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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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记得少爷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少爷设陷成功拿下凤捭。
总之,不管怎么样,少爷看来是和少夫人命中注定的一对儿了。
长顺默默祈祷,这回少夫人可千万别出事。
秦少郅赶到骑射场,就看见一匹疯了的白马和马上一脸沉着妄图驾驭疯马的凤捭。
这马跑的太快,秦少郅不敢贸然伤害马,就怕马忽然摔倒会连累道凤捭。
后来急得没法子,让长顺再去把那匹黑色的千里马牵过来。
长顺去了又回,手上却没牵着那匹马。
他说:“少爷,那匹黑马好像也疯了,一直在马舍里尥蹶子,扯马绳。别的马我也都看了,好像都被人喂了巴豆,现在一个连一个地拉肚子。”
秦少郅面色一冷,冷得长顺都快不认得了。
将军府里的马从来都是有专人饲养,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出过一次纰漏。
可今天,好像情况很不对。
秦少郅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看到丹玉手里牵着一匹侏儒马,想也不想就骑上去,拿起马鞭用力甩了一鞭。
侏儒马第一次被人骑,又猛地挨了这么一鞭子,疼得仰天长嘶,猛地冲了出去。
在秦少郅的多次鞭打之下,侏儒马忍着痛加快速度,竟然也跟上了白马。
秦少郅瞅准机会,脚踩着侏儒马背,用力一跃,跳上了白马。
他拽着缰绳,力道很重。
凤捭见他突然出现,嘴硬地说:“你怎么来了,我正驯马呐。”
秦少郅生气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抓稳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8 章
许是白马识得秦少郅的声音,许是白马识得秦少郅的声音,加上秦少郅缰绳勒得太紧,白马终于停下来。只不过听得太猛,凤捭刚才也没听秦少郅的话抓稳他的手,甚至还不悦地松开了缰绳,于是她整个人往前倾过去,脑袋狠狠地撞上了马脖子。
白马哼了一声,脚下一踉跄,倒地不起。
马背上的两个人也翻落下马。
秦少郅动作灵活,下马时双脚落地。他本来可以伸一伸手,扶住凤捭,但是想到她刚才那一副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的语气,骄傲地站着不动。
凤捭头晕晕的,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她哎了一声,见秦少郅一脸坏笑地朝着自己,急忙站起,一只手揉着脑袋,一只手揉着屁股。
从马上摔下来,屁股真的好疼好麻啊。
这一刻,她只想说,自己将来如果真的走上了文学的道路,那一定会是写实派的。
凤捭翻了翻白眼,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好歹是将军府,怎么养的马都是歪瓜裂枣。不是疯马就是病马,要么就是矮马。”
秦少郅仔细打量她一番,还是忍不住关心问:“你没事吧?”
凤捭道:“我没事。”她走过去看白马,“其实你要是不出现,我真的能拿下它的。当年我在木辽国,再野的马也都训过。”
秦少郅蹲下查看白马,发现白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急忙招收让长顺过来。他按着眉心,说:“凤捭,这马不是野马。”
凤捭撇了撇嘴,说:“那是被下药了?我看别的马好像吃了巴豆,唯独这匹没有,我还好奇,是不是有更厉害的药还没发作,还是说漏了给这匹白马吃巴豆。”
秦少郅无奈地瞪她,没好气地反问:“知道有问题还敢骑?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我。”
凤捭见白马难受,伸手摸着白马的脖子,回秦少郅:“有问题的马我都能驯服,多有成就感。”
“驯服了?”
“还不都是你突然出现,坏了我的计划。”
秦少郅哼了一声,刚要说话,见长顺已经跑了过来,起身,正色道:“马夫呢?”
长顺伸手擦着额头的汗珠,说:“少爷,马夫马上就到。”
刚才长顺看见马圈里的马反常,就赶紧让翠玉去把马夫喊来,然后紧张地看着少爷和少夫人在场子里角逐,小心脏被吓得噗咚噗咚直跳,直到少爷和少夫人都从马背上下来,才松了口气。那时候,他很有眼力劲儿地拉住了丹玉。
照顾马的总共有六个人,都被喊到了骑射场。
秦少郅和凤捭在骑射场的休息地儿坐着饮茶吃点心,也不说话,就晾着那六个人。
凤捭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好奇地问秦少郅:“你打算怎么查下药的人?”
