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就是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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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双晓听得嘴角一阵抽搐,都不晓得钟离烨此刻会不会被损得眼皮直跳。她忍不住打断柯南上身的好友:“微玉,你可能想得太过复杂了吧?他……”
云双晓还没说完,头顶已被凌微玉大力拍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哎哟”一声,抚着头,再看好友时,已是轮圆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忧心之色四溢。
“我说云双晓,你这么大个人就不懂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刚才说的那些,电视上经常都有演的好不好?你别拿电视演的那些不当回事,艺术同样是来源于生活的!你别看人家帅得掉渣,别看他捐出他那九牛一毛,你就感激涕零,就认为人家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好不好?他要真存了坏心,你到时恐怕就被人榨得连渣都没得剩了!”
云双晓真是要对凌微玉刮目相看了。这一见美男脑袋就糊成一团的好友,这回居然能发出那么振聋发聩的声音,真是奇了怪了!
她一时哭笑不得,但看好友那一脸的严正,又不敢怠慢,面上现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用力一点头,唯唯诺诺的应下:“你放心!我一定提高警惕!”
然后,又呵呵一笑:“不过,微玉,也别太替我担心了啊!现在这个社会,讲法治,资讯又那么发达,谁也不敢那么有恃无恐的行恶不是?我会留个心眼好好保护自己的!钟离烨要真敢对我不利,我才不会任他宰割呢!”
凌微玉听到这里,脸色才缓了缓,觉得孺子可教。
她刚想再开口,忽然云双晓包里的手机响了。
“在哪儿?”低醇好听的男音撞入耳膜。
“我来微玉家找她!”云双晓瞥了好友一眼。“有什么事吗?”
凌微玉看她的神情,面上一个恍然,用口形无声描摹出一个名字:“钟离烨?”
云双晓点点头,又听电话那端传来声音:“原来想和你说,今晚临时有个重要的应酬,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要还在你妈那儿,晚饭就留在那边吃好了,我待会儿过去接你回家。”他今天早上在医院时,本来说好晚上要和她吃饭的。
云双晓愣怔。就那么平淡无奇的几句话,却蕴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关切,仿佛他和她,并不是今天才要在同一屋檐下开始生活的两个陌生男女,而是早就相依相伴的一对贴心的人。
云双晓受宠若惊,神情也不自在了。
“噢,你有事就忙你的好了,不用管我!”云双晓的声音有丝丝的局促。
“那好!你跟朋友好好玩,晚上别太晚回家!”
“嗯!”云双晓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向上倾。
收了线,她盯着暗下的屏幕微微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遭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一抬头,就见对面原来辞严色峻的凌微玉,不知何时已换上一副贼兮兮的神情,看着就是平素她熟悉的模样了。
云双晓被凌微玉那溜溜乱转的两只眼看得发虚,“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你、有、情、况!”凌微玉拿出个食指指着她,忽然一字一顿的说出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受辱
云双晓面上一窒,眼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我、我有什么情况?”
“哼!你和钟离烨通电话的声音不对,表情不对,反应也不对!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云双晓一愕,稳了稳神,毫不迟疑赠上白眼一枚:“你神经过敏呢!你都说他有可能居心不良了,我还缺心眼的自投罗网吗?”
凌微玉呆了呆,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可一转念,她又不甘心起来了。“可你和他现在都要同居了!”
云双晓不慌不忙将手机放入包里,头也没抬的回道:“你的话有误啊!我不是和他同居!他那别墅房间多得很,我们一人一间房。再说,这不是为了要应付记者,怕他们骚扰我妈,就是个权宜之计,我最终的目标是和他大路一条,各走一边!”
“也是哦!”凌微玉点了点头,却很快又怅惘的摇了摇头,“说真的,钟离烨那张脸真是能帅死人不偿命,这样的大帅哥都掉你碗里去了,不吃真是暴殓天物啊!”
云双眼简直是要叹气了:“这样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就不怕吃得我轻则消化不良,重则中毒身亡?”
