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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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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逼人的眼睛在闪亮。

  “快拿武器!”泽廖内大喊,把阿丽萨交给了我。

  “把门关上!”我说。

  但是晚了。趁我们在推呀让哪的时候,第一棵小灌木已经走出了门口,我们便不得不退到走廊里。

  小灌木一棵又一棵,跟随着头儿走来。

  泽廖内一路按下所有的报警电钮,奔到驾驶台上去拿武器。我抓起竖在墙边的拖把,竭尽全力,遮护阿丽萨。她面对小灌木的进攻,呆住了,活像兔子碰到蟒蛇。

  “你快跑哇!”我冲着阿丽萨喊。“我抵挡它们,支持不了多久的!”

  小灌木们用坚韧有力的枝条抓住拖把,要从我的手中夺过去。我往后退了。

  “爸,挡住它们!”阿丽萨叫了一声就跑开。

  “好,”我松口气,阿丽萨总算安全了。我自己依然处境危险。小灌木竭力把我逼进墙角,我已经无法挥舞拖把了。

  忽然,我听见扬声器里传出包洛思柯夫的声音:“泽廖内要喷火枪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小灌木在向我们进攻,”我回答。“不过,别把喷火枪交给泽廖内。

  我正设法把它们关进一个单间。我只要闪进另一扇门,就马上告诉你,你赶紧把更衣室的门锁上。”

  “你没有危险吧?”包洛思柯夫问。

  “没有,我暂时还顶得住,”我回答。

  可就在这当儿,最靠近我的那棵灌木猛地一扯拖把,硬是从我手里夺走,扔向走廊远远的一角。灌木们仿佛由于我变得赤手空拳而斗志倍增,以密集的队形向我包抄过来。

  也正是在这时候,我听到背后响起急速的脚步声。

  “阿丽萨,别过来!”我大喊。“快往后退!它们厉害得像狮子一样!”

  不料,阿丽萨在我旁边擦身而过,朝着小灌木冲去。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大大的,闪着亮光。我随后朝着她冲去,可打了个趔趄,摔倒了。我眼前闪过的最后一幕,是那些生龙活虎般的灌木挥动着的枝条,如同张牙舞爪似的,围住了阿丽萨。

  “包洛思柯夫!”我喊叫一声。“救命!”

  但就在这同一瞬间,灌木的歌声中断了。代之而响起的,是一片溅水声和喘息声。

  我站立起来,看到一种和谐宁静的景象。

  阿丽萨站在那些小灌木的正中间,用喷壶里的水浇它们。小灌木们摇摆着枝条,尽量承接住每一滴水珠,同时酣畅淋漓地喘息着……

  我们把灌木们撵回底舱,取走遍体鳞伤的拖把,擦干了地板。然后我问阿丽萨:

  “可你是怎样猜破谜团的呢?”

  “爸,没什么特别的。小灌木只不过是一种植物而已。这就是说,它们需要水,就跟胡萝卜一样。我们呢,把它们挖出来,栽到木箱里,却忘了浇水。刚才泽廖内伯伯抱住我,拼命要救我,那会儿我已经在琢磨:它们在故乡,是生活在水边的呀。第三船长正是循着歌声找到了水。沙暴袭来,使空气干燥,把沙漠里的水池盖住,这种时候,它们就发出歌唱般的声响。其实,它们是因为缺水而激动不安哪。”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你会相信吗?你跟它们打仗,就像和老虎搏斗一样。你压根儿忘了,它们只是需要浇浇水的小灌木,最普通不过了。”

  “嗨,最普通不过了!”机械师泽廖内嘀咕。“在走廓里乱跑,是为了找水!”

  于是轮到我作为生物学家来作总结了。

  “小灌木正是这样为生存而斗争,”我说。“沙漠缺水,泉水也会干涸,小灌木为了活下去,必须在沙漠中转来转去找水。”

  打那以后,小灌木安安静静地住在装沙土的木箱里。只有最小最好动的那一棵,常常爬出箱子,在走廊里守候着我们,摇晃枝条,发出歌声,向我们讨水。我嘱咐阿丽萨,别给这小家伙浇太多的水,否则它的根部会滴滴答答地掉出水来。可是阿丽萨娇惯它,直到旅行结束,一直用杯子让它喝个饱。

  这倒还没什么。然而有一回,阿丽萨用罐头水果的甜汁儿浇它。这下,小灌木经常把人拦住不让通过了。它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后面留下湿漉漉的水迹,还傻呵呵地晃动枝条,拍打我们的脚。

  它一点儿也不聪明。不过,它喜欢甜汁水,喜欢得发狂似的。 

第七章 空幻星球之谜
 
  “先去哪儿?”包洛思柯夫问。

  他在仔细查看宇航图。图上画着一条通向巴拉布特尔的航线。那儿有个动物集市。不过,图上还有我们画上去的一条线,是通往空幻星球的,就是维尔浩夫采夫介绍过的那个星球。

  “巴拉布特尔我们总归要去的,”我回答。“这个空幻星球,任何一本宇宙手册也没有记载。我们要不要冒险去一次?”

