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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半生花劫-第91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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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子萧凛然笑着自赞:“哦,水姑娘,你的这主意的确不错,我怎没想到?”
  “那你可以试试?”
  “唔,我可以试试!”千面听着二人语气古怪的对话,沉声咳了两嗓子。
  背手从两人正中走过,冷声道:“再不走,座位可没有了?”三人到了楼里,挑了个好座。
  院落里的看台处,又在进行十年一度的花魁选拔赛。饶是水朵朵感兴趣,禁不住好奇道:“她们是在做什么?”老鸨清着嗓子道:“夫人,此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水朵朵哦了一声,选拔赛开始到中途。台下看客拥座一团,对着台上女子齐声叫好。水朵朵端着个疑惑的面,疑惑的语气又不解地拽了拽身旁一人的袖子。然而,这一激动,误拽错了人。
  水朵朵的眼睛盯着墨黑色的袖子,脸色白了白,尴尬收回。
  “朵朵,你是不是想问师父,为何这醉春楼选花魁只以舞论输赢?”水朵朵对千面一眼看穿心中所惑很是满意,低头赞同地垂了垂。
  千面又道:“当日我同你们摆谈的月姬就是这里一位出名的舞姬,她的一支轻灵鹤名扬大齐,因而被君上看中。醉春楼上下皆知,所以以舞定花魁!”
  水朵朵暗自发笑,原来这花魁竟是如此当上的。若是她阿娘来,这花魁不是她阿娘莫属了吗?可是,水朵朵哪里知道,当年名动江南的月姬,这大齐醉春楼的舞妓就是现在身在水月谷的阿娘呢?
  “熹枫山庄庄主,呵。可惜了,竟是楚国罪臣后裔!”齐子萧打抱不平道,“朵朵,你把一辈子托付给这样的人,值当么?”
  显然,这句话触动了水朵朵脆弱的神筋。
  “我家相公一代英侠,有什么不值当?”水朵朵不乐。随即又一笑,“我记得有人曾透露过醉意公子一个秘密。您多年居于长依居只是因为这醉春楼的一个身份卑贱的舞姬。我倒也想问问醉意公子,你痴情于此,值当么?”
  齐子萧被说得哑口无言。但除了咬牙切齿地看向背后的罪魁祸首千面以外,并没有旁的想法。
  呆在看台下,望着台上衣襟飘带的舞妓,怅怀良久,三人各执心思,摇了摇头。
  水朵朵觉得好生无趣,辞了千面和齐子萧,独回山庄。想起多日未归的相公林宇风,有层层凉风袭进自己的耳廓。
  转院去看夜婉,敲了数次,未有人前来开门。因着房门未锁,水朵朵便启门自入。就着方桌坐下,扫望四周,却瞥见一面宣纸,放在案几之上。
  走近细看,那画上的男子却觉十分熟悉。英挺俊秀,长发被别地高立,绣袍黑服。眼眸似猎食般地凶悍,让人看了浑身发凉。
  可这个人明明就是小风和大哥切齿痛恨的敌人楚夫易。
  手臂没来由地一扫,荡地轻如鸿毛的狼毫咕噜掉地。水朵朵神思分明,暗自揣度:“莫非…莫非大嫂是楚夫易派入庄内的奸细?那……那小风他们……”发慌间,房门豁地打开。
  “你在大嫂房里做什么?”夜婉怒地走近,“你偷看了我的画?”水朵朵逼近她,不分轻重地捉住夜婉的手臂:“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我说近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原来你是楚地派来的奸细!”夜婉骂道:“胡说八道。朵朵,你要记住,我是你大哥名门正娶的妻子。按辈分,你该称呼我一声嫂子。”
  “哼,嫂子?夜婉,你还想装?那画里的人究竟是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水朵朵道,“如果我把这画交给大哥,你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虽则水朵朵气势如虹,然对夜婉却毫无功效。
  “我知二弟待你情深,可他又岂是个好歹不分之徒。朵朵,你仅凭一幅画像便断定我是奸细,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大千世界,与画上男子想象之人何其多,你就那么肯定这是你口中的人?”夜婉坚决否认。水朵朵道:“夜婉,你还想狡辩。倘若这不是楚夫易,那你自己说这究竟是谁?先不否认你对大哥是否真情实意,即便真就是了。私藏陌生男子的画像,你还能说得清嘛?”
