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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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不相信他的医术。
司马飞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杨烨受苦,二是医术遭人怀疑。
“我确信自己不会弄错!玲珑的确没事!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司马飞突然醒悟,“除非。。。玲珑腹中怀的,是双生子,且是一男一女!”
杨玲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我不但没事,还有了两个孩子,是吗?”
慕容冲也半信半疑:“真的?”
司马飞忙将杨玲珑的手腕再次握住,只是片刻就见他满脸惊喜:“果然如此!你们有所不知,血龙珠在玲珑体内,只是压制着寒毒,一阴一阳保持平衡。玲珑怀孕后,若是男孩,则阳盛阴衰,血龙珠反噬其主,若是女孩,阴盛阳衰,寒毒随即发作。可如今,就大大不同了!”
杨烨难以置信地道:“玲珑腹中是一男一女,反倒无事了是吗?”
“是这样的!看来我只需要给玲珑开一副补血养气的药就好了!只是切记不可再思虑过重,你如今身子虚弱成这样,再不好好调养着,我也救不了你了!”
她自从知道自己有孕,本以为孩子必然保不住,每天担惊受怕,哪知反倒是差点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176 安心待产
杨玲珑被一个又一个的喜讯冲击得几乎傻掉:真的没事了?两三个月以来她每晚都会梦见孩子死了自己也死了,几乎已经绝望,连找个普通的大夫问一问自己和孩子怎么样都不敢,因为她已经相信了段无邪的话,以为孩子和自己定然有一个非死不可。
从今天起,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慕容冲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瘦削的肩膀,两个人都是又哭又笑犹如劫后余生一般的百感交集。
这个喜讯很快传到了段无邪手中,他盘腿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手中握着酒樽品着谢如是亲手酿的杏花酒,将手中小小的纸片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直到谢如是都看不下去了,笑道:“好了,这下可以放心了?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福大命大呢,真叫我们虚惊一场!”
段无邪显然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这么说,玲珑肚子里是对龙凤胎?”
她笑着:“是啊!你要当外公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外公!”
段无邪嘴角含笑,细细品着“外公”这两个字,自嘲地笑了笑。
外公么?他怕是没那个福气啊!
这一年,杨玲珑十五岁,有着如花的年纪,有着自己深爱也深爱自己的丈夫,一家人平安健康,即将做母亲,生活美好安康,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乱世的影响。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满!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奇妙,总是让你在得到许多之后才让你骤然失去所有,像是将一个刚刚登上山顶的人一把推下山崖,让你根本来不及欣赏身边美轮美奂的风景,只有那样,才会更加绝望!
这一年,是前秦建元十年,公元374年,这一年,杨玲珑的生活正如这天下大势一样悄悄地发生着难以逆转的变化。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当第一场雪降落在平阳时,杨玲珑的腰身已经粗了起来,起居行走笨拙了许多,还有四个多月才生产,她的心情却早早地紧张起来。
这日一早,她听见院中有丫鬟欢呼“下雪了”,也忙披上斗篷开门出了暖烘烘的房间,想看看第一场雪美景,哪知刚刚打开房门,鼻子被门外寒气一刺激,立刻不受控制地打了几个喷嚏。
小玉听见声音,忙跑到她身边,责怪道:“夫人,外面冷,您怎么出来啦?”
杨玲珑吐了吐舌头:“是好冷啊!下雪了,今年平阳的粮食应该会丰收的吧?”
小玉嘟着嘴:“夫人,不是小玉爱唠叨,您只管养好身子就是了,怎么还操心这么多事情啊!累着了怎么办?”
杨玲珑没好气道:“我有那么娇弱吗?看把你紧张的!对了,师兄回来了吗?”
一提到韩慕阳,小玉的脸立刻红了:“没呢,说是要在义阳呆一段时间!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韩公子才刚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就又让他去义阳了。。。”
杨玲珑满脸戏谑:“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师兄,你就想他啦?这样吧,等师兄和淑贤成了亲,我做主把你也一并嫁过去得了!”
