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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半生花劫-第68部分

小说: 半生花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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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在这沉声的呼唤中,已然颤声单脚跪地。
  “庄主,我……”
  林宇风扬了扬手,绷紧着脸转到身侧的大哥林芸萱的身上。
  “我不是说过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的么?你,你怎么不听二弟的劝?”
  “二弟!”林芸萱垂着头,低声道,“大哥也是这家中的一份子。”深深一望,情意绵长,“你不用担心,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哥……大哥很好,真的很好。我们家族的仇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担,大哥……大哥也能!”
  “可是……”林宇风踌躇不定,看着自己体弱的大哥,几丝痛苦传至嘴角。
  “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早日得偿所愿!”水朵朵自房中走出,打气笑道,“小风和大哥兄弟连心,朵朵看了都有点感动。”叹了口气,对林宇风微笑道,“既然是兄弟,小风,你为什么就不能信任大哥一回呢?”
  林宇风呆愣着无法辩驳,事实上,一个人孤军奋战确实辛苦,可是大哥身子弱,又经历了那深入骨髓的情伤后,还能全心全意,站胜自己吗?
  “小风,就听大哥一回。”她倾身走近,拽着林宇风坐到身侧。
  “大哥让陈叔去查什么?”
  “二弟,你猜猜看?”林芸萱脸上挂满笑意。想来也不是糟糕的事。
  “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水朵朵出声问,“大哥你这个模样可不能教我们心急?”
  “哈哈!”林芸萱笑了笑,拨指让陈叔站起,眨眼乐道,“大哥……大哥找到了一个人。二弟,这人给了我们兄弟俩活命的机会!”
  林宇风眉头微蹙,疑惑神色刚定,便道,“大哥,大哥找到刘爷爷的下落了?他,他在哪里?”
  林芸萱道:“此事我正想跟你说。当年我们与他分开,也算上天垂怜,既没有让你我饿死,也没有让刘爷爷被别人给折磨死。我们终于可以重逢了。”
  兴致勃勃,林宇风乐道:“刘爷爷现在何处,二弟……二弟好早些前去把他接回来?”
  林芸萱对着从旁的陈叔使了使眼色。
  “陈叔,你跟二弟说说情况?”
  “是!”陈叔拱手应道,“他什么都还好,只是腿脚不便,行路靠着一根拐杖。面上难看,全身上下伤疤太多。哎……”叹了多口气,总算脸上多了几丝柔色,“庄主,幸好他现在开了一个医馆,医德左邻右舍皆知,所以吃住尚且不成问题。我本想劝着他回来,可是他只叹气,说他是个不祥的人,害怕到时候连累庄主和大公子。”
  说罢,林宇风站起来。
  “我去,大哥,二弟一定把刘爷爷给接回来!”
  风儿掠过他的发梢,林芸萱望着他的侧脸,应可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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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故事竟成真

  大道之处,四马掠风疾行。
  林宇风等几人自山庄出发已有三个时辰。这次出行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寻回二十几年前救了他们兄弟俩性命的恩人。
  水朵朵只大概清楚那人的身份,是当年公孙老将军的得力心腹刘淄霖。
  夜晚,漫山漆黑暗淡,唯余的光影只是蒙蒙远山中映照的层峦叠雪。这明明已经入春,可山中厚积的银雪透出的寒意却是一层一层笼罩着全身,使前行在山道中的四人不得不增添衣物以御严寒。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水朵朵迎着夜风和林宇风并肩而行,轻淡的雪光轻柔光洁,如一段剪碎的白烟,盈然飘落,万般虚幻,却又有着似曾相识的熟悉味道。
  马蹄踏在枯草之上,踩着碎雪披就的地面,咿呀碎响回荡不断。
  摊开手掌,接着漫天飞落的雪花,手心微凉,一寸一寸延至心头。
  “小风,我来过这儿。”水朵朵侧眸笑了笑,“这雪还是如当日那般清凉,甚至这风……也有点刺骨。”
  三人皆是惊讶,水朵朵一笑,又道,“如果你们是什么探子,肯定会为发现这条路高兴。”自顾自地呵呵两笑,跳将下马,“从这里到达大齐边塞,这是必经之路。”
  “哦,竟是如此。”林宇风也跳将下马,眼睛扫过不远银白飞雪,冷声一笑,“如果我爷爷不曾被大楚君主定罪,我们公孙一族也不曾被灭门。我想今次这条路对我而言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东西。”
  水朵朵啧了啧舌道:“要是如此。我定不会和你相识。也许,你我还会成为敌人!”
