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权-姹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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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说的不无道理,许老爷,你去试试吧,”凤琊笑了。
许七在旁边高兴的直跳,“今日总算是解了疑惑,早知如此,是该早日请夫人来看看的,海先生,你这夫人真是有学问啊!”
“听过一些罢了,见笑了。”语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凤琊背后躲了躲,凤琊笑得深了,“今日我与内子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许老爷此事不要耽搁,早日上报吧。”
说完就带着语初走回田边,看到她鞋边沾了泥巴,凤琊俯下身子,拽了一把青草,握住语初的脚踝,轻声一边说:“扶好了。”一边抬起她的脚,语初还没明白过来,只好扶住他的肩膀,看他用卷起的青草擦掉她鞋上的泥块……
她的手放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心里如打鼓一般,这是宿曜的君王,此时竟蹲在她脚边帮她擦鞋,此时此刻他不是帝王,只是一个爱护她的男人。
“你快起来吧,我自己来,”语初不好意思的急红了脸,他握住自己的脚却一丝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感受到肩膀上的小手瞬间捏紧了,他不动声色的笑笑,一直到两只脚都擦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来。
“你的脚,不擦吗?”语初有些诧异。
“你一个人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我也得擦得动啊……”他又是那副在丹阳宫里的无赖强调,语初嗔他一眼。
凤琊笑笑,蹲下身子收拾干净自己的鞋,再站起来的时候,语初已经用车上的水,绞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擦擦手吧,”他没有接,看着她笑得深了。
语初也笑了,直接执起他的手,为他擦净泥土。
他是七曜之地的夙皇,是宿曜的国主,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在她面前这些却一概不见了,他此时此刻,只是自己,只是那个叫做凤琊的男人,她看到的,不是那个狂妄的君王,只是他,而已。
反手握住她,深深地望着她,面上是柔情,是眷恋,是眼中的唯一……
☆、声震山河万花鸣(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凤琊说的还有些事,就是带着她去种树……
“这么重要的大事,你怎么不多带些人来做?”语初一边挖坑一边问他。
“你和染玉,足够了,”凤琊在为种下去的一棵树苗培土,“我原本想要带着你去拉树苗的……” 说到这,看了她一眼,没有把话说完。
“用什么拉?”语初看了他一眼。
“牛车,怎么样?”他桀然一笑,清风朗月,看的语初也笑了。
“那今天的树苗够了吗?”
凤琊转过身看着染玉,染玉擦擦头上的汗,说:“还有一车。”
“我没坐过牛车,我们去呀!”语初擦擦汗笑嘻嘻的看着凤琊。
凤琊撇撇嘴,“原本打算看你撂个挑子,你竟比我还来劲,罢了,染玉,你叫府里的几个家丁来吧,我去拉树苗。”
老牛在土地上走的缓慢,凤琊带着草帽执鞭,语初坐在他身边,乍一看,真像是一对风姿卓绝的农村小夫妻。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些?赶牛车?我听说牛车不好赶的。”语初对他又是一番刮目相看。
“这有什么,年幼时,师傅带我游历,牛车马车见得不少,我幼时好动什么都愿意尝试,自然会得多。”凤琊满不在意笑笑,没有看她。
“等一下等一下,”语初跳下车子,去路边寻摸了一下,一会回来手里拿着几根狗尾巴草,重新跳上车子坐下。
“你做什么?”凤琊瞥她一眼。
“有一年我跟我爹去赤炎,路上搭过一个农夫的车,虽然是马车,那个农夫当时就是这样,”语初说着把捡整一番的草茎叼在嘴里,“看上去放松又惬意,舒服极了,终于有机会试试。”
“好一个郡主小姐,这成什么体统,”凤琊微微蹙眉,眼中却是隐隐的笑意。
“这里没有郡主小姐,哪家的郡主小姐下地种树坐牛车,这里只有一个带着夫人的乡绅海先生,和村妇海夫人。”语初说着把另一根打理好的草塞给凤琊,凤琊笑起来,如语初一般没有形象的叼着那根狗尾巴草,两人一路闲谈言笑晏晏。
七天后,陆天逸基本伤愈。
“你家小姐这几日怎么都不大见人,又有什么新玩意?”幽柔一边帮赤儿配药一边轻轻的问。
“岳小姐,你还不知道我家小姐,玩起来没够,这会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几天没个笑模样了。”赤儿一边熟练地配着药一边回应幽柔。
“今天一早就看她和折兰青儿匆匆出门,是有什么事吗?”幽柔将自己配好的递给赤儿。
“好像还是世子的事。”赤儿看了一幽柔一眼,“岳小姐,赤儿说句话,你别恼,我在富华也是见过你姐姐的,和你真是天差地别,若不是她,世子不会死。”
幽柔一阵诧异,“此话怎讲?”