小玉这次倒没有如以前那般捂着脸跑掉,反倒一脸凝重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下倒轮到杨玲珑奇怪了:“怎么了?想什么呢?”
小玉忙摇头:“哦……没……没什么!”
算了,夫人身体本来就虚弱,还是不要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来烦扰她了吧!
☆、177 暧昧摇摆
温暖的书房内,慕容冲正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府衙的公文;而在他的左侧下首矮几上,也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低头忙碌着将面前纷杂的公文密件分门别类地码放整齐并做好记录,昏黄的灯光不时地摇晃着,将二人的身影投注在窗棂上,显得别样的迷离恍惚。
许是累了,那娇小的人儿终于抬起头来,嘿嘿笑着:“姐夫,你累了吗?我又累又饿呢!”
慕容冲抬起头来朝她温和地一笑:“累坏了吧,你姐姐这段时间身子不便,这些事就交给你来做,真是辛苦你了!我叫赵涣准备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马淑贤笑得分外灿烂:“姐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慕容冲在一张公文上郑重签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狼毫毛笔,看着烛光下显得娇俏无匹的马淑贤,笑道:“那可不行,把你累坏了还不让你吃好,回头玲珑非找我算账不可!”
马淑贤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变:“姐夫你怎么就这么怕姐姐啊!她平时对你很凶嘛?”
他觉得好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像是很惧内的人吗?你姐姐现在怀着身孕非常辛苦,宠爱着点没什么不好!”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还是自觉地闭上了嘴,转而笑呵呵道:“姐姐真幸福!好羡慕啊!”
慕容冲好笑道:“等你和慕阳兄成了亲,你会比你姐姐还幸福的!”
马淑贤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谁说我要嫁给韩慕阳啦?”
慕容冲眼神一闪,问道:“那你想嫁给谁啊?”
她看着他,眼中的仰慕掩饰不住:“自然是嫁给我心仪的男子!像姐夫这样的人才行!”
他得了夸奖心情大好,却假意斥责道:“小丫头乱说!”
马淑贤不敢再多说,忙掩饰似的伸了伸懒腰:“哎呀真的累了,时候不早了,姐姐肯定还在等你呢,回头让赵涣把点心送到我房里就行,我先回去了啊!”说完一蹦三跳地出了书房,留下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慕容冲。
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一个人,第一次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不同于杨玲珑看着他时那理解心疼的目光,马淑贤看着他时,满眼都是憧憬和仰慕,让他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突然,他狠狠朝自己头上砸了一拳:“慕容冲,你想什么呢?那是玲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像是要极力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遐想,他忙一口气吹灭了油灯,逃也似的出了书房往后院卧房奔去。
到了房内,杨玲珑一惊安静地睡着了,两只手轻轻放在隆起的腹部,面容恬静,散发着将为人母的光辉。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拉上被子,将她轻轻拥住,这才觉得安心许多。
也许,从明天起就不能再让淑贤帮着自己做事了。
这样决定之后,他的心情貌似好了一些,抱着妻子,终于安安稳稳地睡去。
这日一早,天上正飘着凄冷的秋雨,时而有微风吹过,更加重了湿寒之气,一名女子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头秀发只用丝帛简单地系起来,一身湖绿衣衫将整个人显得清灵秀丽,再看她的眼睛,你会忽然觉得把她当做一个闺阁淑女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只见她一双秀目闪着清冽睿智的光芒,任冰冷的秋雨打在眼睑上却丝毫不躲闪,面色有着隐隐的着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178 谢玄
就在她的衣衫几乎湿透时,天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有尖啸声传来,原来是只黑色的隼鸟,朝着她疾速地降落下来,待到了她面前时忽然停了下来,扑哧着湿漉漉的翅膀朝着她慢慢靠近。
她终于笑了起来,拿出巾帕将它身上的雨水轻轻擦去,隼鸟伸出尖锐的喙缓缓蹭着她如白瓷一般的手,像是极其享受。
她轻笑着拍了拍它,伸手将它脚下的一只铜管拿了下来,轻轻拧开,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笺,展开后纸笺洁白的纸片上只有两个遒劲的大字“速归襄阳”,右下角画着一幅青黑色的印记。她终于送个口气,再次将那只外表凶猛心情却很温和的隼鸟抱了起来:“黑鹰,我们可以回家了!”
