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余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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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流产,现在不是已经在住院保胎了吗?为什么还会保不住,还会流产!”陆子铭听了小天的话,情绪变得很激动。
“保胎也不是说一定能保住,也不是说一定会流产,都要看检查结果的,你先别激动。”小天说着出了留观3病房。
“让你不要情绪激动,你非得没事找事儿,一会儿跟我吵,一会儿跟子卿过不去,这下好了,要流产了你高兴了!”陆子铭受到的打击太大,便有些口不择言。
“你的意思是我愿意流产啊,我天天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谷书雪听了陆子铭的指责,更加委屈了。
陆子铭站起身来:“我把我妈从手术室接出来,还没有去陪过她,你自己呆一会儿,我去我妈那儿看看她。”
“不是请了护工在看护吗?都昏迷不醒了有什么可看的?你就是不想陪我!”谷书雪有些歇斯底里。
“你先自己呆着冷静一下,我们俩现在呆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话说,我一会儿回来送你去做检查。”陆子铭起身出了留观3病房。
谷书雪满腔怒火顿时无处发泄,她拿起枕头扔了出去,无奈陆子铭已经出门,枕头打到门上又掉落到了地上。
谷书雪颓然倒在床上大哭了起来,现在的她委屈而又无助,感觉一旦孩子保不住,陆子铭也会离她而去,那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将付之东流。
孩子是谷书雪在陆子铭面前有恃无恐的武器,但同时也是谷书雪身上陆子铭最为在乎的一部分,只要孩子存在,陆子铭就会毫无条件地保护和纵容谷书雪,一旦孩子出现问题,陆子铭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谷书雪的人。
谷书雪开始感觉到在陆子铭这里,自己无非是陆子铭得到孩子的工具,一旦没有了孩子,他对自己会弃如蔽履,就像他之前无情地抛弃程梅西一样。
片刻之后,谷书雪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停住了哭泣,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人家不是心情不好嘛,人家想你了。知道了知道了,他现在去看他妈去了,我打完就把通话记录删除了。”
电话那头似乎放了心,谷书雪开始满面娇嗔地跟电话那头的人撒娇,直到脸上的怒意全部融化,谷书雪才挂断了电话,又小心地删除了通话记录,这才躺下来闭上眼静静回味。
陆子铭到了陆母的病房,李姨正在给陆母操洗,见陆子铭进来,李姨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小陆啊,幸亏你来了,我正要给你妈翻身呢,我一个人搬不动。”
陆子铭忙跑过来,正要伸手去搬陆母的身体,却被李姨大声喝止了:“别动,你扶着你妈的头部,让头颈部成一条直线,对,就是这样,我来搬她的腿,一、二、三,翻,好,就是这样!”
在李姨的指挥下,陆子铭和李姨才给陆母翻了身,李姨叮嘱陆子铭:“小陆啊,你妈刚做了手术,搬运起来要特别小心,要不然就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谢谢李姨,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陆子铭感激地对李姨说。
“没事儿,你们请我来本来就是照顾你妈的嘛,你们给我付了钱的,还说得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姨的回答很艺术。
陆子铭闻言立刻明白了李姨话外之意,忙从钱包中掏出四百元钱递给李姨:“李姨,你先把昨天和今天的护理费拿上,明天我会给您预付一个星期的费用。”
“没事没事,不着急,明天一起给也可以的。”李姨嘴上推托着,手却接过了陆子铭递来的钱。
“本来就要给您付的,您不要客气,您帮我们照顾好我妈就是帮大忙了。”陆子铭客气地表达感谢。
“我妈今天能吃东西吗?”陆子铭请教李姨。
“她今天才做完手术,什么也不能吃,要观察情况,等到晚上以后如果情况平稳,可以适当地喂一点儿流食。”李姨照顾病人很有一套。
陆子铭感激地看着李姨:“那就请您多费心了,我这两边跑也很难兼顾。”
“没事儿,你妈这边有我呢,你就全心全意地照顾你媳妇吧,有什么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李姨大包大揽。
坐了一会儿,陆子铭又挂念着谷书雪,便起身回了留观3病房,谷书雪已经睡着了,娇嫩的脸上似乎还留有一丝委屈,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两道好看的弧线,柔软的嘴唇半开半合,犹如蔷薇花般诱人。
陆子铭走到床前,忍不住在谷书雪的粉唇上轻吻了一下,沉睡的谷书雪嗯咛了一声,含糊地叫了一声“修杰”。
陆子铭立刻蹙起了眉头,“修杰”?难道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陆子铭正怀疑中,谷书雪缓缓醒转,陆子铭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什么‘修杰’的人啊?”
