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之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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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那模样还当是秦。王、殿下亲临,原来不过就是秦、王府的一条狗”李凉那嘴很是能说,从来不认输,又道,“听说过狐假虎威,今日算是开眼了。”
“你小子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晚安,:)
第18章
冯婉贞坐在厅堂的交椅上,正跟厨房的婆子商量晚上的菜单,道,“王爷这几日火气有些大,这些羊肉羹,鹿肉堡就都去掉,换成杏仁苦菊,鱼丸藕片汤。”犹豫了片刻又道,“我瞧着昨个儿王爷多吃了几口绿漕鹅掌,别忘记上了。”
那厨房的婆子满脸堆笑,奉承的说道,“还是王妃您想的周到,要说以前奴婢也是管着厨房的,可是谁又会在乎王爷吃什么喝什么?不过就是按照规矩上而已,如今真是不同了,王妃您来了,晓得王爷喜好,用心照料,以后王爷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当真是王爷的福气。”
虽知道奉承的话,但谁 又不喜欢听好话,更何况冯婉贞确实是在秦王身上花了不少功夫,爱吃什么,厌烦什么,喜好穿什么料子款式的衣裳,又或者几更睡醒,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这会儿一瞬间,冯婉贞竟然就想起那天在庄子上遇到的李清珮,那模样宛若仙女下凡,就是自诩美貌惊人的自己也觉得差了许多,那还是秦王第一次对她发火,忍不住酸溜溜的道,“我进门前不是还有几个伺候王爷的人?难道她们就没有用心服伺?”
那厨房的婆子心里暗道,不是说新王妃是魏国公的嫡女,怎么跟一般的妾侍一般吃醋拈酸,不见一点主母的大气,面上却是不显,笑着说道,“那些不过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缠着王爷就是想着荣华富贵,又谁会对王爷真心?说到底对王爷真心实意的也只有王妃您一个,以后要写进皇家族谱,您才是正经的主母。”
冯婉贞这才觉得舒服了点,道,“你且好好当差,本王妃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王妃娘娘赏识。”厨房的婆子欢天喜地的说道。
两个人正说这话,就看到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人,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其中有个快急哭了,道,“冯小姐,您不能硬闯呀。”
冯婉贞还没看清就看到一个人扑了过来,把脸埋在她的膝上,哭道,“姐姐,妹妹不要活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冯婉贞的妹妹冯婉贤。
“你别哭,这像什么样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冯婉贞扶起冯婉贤,然后看了眼跟着冯婉贞一同进来的丫鬟并被她叫去沈府催推举函的管事,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姓崔,听了扑通跪了下来,道,“王妃,小的奉命陪着冯小姐去沈府催推举函,那沈大人却是又婉拒了,小的原想回来禀告王妃娘娘,谁知道旁边又来了一辆马车,小的瞧着也应该是来求推举函的,就想问问是谁家来求的,可是有什么旁的法子,这般空手回去实在是没法交差,不曾想那赶马车的车夫是个混人,对小的辱骂了起来,小的就说小的是秦王府的人,他就说小的是秦王府的一条……”
“一条什么?”
“说小的是秦王府的一条狗,王妃娘娘,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显是太过分了。”
“小的原本就是做牛做马伺候王妃娘娘和王爷的,被人骂成是狗,小的也没甚么在意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就拿到了推举函。”
冯婉贞一听到沈从泽又拒绝了她就一肚子火,谁知道一转眼不知名的旁人却是拿到了推举函,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脸?
虽知道他们士林里有一大半人都瞧不上他们冯家,嫌弃先祖是靠着女人封侯的,只是想着到底她嫁入了秦王府,今时不同往日,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秦王府留一些体面,谁知道竟然当众被羞辱。
冯婉贤哭道,“姐姐,那沈从泽也欺人太甚了,妹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却轻易的给了旁边不知名的人,怎么也不肯给妹妹写推举函,难道连姐姐和姐夫都没放到眼里吗?”