赤儿连忙岔开话题,“岳小姐我去煎药,这是外伤药,要麻烦您先拿上去啦!”
幽柔收了惊色,淡淡笑笑,接过赤儿的盘子,转身上楼。走到二楼的时候,遇到了云之遥,“云先生,”她笑着打招呼。
“岳小姐,”云之遥看了一眼幽柔手中的盘子,“陆将军伤势如何?”
“已经好多了,伤口愈合也不错,”幽柔点点头,“云先生,祁苑个性开朗,是女子中少有的爽朗个性,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先生多包涵。”那天晚上云之遥和祁苑的对话正被下楼端药的寸心听到,一字不漏的转告了幽柔,想来这几日祁苑的变化,就与那天的谈话有关。
云之遥表情平静,继而淡淡的笑着说:“祁苑很懂礼节,”说着淡淡的点头转身离去了。
幽柔走上楼,将伤药递给陆天逸的侍卫,又仔细交代了一遍用法;准备离去,侍卫忽然喊住她,“岳小姐,我们将军说要是您来了,请您进去见他。”
幽柔有些吃惊,但还是点点头,“好,你先进去换药吧,我在这等着。”
没过一会,那个侍卫就端着盘子出来,对着门口的幽柔点点头。
幽柔走进屋里,陆天逸已经换好衣衫靠坐在床头,看着她淡淡的微笑,“坐,”他试着下床。
幽柔过去扶着他,“小心些,”然后他们两人一起走到桌边坐下。
“将军找我什么事?”
陆天逸看着她,欲言又止,低下头揉揉眉心,看似很仔细的想了想才开口说:“幽柔,跟我回去。”
幽柔站起身,“回,陆大哥,这个回字从何谈起呢?”
陆天逸看着她,平静的表情下究竟掩藏着多么强大的内心,或者,是不得不强大的内心,岳老爷说的那些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还有,辰王府那个占据着本不属于她的一切的女人。
他缓缓站起身,“幽柔,跟我回去,不是岳家,不是王府……”
幽柔惊讶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人所共知岳宁柔是辰王妃,岳幽柔可以做陆天逸的妻子,这并不矛盾,只要你愿意。”
幽柔眼神有些涣散,这件事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陆大哥,我其实,今天也想找你了解一件事,但是,似乎不大合适,我,我先走了。”
幽柔有些慌乱的向门口走去,“幽柔……”
陆天逸低低的喊住她,“我等你……”
多少痴情可以全部化作这句我等你,比我爱你更让人心醉,更让人心碎,是求而不得的渴盼,与心心念念的牵挂,我等你,等来的不知是谁的你……
“小姐,人已经捉住了,听候发落。”折兰低低的向祁苑禀报。
“才把暗卫撤了,就出这事,倒也真及时,这城里的细作都打扫干净了?”祁苑面无表情。
“留了一个给紫花宫报信。”折兰淡淡的。
“恩,”祁苑满意的点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紫花宫到底什么来路。”
不一会,屋外进来几个人。
祁苑面对面前狼狈的女子淡淡的笑,是那个在赤炎为她解毒的紫花宫侍女,她就是富华这些事背后的负责人。
“我本不想动手,你一再害我,又几次借我的手害人,那就怪不得我了,折兰,都杀了,”祁苑冷冷的笑了笑,“这才刚刚开始,咱们就试试,有时候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可是你没机会了。”
女子一脸不屑却藏不住眼底的惊恐,“你到底是谁?”