  袖子中的手有利刃露头,然而夜婉只是仰天大笑:“很好,很好。水朵朵,你大可将这画像递给你大哥。到时我随便一句便能自圆其说。而你呢,趁着二弟不在庄里,却出外和别的男子私混,你当我不知道?”
  水朵朵摇了摇头,故而凝神问道:“你跟踪我?”
  “若非心中有鬼,你怕什么跟踪?水朵朵,你多少次与千大人私会,你多少次找借口隐瞒二弟。这点,不用我提醒了罢?”夜婉依旧振振有词。
  水朵朵否绝道:“千面是我师父。师父同徒儿见面难道还是鸡鸣狗盗之事,不能见天日么?夜婉,我告诉你。现下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你也别让我发现你的把柄。否则,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说着弃画,砰一声出房。
  穿过抄手回廊,直往临云阁。当日爷爷刘緇霖被抬将出来,尸首置于临云阁,还未查明死因。刚至屋,属下凌云等人俯身恭敬道:“夫人!”
  “起来!”水朵朵凛凛叫道,“查清楚了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凌云道:“夫人,金钗并非真正死因。而是体内中毒已久。”
  “中毒?又是毒?”水朵朵一听到这个字眼,心中不免恐惧。因下毒致人死亡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了。除了楚地叶滢和师父中毒没死的两人,大概也没见过什么奇事。
  “一种慢性毒药。”
  “慢性?是了,爷爷后来的生活起居都是夜婉照料,难免她不会往药里投毒。真是可恨,竟然这么歹毒!”水朵朵自言自语,浑身都不是滋味。
  莫非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同条战线心难合

  水朵朵交代属下凌云置了棺木,将刘緇霖的尸首安排妥当。自认为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等大哥和相公回来,再细细商量此事。她按兵不动,每日认真观察夜婉的目的也很鲜明。一字一句都不愿对旁人提起,担心夜婉就此逃之夭夭,随后躲过一劫。所以凡此种种,水朵朵都以礼相待。
  然而等了十几日,仍然不见林宇风和林芸萱兄弟俩的消息。事实上,也非林宇风不守半个月之诺。只是大哥尸首荡然无存,逃命又受太子楚夫易阻挠。自楚都城逃出去,一路上要么埋伏要么追兵。几天几夜下来,林宇风身边一大部分的弟兄都被人杀死。等撑到最后一个关卡,却倒霉遇见了最难的敌手,公孙宥,当年连书祸害公孙老将军恶人。
  自公孙老将军死,其手上可说握了大半部分兵权。这一握,握地及不是时候。偏偏于此,赶在了林宇风的前面。
  林宇风等几人隐身于山坡之后,稍稍露头,兴会乱箭刺死。
  墨离道:“庄主,属下去引开他们,你们趁乱逃走!”若是搁在旁人身上,也许这个赴死的建议还应允了。墨离对水朵朵心生爱意,这点林宇风非常明白,然而多年出生入死的情份怎胜不过内心深处延伸而出的醋意。只见他长剑一挺,便拦住了墨离的道路:“别胡作主张。墨离,你我兄弟多年,我怎可看你去死?”子鹰也道:“墨离,庄主说得对。你没发现么,那城墙上下皆是手持弓弩的侍卫。先不说你是否能引开那些人,就是真就成了,恐怕也会死在乱箭之下啊!”其他几人点头应了个是。
  此时前有追兵,后有猛虎,林宇风的处境可谓难上加难。心里百转千回,皆是连续不断的苦痛。望着碧蓝苍穹,低口叹道:“莫非天亡我公孙一族么?”悲悲戚戚,听了无不令人感伤。其实,自灭了族,准备复仇的开始,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其实,复仇也没有什么。你杀了我族,我要为族报仇。本就天经地义。可是若是这复仇对象不同寻常,多半那仇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且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还要谨言慎行,把苦往肚子里咽。
  可惜,当初一心只想着收集证据。证据充足,便可直言楚皇,求个说法。
  不过他们又忘了,虎毒不食子。楚皇更加懂得,一个圣明的君主成就千秋伟业的背后更连串着一系列伤天害理的恶事。换句话而言,那不叫什么恶事。只是舍去一些小牺牲,而后换得君权的稳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对楚毅来看,是十分值当。所以他只用一巴掌来原谅了太子楚夫易用计害死公孙九族上下之事。听起来,多么地九牛一毛。在帝王的眼中,的的确确是这样的。可对于失去双亲,失去家园的林宇风和林芸萱兄弟俩来说,这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恶意冤枉。
  没有一个人能承受是非不明的处罚。所以他时刻铭记大仇,时刻想着要报仇雪恨。可遗憾只是痴心妄想,真真痴心妄想得很。眼下敌人在前围截,这等势单力薄,早是瓮中捉鳖。
  那些群蚁排衙的士兵,他们严阵以待,身上的厚重战甲,手上坚利的器刃。已经让这个平日信心满满,处之泰然的庄主汗渍斑斓。
  “你们好好待在此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林宇风下了死命令。他想,若是自己现身,最多也只是被箭刺死。然而这些陪伴他在身并侥幸活过来的兄弟却不能白白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他希望他们好好活着。若是他林宇风死了,那么也许是上天注定。庄中的夫人水朵朵知道了,或许也会明白他的用意。
  老天永远不会堂而皇之地眷顾那些命运多舛的人!
