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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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狼妖打着滚,以流星的趋势,划过本山主头顶那道屏障,滚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暗自伤心了一小会儿,离右下没几日,这些小辈的仙法都比我这山主昌劲不少,这玄霖设的结界都穿得透,
这灰扑扑的小狼妖,在园子的泥巴地上滚了好几圈后,一把抱住我的袖子,嚎道:“山主你快回去,右下出事了。祢衡上神和林玉。。。。。。。”
我脑袋一下就蒙,看着这张陌生的小脸,稍稍感知了一下右下的气息,可是右下的气息一点也传不到我这里。
抽出竹鞭,卷着火苗,就像这玄霖设的结界就抽了过去,那道结界像玻璃一样,一点一点就被剥落了下来,我腾起云,手上提着小狼妖,就往右下冲过去。
东宇提着剑,气急败坏地对我喊道:“竹篁,你去哪里!给我回来,你这么一走,玄霖回来非弄死我。”
我朝他喊道:“东宇,右下出了点事,处理好,我就回来。”
东宇气的将手上的剑都往我这边丢了过来。
一出这结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这幽冥的气比之前还要浑浊好几分,这味道就和右下灵池里散发出来夔的煞气一般。
快赶到右下的时候,又碰到个老熟人,白溪。
我理也没理他,驾着云就往右下冲,白溪也看到我,一道紫影,白溪就冲到我面前道:“篁儿,你别急,你冲不进去的,玄霖似乎在这里设了结界,不让任何东西进出右下,而且他今天似乎将所有的灵力都差不多集中在这里,连我和潋芳神女也没有办法进入。”
我看到同样在上空想办法冲进去的潋芳。一道道的光圈持续不断地打在这屏障,撞出巨大的白色火花。结界却纹丝不动。
右下上空不断有属于夔的深紫色里逸出来,然后随着风飘向四周。
不会是夔冲出灵池。
我心一急。提起手上的狼妖,想问问他是怎么出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可是那还有人,我手上的狼妖早就不见人影。
我暗自纳闷,这狼妖会跑到哪里?
白溪微眯着眼睛,看着上空的潋芳。“我在天上批公文的时候,发现东方一道黑紫之气,腾空而上,心觉不对,就赶了过来,正好在路上碰到发现情况的潋芳神。。。。。。。”
我没有听完白溪的话,就抱着竹鞭,向利剑一般,直冲向那道屏障,玄霖的灵力真不是盖的,这道屏障普通仙人来闯,非弄个灰飞烟灭。
“竹篁,你在干什么?这样冲进去,弄不好你就会灵力全失的?”白溪追着我,想拉住我,可是还是没来的及。
潋芳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向我们这边掠了过来。
“白溪帝君,你在干什么?竹篁发病,你怎么也跟着发病,这道九叶红莲集自己灵力设的屏障不是那么容易创的,就连我阿爹阿娘过来,也不敢随便硬闯。”
这道屏障,真真的厉害,刚摔进来,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像受到了重击,全都挤兑在一起,口中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我这条老命看样子真得赔在这了。
眼皮子很沉,真的很沉,很沉,很沉。。。。。。。。。
梦中一道红光划过我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一堆子梅花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一个劲地喊着“阿一,阿一。。。。。。”
说不出的聒噪,让人死也死不得安静。
于是我又睁开了眼,摸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几乎全部都是自己的血,我头稍稍一摆,乌黑的头发柔顺地皮在我肩上,我摸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头发全散开,那支我用来固发的红酸木簪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抽出竹鞭,往祢衡茅屋冲去,一进右下,我就感觉到丝丝的不对劲,这不断溢出的煞气不是因为夔,而是属于祢衡的那股净化之气正在消失。
祢衡是艳歌移到右下,净化没有被赤霄剑斩化掉的煞气。相当于是防止夔逃脱的第二道屏障。
之前,赤霄剑消失后。虽然狐狸将灵池的煞气收了收,但狐狸到底不是上古神女艳歌,灵池逸出来的煞气比有赤霄剑镇压的时候多了许多,祢衡为了净化这些煞气,身子也大不如前,虽然他不说,但我多少可以感觉的出来。
我先是赶到灵池那里,看看炉灵池下的夔会不会趁这个时机逃脱。
满身鳞片的夔似乎也感知到祢衡力量的衰退。
拼命地用它的龙角撞击这灵池的湖面,但灵池面上,似乎覆盖着一层血红色的薄膜,夔怎么也挣脱不了这层膜。只能在膜下不断游走,伺机一冲,突破这困它近万年的牢笼。
原来艳歌曾在灵池上加过这一道术,防止夔逃跑。
我身后跟来的白溪,看到这张大大的血色薄膜,愣了很久。
“你怎么进来了?”
