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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孤女将军斗不停-第52部分

小说: 孤女将军斗不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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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尴尬的,两人沉默了半晌,钱铭才拿起茶盏呷了几口,终是问了出来,“皇后说待平复了池家,你要离宫,与钱铮隐居?”
  “是的,陛下。”目光清澈,浣瑜带着股坚定回答他。
  “他,我听晋王讲,留在了苦寒的柔然,可不比富庶的京城,瑜儿想好了?”
  “皇帝忘了,瑜儿曾在大营中出逃,只为了与他在一起,现在瑜儿心意亦然。”
  感慨的点点头,钱铭放下茶盏,立起身,踱步到书柜处,打量眼整齐的书列,双手负在身后仰起头苦笑一声,“朕,在你眼中不像个皇帝吧,或许讲不配当这个皇帝。”
  浣瑜一怔,唇抿了抿,恐怕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可被当事人直接挑明,她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放心,皇后就算打着别的主意,到那天,朕定给你自由。”
  “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抓紧那把折扇转身向外走去,微耷拉着双肩,脚步有些虚浮,浣瑜敛衽,凝着他的后背,“恭送陛下。”
  正欲推门而出的钱铭,却顿住了脚步,“想是你也听到些风声,马上就将轮到晋王府。奇怪他竟如此镇定。”又疲倦的摇摇头,踏出门去。已然走上了这一步,再感慨骨肉亲情未免太矫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春分祭天越来越近了,浣瑜开始时常幻听,刀剑交击之声,嘶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嗡,有箭矢弹出,听声正极速朝她面来,惊得她猛一转头,哪来的什么箭矢,只有玉画和钵儿倚在胡床上裁剪红缎,准备为浣瑜的孩子作小肚兜。
  定了定神,有一阵子了,那人应该有消息了吧。
  “姑娘,咱们出来半天了,怎么感觉怪怪的,”玉画搀着她慢慢走到初春的天街上,已有载着淡粉或雪色腊梅花的长枝探出两侧红墙,依然略寒的时节里别有生机。不过虽过了年节,宫里也未免冷清了点,她也是在宫里呆过的,这大晌午的正是热闹的时候,各宫送膳传膳,热闹着呢。最近也听说些风声,太后病了,皇帝趁机打压池家,连杀带贬的,池相都成光杆丞相了,估计顾忌着是亲舅舅,没下死手,眼前双方僵持着呢。
  姑娘的本事怎么这么大,才半月,太后旨意就失效了。
  浣瑜指了指那边的镜湖,“累了,玉画扶我去那边石凳咱们歇会儿。”
  本是微波粼粼的湖面还结着薄冰,已有几只早早从南方赶回的白鹭落在远远的长堤上歇脚。
  正坐着欣赏白鹭啄羽,一队宫女抬着各式食盒经过她们身边,玉画吸了吸鼻子,不知给哪宫送点心的,样数真不少,正心中羡慕着,一个元宝型香囊,滚到浣瑜脚下,因显怀够东西有些费力,玉画及时缓过神,将香囊拾起递过去,“姑娘,应该是刚才那队人掉的,要不要我追上去?”
  “不必了,一个普通香囊而已。”浣瑜抓过香囊,拢紧了温暖的大氅又足足和玉画坐在湖边晒了半天太阳才慢悠悠的回到武德殿。
  待玉画去为她准备茶点,她展开香囊,抽出一个纸条,展开,瞄了一眼,用手卷成细卷,起身塞入熏笼散热的网状镂眼中,舐上纸条的火苗亮了亮便弱了下去,心情大好的浣瑜低头温柔轻抚腹部,红玫瑰色唇角一点点上扬。
  蕙子急急步入凤霓宫配殿,锦棠忙迎上来,用食指挡下嘴唇示意她别出声,便拉过她,来到门前屏风后,“皇上刚坐了一会儿,又有几员大臣求见,急火火的去御书房了,真是越忙越乱。”
  “太医院已确定毒源,着人在配药了,过会就能送过来。”面上带着释然,蕙子说道。
  隐隐又有皇后怒斥声传过来,锦棠指指内室方向悄声道,“这可太好了,皇后急得快疯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审了一天了,乳母终于开了口,在牛乳中加了钩吻的汁液。”蕙子低声说,
  “那不是剧毒吗?谁这么心狠,对公主一个小孩子下手!”锦棠惊了一跳。
  午时一过,喂过药的灵秀公主终于有了意识,缓过神来的皇后这才示意蕙子来到外间。
  “查得怎么样了?!”她咬牙切齿的问,心力交瘁的皇后面色灰暗狰狞。
  “乳母招认了,是她下的毒。”蕙子垂首应道。
  “好狠的心!”瞪着血红的双眼皇后怒道,回头又看向蕙子,“你主事尚宫是怎么当的?选宫人的时候怎么不多上点心。让这样恶毒的女子成为乳母?!差点要了公主的命!”
