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死,有事请烧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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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您是湖州司马王玉林。”
是他?!我瞅着这白胡褶皱挤在一起的老头,再回想一下以前的宝蓝色儿君,真真的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大好的青年,毁成这般地步。不禁佩服起白溪,这样他还可以认出来。
“臣惶恐,没想到先皇还记得某。”他以极其怪异的眼神瞟我一眼“竹侍郎,果真极爱先皇,为了先皇都愿意着女装啊!”
。。。。。。。。。。
我这才想到为什么这老头脸色一直不对,因为以前白溪在凡间历劫时,化名为方昕。我呆在他旁边都一直为男装,我现在以女子形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难怪他会震惊。
宝蓝色儿君抹了抹老眼边的泪水抹儿:“先皇和竹侍郎九十年前一样年轻,那年竹侍郎消失后,某就知道先皇一定没事,果真先皇和竹侍郎夫妻双双隐居去。”说完拿出一条碎花小手绢将鼻涕眼泪一把摸。
我一下子想起来,以前听着宝蓝色君提起过他是江南人士,都说这江南人是由泪水做大的,但这眼泪水流得,都赶得上天宫的瀑布。
“看那边怎么回事?年轻人欺负老人。”
“对啊!对啊!哎现在世风日下,当今的年轻人真真不如从前。”
“这两口子哟!丧尽天良。明明长得都这般标准,可行径却。。。”
街上的人看到王玉林这番动作,纷纷指责我和白溪。我怒瞪了他们几眼。
鸭蛋!以本山主的岁数,让这个王玉林喊好几声“祖宗”都担得起。凡人真真的愚昧无知。
白溪拉着我,托着这湖州司马“我们先避一避风头吧。”然后就驾着风把我们拉到了城外。
一路上宝蓝色儿君一直瞪大着眼睛,张着嘴。
我深深地担心着他那颗年迈的小心脏。
着了地,我找了一个舒适的土坡先躺了下来,指不定这老头要碎碎念要很久,他年轻的时候,每次朝议两个时辰,他常常要占个其中的四分之一,大凡谈与朝政毫无关系的话题。另外三分之一有我和白溪还有一个叫温子郎的瘪三占了。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群臣叽叽喳喳的就过去了。
后来白溪大概觉得这丫实在太聒噪,就把他远调到湖州。自此朝议一片祥和,我甚是欢喜。。
“先皇是跟竹侍郎修了黄老之术。一直保持这年轻样貌。老臣一开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呢!”
真当高看了我。白溪帝君成神的时候,八成我在右下那个疙瘩里愉快的抽着芽呢。神灵都没有,谈何教授。朝他们那边看去,打了一个哈欠。王玉林朝我白了一眼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王卿,可有住宿之地?我和竹侍郎出来的急没有带多少银两。”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白溪突然发话。
那个姓王立马全身抖三抖,狗腿子地回答道:“有有。。。。先皇若不嫌弃,可到小臣城西的家宅中小住数月。”
“不用那么久,几日便可。”
我看着白溪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真是人才。我们什么没带多少银两,我们压根没带多少银两。用仙术幻化出来的银两,在这种三界之交的地方,维持不了多久。因而一开始我们打算在这城外将就一下。
也好,现在来了个冤大头,不利用白不利用。
“好好好好的。。。臣马上去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宝蓝色儿兄×晃猛
看到宝蓝色儿君的家宅,对我来说委实是个打击。我一直觉得以宝蓝色儿君这种奇葩,肯定一生潦倒,郁郁不得志。似仙境羽镜阁楼的建筑连绵几里,淡黄琉璃飞甍遮顶,假山瀑布飞挂出墙。再看看本侍郎的宅就一坟头,上面现在八成都要长出几朵狗尾巴草来陪我这个“死人”,哎,真真的心寒。
王玉林摸着自己油光发亮的脑门,微胖的身子向大门倾,一只手在前“请。。请。。请。。。。。”
我们跟着就往里头走。可还没走进去。“干爹,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啊!”一个欣长清瘦,白净鹅蛋脸,着月白色的男子手拿着折扇快步走了出来。虽然长得很清秀,但似乎过于女气
宝蓝色儿君又摸了摸自己油光发亮的脑门,憨厚地笑了几声,道:“这是我认的干儿子,晃猛他一年中也没有几天呆在往城,明日他又要出去做生意。这房子也是他建给我养老用的。”