白溪低下身子,稍稍碰碰这道红色薄膜,这道红膜立即将白溪的指尖弹开了。
“你进来后,屏障就立即解除了。”
“潋芳神女呢?”
“往白溪上神那边赶过去了。”
我将竹鞭往地上抽了几下,现在灵池没事,倒我要去看看祢衡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精尽人亡,死在他“老相好”的床上,我追到黄泉,也要鞭他一顿。
赶到桃林,就察觉到祢衡住的桃林全都变了样,四季常开的桃花全都咽了气,一个个垂头丧气地挂在树枝上。
这片桃林所有的灵力都来源于祢衡。桃花如此,祢衡必定出了什么事。
我用我的竹鞭直接在祢衡的桃林里劈开一条大道。我想要最快的速度赶到祢衡那里。
当我赶到的时候,我情愿自己没有赶到。
我看到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狐狸怎么会是你?”
竹鞭颓然地掉在软软得土上,了无声响,可在我耳里确实震到心灵的巨响。喧闹的风呼啸地吹动着我散开的头发。
祢衡闭着眼睛,歪着头,红的如同红梅一般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里胸前的伤口中流出来。没有一丝的生气。
林玉也软绵绵地倒在一个桃花桩边。地上都是血,连洁净的桃花上也淋上了鲜血。
玄霖诡异的朝我一笑,提起地上的祢衡,祢衡身体就像残败的布偶娃娃,原来握剑的手无力地垂在半空中,玄霖右手幻化出剑刃,都没有用他平时的要改剑,是觉得动我们这些小喽啰不需要脏了他自己的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刃扎进祢衡的胸口,胸口喷射出让人晕厥的鲜血。
玄霖冷哼了一声,将祢衡用力的掷在地上。
我连滚带爬地摸到祢衡身边,无措地阻止我拼命地用手堵在他的伤口,可是血一直在流,怎么也止不住。
那道黑影发出一个沉闷透着阴冷的笑声。
犹如从这世界最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在笑。
“祢衡,你还想向从前那样阻止我,也不看看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上神祢衡。”
说完狂笑着带着龙女就乘着黑蛟走了。
我发狂似的,将手中的竹鞭向那黑影投掷过去。
竹鞭卷着烈火直击到那人的黑衣上,烈火立即蔓延开到整件黑衣上。
那人略微吃惊,将身上的衣服一甩,衣服立马像火球一样,滚到了桃林里。
他身边的龙女立马一脸的怒气,想折身来教训我一顿。
“玲珑不可。”
“可是,殿下……”
玄霖并不理她,稍稍一侧脸,用冰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又向我身后看看。笑了一下道:“玲珑,再等下去,等那个人赶到,这事就不好做了。”
玲珑微微一垂手,跟着玄霖飞走。
我起身也想架起朵云追过去,没来的及跳上云朵,就被白溪拉住。
我刚想翻身摆开他,他将我手牢牢抓住,道:“玄霖修为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追上去,也于事无补。”
“没用就没用,我就是要追上去问问。把他加诸在祢衡身上的疼痛,双倍要回来。”
“篁儿,别着急,你静下来。”
白溪一脸担忧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可怕,双眼血红,仿佛在眼里放着能将世间一切燃烧殆尽的业火。
“篁儿,我定可以为右下报仇。只要你听我的话。”
我看着他的眼,“你说的。”慢慢身上的潮热也就退了下去。
白溪走到林玉边上,查看了一下,道:“林玉,没什么事,祢衡上神用自己的灵力帮他做了结界,这样子应该是晕过去了,不打紧。”
我回头,看着白溪,也不知道脸上有什么表情,木然地对着白溪说:
“白溪,怎么办?祢衡是不是要死了!”
