁的？
　　莫余雪从未觉得这么悲哀，“你要是相信我，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我求过你，不要再查我的过去，你就是不听。”
　　关耀聪有些无从辩驳，“我说过了，不是我派人去查，那是我叔去查，你和他之间签订了什么合约，他说你和他之间有合约，你知道吗，你要我怎么想，你之前的身份，你之前做过的工作，全部是个迷，你什么都不愿说，你的沉默让我胡思乱想知道吗？”
　　莫余雪转头看着窗外的行人车流，她努力的平复起伏的心情，她说，“我不可能再跟你回去，关耀聪，得不到，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