秦少郅见她一脸跃跃欲试,就问:“你会怎么查?”
凤捭想了想,拿起另一快核桃酥,说:“先打一顿,然后一个一个叫过来问,让他们彼此互咬。”说完,她专心地吃起了核桃酥。
秦少郅瞧着她钟情点心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恨得自己能变成她手里的核桃酥。
他轻叹一口气,知道做人不能要求太高。
夫人长得美就够了,不需要带脑子。
秦少郅让为首的马夫过来。
马夫恭敬地行礼,说了一声:“见过少爷,少夫人。”
秦少郅示意他站起里,问:“今天当值的是哪三个?”
马夫道:“回少爷,是李柱子、钱得喜和秦三。”
“中午的马的饲料是谁喂的?”
马夫答:“是钱得喜。”
“叫钱得喜过来。”
钱得喜上前,和刚才的马夫一样,恭敬地行礼。
“中午的饲料你喂的?”
钱得喜紧张得腿都打哆嗦,忙说:“回、回少爷少奶奶,是小的喂的。下半晌又添了些新鲜草料。不过少爷,小的可从来没加过巴豆啊!”
秦少郅问了半天,这钱得喜就是一味哀求,他说不是自己做的,又找不出第二个可能喂草的人,急得没一会就吓得尿裤子。
凤捭见不得男人这么孬,忍不住说:“不是你,你也不用被吓成这样,只是过来问问你,又不会要你脑袋,你说你好端端的尿什么裤子!还是当着我面。我看你是缺打,打几次让你长点出息,下去领十板子。”
钱得喜抹着眼泪,哭着谢了少夫人的恩,下去领板子去了。
秦少郅:“……”
在夫人面前尿裤子,确实很不雅,打就打了吧。他刚想对凤捭说,注意形象,随即想起这凤捭身为女子,却能管得着自己的兵,想必也是跋扈惯了。他索性不说话了,眼瞄着凤捭,等着她去查个水落石出。
凤捭喊来了第二位,李柱子。
随便问了几句,她又找个由头,让人下去领十板子。
第三个,秦三。
秦三胆战心惊地走上前,还没开口,就听凤捭说:“我看也不用问了,自己下去领板子去吧。”
秦少郅:“……夫人,你……”
凤捭又说:“你还杵着干什么?”
秦三低下头,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走。
“等会。”凤捭突然又喊住他,“你不太满意?那去领二十板子吧。”
秦三吓得扑通跪下求饶:“少夫人,秦三没有,秦三特别仰慕少夫人,少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秦三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母七十九,真的不敢挨那二十板子!求少夫人开恩啊!求少夫人……”
这时,秦少郅沉下脸,语气不悦地说:“滚下去,多说一个字加一板子。”
秦三吓得立马飞奔去挨打了。
凤捭偏过头看着秦少郅,满眼佩服,说:“原来你也挺狠的啊。刚才看你温文尔雅,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心慈之人。”
秦少郅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默默地呷了一口。
仰慕少夫人……
哼,打他二十板子还是轻的。
凤捭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干涉她追查的意思,就把另外三个都叫了过来。
她问:“钱得喜、李柱子和秦三平时干活都认真吗?有没有偷奸耍法?”
马夫头领道:“回少夫人,平日里并没有瞧过几人偷懒。”
“那他们都跟将军府里那些人有过来往?”
马夫头领想了想,说:“也就偶尔同各房的丫鬟们说过几回话。咱们马夫比不上近前伺候的人,平常也没人愿意来攀附。”
“都是哪几个丫鬟?”凤捭盯着马夫头领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并没有撒谎。
马夫仔细回忆道:“哦,想起来了,这两天碧玺姑娘来找过李柱子。”
凤捭吩咐身边的翠玉,说:“翠玉,去请碧玺姑娘。”
翠玉应声而去。
秦少郅微微皱眉,对凤捭说:“总不能是一个姑娘家没事给马儿下泻药。”
“我看就是她。”凤捭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心疼了?”