“……”
这妞儿前一刻还慷慨激昂的让她不可无妨人之心,这才过了多少分钟,就原形毕露,又犯花痴了。话说这墙头草的思维切换速度之快,还真够让人叹为观止的。
她仍在慨叹,凌微玉噙着暖昧笑意的一张圆脸倏然在眼前放大,冲着她好一通的挤眉弄眼:
“晓晓,跟我说说,你和钟离烨,啊,有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晓晓,这样的美男,你也没法矜持了吧?”
云双晓羞窘,手不客气的一把按着那色女的脑门,一推,外加一眼横了过去。
“亲密你个头!我和他一共也没见几次,话也没说过几句,后来他更干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而他脱险回来后,我就巴不得他立即把这婚给我离了!”
“那以后你们孤男寡女的朝夕相处,擦出了火花怎么办?”凌微玉仍是不依不饶。
云双晓想也不想就是一句:“我和他如果真能擦出火花,也只会是一种火花,就是那种能把他别墅烧掉的火花!”
云双晓怎么看,也觉得钟离烨没把她看进眼里,放进心上。
现在非要她待在身边,无非也是一时的应急之策,绝不可能是存了什么其他的心思。
眼见云双晓那么斩钉截铁,凌微玉难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看来钟离烨那美男,好友真是无福消受了!
后来,云双晓和凌微玉出门去吃晚饭,又逛了一小会的街。云双晓长年埋头打工,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放松了,当她心满意足的回到别墅时,已近九点。
她前脚刚进屋,钟离烨后脚跟着也进了家门。
钟离烨便问了她母亲在新公寓安置的一些情况,两人没聊几句,别墅的门钟忽然大作。
在两人的一片哑然中,那叮咚作响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急促而刺耳。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钟离烨,幽黑的眸微一动,淡淡看了身边的云双晓一眼,站起身,不急不徐的往门口走去。
那扇厚重木门打开时,一张华贵而铁青的面孔撞入了钟离烨的眼底。
“妈。”钟离烨唤出的声音没有半丝的波动,仿佛这个不速之客并没让他有半点意外。
范文佩愠怒的眼光在儿子脸上只停留一秒,鼻中恨恨溢出“哼”的一声,头猛的一偏,重重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身凌人之气扑向屋内。
钟离烨眉尖微蹙,把门关好,随之跟上。
原本坐在沙发上掉头向着门口方向的云双晓,一见来人是范文佩,心头一沉,脸色立变,慌乱局促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屋里空气骤然紧绷。
“好啊!你果然是把这个女人带到了这里!”范文佩双眼怒浪翻滚,一字一字的蹦出牙缝。随即,扭头瞪向身后的儿子,一团怒火直直从口中喷出,“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想把我和你爸活活气死是不是?”
云双晓小脸憋得通红,难堪的垂头,任她平时伶俐机变,这时也只剩了不知所措。
“妈,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请您不要插手!”
钟离烨却并不着慌,脸色冷凝,声音低沉有力。
谁知儿子话中那不肯妥协的坚持,更让范文佩受了刺激;她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你自己的事?你说得轻巧!现在新闻满天飞,全世界都知道盛石少主娶了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女人!你也不想想你姓什么?这可能会是你一个人的事吗?我们钟离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光了!”
她磨了磨牙,冷笑一声,恨恨的接着往下说:“这样莫名其妙的女人让你早早处理干净,你不肯,现在好啦,满城风雨!都这个时候,你还把她留在身边,人家说金屋藏娇,金屋藏娇,至少也得藏的是个娇啊!你藏个什么东西?这全天下的女人难不成都绝种了?你居然把这样的货色当个宝?你是被飞机撞傻了还是怎么回事?”
范文佩那刻薄的话,字句如针,云双晓通红的脸色瞬间变作煞白。
云双晓知道,以范文佩那骄横的性格,今天既然找上门来,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却料不到,她对自己的儿子摧折起来也是那样的半点不留情面。
钟离烨面上开始泛青,却只是隐忍的咬咬牙根,声音冷下,没有半点含糊的应道:“不管您怎么想,我和她既然领了证,她现在就是我合法的妻子!”