“岂有此理!”冯婉贞气的脸色铁青,道,“你们且等着,待我去找王爷说道说道。”说完便是起身,朝着书房而去。
厅堂内只剩下冯婉贤和崔管事并几个人。
伺候冯婉贤的小丫鬟叫春儿,见王妃发怒,有些心虚的拽了拽冯婉贤悄声说道,“小姐,这样好吗?”其实说起来明明就是他们车夫挑衅在前,再说那个沈从泽,据说是当世大儒,门下学生故交遍布朝野,
冯婉贤知道春儿的意思,道,“你怕什么,这皇城根下,除了圣上,谁比秦王势大?”
春儿一听,立时就安稳了些,道,“小姐,你说的是。”
另一边冯婉贞到了书房外,整了整衣裳,这才叫人通报,等着进去看到秦王穿着一件玄色的蟒袍,却脱了翼善冠,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净手,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冯婉贞,道,“临时去了趟五成兵马司,因想着不耽误晚膳就没跟你说一声。”
冯婉贞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巾子,细心温柔给秦王擦拭,笑着说道,“瞧您说的,您不过出趟门还要跟妾身事无巨细的报备不成?”等着擦完,把巾子递给丫鬟,秦王揽住冯婉贞坐在了案桌前。
“不过今日不是沐休,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冯婉贞问道。
秦王暗道,果然是忍不住问了,想起皇后娘娘对皇帝的关注,帝后之间的伉俪情深,心中是说不来的艳羡,想着是不是只有喜欢了才会这般?
又想起李清珮来,不管他宠幸她也好,又或是离府多日,回来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一副欢欣的模样,却全无半点牵挂。
瞧了眼冯婉贞,见她显然是费了一番功夫来见自己,换了一身象牙白的素面杭绸褙子,插了一根碧玉簪子,相比王妃的身份确实是有些寒酸,却是他喜欢的装扮,他本就不喜欢太过华丽的女子。
又想起李清珮那一身耀眼的银红色宽袖外披,居然衬托的李清珮像是万花开放中的牡丹花一般,娇艳夺目,火红耀眼至极。
竟然是记到了现在。
“王爷?”冯婉贞道,“您可是不舒服?”
秦王回过神来,道,“无事。”随后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婉贤妹妹是不是要明年参加科举?”
“正是,妾身正要和您说……”
秦王却是的打断了冯婉贞的话道,“沈从泽沈大人的推举函已经是给了旁人,你莫要再去要了。”
“这……,又不是只能写一份推举函。”
“是圣上的意思,说这几日沈大人被求推举函的人烦的不行,连门都出不去。”秦王道,“本王让翰林张院的苏大人给妹妹写了一份推举函,你就把这份给妹妹吧。”
“圣上怎么会知晓?”冯婉贞震惊道。
“你莫要小瞧了沈大人,他曾经教导过圣上,虽没有正经的拜师,却是圣上最敬重之人。”秦王最后那目光带着几分锋利的,刺的人不敢直视。
冯婉贞低下头来,呐呐道,“妾身晓得了,倒是差点给王爷惹了祸事。”
等着从书房出来,冯婉贞脸色很是不好,没有回厅堂而是直接回了卧室,连喝了两杯茶水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等着妹妹风婉贤被叫进来,道,“王爷说要让苏大人给你写推举函。”
冯婉贤呆住,道,“姐姐,怎么不是沈大人的推举函?”
“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起了,推举函不过就是让考官多看顾一些,但也需要真才实学,说起来并非最是关键。”
“姐姐……”
冯婉贞道,“妹妹,你要争气,一定考出状元郎来,让那些总说我们家靠着女人发家的人瞧一瞧,咱们冯家也是能出状元的。”
到了这会儿风婉贤要是不知道姐姐在秦王那边碰了软钉子,那她就真是傻了,心里即为冯婉贞委屈,又是觉得悲愤,道,“姐姐,你放心,明年的女子科举,状元郎非我莫属!”
另一边秦王送走了冯婉贞,进了旁边的侧间,有一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了秦王起身说道,“叨扰王爷了。”
秦王却很是去亲切的说道,“坐下吧。”
“原是不晓得王妃也是去求了沈大人,不然小的就告知老爷换了旁人了。”这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兴,当时和秦王府的人起了冲突,他当机立断的就决定来王府说一声,有时候一点小事也能成为燎原之火,还须得谨慎。
“不过是小事一桩,推举函找谁写不是写?”秦王无所谓的摆手,端了茶抿了一口,这才问道,“你们老爷可是安好?”