“叫‘修杰’的人?我认识一个叫麦修杰的人啊!怎么了?”谷书雪瞪大眼睛看着陆子铭。
“怎么了?难道我刚刚叫他的名字了?”谷书雪一派天真地追问陆子铭。
陆子铭自己反而无法招架了:“是啊,你是叫他的名字了,他是你什么人?”
“我同学啊,下次一起吃饭,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谷书雪一幅心地坦荡的样子。
陆子铭自己先投降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检查单:“刚才你睡着的时候肯定护士进来了,检查单放在这里了,我们去做检查吧!”
谷书雪爽快地答应“好啊,你去推担架车吧,我先把衣服穿好。”
陆子铭出门后,谷书雪脸上的微笑慢慢凝固了,她拿起手机,再次查看了下通话记录,确定通话记录已经删除,坐起身来开始穿外套。
陆子铭进来时,谷书雪已经变回那个甜美可人的小美人了,陆子铭想起之前情绪激动怪罪谷书雪便有些歉意,谷书雪因为之前被陆子铭听到她的梦话也有所顾忌,两个人反倒比之前好时还好了百倍。
爱情中最大的催化剂,其实是歉疚,因为歉意所以更加爱你,这句话正恰如其分地体现了陆子铭和谷书雪此时的状态,在短暂的怀疑和指责之后,两个人重新达成和解,双方都会以加倍的耐心和隐忍去纵容对方,即使一段关系已经千疮百孔,却会在催化剂的作用下呈现出别样的美好。
陆子铭推着谷书雪到了b超室,做b超的还是之前的那位医生,见到两人便像熟人一般招呼:“怎么了,前几天胎儿发育不是挺好吗?怎么又来做b超了?”
“她有点肚子痛,还有些出血。”陆子铭把谷书雪抱上检查床,又给谷书雪褪下裙子露出肚子,谷书雪依然紧闭嘴巴不开口,陆子铭只好自己回答。
“不是跟你说了要依着你妻子,不要让她再生气吗?你是怎么当丈夫的?”这位医生显见是位女权主义者,先入为主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陆子铭身上。
陆子铭既然有种让谷书雪怀孕,自然也有了义务承担所有因此带来的责任,对于医生的横加指责,他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医生指教完陆子铭,才终于回头开始看b超图像,这一看立马惊叫:“你们把医生的话都当耳边风是不是,让你不要让孕妇激动,这下好了吧,孩子的情况不好了!”
“什么,孩子的情况不好了?还能保得住吗?”陆子铭一听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把b超报告单出了,你们直接拿去找妇产科大夫看吧,具体情况妇产科医生要给你们讲的。”说完,b超医生开始在对着电脑打b超报告单,不再理会陆子铭和谷书雪。
陆子铭怀着复杂的心情给谷书雪抹去肚子上的耦合剂,谷书雪挡开陆子铭的手,自己把裙子拿上来盖住肚子,此时谷书雪的心情,也并不比陆子铭轻松。
☆、115濮归来
陆子铭推着谷书雪回到留观3病房,拿着b超报告单去护士站找小天,小天一看报告单面容一变,陆子铭连忙追问:“怎么了?”