“你主子是谁,我就是谁。”祁苑冷冷的笑了。
“不!”那女子摇着头惊恐的低喊。
“只要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祁苑冷冷的说完,女人就被塞住嘴拖了出去。
“小姐,京城传来消息,旧主回宫了。”折兰接着面无表情的禀告。
“这么快,探梅怎么说?”祁苑挑眉。
“探梅让咱们不必着急回去,要看看对方的动静,寺里已经派了人过去,目前还没有新消息回来。”
“只怕有人等不及了,”祁苑轻轻叹了口气,“我爹回信了吗?”
“正要告诉主子,老爷的信已在路上。”问竹点点头。
祁苑点点头。
卫齐的死是有人出钱买凶,而出钱的人,是久居宫外已经不问世事的颜太妃,如今,这位颜太妃在太后死后,已经回到了千城王宫。
关于这位颜太妃和太后赵冉,以及董太妃之前的纠葛都是后宫旧事,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已经久居尼庵的前朝遗孀非得要出手杀人,祁苑很想知道,想要知道这些,就要回到一切发生的地方,千城。
终究,线索又将他们引回原地,可是要揭开真相,似乎又更加扑朔迷离了,一个洛氏皇族几乎没有实权没有世袭继承权的王府幼子,一个在朝中已经没有影响力的遗孀,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富华的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了,”祁苑沉吟着说:“我总觉得这个紫花宫不是为钱杀人这么简单,让眼睛继续盯着。”
折兰点点头,“小主子,下一步做什么?”
“等陆天逸伤好,咱们就回京城。”祁苑站起身,这次她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那个人说的话,有一天她要他收回。
“还有,那件事怎么样?”祁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回小姐,已经办妥了,这会子紫花宫的人应该已经找到董公子了。”折兰低低的回答。
自然而为,为你执着的机缘,顺其自然吧,祁苑冷哼一声,就在她们拔紫花宫的桩子时,折兰已经安排人将紫花宫来救援的人引到了董音那边,让你老神在在,自诩高人,祁苑一向记仇。
被祁苑阴了一道的董音此时确如祁苑所料,正在疲于应对,当然他明白这都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子搞的把戏,可是等他要转过身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千城,于是这一别,既是此生此世的海角天涯。
傍晚的时候一个小侍女来到语初房里,告诉她,主人在花园等她。
语初跟着她来到花园小亭的时候,凤琊已经在那了,小亭六面已经拉下了竹帘,地上铺了厚厚的地垫,上面是柔软的皮毛毯子和靠枕,凤琊正舒适的靠在一个圆枕上。小侍女行了礼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凤琊和语初两人。
“怎么,今天这一天你还不累?”这几天语初都跟着他田间地头的到处走。
“这几天都没闲着,怎么也得留个时间与你独处。”他笑着指指自己身边的软垫。
“敢情这几天都不算独处。”语初嗤笑一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也就你敢这样质疑我。”凤琊支着脸颊瞧着她。
“那是因为你现在是海先生,你说是不是?”语初斜着眼瞥他一眼。
“我已收到了关于平度种粮的申请,”他淡淡的笑着。
“宿曜的官员效率真高啊,这才一周而已。”语初很是吃惊。
“这件事,你怎么看?”凤琊玩味的盯着她。
“田间我是海夫人,所说也不过是自己所知,此时夙皇问的可是朝政,小女不敢妄言。”
“我让你说,你说就是了。”
“夙皇下一步怎么打算?要和千城讨这个帮助吗?”
“想必是要的。”
“千城会帮宿曜吗?”
“没有白吃的午餐,”两国邦交更是如此。
语初咬了咬下唇,“两国之间互惠互利才是正常的,既然是我出的主意,不如夙皇将我交出去,找到了郡主,千城自然也会回报,也省的再拿别的去作交换。”
“果然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凤琊笑了,“要我将你还回去,休想。”
闻言,语初一惊,想要起身却被反应更快的一只胳膊用力带到一个结实的怀中。
凤琊顺势拔了她头上的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胳膊铁一样箍住她的腰,低低的声音自耳边绽开。
“我说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不是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