云双晓于百抓挠心中听到最后一句,心头一震,垂着的双睫猛的一抬,看向钟离烨。
钟离烨却并没有看她,凛然的迎视着母亲那像要吞人的怒目。
儿子的冥顽让范文佩更是怒不可遏,她厉声道:“妻子?凭她也配?谁承认?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妄想进我们钟离家的门!”
“她配不配我说了算!”钟离烨出口之声冷硬如铁,没有半分的退怯。
范文佩浑身一颤,一股热血逆流而上,像一头被彻底冒犯的母狮,想也不想的跨出一步,手掌一抬,猛的一挥,“啪”的一声,钟离烨那光华如玉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云双晓实在没有想到,范文佩竟会向儿子动手。她一反应过来,就骇然的奔向钟离烨。
“您有话好好说啊!干嘛动手打人?”云双晓惊急之下,不满的朝范文佩低叫一声。
说话间两手一把抓着钟离烨的一边手臂,仰着头心急的去察看他挨了巴掌的半边脸。心头揪得难受,仿佛刚才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要不要紧?”云双晓紧张兮兮的问。
钟离烨不语。他的皮肤偏白,范文佩那一巴掌又是盛怒之下挥出,劲道着实不小,所以,他脸上立马就红了一片。
但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不!应该是极端冷静。似乎刚才那一巴根本没有挨到他的脸上。唯一变化的,只是那双眼,似惊似痛,似嘲似讽,然后一圈圈的眼波,卷成漩涡,让人再不知那激流之下究竟埋藏了多少内容。
范文佩动手之后仍是余怒未消,看着眼前对儿子一脸心疼的云双晓更是气炸了肺,原来仪态万方的脸已是一片焦黑。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这个女人到底要不要脸?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怪不得给你两百万你不要,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清高,原来打的是放长钱钓大鱼的主意!”范文佩尖锐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云双晓羞愤难当,范文佩的蛮横实在超出她的意料,她对儿子的高压姿态更是让她吃惊。
这女人是因为今天气昏了头才那么可恶?还是她一贯就是如此可憎?
云双晓头脑一热,也顾不上范文佩的身份,不假思索的反口相讥:“您口口声声说儿子丢脸,说我不要脸,您一上来就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请问,您的脸面就是这样挣回来的?”
钟离烨这么大一个人了,范文佩还是说打就打,骂他的话也是尖酸难听,那疾言厉色之中,听着全没有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在意与苦心,倒像是全为发泄似的一逞痛快。范云佩的跋扈,让云双晓禁不住猜疑,是不是钟离烨长大的过程中,早就饱尝了她这种打是疼骂是爱的变态母爱?
范文佩却是心头狂怒。她钟离夫人的身份何等尊贵,从来哪个对她不是百般小心的追捧,口里抹蜜的奉承,几曾碰过这样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竟敢当面对她出言不逊?
她修眉一横,怒喝:“放肆!你这个不要脸的癞蛤|蟆!”
云双晓难堪到了极点。
范文佩却还嫌骂得不够解恨,刚才那只打人的手,再次狠狠的挥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怜惜
“够了!您今天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该满意了!您回去吧!我最后再重申一次,我的婚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您不必再操心了!”
钟离烨的脸色黑沉,想是心中也是恼到了极点,声音很冷,明显压抑着怒气。
看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与她叫板,范文佩本来一张气色难看的脸更是完全扭曲了,那平时千辛万苦各种保养出来的犹存风韵,全然殆尽。她口一张,就待再度骂人。
可是,“叮咚,叮咚”,门钟居然再次响了起来。和刚才一样,也是一阵乱了节拍的急。
三人下意识的将眼光调向门口方向,钟离烨脸色缓了缓,将母亲的手松开,转头对云双晓说:“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的人,竟是钟离逸人。
云双晓愣住。
钟离逸人的眼光只是急急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就越过她,大步进屋。他一向讳莫如深的面孔,荡着罕见的焦急。
钟离逸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