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女孩外星历险记 作者:[苏联] 季尔·布雷乔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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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我们到纳乌冒夫家去,用激光刀把那讨厌的金锭剖开。然后我们去了伊克兴斯水库。然后狗鱼咬掉了我们的金属片。
阿丽萨想了想,又补充:“也可能不是狗鱼。可能是水底下的树干。金属片挺重,我们找过,可没找到。我们轮流着潜下水去的。”
“然后你们的罪行暴露了?”
“是的,因为廖瓦是个骗子。他从家里拿来一把钻石,说连一小块黄金也没有。我们叫他带着钻石回家。谁希罕他的钻石!这当儿,叶莲娜老师来了。她说:‘孩子们,整理一下陈列室,我这就带一年级新生到这儿来参观’。
竟会有这么倒霉的巧事儿!好,这下可就露了馅儿。叶莲娜老师跑去找校长。
我们在门外听见她说:‘坏了,旧时代的脏东西在某个人的血液里蠢动了!’是的,纳乌冒夫表示过,由他来承担一切责任,但是我不同意。既然抽到了签儿,那就让我受罚吧。全部情况就是这样。”
“这就是全部情况?”我觉得奇怪。“那么你已经但白交代了?”
“还没有,”阿丽萨说。“给我们的期限是明天。叶莲娜老师说,除非明天金锭出现在原处,否则就要组织一次大讨论。这就是说,明天我们可能被取消比赛资格,甚至可能开除。”
“什么比赛?”
“明天我们有一场气球比赛。全校冠军赛。代表我们班的参赛队,恰恰是纳乌冒夫、我和叶戈弗洛夫组成的。叶戈弗洛夫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飞。”
“你忘了还有一个麻烦,”我说。
“什么呀?”阿丽萨问,那口气是她多半已经猜到了。
“你破坏了我们讲好的条件。”
“破坏了,”阿丽萨承认。“不过我想,破坏得不算太厉害。”
“是吗?偷走1 .5 公斤重的金锭,把它剖开,做成带钩的金属片,掉在了伊克兴斯水库里,而且还没坦白!怕是《飞马号》只能不带上你就起飞了。”
“哦,爸爸!”阿丽萨压低声音说。“这可怎么办?”
“自己想想吧,”我说,转身返回书房,要把文章写完。
不料,没心思写了。几个小孩子,居然把陈列品剖开,这事太莫名其妙。
过了一小时,我从书房门口朝外望望。阿丽萨不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于是,我打电话到矿物学陈列馆去,找富里德曼。我曾在帕米尔和他见过几次。
可视电话的屏幕上,映现出一张圆脸,蓄着乌黑的小胡子。
“富里德曼,”我说,“你的藏品中可有富余的1 .5 公斤的金锭?”
“5 公斤的也有。你有什么用处?是工作上吧?”
“不是,是个人需要。”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富里德曼捻着小胡子回答。“藏品可全是登记在册的。”
“我只要一块质地最差的就行,”我说。“女儿学校里要用。”
“是阿丽萨要?”
“对,阿丽萨要。”
“那就这样吧,”富里德曼说,“我给你金锭。讲得确切些,不是给你,是给阿丽萨。不过你得对我有个相应的回报。”
“非常乐意。”
“蓝雪豹借给我一天。”
“什么?”
“蓝雪豹。我们这儿出现了老鼠。”
“在矿石堆里吗?”
“真不晓得它们靠吃什么生活,但确实出现了。而且不怕猫。捕鼠器也不管用。谁都知道,老鼠一闻着蓝雪豹的气味,一看见蓝雪豹的模样,就会逃得远远的。”
我该怎么办呢?蓝雪豹是一种珍稀动物,我得亲自带着它到矿物学陈列馆去,在那儿照管着,不让它咬人。
“行,”我说。“不过,金锭要在明天早晨以前寄到,通过气动特快专递吧。”
我刚关掉可视电话,门铃突然响起来。我去开了门。是一个脸色白净的小男孩站在门外。他穿一套金星勘探队员的橙黄色服装,衣袖上戴着天狼星系首批抵达者的标志。
“对不起,”小男孩说。“您是阿丽萨的爸爸吗?”
“对。”
“您好。我叫叶戈弗洛夫,阿丽萨在家吧?”