这时,忽然听到院外有沙沙的脚步声,夹杂在雨声中,听得并不真切,她却微微变了脸色,悄悄握紧了双手,却忘了手中还捏着一只鹰隼,冷不丁地被它挣扎之时啄了一下,惊得连忙松开了它。
就在黑鹰冲向天际的一刹那,院门被人嘎吱一声推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打着油纸伞静静地站在院门处朝着她微微笑着。
“幼度,你来了?”
那男子淡淡地嗯了声,走近院子将院门轻轻关上。
“我来看看你!最近可好?”
女子轻轻一笑:“我很好!已经没事了!”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湿冷的天怎么还站在雨中,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吗?”他虽然说着责怪的话却丝毫听不出怨怪的味道。
女子一笑:“我早就已经好了,没那么严重!”
男子正是晋国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诸军事的康乐县公谢玄,是晋国四大家族谢氏族长谢安的侄儿,在晋国的军事和政治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但是现在的他显然没有带着这些光环来面对面前的女子,仍是满脸温和地将女子扶进屋子,边走边道:“段姑娘,我来是想告诉你,近来秦国频频对我晋国扰边挑衅,两国怕是要开战了,你的家人都在秦国,若是你想回家,我可以派人尽快护送你回去。”
这个女子正是自从桃花坞内乱之后就消失了的段漓,她在建康身受重伤,被谢玄意外之中救了回来,就一直住在谢玄为其准备的别院中。
“既然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看近日就回襄阳吧,我的家人许久没有我的消息,怕是非常担心着急了!”
谢玄眼神一黯:“好吧,那。。。我帮你安排。”
段漓看见他略带痛苦的表情,心头一紧,却还是狠了狠心道:“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拂着我,要不然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很感激你!”
“举手之劳!我想换做是谁都会加以援手的!”
段漓轻轻挪动身子靠近他,握住他的手:“幼度,你的恩情我记在心底,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
谢玄静静看着她,手上有柔软的触感,他的心突然止不住地轻轻抽搐了几下,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是他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至于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他心里却是很清楚的。
☆、179 柔弱女子
他自知早已不是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本以为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动心的感觉,记得那日随着征西将军桓豁押运军粮回城,瓢泼的大雨阻隔了军队的前进步伐,不得不在距建康九十多里处的一处山坳扎营休整。那处山坳三面都是低矮的小山坡,正是遮风避雨的绝佳去处。
就在那一日,那样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遇见了她。
那时的她,身上插着一只短箭,身上多处摔伤,更可怕的是还受了严重的内伤,脏腑出血,被手下士兵巡视时发现抬进了营地。
他至今还记得第一眼看见她时的情景,乱糟糟的发丝缠绕在细小白嫩的脖子上,脸色苍白地昏迷着,即便她只是虚弱地昏睡着,难掩的丽色仍然让军中那群男人个个直了眼睛。
那时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将别人都请出了帐篷,只留下随行的军医和自己照看着她,随后更是执意将她带回谢府,直到她醒来对他道明自己的遭遇。
原来,她家中遭了变故,她随着家人从晋国逃亡秦国,哪知路上遭到仇家的追杀,她受了伤慌乱中乱闯一通,阴差阳错地昏迷在了那片山坡被他所救。
将近半年的相处,要说他对她没有别的想法那是假的,可是每每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就会觉得自己那样做无疑是在玷污她的美好。
就这样让他感激着自己,记着自己,也不错吧!
谢玄喝了杯茶水,轻轻抚着眉心,样子疲累的很,段漓见了,关切道:“怎么?朝上的事很棘手吗?”
“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