  “可是维尔浩夫采夫博士自己也说,那儿看不到动物。可能动物灭绝了。

  那我们岂不是白浪费时间?”

  “我们的燃料也剩得不多。”泽廖内插进来说。“无论如何,也该到巴拉布特尔去加油了。难道在空幻星球能加油吗?到了那儿,燃料没了,那多糟糕,——要直等到有谁从附近飞过。”

  不过,我们没有采纳泽廖内的意见。他是个悲观主义者。我们确信,他肯定有着足够的燃料。他仅仅是想更保险一点。

  “咱们还是去空幻星球瞧瞧吧,”我说。“那儿是一团谜,而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猜破谜团更具吸引力了。”

  于是,我们朝着空幻星球的方向飞行。

  遗憾的是,两天以后我们发觉,维尔浩夫采夫博士提供的坐标好像不十分准确。空幻星球是一颗绕着恒星运转的行星,而这颗恒星我们应该看得到了,但是前面空空荡荡。

  怎么办呢?我们决定再飞行一天,如果情况依旧,就只能往回飞了。

  我们这样决定,是在吃晚饭之前。吃过晚饭,泽廖内去了电讯室。他要拍份电报到地球上去,报告我们航行正常、一切顺利。我跟在泽廖内后面,走进电讯室。

  泽廖内把电台和无边无际、渺渺茫茫的宇宙接通,每当这种时候,我喜欢听听宇宙如何活跃起来。我们听见,遥远的宇宙基地和行星怎样对话,听见飞船之间怎样呼叫,听见无人驻守的大小行星上自动灯塔如何播出信息,介绍周围太空的环境,指明陨石流的轨迹,提供一些星球周期活动的情况。

  趁泽廖内在准备发报的时候,我转动着接收机的旋钮。

  蓦地,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音量很低。

  “我的位置在16 一2 扇形带。我记录到一股不知名的陨石流,正向勃鲁克星系迅速移动。三昼夜后,陨石流将横穿勃鲁克星球和菲克斯星球之间的客运航线。请通知所有飞船。”

  “我们恰巧正在这个扇形带,”我对泽廖内说。

  “我听见了,”泽廖内回答。原来,他搁下了拍电报的事情,正在把不明飞船发出通知一事记入航行日记。

  “既然这艘飞船的位置在我们扇形带内,咱们问问它空幻星球的情形吧。”我对泽廖内说。“也许咱们偏离了航向。”

  泽廖内说,那艘飞船和我们离得太远,收不着的,还说我们的电台准发不到,还说那个提供陨石流情况、发出警告的女人对空幻星球根本毫无所知,因为这个星球是不存在的。泽廖内嘀嘀咕咕,同时他的手在调整着电台的频率。当不明飞船接到我们信号的时候,他说:

  “我是《飞马号》飞船,我正位于和您同一个扇形带,驶向空幻星球,但不知道航向是否正确。”

  “我这就查核,”女人的声音回答。“请把你们的确切坐标告诉我。”

  我们接通了跟驾驶台的联系,包洛思柯夫把坐标报给我们,我们转了过去。

  “情况全清楚了,”女人的声音回答。“在你们和空幻星球之间,悬浮着一团宇宙尘,因此你们看不见恒星。大胆往前飞吧,明天你们就可以绕过那团宇宙尘了。”

  “非常感谢,”我对不明飞船说。“我们的这些坐标,是在三船长星球上得到的。不过提供坐标的,不是宇航员,而是博物馆的保管者,我们担心他弄错了。”

  “是维尔浩夫采夫博士吧?”女人的声音问。

  “对,您认识他?”

  “熟悉得很,”女人回答。“他是个极好的老头,心地善良。真可惜,我和你们没早点儿碰到!我有一封信要转给他,可我无法顺道飞去看他。时间不允许。你们还要回到维尔浩夫采夫那儿去吗?”