“不在。她出去了。”
“可惜。能全权委托您吗?”
“委托我?能。”
“那么,我要跟您作一次男子汉之间的交谈。”
“就像宇航员之间吗?”
“请别笑我,”叶戈弗洛夫脸一红,“将来我会真正有资格穿这套服装的。”
“我毫不怀疑,”我说。“那么,男子汉之间要谈什么呢?”
“我们和阿丽萨要参加一场比赛,谁知道突然发生了一个情况,使得她可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总之,她必须把一件丢失的东西还给学校。我把这东西交给您;但是您对任何人都别提一个字。明白吗?”
“明白,神秘来客。”我说。
“请拿着。”
他递给我一个小包。这包儿沉甸甸的。
“是金锭?”我问。
“您知道的?”
“知道。”
“是金锭。”
“不会是偷来的吧?”
“当然不是,亏您想得出!是旅游者俱乐部里的人送给我的。
好了,再见。”
我还没回到书房,门铃再次响起。门外站着两个小女孩。
“您好,”她们一块儿说。“我们是一年级学生。请收下,给阿丽萨的。”
她们递给我两个同样的小包,转身跑了。一个包里放着四块金币,是某个收藏家的古钱币。另一个包里是三只茶匙。没错儿,这些茶匙显然不是金的,而是铂的,可我没能追上两个小女孩。
又发现一块金锭,不知道是哪个同情者投进了我家的信箱。然后,廖瓦来了,硬要塞给我一小盒钻石。然后,有个高年级学生来了,一下子送来三块金锭。
“我小时候收藏过矿石,”他解释。
傍晚,阿丽萨回家了。还在门口,她就激动地宣称:
“爸,别发愁了,一切都顺利地过去了。我跟你一块儿飞,探险去。”
“情况怎么变得这样快?”
“因为我找到了金锭。”
“在哪儿?”
阿丽萨好不容易从书包里取出了金锭。看样子有六七公斤重。
“我去找了包洛思柯夫叔叔——咱们《飞马号》的船长。他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就给所有的熟人打电话。他还留我吃饭,所以我肚子也不饿。”
这当儿,阿丽萨看到了桌上的一堆金锭和其他黄金制品,全是我们家一天当中积累起来的。
“哦——哦——哦!”她喊叫。“我们学校的陈列室大大丰富啦。”
“听着,小罪犯,”我当时说,“要不是看到你这伙朋友们的表现,我怎么也不会带你去探险的。”
“跟我朋友们的表现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想,他们不见得会替一个很坏的孩子跑遍莫斯科,寻找黄金。”
“我根本不可能是个坏孩子。”阿丽萨理直气壮地说。
我皱皱眉头。可这当口,墙上那气动特快专递机的接收器发出“嘟”的一响。我打开小门,取到一个邮包,正是矿物学陈列馆寄来的金锭。富里德曼说到做到了。
“这是我搞来的,”我说。
“这不,”阿丽萨说。“你也是我的朋友哇。”
“是这样,”我回答。“不过,你可别自以为了不起。”
第二天早晨,我只好送阿丽萨上学,因为我家积存着的金子达到了18公斤。
在学校大门口,我把书包交给她,说:“忘了告诉你,要罚你做件事儿。”
“罚我做什么?”