  “臣有罪,”蕙子忙合手跪下,心中哀叹,人的异心岂是在采选时看得出的,何况乳母明明是皇后自己亲选的。
  来回急躁的踱着步,回头看到跪地不起的蕙子,心中亦明白与她无关,无奈挥了挥袖示意她起来,“罢了,审的怎么样了?好好的她毒害公主作甚?枉费公主那么依赖她!背后指使的人呢?会不会是四妃哪起子人起了歪心?”
  “知道公主生命垂危,兼经受不住讯问,她才说出真相。”蕙子静静补充道。
  “且乳母要毒害的并非公主殿下。”
  皇后盯住她,不针对公主难道是皇帝?不对。
  果然。“她针对的是皇后您。娘娘忘了,为了让公主长得壮实,最近一阵您总陪着她一起喝热牛乳,公主每次都要您先喝,她才跟着喝。偏偏昨日娘娘未陪在她身边,与皇上在御书房商量要事,牛乳送来后,公主淘气,撞翻了一盏,乳娘拿绢巾正欲收拾狼籍,公主却抢下剩下的那盏牛乳喝了一大口。”蕙子唉了声,“听宫正司的负责审讯的宫人讲,乳娘后悔不迭,只怪自己动作太慢,没能拦得住她。”
  手撑着案面,大袖无意中划落了细巧的双耳梅瓶,皇后摇摇立起身,胸脯剧烈起伏着,蕙子接下来说的,她已不难想到,能在她身边安插人手,阖宫中有这个本事的,会这样作的,唯有那一人了。
  里应外合,果然好手段!
  有来有还,当她齐浚是善类么,这宫中也该清肃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侍女伺候她洗漱后便静静退下,蕙子熄了灯烛,盖着温暖的锦被却一丝睡意都没有。
  当年她还只是个司言女官,也有幸见过这位玉人几次,除了出挑的美貌,不难看出天真无邪的本性,曾家大难后,几年过去,摇身一变,竟成了晋王侧妃重新出现在宫内,而且作起狠辣的事一点不手软。
  蕙子叹息之余,难掩对她的恨意。苦难可以令人迅速的成长,但成长为天使还是恶魔就不得而知了。
  曾侧妃,暗地叫人扣押了姐姐梅子!她简直没法把这种事和这位楚楚可怜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亏姐姐还叮嘱她协助她。
  除夕那天收到的姐姐信件,本来令她欣喜若狂,对着窗含泪一遍遍的翻看,渐渐瞧出不对来,背后似有书写痕迹。她曾作司言,对文房一类了解颇多,也见过写密信常用的药水,可以掩去字迹,用火微烤便可显形。
  果然,她双手颤抖着从熏笼上撤下信纸,信是姐姐写的没错,只是背面曾侧妃同样留了信给她,笔迹秀美飘逸,不缓不急的吐露可怕的胁迫,指导她应如何去做。。。。。。
  她烧了信,紧闭着双目,再恨再恼,却无法抗拒信中的诱惑,或者说她甚至在祈盼这个机会。
  她是皇后亲自提拔上来的女官,自然被视为皇帝一派,未来晋王夺得大位之时,她会如何,太后、池家会如何对待她们这些曾经为皇后出谋划策的仆从。
  作为眼观六路的首席女官,她根本不看好当今皇帝与池家对抗的举动。从军功,到声名,晋王都胜于皇帝,晋王护卫这位皇兄登基、几年来皇帝平庸的作为,近期晋王平波不动的表现,她所搜得的一些情报,更让她担忧皇帝的胜算。
  曾经的玉人果非徒有其表,她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不安,分析了利弊。她是晋王最爱的女人,晋王定会保得她平安无事,有了她的保证,未来的尚宫局还是她蕙子的。
  曾浣瑜扣押梅子,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好听的由头,为了姐姐能得以活命,她无奈投靠了她,背叛了皇后。对于这样体贴的曾浣瑜,蕙子佩服的无话可说。
  又唤了侍女即刻去熬点助眠的安神药膏送来,一柱香后,侍女将药端到房中,见蕙子已近睡着了,便悄悄放下药碗,正欲退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梦呓,“。。。。。。她定是疯了。”
  可以自由在宫中行走的浣瑜有空就会让玉画陪着四处走走,说是散心,更多的是为了感受宫中气氛变化、借此了解些消息。
  非常时期,各宫妃的殿门平时都禁闭着,天街、小巷有宫人经过亦是神情肃穆,行色匆匆。所以她们这对悠闲的孕妇加侍女显得特别突兀。
  远远的长宁宫门前依然有太监出处,只是体格过于强壮,不需细看就知道是士兵装扮。