  林宇风笑道:“那我可该好好感谢老天,给我一个站在朵朵一起的机会。”
  “可不是么?”水朵朵笑,“你真是有自知之明。”
  “朵朵,你……”听着此话,林宇风又怒又气,却也温柔地笑了笑。
  五更时分,篝火然然,夹杂在重山叠雪的白亮,淡黄色的光照将围坐一圈的几人的身影映照在地上。
  “小风,若是爷爷不愿与我们走怎么办?”水朵朵想了想,“昨日陈叔也说过,爷爷这人心有顾忌,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充分的理由,即便同他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庄主,水姑娘说得是,这个情况我们总该早早想到。”墨离忙从旁点破。
  “属下觉得应该找一个最为合适的理由。或者庄中该发生一件大事。”盘腿而坐的属下子鹰提醒。
  “那我们庄中该发生什么一件重要的事好呢?”林宇风拿着树枝拨弄着枯草陷入沉思。
  “属下……属下有一个想法!”晃眼之间,墨离已起身站定,垂头拱首。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墨离将视线移到水朵朵的身上,犹豫一番道:“不知水姑娘……愿不愿意?”
  林宇风见墨离的神色怪异,知其意思,忙扬手阻断他。
  “这个办法行不通,墨离,莫再提了!”眼神一片犀利。
  水朵朵不明其意,着急问道:“墨离,什么事情?”
  “属下想让水姑娘嫁给庄主。”一眼觑到水朵朵森冷的双眸,想了想,再道,“水姑娘,只是……只是陪庄主演一回戏!”
  墨离的声音有些许颤抖,恐是觉得提出的问题强人所难,心中有愧。
  水朵朵双目闪烁不定,好似有难言之隐,林宇风略为平静地扬了扬手。
  “墨离,此事休要再提。”话音刚落,寂静里只听得一声。
  “我,我答应。”几人错愕间,从红红火光中瞥见了水朵朵明亮光洁的双目。
  她的神色犹如冬日未曾冻结的冰水,伴着清凉的风,由高处直下,一股一股汇聚,成其为雄伟壮观的瀑布。
  这是很坚定的眼神。
  他看得一清二楚,也在那清清楚楚的火光中看尽了她的隐忍。
  水朵朵心有顾虑,可是她也很真诚。
  “墨离这个想法真的挺不错。小风,此番爷爷定是要准时出席的。不然他就是不在乎你们。”她倔强地仰起下颚,以此分析她的想法,“按陈叔的说法,爷爷定是十分在乎你们的,既然如此,你们的幸福,他又岂有推托之理。否则倒显得他不懂事了。”
  “是么?”林宇风望着她,轻声出口。
  “是,一定是的,绝对是的!”她冲他笑了笑,表情淡然却又总有心思。
  子鹰墨离两位属下早已看破二人尴尬,心思分明,并不道破。
  几人打了个小盹儿,于晨时出发。
  远处山巅的朝阳微如米栗又在四人的视线中渐渐放大。
  几匹瘦马迎着金阳卖力地前行着,而四周却有声音浑不清明。
  “我记得翻过这个山坡会有一个小镇?”
  骑着马儿的水朵朵眺望着山后那抹金色的光,有看得见的,也有望不见的。
  素手于风中忽窜,她前后俯仰近乎兴奋。眼睛里盈盈闪烁的光忽地定在一处,林宇风高举了手悬在身前。只听得雄厚温柔地声音道:“朵朵,喝水!”
  她几经尴尬,掩面而过,“我,我还不渴!”