“你必须在星期天上动物园,带出蓝雪豹,到矿物学陈列馆去。
“带上蓝雪豹,到陈列馆去?蓝雪豹是傻乎乎的呀。”
“对。它要在那里吓唬老鼠,你呢,看着点儿,别让它吓了什么人。”
“讲定了,”阿丽萨说。“可我们要按计划起飞,去考察。”
“是的,一块儿飞。”
第二章 43只兔子
出航前两个小时,我们既忙碌又紧张,有时候还陷入不必要的忙乱。我几乎没看到阿丽萨。
首先,那些笼子呀、捕兽套哇、捕兽夹呀、电动捕捉器呀、超声波诱惑仪呀、鱼网哇,还有捕捉动物所需的成百上千种器件,都得准备好、检验过,并且搬上《飞马号》,安放妥帖。第二,必须储存各种物品,像药品哪、食品哪、胶卷哪、磁带呀、照相机呀、录音机呀、照明器呀、显微镜哪、植物标本夹呀、记事册呀、胶靴呀、计算器呀、晴雨伞哪、柠檬水呀、雨衣呀、宽檐儿草帽哇、冰淇淋粉哪、汽车润滑油哇,还有成千上万种考察时可能用上、也可能用不着的物品。第三,既然我们沿途要在一些科学基地、实验站和各类行星上降落,那就得顺便捎去货物和包裹:甜橙,要交给在火星上的天文学家;罐头鲱鱼,要交给小大角星上的勘探队员;樱桃汁和胶粘剂,要交给在“ВЦ2 号”星系的考古学家;织锦缎长袍和心电图显示器,要交给菲克斯星球上的居民;整套胡桃木家具,要交给萨冒尔行星上的居民,这是他们在以《您可了解太阳系》为题的知识竞赛中赢得的奖品;维生素丰富的榅桲果蜜饯,要交给利宰尼安星球人;此外,礼物和包裹还有许多呢——因为我们将要遇到一些地球人和外星人,他们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在我们即将起飞时托捎些东西。到最后,我们的《飞马号》仿佛变成了挪亚方舟①,变成了流动送货的市场、变成了商品供应站的仓库。
两个星期,我瘦掉6 公斤,《飞马号》船长、著名的宇航家包洛思柯夫老了3 岁。
《飞马号》是一艘不很大的飞船,所以乘员不能太多。在地球上,在其它星球上,是我,莫斯科动物园的谢列兹涅夫教授,指挥考察队。我是教授,但这决不意味着我已老态龙钟、白发苍苍,也决不意味着我是个架子十足的人。是这样的,我从小喜欢各种动物,从来没有把注意力转向矿石、邮票、无线电或其它有趣的东西。10 岁那年,我参加了动物园里的少年兴趣小组,十年制学校毕业,我进大学,读的是生物。求学期间,我一直在动物园和生物实验室里度过每一个假日。大学毕业,我在动物方面掌握了相当丰富的知识,因而写出了有关动物的处女作。当时还没有可以飞往银河系各个角落的高速飞船,因此宇宙动物学家也寥寥无几。打那以后,二十年过去了,宇宙动物学家已经为数不少。不过我算是元老之一了。许多外星球,我都飞去过,自己也不晓得怎么一来,就成了教授。
只要《飞马号》一离开坚实的土地,那么盖纳季·包洛思柯夫,这位著名的宇航家和飞船指挥员,就是一船之长,我们大家都听他的。我和他早就数度相遇,那是在一些遥远的星球上,在一些科学基地上。他常常来我家,跟阿丽萨特别要好。包洛思柯夫完全不像大无畏的宇航家。他脱下宇宙飞船船长服,人家会把他当成幼儿园老师或图书馆馆员的。包洛恩柯夫个子不高,肤色白皙,不苟言笑,彬彬有礼。可他在宇宙飞船驾驶台的圈椅上坐下,顿时仿佛换了个人——声音也不同了,面容也变得顽强坚毅了。包洛恩柯夫从不惊慌失措,宇宙飞船上的人都非常敬重他。由于杰克·奥·柯尼奥拉劝说① 挪亚方舟:挪亚是圣经中的人物。在洪水灭世时.他奉上帝之命,造成方舟, 因而全家和许多动物得救。
他去接管地球——菲克斯航线上的一艘新客机,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说服,到《飞马号》上来担任船长。而且,要不是阿丽萨起了作用,我肯定请不动他。
《飞马号》的第三个乘员是机械师泽廖内,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棕红色的络腮胡子蓬蓬松松。他是优秀的机械师,在别的一些飞船上,和包洛思柯夫搭档过五次。他最大的乐趣,是研究发动机,在机房里修修弄弄。一般说来,这不失为一种极好的品质,不过有时候,泽廖内干得入了迷,于是某种重要的机器或仪表,在急着要用的时候,却正好被拆得七零八落。泽廖内还是个悲观主义者。他总在担心飞来“横祸”。什么“横祸”呢?多着呢。
比方说,他留着大胡子,是因为看过一本古书,说有个商人用剃刀刮胡子,刮破了脸,血液中毒,一命呜呼。虽然如今整个地球上都找不出那种会刮破脸的剃刀,所有的男人早晨都不再刮脸,而是搽一种“去须光洁膏”了,他却依旧心有余悸,留着胡子。当我们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