  无视般轻扶着腰缓缓经过长宁宫朱门,再走一段拐过御花园,便是儿时常去玩耍的白玫瑰花圃了,这个季节,加上何家的覆灭,不晓得还在不在,会不会被铲平了。
  和其他宫室不同,花圃外围都是覆着灰瓦的低矮白墙,有扇对开圆月门是入口,门半敞着,应该有人在。也是,虽被贵妃姨母占为已有,毕竟曾是钱策的园子,太后也不会眼看着爱子的花圃被遗忘。
  打春了,到了疏松花土的时候,玉画推开门,浣瑜悄悄往里看去,果然见两个宫女背对着她们,弯着腰一边说笑着,一边用铁锨翻着土,看身形,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
  有些似田间的垄沟,大片新鲜带着水汽的暗色土壤刚刚被翻了出来,其中一位宫女似耳朵有些背,另一个宫女必须跟她大吼,她才听得见。
  园子很大,因为静,她们的谈话也传了过来。
  “哎哟,本来守个园子天天打个小牌多滋润,自打晋王一回京,咱们就来活喽。月霜你说,还有谁用白玫瑰香露啊,贵妃都死四年了,谁会用啊,多不吉利,真是。”
  旁边叫月霜的宫女显然没听见接着撅土。
  “唉,当年贵妃啊,真漂亮啊,有回,哎听着,”她轻推了下身边的月霜,让她集中精神,月霜无奈转过头盯着她,“月芽儿,我耳朵背也被你说烦了!”
  “是么,你啥时候耳朵好使了?你说说我说啥了?”
  可能也是有点累了,丢下铁锨,月霜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年贵妃啊,真漂亮啊,有回,站在开满白玫瑰的园子里,我还以为花神下凡了呢!亮得我眼睛都不敢睁了,满园子玫瑰花加起来都抵不过娘娘一个小脚趾头啊,哎我说月芽,啥时候贵妃脱绣鞋让你看脚丫了?”
  因耳背,月霜嗓门特别大,玉画扑哧一声,立即被浣瑜扯出门来,恼恨的瞪了她一眼,触景伤情的时候,她就会破坏情绪。
  本能回下头,见没人,月芽朝伙伴撇下嘴,“你就记得这几句了吧,明明是聋子非和我装,”
  被叫聋子的月霜有些火了,“哼,我是聋子,除了耳朵你哪比我强,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脑袋更不笨,碰巧遇过一次贵妃就被你显摆这么多年,切!了不起么?”向四周望了一眼,见没人,嗓音更高了,“我还知道晋王喜欢贵妃娘娘呢,哼,谁都以为因为太后当时不受宠,二皇子恨她,只要有她在的场合,就别想找到二皇子。谁知道,是因为他喜欢上自己的庶母又觉得不好意思才故意避开的呢。哼!”
  “我的娘啊,你不要命了,不会小点声儿!满口胡浸个啥?”月芽去掩她的嘴。
  拍开她的脏手,月霜眼睛一立,“我胡浸?我亲眼看到好几次呢,二皇子躺在花丛中睡觉,眯着眼拿着根凤钗亲嘴呢!就在被派往边关前一年的事儿!”月霜不甘示弱,见月芽目瞪口呆,又有几分得意,“哼,不知道了吧,这花圃子本就是二皇子的,贵妃娘娘虽大了他十几岁,可人好看,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我估计之前二皇子故意避开她不假,也因此不知道她的长相,无意中看到真人,没认出来,当成哪家贵族小姐一下子喜欢上人家了。”
  月芽眼睛定住了,“说的跟真的似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那凤钗怎么回事呢?”
  “贵妃头回来时像个小姑娘似的高兴的大叫,扯着百花裙子转了好多圈,切,怎么样,我知道的比你多吧。”
  月芽推她一下,对着她耳朵,“别卖关子,快说!”
  清了清嗓子,月霜一脸陶醉,“那时候二皇子性子孤傲,喜欢独处,偶尔园子里来人,他都装看不到。贵妃来时,他在园子里为花剪枝,就在跟前,只是到处高高低低的花木还有其他吊兰啥的密密遮住了,从外面是看不到他的,但从他那边,看美人是一清二楚呐,贵妃自然没发现他,高兴的转了半天圈,估计有些晕了,一下子倒在刚剪下的玫瑰花堆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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