白溪他说:“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坐在这红色的帷帐里,桌子上的双凤共庆喜烛不停的燃烧,发出“嘶嘶”的声音。
晃梦终于从她的云国里,爬上仙界。
“竹篁,你真得要嫁给白溪?”
我看着放在一边的鬼婴,摇摇头道:“晃梦,我都几岁,在不嫁就成了烂竹子了!”
晃梦帮我带上凤冠,看着镜子里正在抿红纸的我,说:“竹篁,你知不知道玄霖这几天找你的,都快疯了。”
那日后,祢衡被快速送到了九重外的涟芳神女神殿治疗。
倘若连涟芳也救不了,那只能等艳歌出关,但艳歌将自己关在兰溪庭里都有万把年了,鬼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再关个万把年。
因而涟芳是我唯一的希望。
祢衡的事和冥界阴兵的事都被白溪给压了下来,除了我,白溪,潋芳神女知道。祢衡一出事会让三界许多人的心摇摆,这事在不明朗的情况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害祢衡的。
右下因为那层血色薄膜也暂时得以保存。但我知道终究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我坐在床上,外面几乎没有声音,白溪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婚宴也就没有叫太多人,所以就不太热闹,这对于未来天后的身份,这场婚礼实在是不相称。
晃梦让我站起来,从床上取来霞帔。
夜色微凉,一道黑色身影从房间的一个窗里翻了进来。一下子捂住晃梦的脸,我木然的看着晃梦的眼睛合上。
我看着他说:“玄霖,你还是听到这消息了?”
狐狸一脸铁青地道:“小竹,谁允许你嫁给白溪。”
“你没有料到我会冲破你的结界吧。”
“小竹!”他焦急地叫着我。
“你在房外设结界,就是为让我不知道这事,好让你做一些“好事”。”
他那发白的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咬住下嘴唇,被我抓住辫子,心虚了。
“你既然这么做,就知道我和你必然势不两立,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小竹,你听我说,我设屏障,是害怕你受伤,我想用自己仅有的力量来护你周全,即使以我死的代价,我也要让你和右下平安。”
听他说的话,我不自觉得就笑了起来,笑得我自己腰都直不起,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
“我宁可你刺向祢衡的那剑,刺向我。”
门廊外响起一阵响动声。
玄霖拖着我的手,准备把我从窗子里带出去。
狐狸的手很冰,冰得不像话,我想是因为心冷,所以手也会冷吧。
“跟我走。”
我木然地被他抱着跳下了窗,如果没有我亲眼看见他做过的事情,我也许会很欢喜。
终于有一个人,会像戏本子里的人一样,来为我抢婚。
狐狸把我带到东海岸,我停住脚步,不愿再多走一步。
狐狸颇无奈地问道:“小竹,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生气,竟然瞒着我一声不吭地跑去嫁给白溪。”
我沙哑着嗓子道:“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总不见你人!”
他微微一愣,嘴角轻轻一笑,充满宠溺味地道:“是因为这事吗?我有点事,出了幽冥,那段时间我不是让东宇陪着你吗?”
我笑了笑,用手拂上他心脏附近,道:“是吗?”
说完手中化出竹刀,直接往他心上插去。他如何对待祢衡的,我现在同样的对待回来,我相信这带着木屑的竹刀一定比他刺向祢衡那把剑更痛,更让人觉得蚀骨。
狐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别过脸不愿意去看他的脸。
他嘴巴挪动几下,虽然没有发出声响但我知道他一定在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虽然我平时对祢衡大大咧咧,但觉不允许别人伤害他。我一孤竹,自小没有父母,祢衡在我眼里就是父母的存在。
纵使是大罗神仙被带着咒印的竹刀在心窝上捅上一刀也难逃一死。
我平静地看着玄霖身子逐渐地向下倒。
我身后突然变暗,玄霖眼神一变 ,奋力起身,将我往旁边一推。
我看见我身后灵池里的夔突破着灵池最后的结界,正卷着水汽往上猛冲。
玄霖腾空而起,开始施法,想把夔在压回去。
我呆呆的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