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的叛逆表妹-罗府宅院里的千金庶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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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元惜起初是有些腼腆,可能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弹琴还是头一回,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所以支吾其词的,也没应下来。
“不如我与元惜一起弹奏,给老爷助兴吧?”许悠主动请缨,自然也是为了给罗元惜壮胆。
“那也好哇。”罗老夫人自然同意,竟也当众夸了许悠几句,“别看这丫头,也是琴艺不错的。”
有了许悠的陪伴,罗元惜也只好同意。下人为二人取来了琴置于桌上,两人便开始弹奏。
瑟瑟琴音,悠扬清澈,十指轻划,那样的轻柔绮丽,似是高贵,又现小雅。两人共同弹奏此曲,音色如小桥流水般清新流畅,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觉沉浸于其中,暗暗叫好。
兴许是因为刚才罗老夫人又提起了亲事,罗元惜心里毕竟还有些疙瘩,所谓弹琴之人的情绪亦会影响音色,所以罗元惜的琴音中多少带了些忧色,幸好许悠这端的神采奕奕盖过了这些。
许悠偷眼瞄了一眼罗元惜,见她脸色微微有些沉闷,心下也有些心疼。这会儿她又转回了眼神,微抬起头之时,却迎上了来自林诚的目光,只是这道目光所投射的对象却是罗元惜。他的目光中带了些无法言喻的东西,似是忧虑,又似是深沉,看起来他这样凝视着罗元惜似乎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样的注目不移,让许悠的心里不觉起了些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三)
一曲弹罢,自是迎来众多掌声和赞赏声。
“悠儿可是越来越出息了,我瞧着这琴艺都和元惜不分仲伯了,当真是好啊。”两人回到座位上,罗元昊先行开了口。
郑玲此时接了口,道:“小打小闹的,大爷也抬举她了。”
“倒也不算是抬举,悠儿不但是琴艺好,听说画也画得不错的。”罗老夫人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句。
“哦?比起我家韵昕的画儿如何?”说话的是刘氏,是罗元昊的婶母。
她口里的韵昕是她的女儿,罗元昊自是称呼她一声堂妹,是罗老爷庶出弟弟的女儿。兴许这位韵昕小姐的画艺非常不错,所以作为母亲的刘氏言语之中自然是带了些傲气。
“这个……我倒还真不好说。”罗老人瞅了许悠一眼,突然笑了笑,“要不这样,咱们让她们俩比比看,这在座的就都是评判,也算给老爷助助兴,如何?”
罗老夫人说完,把眼睛转向坐在一边的罗老爷,他自是笑着点点头,这事儿就算同意了。
画画?这倒是她拿手的,虽然觉得在这个场面上有些炫耀的意思,并不是太喜欢,但是既然罗老夫人如此坚持,若是自己拒绝的话反倒有些矫情的味道了,所以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再说那位韵昕姑娘,本是罗氏二房的嫡女,自有些傲然之气,并没有把许悠当一回事,坐在铺好画纸的桌前,一脸的自信满满。
许悠执笔在手,却没有马上下笔,对于画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上,让她思索良久。许悠猜得出罗老夫人的心意,既然是要和二房的姑娘比试,她自然是希望许悠代表她能胜出这一局,给她挣些脸面,所以画什么就比较有讲究了。
她想起了罗元辰曾带她去过的溪边,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了另一幅景象,心思一动,便动笔落于纸上。
过了没一会儿,两位姑娘都把自个儿的画完成了,下人们过来替她们将画呈至罗老夫人处。罗老夫人看了几眼便把这画传给了在场的所有人观看,场面上自是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啧啧声。
韵昕姑娘画的是一大簇的花儿,艳丽绚烂,笔法到处精致,令人赏心悦目。许悠则是画了一处景致,线条勾勒清晰,却栩栩动生,有如画活了似的。
其实,不需太多比较,大家一眼便瞧出了许悠的这幅画更胜一筹。