“老爷好得很。”王兴说起赵泷的事情来,“王爷差人送来的鲤鱼都收到了,我们老爷极为喜欢,说是要找机会谢过王爷。”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王兴就准备起身告退了,却不见秦王端茶送客,反而问道,“你们老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叹了一口气,又道,“这话原不是本王该说的,只是圣上的病情反反复复的,每次病重都叫来太子来,并又拉着本王的手说想要见一见你们老爷。”
王兴低下头来,这种事他自然不敢言语,更何况关系着多年前的宫中秘辛,他就更不敢说了。
秦王也知道王兴说不出个什么来,道,“你只把本王的话带给你们老爷就是了。”之后又亲自送了王兴出门,这还是旁人没有过的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可能有更……鉴于我的斑斑劣迹还是不要等,:)
第19章
出京城的城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王兴没曾想不过就是来要个推举函竟然惹出这样的风波来,他们老爷一向不喜欢出风头,回去了少不得要训斥他一番,想到这里就觉得气的不行,撩开帘子,对着李凉骂道,“你个龟儿子,哈嘛批的,老爷对你不说再造之恩,那也是给了一口饭吃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你就给老子惹出这种事情来。”
王兴和李凉都是蜀地的人,虽然王兴在京城过了几十年,但是对着李凉不自觉的地骂的时候夹杂着蜀地的话来。
李凉委屈的缩肩道,“小的不该发脾气,是他们家恶奴先说老爷的,说是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来的泥腿子,还想要沈大人的推举函,怎么骂小的都没关系,但是受不了他们说老爷!小的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王管事一愣,露出欣慰之色,反而夸赞道,“骂的好,一帮龟孙子,我们老爷何等尊贵,就是秦王殿下见了也的客客气气的,轮到他们这帮下人来品评?”
李凉一愣,还道王管事会责罚自己,竟然说自己的做的好,心中莫名激动,松了一口气同时越发有些好奇了,道,“王管事,咱们老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兴听了神色马上就冷了下来,把帘子放下,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道,“不是你该知道的就别问,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回去有的罚你。”
“嘿嘿,小的知道了。”只要王管事不生气,怎么罚他都不怕。
***
李清珮是第二天拿到了推举函,不过一张纸,却像是免死金牌一样,对她至关重要,她难掩激动的对王管事说道,“妾身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报答赵爷的恩情了。”
虽然赵泷说因为她是故交之女,但是曾经和她父亲相熟的人多了,怎么就只有赵泷帮了他?
王总管是正是等着这句话,露出忧愁的神色来,道,“还真就有个事情想请夫人帮忙。”
“什么事?王管事你尽管说来。”
“医者不能自医,我们老爷每次生病就会拖很久。”王总管说道这里很是郁结,他们老爷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让他操碎了心了。
“这都过了十几天了,赵爷还没好利索?”李清珮记得按照现代的理论,感冒就是七天,扛过去就是过去了。
“原本好些了,但是我们老爷又去山上垂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山里风大露水重,等着回来的时候竟然就烧了。”王管事本是想找个机会让两个人亲近,只是说起赵泷病来,真就是十分郁结,终于找个人能说说,话就不自觉的多了起来,“夫人,您见过这么大的人不吃药的吗,我们老爷就是,烧成那样也不吃退热的药丸子,硬生生扛了过去。”
“你们老爷不吃药?”李清珮说着想起赵泷的硬朗高瘦的身材,并和蔼的对着她说,她跟他侄女一般大的时……,不知道怎么,竟然就有点想笑。
“可不是,自己还做药丸子呢,偏就是不吃。”王管事这个苦呀,又道,“我就是想请夫人帮个忙,能不能做个药膳?好歹比药丸子好些,说不定老爷就吃了。”
李清珮其实不擅长做菜,她擅长吃……,但这是王管事的请求,又关系着赵泷的身体,她也就推辞不了,道,“妾身试试,不过这还是头一遭,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烦劳夫人了。”王管事见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