我愣愣的看了一眼连忙喊道:“幸会。。幸会。。王老的干儿子正是有天龙之资,建安之骨。。”说完福了个身,那男子也先是怔了一拍,随即抱了个拳示意。
“既然是家父的朋友,自是我晃猛的朋友。两位我早已为你们备下厢房,跟我来。”用力扇着折扇往前走,步子嘚嘚的十分响。王老头一直在旁边为白溪解说这,解说那。但白溪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那个年轻男子。
“前面就到了。”男子清铃般的声响响起。“对了,竹篁,你们住一间还是分两间住。”声线中带有点揶揄。
“两间,自然是两间!”我立马回答道。
“哦。。”晃猛哼道。
“哦。。。。嗯?!”王老头疑惑不解地望了望我和白溪。
白溪一张脸更臭了,摆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近之样。
“白溪君,住这里。”晃猛推开一扇乌金黑木门。然后又推开另一扇“竹篁,住这,两位现在这里稍作休息,晚饭好了,会为你们端来的。晚上最好别出门,最近这往城不太安宁”
王老头刚想说几句,就被他干儿子扯走了。王老头,两只爪子一直向我们这边扒拉。可是还是被他干儿子抓走了。
晃猛刚走,白溪径直走到我房内,倒了杯水就坐在了凳子上,他是上神我忍!
背对着木门我将房门关上,“篁儿最近往城的确不太安宁,我刚刚在街上也听人说这往城最近入夜后常常发生鬼打墙的事情,城中很多女子的首饰都会在入夜后消失,人也消失了好几个,这晃猛不是简单的人物,你要多加小心。”鬼打墙又称鬼砌墙、鬼挡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行走时,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要往何处走,以为自己在前进,其实一直在原地转圈。大多都是路上的小鬼,留恋凡间所做出来的小把戏。
关门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下,本山主好歹是只修炼千年成了仙的竹子精,这凡间的小怪我能看的上眼,我用手拍了拍白溪的肩,“帝君,多虑了。竹篁作为一山之主,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白溪干咳一阵后又言:“晃儿还是小心点。今夜就先是休息吧。”站了起来回隔壁房间去睡了。
是夜,月黑风高,夜风从窗外灌进来,吹的本山主极舒畅,抱着被子在这张床上滚上几遭,暗暗地说道:“这晃猛日子过得真是滋润。”这时木门突然吱啦了一声,四角夜明珠在暗夜中发出昏黄的光,一团黑影慢慢地靠近床边,我感到额头上似乎有一种冰凉的感觉,仿佛一块白玉划过了我的眉间,我背后冷汗直冒,左手唤出离火,等那团黑影再靠近时,我立马掀开床帏,抓住那团黑影放出离火,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黑影也逐渐地清晰起来,没想到我竟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本在右下休养的华夷,只是面色仍有些苍白,云灰里衣外加薄丝白衫 ,衫角绣有朵朵白莲,腰间别了一块玉,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素色缎带束在脑后 ,用一根木簪简单贯之,刘海半遮面。帷帐上挂落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看到我的动作他似乎也惊讶了,眼睛微微撑大,但随即恢复常样,转身使了决将离火熄灭。
我拢了拢衣襟,道:“华夷,你干什么大半夜跑到我房里来,没事找事干,专来吓本山主。”顺手将旁边的锦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赤脚走到大厅中。
华夷眉头一皱,眼睛一直盯着我的下方,“属下处理好右下事物就连夜赶来过来,循着山主的气息追踪至此,但看到您的房门大开,怕有什么东西进入您的卧室,就进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思考一下,看样子我一开始看到的黑影是真的,应该有什么东西盯上了我,接下来的几天不好过啊。我摆了摆手示意华夷退下,结果华夷一直呆在房门口不退出去,我跟他对视良久,他还没有走的意思。
“山主我没有房间。”他眼眸微沉,轻柔地说道。
我看看窗外桃花盛景,这凡间正值春日,所谓阳春三月,最易伤寒,放着华夷这样的病号睡外头的确不太人道,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外层还有一个榻,让华夷将就将就,也可以睡。
我道:“说的也是,那你今夜先将就将就和我睡一个房间,明日再叫他们帮你安排吧。”
华夷这厮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道:“山主,你说真的?”