罗老夫人自是乐在面上,许悠的成功自然也是她的脸面,看着刘氏不甘心的脸,她甚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许姑娘果然是才艺佳人,这若是将来谁能娶了她,当是福气了。”刘氏这话,说得有些酸。
大姑母这回也插了嘴,道:“我看呀,自家的好姑娘也得留着给自个儿,我们家宇儿倒是不错的选择。”
刘氏哧了一声,道:“你们家宇儿是娟姨娘的儿子,身边儿都有三个侍妾了,嫁给他还不如让罗老夫人替元昊纳了她当贵妾,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少夫人,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刘氏把目光投向少夫人郑玲,眉色飞扬。郑玲淡淡一笑,却也不置可否。大姑母被这话一堵,有些怏怏的,谁让她自个儿就一个嫡出的女儿,庶出的儿子自然比不上罗家的嫡长子了。其实以许悠的身世,就算纳给她们家的庶子当妾,也算妥当,只是碍于罗老夫人在场,这话再说下去就有点不对味儿了,所以便悻悻地闭了嘴。
许悠不自禁地在桌底下握紧了自个儿的双拳,心里自有些跳动不安,她可不要嫁给那个什么大姑母的儿子。她瞧着姐姐的表情,似乎对刘氏的提议并不怎么反对,而想那日她也是亲口对罗元昊提过这事儿的。许悠心里是有些紧张,她是挺喜欢罗元昊的,但是万一罗老夫人答应大姑母的意见怎么办?姐姐会怎么回答?
正在各种心思的揣摸不定中,突然觉得手背上盖了一层温暖,竟是罗元惜握住了她的手,并轻轻帮她展开了手掌。与罗元惜双手互握,有些彼此安慰的意思,倒也让许悠的心微微安定了些。
好在,罗老夫人并没有对此太在意,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许悠,道:“眼下她还小,这事儿慢谈不急。”
许悠听了这话后,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略有些失望,顿觉掌心已然沁出了汗。
许悠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另一边,本是想看看罗元昊的表情的,但是偶一撇眼之处,许悠撞上了罗元辰的眼睛。此时他正灼灼地看着她,目光凌厉且似乎带着些愤怒,她不由有些茫然,不自觉地将目光飘向了别处。
第二日清晨,由于昨晚睡得有些晚,今儿个她睡了个大懒觉,快近晌午的时候才慢吞吞地起了床,用过午膳后便打算到绣坊一趟。这两日她画了几幅样作,打算与李四娘合计着制成绣品,看看效果如何。
许悠踏着轻快的步伐,带着素梅一起离开了兰苑,却不料,才走出没几步,便被人截住了。
来者竟是罗元辰,一脸严正,竟是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得。
“二爷,您这是……”素梅在一边道,有些紧张地看着脸上微有怒气的罗元辰。
“滚开。”大概是头一回看到罗元辰如此暴力,素梅吓了一跳,却紧紧拽着许悠不敢松手。
“跟我过来。”罗元辰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走,直接素梅惊呆了。
“素梅,你回去等我,我一会儿就……”许悠回过头交待,话音未落,人早已被罗元辰拖出了好远。
素梅傻傻地在那儿,好半天回不了神。
许悠被他拖上了马车,直接便驱车来到了之前去过的溪边,这才把她放了下来。
“二爷,你这是……”许悠心中含着些怯意,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见到过他冷漠的表情,如此怒意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由让她有些惧意。
罗元辰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许悠心虚之下往后退了两步,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
“那幅画,你为什么会画那幅画?”他的声音沉重。
“什么画?你说的哪幅画?”许悠不解。
“昨晚上你当众画了那幅画,上面的景致便是平州,你还敢说你没去过平州?”罗元辰道。
“我……”许悠倒是一愣,她并不知道昨晚她所画的景致便是平州之地,只是当时脑海中一闪,便画了出来,那儿竟是平州吗?这怎么可能,姨妈和赵婆婆都告诉她,这些年她一直都呆在原城,没去过其他任何之地,她理应不知道平州才对。
她的支吾让罗元辰更加怀疑,逼近她,道:“为什么不承认?”