秦少郅一头雾水,说:“我心疼她做甚么。我不过是觉得她是母亲屋里的丫头,这要是误会一场,岂不是让母亲不高兴。”
凤捭不理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碧玺,她就是要把碧玺叫过来训一顿。
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碧玺那小丫头心思不正。
那晚,秦少郅喝多了,碧玺看秦少郅的目光就跟自己曾经看白益的目光是一样一样的。
她那时候又没打算和秦少郅做真夫妻,所以才不管秦少郅的那点儿烂桃花。
可今天不一样,暗恋秦少郅是她们自己的事,可要是非送她眼前让她看见,那就别怪她好好提点一番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9 章
凤捭琢磨着要怎么提点碧玺。
直接说好像不是大周人的习惯。这大周人说话喜欢让人动脑筋,总是表面一个意思,内里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估计在这儿住个几年,她说话也会三饶四拐的。
话说她觉得将军府丫鬟们的名字都很好玩,什么翠玉、碧玺、玛瑙、珍珠、金铃、银铛……一溜儿的之前玩意儿。
凤捭看着桌子上那好吃点心,心道:怎么就不叫吃的?
她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身边的四玉的名字改为茯苓糕、莲子羹、太和饼、云吞面会怎么样?一大早,茯苓糕端来洗漱用具,莲子羹忙着给自己梳头、太和饼送来早茶、云吞面……凤捭深深咽了咽口水,饿得想象不下去了。
忽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不给丫鬟们起叫这些名字。本来不饿,可是需要喊丫鬟来伺候的时候,嘴边就冒出这些好吃的点心,要是不立即吃上一点解个馋,还能安心忙别的事情吗?久而久之,一定会吃成一个步履迟钝的大胖子的。
凤捭想想自己成为大胖子,一抬腿就把秦少郅压在床上,叫他也尝尝被人压着动弹不得的滋味。哈哈,想想都觉得好开心。
这么想着,她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知不觉又吃下两枚糕点。
一旁的秦少郅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的贪慕之情,衬得这西沉的落日愈发黯淡。他一开始发现凤捭微微锁眉,似乎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事情,后来又面露疑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理解的事情,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开心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顺在一旁,看自家少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奶奶,很是为少爷担心啊。
他悄悄往后退,希望能离少爷远一点,免得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波给扫射到。
丹玉见长顺后退,发现驸马痴痴地看着公主,也赶紧往后退几步。
长顺悄悄扯了扯丹玉,小声问:“丹玉,少奶奶最近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丹玉道:“公主很好,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我看……”丹玉斜眼微微瞄了一眼秦少郅,“驸马大概……”
长顺一副少爷沦陷太快我身为下人都看不下去的表情说:“是啊,少爷真是性情外露毫不遮掩啊。”
这时,凤捭也发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偏过头,下意思地伸手摸摸唇角。
她还以为嘴角沾上了糕点。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凤捭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秦少郅轻咳一声,坐直身子道:“夫人生的好看,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
凤捭得意地回:“那是,想当年,我待字闺中的时候,我们木辽国好多人冒死想见我一面;后来我当了将军,那些士兵没一个不爱盯着我看的,为了稳定军心,我不得不大开杀戒,让他们见了我就怕我,再也不敢觊觎我,后来……”凤捭轻叹一声。
“后来怎么了?”秦少郅揉着胸口,斜了她一眼。
凤捭一脸难过,说:“别提了……后来身为将军的本公主恶名在外,以前那些说爱慕我的人一听说仗打完了,一个赛一个地接连成了亲。”
“也就我……”秦少郅微微一笑,在心里偷偷说着,也就我,越看越觉得你好。
凤捭到底哪儿合了他的心意,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胡思乱想间,翠玉领着碧玺往这儿走来。
这骑射场到姚氏的院子,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远远的,凤捭就瞧见碧玺低头走路见,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自己。
凤捭问:“刚才那三个人打完了没有?”
为首的马夫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