“看b超的结果,病人流产的可能性很大,明天早晨验了血再看吧,估计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小天看向陆子铭。
“没有办法了吗?这么大的医院连个孩子也保不住吗?那我们来你们医院干嘛来了?”陆子铭一听小天的话便火了。
“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方医生问下看怎么办。”说着小天拨通了方医生的电话。
当电话那头传来方之远的声音时,小天整个人都呈现出紧张的状态,胸部也因屏住了呼吸而变得格外坚挺,陆子铭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天,如同欣赏一幅美丽的美人画。
“好的,我会随时观察她的情况,嗯好,您放心吧!”小天在领会方之远的指示后,松了一口气。
“方医生说他马上跟妇产科的王主任联系,明天把孕妇转到妇道科,明天早晨我给孕妇抽血送检验科验下hcg,把检验结果直接送到妇产科。”小天向陆子铭交待。
陆子铭一听不愿意了:“你们把她弄得快流产了,现在把我们推到妇产科去,我们不同意!”
小天一听陆子铭的话便笑了:“病人本来就不可能一直住在急诊科啊,病情平稳过后就要进行分诊的啊,你放心吧,明天方医生跟妇产科会诊,他会跟妇产科的医生交待病人的病情的,绝对不会影响病人的治疗的。”
回到留观3病房,谷书雪充满期待地看着陆子铭,陆子铭心事重重:“护士看了检查结果,给方医生打电话了,让你明天早晨转妇产科去。”
“这个方医生安得什么心,他让我在这儿住着保胎,这下保不住了他让我转科,他不是推卸责任吗?”谷书雪有些不情愿。
“你不是讨厌这个方医生嘛,之前闹得那些事方医生都知道,他也没好眼色给咱们,我们转到妇产科也好,那儿的医生护士不知道咱们的事,不会给你脸色看。”陆子铭温言劝慰。谷书雪想想也是,便欣然接受了转科的事实。
程爸爸出门后,濮晋转而恳求程妈妈:“阿姨,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梅西,不管怎么样,请您能允许我和梅西见一面。”
“有啥好见的,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当年你说走就走,丢下梅西一个人,梅西疯了似的找你,就差没自杀了,你当年既然狠下心离开了她,现在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她?”程妈妈坚决不肯。
“阿姨,我错了,但是我当时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就让我先见见梅西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她。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解释的,我一定会亲口请求梅西的原谅的。”濮晋苦苦哀求。
“梅西不会原谅你的,你把她丢下,害她破罐子破摔,嫁给陆子铭那个王八蛋,现在陆子铭在外面包养小叁,又被气得病成这样,你现在又来招惹她做什么?”程妈妈把程梅西今日遭遇的一切都记在了濮晋身上。
“什么,她老公太不像话了,能够娶到梅西这样的女人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居然还敢找小叁,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濮晋便捏紧了拳头。
“谁说不是呢!陆子铭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梅西下嫁给他,原本就是想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再为情所伤,哪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程妈妈不由自主地附和濮晋的话,转而一想却又将濮晋和陆子铭归于同类,在程妈妈的眼里,不管是濮晋和陆子铭,凡是伤害了她的西西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姨,我跟他绝对不是一种人,我真的不愿意伤害梅西,这么多年,我内心深处一直都很愧疚,那年回来,看他们俩生活得很幸福,我才放心地回了美国,我回国来也不打算打扰梅西的,是得知她受了陷害突然辞职,又听小李说她病了,我才鼓起勇气来找她的。”
“你中途回来找过她?她知道吗?”程妈妈听了濮晋的一席话,语气缓和了些。
“我四年前回过一次国,我在他们住的小区等了半天,见到她下班后和她老公一起买菜回来,她挽着她老公的手臂,两个人看起来很甜蜜,梅西笑得很开心,我知道她已经忘记我,重新开始了新生活,就没有打扰她,放弃了和她见面的打算。”濮晋细细地给程妈妈讲述之前回国的事。
“见不见你,我无权做决定,应该由梅西自己决定,我去问问她,看她想不想见你。”程妈妈说着走进了卧室。
程梅西其实已经听到了濮晋和程爸爸程妈妈的所有对话,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当年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看似完好,实则内心的伤痕依然还在,她可以勉强自己不看不想也不听,却无法阻止自己在独自一人时,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痛楚。
对于濮晋离开的原因,她也十分关心,自己的婚姻已经只剩下了空壳,名存而实亡,何况她已经走到如今的境地,再无什么可以失去和在意了,便一心只想搞明白所有过往,了解清楚所有盘根错节的真相。
程妈妈进来,看着程梅西:“西西,濮晋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