我困的很,眼皮子十分的沉重;道:“嗯,你到那个榻上将就一晚吧。”
他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道:“原来这样。”
我吹熄桌子上的灯,就爬回去接着睡,实在太困了。前半夜里,春日夜里湿冷,我睡得极不安稳,可后半夜,不知为什么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就睡深了,但迷糊中,我总觉得有一只手一直在抚摸着我的头发。
第二日清晨,晃猛、我、华夷极清爽地坐在大厅里吃着早饭,晃猛看到华夷的到来并不觉多少奇怪,只是朝我看了几眼,然后就叫下人去安排房间。
当真是个人物,处事不惊稳若泰山。
突然一个蓝幽幽的一团东西滚了进来,直扑到晃猛的怀里“猛子,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得救了。”
猛子,好名字,我浑身都抖了三抖,眼睛偷瞄了一下晃猛,饶是他脸皮子厚,也是颤抖了好几下,然后恢复正常问道:“爹,怎么了?”
“猛子,我和你说。”我看到晃猛的粗犷的身躯又摇晃了几下。当真可怜。。。。。。。
“昨夜你爹睡到一半觉得尿急,就爬了起来准备去如个厕,听到窗外有动静,就开门出去查看了一下,结果就遇上了鬼打墙,怎么找都找不到会去的路,在院子里走到现在。阿嚏。。。。。。”王老头打了个实实的喷嚏。
晃猛眉头紧锁低语道:“这不可能,往城的鬼打墙决不可能会到人家家里面来。”这时白溪走了进来。似乎昨晚没有睡好,眼睛底下一片青晕。不会也被那个鬼打墙困住了导致没有睡吧。。。。。。
他看到华夷似乎也并不吃惊,简简单单地向华夷打招呼:“华夷兄,早啊。”
敢情就本山主看到华夷吃了一惊啊。
华夷也向他颔颔首“嗯。”了一声,果真有奸情。
“白溪君,昨夜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晃猛望向白溪。
白溪没说什么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水,“没发现什么不正常,除了发现一只不乖的狐狸。”他瞟向华夷。
华夷笑笑说道:“白溪兄,真是说笑,华夷也是担心山主的安危,才进了山主的屋的。”
晃猛一听我房里出了什么问题,立马紧张起来:“竹篁,你房里出了什么事。”
我干干地笑了几声:“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半夜门突然开了起来。”
我挠了挠头:“大概是我晚上忘关门,被风吹开了,再说昨夜华夷一直陪着我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哦。”晃猛有意思没意思地向华夷望去。“虽说这样,但这鬼打墙已经开始不对劲,大家还是小心为妙,我怕他白天也会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花了一百多大洋买了个假冒苹果充电器,伤心呐。。。。。
☆、狗蛋来了
吃完饭,晃猛带着王老头进城去办事,叫我们在王府随意,不要太拘束。
我倒对后院那几尾锦鲤甚感兴趣,就拉着华夷去钓鱼,我准备给今日的晚饭加个餐。
春光明媚,艳桃绿叶,还没走几步,右手腕就被华夷用手紧紧的抓住。我扭头看见华夷神色紧张,仿佛如临大敌。
“华夷怎么了?”华夷示意我不要说话,将身子与我贴近,娘啊,我八千岁的竹子小心脏啊。。。。。。靠这么近我甚至可以听到他胸前如鼓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眼前全是华夷的白衫和桃花的花瓣。
“山主,小心点,我如果料的不错的话那畜生应该已经在王府内了。”
我刚想问他那畜生到底是什么,我就看到华夷就向前走去,也不知什么事这庭院里布满了白烟,无毒,但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我瞧着前方华夷云灰的衣服越走越远,我不禁暗骂道:“刚才是谁说要人跟紧他,结果自己走的这么快。”我抓紧了脚步跑了几步,毕竟华夷是走到这东西是什么东西,跟在他更加安全,结果华夷那厮突然一转身似乎躲进了云里,不见了踪影。我赶紧飞奔过去,可哪还有人啊,我四周都是云烟在飘荡,我原地转了好几圈,可只是偶尔看见庭中原本就有的桃树,再无其他。根本看不见云后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