  “不,”我回答。“接着我们要飞往勃鲁克星球,到巴拉布特尔城里去。

  我们是生物学家,在寻找珍稀动物。”

  “我也是,”女人的声音接茬儿。“或许咱们有一天会见面。只是现在我没工夫。我必须抓紧时间。我在寻找活星云。”

  “最后再提一个问题,”我说。“您自己到过空幻星球吗?”

  “到过,”女人的声音说。“那儿的大片水面上,有许多鱼在游来游去,陆地上却连一种动物也没有。祝你们成功。”

  扬声器里传出沉闷的噪音。

  “她开足马力了,”泽廖内说。“急着赶到哪儿去呢,活星云是什么?”

  “活星云是不存在的。”我回答。“这个女人,我开会的时候遇到过,还曾当面指出,她钻进牛角尖了。你听听,她是怎样评价维尔浩夫采夫博士的?她说是个极好的老头儿。”

  “我总觉得不能信任维尔浩夫采夫博士,”泽廖内嘟哝。“如果他那么好,为什么说假话?为什么他一会儿说在写小说,一会儿说不写?为什么要人家相信,他没飞到小大角星上去过?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看看三位船长的日记?”

  说完,泽廖内重新着手发电报。

  ……女人的判断是正确的。第二天,我们使用测位器,发现了一颗小小的恒星,只有一颗行星绕着它转。根据一切迹象可以肯定,这正是空幻星球。

  我们在暮色中降落到大湖旁。这儿是辽阔平原的边沿,长得匀实的青草发黄了。下着细雨,迷迷茫茫,令人乏味。我们久久地站在舷窗前面,没看见任何走兽、任何飞禽。或许,这儿果然空无所有?

  阿丽萨和泽廖内到湖边去提水。他们没有根快就回来,但我并不焦急,因为我在舷窗前看得清楚,两个人正在湖岸上忙碌着。

  过了会儿,泽廖内回来了,但没上驾驶台,而是进了自己的卧舱。

  “你找什么?”我通过内部通话器问。

  “钓鱼竿,”泽廖内回答。“这儿的湖里有鱼——多得不得了。我们用水桶一舀,桶里立刻有了三条大鱼。教授,难道你不喜欢喝鲜鱼汤?”

  “不喜欢,”我回答。“我劝你们也别喝。虽然地球上也有含毒的鱼,但在情况不明的星球上煮鱼汤喝,至少是轻率的。”

  “哟,行了行了,”泽廖内说。“那我去钓一些来给你养着吧。”

  泽廖内转身往湖岸跑去。我怕阿丽萨着凉感冒,拿起她的雨衣,带上一张鱼网,也走向湖边。

  泽廖内不肯用鱼网捕鱼。他告诉我,这鱼网不是运动器械,他可是个垂钓运动员。不过,我和阿丽萨捕到了满满一桶鱼。我们把鱼带回飞船,泽廖内走在我们后面,浑身湿漉漉的,也带回了钓到的鱼。

  “上飞船别忘了关门,”我叮嘱一下,把桶放在舱室门口。

  “忘不了的,”泽廖内应一声,嗓音很激奋。若不是天色太黑,这个钓鱼迷真会钓一整夜的。

  第二天早晨,我的头一件事是朝舷窗外观察。窗玻璃外面艳阳普照,大群的鸟儿绕着飞船盘旋飞舞。

  “你瞧瞧这个空幻星球,”我大声说,跑去叫醒同行者。“你瞧瞧这个空幻星球,”我一遍遍地喊。“昨天抓到鱼,今天鸟儿成群飞舞。”

  阿丽萨和包洛思柯夫是让我叫醒的。泽廖内早已自己起床,正在挑选鱼钩和钓线。

  “我在准备渔具,要钓大鱼,”他对我说。“我心里预感到,这儿有狗鱼,大小跟我这人差不多。”

  “不过要谨慎,”我接荐儿。“小心别让那条狗鱼把你逮了然后我走向飞船的舱门口,打算更靠近些看看飞鸟。于是我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快的纰漏:

  原来我们的机械师钓鱼兴奋过头,忘了关上《飞马号》的舱门,开了一整夜。

  幸亏没有任何野兽闯入,但是所有的鱼都不见了,连一条也没有了。显然,鸟群曾飞进舱门,跟闯进山洞似的,把我们昨晚带回的鱼通通叼走了。

  “这是非常严重地破坏了宇航纪律,”吃早饭的时候,包洛思柯夫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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