  话音一闪即逝,手背处盈盈感到些许暖意,垂眸间心潮伏动如万千流水。
  林宇风已执上她的手,将水壶塞进了她的手心。
  她不知如何摆脱几人视线,只颤动着手指握紧水壶,抬高时仰面喝下,恐急了几分,若有若无间,脸上已呛得通红,仅带着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和微喘。
  他扬手轻拍她的背,她却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往侧一觑。
  低哑的声音轻轻吐出。
  “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手臂一滞,团指只停在水朵朵的背心,能明显感觉到所谓的拒绝和犹疑。
  曾经只觉得水朵朵只是对师父千面的依恋,而今才知道,依恋的尽头便成其为爱恋。爱恋刻在一个女子身上就再也挣脱不出。
  女人的心他不理解。
  不过他这个大男人的心真的很痛,如同不小心嚼碎一支红辣椒,隐隐约约颇为厉害。
  又是温柔地从她手中执过那个重量减轻的水壶,递到身后紧跟的属下墨离手上。哪知两位属下早已知趣地随在身后遥远的彼端。
  不言而喻,悬空的水壶在无任何接纳的东西中哐当一声坠在大道的碎石上。
  两人反射性地跃将下马,她最先碰到那水壶,他却覆手碰到了她的手。
  她的目的拾水壶,他的目的也是拾水壶。可老天爷如此决断地让他晚了一步覆上水朵朵的手而不是水壶,可见也是上天注定。
  她欲脱手而出,却被紧裹住的大力压制。
  她嗯嗯两声暗示,恍若未闻的林宇风终于有了几丝理智,他情急中抽手回身。
  水朵朵拎着那水壶左瞧右看,感叹连连:“可惜,可惜这水壶了,早知道我就自己拽着不放了。”她两手执着水壶,伸至他的胸前停住,“咯。你看,坏了罢!小风,你要负全责。”
  他垂首眯眼细细往那水壶瞧去,眸子迷离瞪着那水壶被碎石碰坏的壶身,笑意至唇。“坏了就坏了罢,我堂堂一个庄主难道还要为了一个小小水壶纠缠不清么?”一番大话说得实实在在,水朵朵倒并不能反驳。
  “朵朵,知道你犯了什么大错么?”
  水朵朵大张着嘴,还未细问时。已见得林宇风的眉毛挑动,笑道:“说得好听点,你这叫幸灾乐祸,说得不好听点,你这叫推托罪责以保全自身。”他也学着她的口吻,重又将水壶递到身前,“哪,这摔壶一事需得我们一起担。”
  水朵朵猛眨眼。
  “小风,你真是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就这事还要拉我垫背。”
  因二人同是在说笑,所以其中的点点滴滴都多不在意。这便你演我来看,我演你来看,最后一融合,都恰恰成了戏中人。
  “墨离,子鹰!”林宇风大声唤道,语气中甚似责备。墨离与子鹰听见策马奔来,于一丈处停下。
  “昨日陈叔说的地方在哪里?”
  马上两人颔眉低首。
  “青木河镇。”
  水朵朵眼皮一跳,兴奋道:“我们这次要寻的人是个大夫?它开的是留一守医馆?”
  子鹰挠头与墨离彼此一视。
  “水姑娘怎知道情况?你所说的与陈叔告诉我们的竟然一模一样?”
  “所以说我们今次要找的就是梁爷爷?”她的眼睛死死瞪着马上三人,在四周惊疑不定的揣测中早已拍手言笑道:“是了,当日他给我的讲的故事我还记忆犹新呢。”小声嘀咕几句,“以前我只道爷爷讲的动听,殊不知是他的亲身经历。”摇头叹气,神色中有激动,又有伤悲。
  “朵朵,你见过?”林宇风抓耳挠腮,走近道,“他在何处?身体可还康健?”
  “日子已经这般久了。”水朵朵望着远方,“上一次见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一次不知道……”拧身对着林宇风道,“小风,我们加紧马力,尽快赶到青木河镇。早一时到,也可以早点接了爷爷赶回山庄。”
  马上林宇风点了点头,勒马之时,眉目轻抬,近到水朵朵身前,扬臂一放,皱眉道:“朵朵,上马!”
  手指轻轻一拨,指腹相触,一回身,两人同乘一骑。
  红日西垂,山中清淡白雪慢慢消散。
  青木河镇外。
  放情后云天茫茫,一座九曲桥下,白鹭挨着明镜一般的水面扶摇而飞。
  不知从哪处高楼传来阵阵婉转的竹笛声。越往青木河镇移动,越能听到那笛声的幽怨。
  时间一久,物是人非。青木河镇不再是当日见到那般,随时随地都能闻见腐菜和残汁余酒传出的恶臭味。
  如今的青木河镇,街边连片民宅,灯火重重。恍若正悠闲地散步在都城闹市。
  水朵朵随手拦住一个负着背篓的老婆婆询问情况,却见那老婆婆面目扭曲地微笑道:“青木河镇可不能拿来比啦。当今圣上派亲属到得我们这里进行了整顿,如今青木河呀,不仅安居乐业,还人烟旺盛。”说着垂首闭眼庄重地谢恩,“有这样一个好君上,真乃大齐之福啊!”绕过水朵朵和林宇风,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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