  “庄主,属下不能让你去!”墨离,子鹰一众属下拦在林宇风的身前,“大仇还未得报,夫人也在庄里等你。若是您死了,我们这些属下又该如何?”
  “墨离,答应我。代我好好照顾朵朵。必要之时,也…也可改嫁!”林宇风挣脱拦阻,提长剑而出。
  但见得公孙宥笔直地立在城墙之上,什么命令也未下。翘首一看,公孙宥忙挥手制止城上所有执着弓弩的军士,疾步赶下城来。
  和林宇风对视时,满目苍涩,眼眶中竟挂着几丝斑驳的泪痕。拥住林宇风的霎那,双手像铁链一般抱住了他,口中哑声唤道:“孩子,你知道么?叔叔在这里等了你多久。我每天都派人打听,只怕你惨死在太子手中!”公孙宥老泪纵横,声声诚挚而哀怨。
  林宇风手中紧握地长剑竟哐当一声,毫无怀疑。也许是觉得怀疑又有何用,终究要死,不如陪敌人演戏。安然无恙地送走自己的兄弟总是好的。
  “叔叔!”林宇风这一声如假包换的亲情呼唤自周传了开。公孙宥的心如擂鼓争鸣,他放松林宇风,开怀笑道:“太好啦,太好啦。这么多年了,叔叔真怕你们记恨我。”林宇风又无比动容地奉承了句:“你是我唯一的叔叔,怎么可能不认你?”公孙宥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然而他心中确实被什么暖热的东西击中封在他心上的层层冰凝。
  “孩子,叔叔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以前贪生怕死,为了这忍,为了那忍。如今,你能这样唤我,叔叔真是开心。”公孙宥抽泣着背过身,右手一扬,唤来站立在城墙下手中牵着一匹红马的军士,“这马儿跟随我多年,现下你骑着它快快回齐。过了那座山,大齐都城也就不远了。这上面的干粮足够你路上充饥。”
  公孙宥的善良言辞真是无可挑剔。林宇风这等小心翼翼的人也死心塌地地相信了。
  然而,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救他于水火,怎么都无法令人怀疑公孙宥的善心。
  “叔叔,我有几个手下,能不能也借于他们一匹马?”林宇风恳求道。公孙宥道:“你我叔侄之间,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们要加紧脚力,太子说不定就快追上来了。”林宇风点头。
  十几人刚刚上马,便听得百里之外,旌旗招展翻飞。
  公孙宥朗声吼道:“你们快走,叔叔给你们殿后!”当下一众拍马疾行,城门合上。
  林宇风回头一顾,只见得十几年不见,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站在风口浪尖之下,单枪匹马迎着飞驰而来的楚军。
  那最后深情地一瞥消逝了心中累积成石的恨。
  对公孙宥的恨。
  可是,从今时今刻为止,那是他公孙家族中的一员,仍是他从小至爱的叔叔。
  乱马飞腾,只听得城门的另一头兵器交接,还听得贯如长虹的下令声。
  射箭!快给我射箭!
  城门阻拦楚夫易约摸三个时辰,直至城破卒死。直至沧桑的男人被扣在楚夫易的长枪之下,紧跟在侧的是勾无霍等手下。
  “公孙宥!”楚夫易斥道,“我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还敢违背皇命,私放罪臣之子!”
  俯首跪地的公孙宥冷冷笑了一声:“罪臣之子?呵呵。楚夫易,你给我们叩上个造反的恶名,又灭我全族。你的人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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