“我真的没有去过平州,至于为什么会画得这么像……应该是书上看到的,对,书上看到过的。”许悠为自己找了个看起来极为合理的借口,讪讪地笑道。
书上?他该信她吗?他开始怀疑,可是看着她真挚的目光,清澈而坦然,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谎。难道,真的是他自己多疑了?
“在来罗府之前,你果真没有见过我?”罗元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许悠摇摇头,她怎么可能会见过他?等下,记得他曾告诉过她曾经在平州遇见过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姑娘,好像他还一直念着那姑娘,难道他是把她认作了是那姑娘?
“没有,我是到了罗府才第一回见到你,以前……真的没见过你。”许悠连忙否认。
罗元辰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浓郁,又渐渐转淡,直至看到他眸心的一抹失望。虽然许悠有些抗拒他的胡乱认人,但看着他,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他。
兴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罗元辰拉过她的手,她吓了一跳,想要缩回,可他没有松开,却从身上取了一个纸包交在她的手上,随后才放开她,转过身踱到溪边,负手站在那儿,眼望着远方,久久凝思。
许悠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核桃,这才想起自己曾经托他从江都带回来的。
“谢谢你。”许悠低声道,心里确实有一些感谢。如果照那日听到他和成王爷的对话来说,他去江都确实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这个时候他还能记得给自己带回这些小零嘴,心里自是有些感动,这声谢谢也是发自内心。
罗元辰没有说什么,保持着这个姿势,身形未动分毫。
许悠的目光移到他的手腕处,还是那白色纱布。她走近他,在他身后两尺处,道:“手上的伤……可还好?”
他终于从远处收回了目光,回过身,与她面对面,停了半晌,却不入主题,道:“你都听见了?”
“我……”许悠轻咬下唇,脸上有些红晕,这不明摆着在告诉他昨日她在偷听他们讲话么,而且听到的这些话应属机密,他会不会因此而要对她不利呀?
许悠的心下惴惴,抬眼却见他目光柔和,倒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些,连忙表态:“我把那些全部锁在自个儿脑壳中,打烂了也不拿出来。”
她说这话时嘟着嘴,言词又有些逗趣儿,他的嘴角不由微勾,其实他从来都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她应该是个可信之人。
“你的手要是受伤了,一定不能碰水,哦,还有不要吃那些发物……嗯,对了,那个纱布要经常换……还有……”许悠绞尽脑汁想,记得林诚和她说过受伤后要注意的事,可这会儿怎么就想不起来几条呢。
“啰嗦。”罗元辰简单的两个字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过心里却有暖流淌过。
许悠悻悻的,心下转思了一圈,终究觉得这会儿是个机会,关于杨旭的事不妨可以开口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坏消息
许悠说了很多,从在北凌城不小心撞见裴百里和程骆的对话开始,将他们的对话都说了出来,生怕自己有遗漏,还添补了不少自个儿的理解。接着,她便把对杨旭的怀疑也一一说了出来。
罗元辰听着她的话,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眼神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他听完了她所有的叙述,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心头微微有些沉重。许悠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罗氏一旦倒了,许家自然要受牵连,或许身首异处便在眼前。
“你信不信我说的事儿?”她怯生生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疼。
她把这么大的事儿都藏在自个儿的心里,一个人默默地去担心着未来,这是多大的一份责任。她应该是曾经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家人,兴许就是许大人,或者是少夫人,应该是都没有得到过认同吧,否则许力早该与罗家有交流了。她初来罗府,定也是想找人去倾诉这件事,或许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这些日子在她的心里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罗元辰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她笑了,终于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话,终于有一个可以与之商量办法的人,终于有一个人没有怀疑她因为私心报复别人而编造出这个谎言了。
她的笑很灿烂,是一种释然的放松,更是一种被人理解后的宽慰。他心里不由感慨,也感谢她会选择告诉他,让他成为让她信任的人,可是她的神情多少又让人感到心疼。
“你放心,我会追查此事,不会让你的脑袋搬家。”罗元辰道,带着安慰的语气。
“二爷,我可以帮你。”许悠拉住他的衣袖,带着期待的目光。
其实,罗元辰并不想她介入到这些事情当中来,可是也知道她心里惦念的东西,更能体会她心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