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金枝玉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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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但又瞬时是静悄悄的模样了,小玄子道,“小主稍等,待奴才拿根筷子来瞧一瞧。”
小玄子起身去拿筷子,姚玉露皱着眉头盯着地面上的炭火,其他三人也是默默无语地在一旁垂头站着。
不过一会儿小玄子就快步走来,忙忙用筷子拨弄着炭火上残留的灰烬,又是抿起小小一末嗅了嗅,神色越是沉重道:“奴才觉得。。。。。。这桂叶里面似乎掺了别的香气,但是用量极少,奴才以为是。。。。。。”
小玄子言至此处,却不敢再说下去,神色是越发的凝重了,姚玉露心急道,“你快些说。”
吕舫萧也是急得不行,道:“快点说出来听一听。”
“是麝香。”小玄子慢吞吞地吐出这几个字。
殿内悄然无声,窗外是冬日午后薄薄的阳光浅薄地透进屋内,望去竟是刺眼,枫木窗檐上精雕细刻的梨花纹被阳光照得模模糊糊,心里也霎时这样模糊了心色。
姚玉露的双眼直直瞪住,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似乎想,青玉地面上的炭火散发着有些刺鼻的气味,伴着那恶人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越是想平静下心思,却越觉得后脊发冷,一阵寒意已经湿透了衣裳。
“这麝香可是。。。。。。流产不孕之用?”姚玉露的声音微微发颤,她纵使在这宫中也见过了勾心斗角,可这般阴毒的招数,她却万万是想不到的。
小玄子点点头,轻声道:“这东西掺在小主每日用的手炉内,随着日久渐渐增量,最终将再难有身孕啊。”
吕舫萧也是怒目圆瞪,没想到这西殿竟出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小主一向待她们不薄,便是有何不满也不至如此啊,想来。。。。。。不会是那样简单。
姚玉露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了,她在无法如往日一般淡然处之,此刻双手竟是微微颤着,又是站起身来嫌恶地将那已经熄灭的炭火踢散了一地,似乎是想让这污秽之物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搁在眼前儿看着更是心烦意乱。
“这个贼妮子是吃了豹子胆了!”凝儿已是由怕转怒,憋不住火气斥声骂道。
芜儿摇摇头轻声道:“没想到竟留了个贼人在身边。”
吕舫萧连忙跪地,“是奴婢办事不利,挑来这样一个腌臜畜生,请小主降罪。”
姚玉露这才缓和了些许,慢慢说道:“这哪里怪你,只是这宫中的门路防不胜防罢了。快起来吧,这个时候若咱们几人还不一心,不更是给了旁人钻空子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寒真相
吕舫萧这才起身慢慢说道:“小主,这事该如何是好?可不能这样算了。”
姚玉露已经不再似方才那般惊恐失措,而是缓了缓声音,“自然不是能这样算了,这事绝不会只是她自个儿的心思,后面指不住还有什么人了。”
姚玉露说罢,轻轻闭目思量着,这如今她深得皇宠,宫中不喜她的人非一两个,可若是细细想来敢做这样手脚的,无非也就那几个人了。
“小主说的是,这定是要寻新月来问一问,不然这往后的日子怎能安心?”芜儿说道。
姚玉露这才慢慢睁开眼,面上却是看不出神色轻声道,“这地上的炭火先给她留着,小玄子,唤她进来。”
小玄子连忙称是,快步走出殿内将新月带了进来。
新月一进殿,便是站在远处不敢向前,她一脸惶恐地四处打量着,便看见散了一地的炭火,立刻是花容失色,还未等姚玉露问上几句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姚玉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这要害她的人是太过心急了,竟然选了这样一个胆小的奴才,能成什么事儿?
“新月,你在我这里当差有多久了?”姚玉露的脸上不见阴晴,只是缓缓问道。
新月微微一愣,没想到姚玉露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奴婢。。。。。。奴婢在西殿当差已两个月了。”
这时候新月的心思早就乱了套,只能随口说道,也不知答得对不对。
姚玉露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姑且算作两个月吧,这两个月我这个为小主的,待你们如何?”
新月低着头丝毫不敢抬起,道:“好。。。。。。小主待奴婢好得很。”
姚玉露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新月跟前,却未停住脚步而是慢悠悠地围着新月散了一圈,道:“我也自觉待你们不错,可偏偏有的人就是踏不下心思来,净做些吃里扒外的事!”
姚玉露的口气越发犀利,到最后已经是怒斥了。
新月慌了神,连忙伏地求道:“小主,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啊。”
姚玉露凝住眉头,走到新月身旁,掐住她的下巴问道,“我本以为你还算聪明,见了这屋内的情景也该讲讲实话了,却不想愚笨至此!小玄子,拖出去上夹棍,什么时候说了实话再带进来。”
新月一听便是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说道:“小主饶命啊,新月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姚玉露神色越发凛冽,若是这少女此刻认罪多是还有颗知道害怕的心,若是这般模样那真是良心喂了狗,什么都不用多问了,“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拉出去。”
吕舫萧也在一旁厉色道:“拉个没人的地方打,免得污了小主的耳朵。”
小玄子点点头,起身就拉着新月朝门外走去,新月本已经被吓得呆愣住了,任由着小玄子朝门外拉走,正到了门口,这新月不知想起来什么狂是一阵挣扎,连滚带爬地朝殿内挪动,嘴里也是不住地喊道:“小主饶了奴婢吧,奴婢说,奴婢都说。”
姚玉露和吕舫萧相视一眼,缓缓地说道:“小玄子,先让她进来,我倒要听一听。”
新月趴跪在青玉石地上,哭哭泣泣地说道:“是。。。。。。杨才人,奴婢真的不想啊。”
姚玉露微微一愣,她本以为是萧淑妃或柳飞飞之流,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才人竟也敢如此,虽说此时的杨才人不再是过去那个不得宠的选侍了,但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胆子也是真的不小了。
吕舫萧在一旁厉声道:“把话说清楚了,哭哭泣泣的谁听个明白!”
新月连忙压了压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才是颤悠悠地说道:“今儿个一早奴婢去御膳房取食材,四下并无旁人,奴婢却撞见了杨才人和瑾妃在不起眼的角落交谈着,还一个字未听清就被杨才人身边的宫女青儿揪了出来,被带到了月玫宫,杨才人非说奴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但奴婢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清啊。”
新月说着,想起这一日的种种又是委屈的泪流满面,吓得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姚玉露听着,脸上的神色不动分毫,但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看来就是合情合理多了,瑾妃在背后指使怕是杨才人才敢如此,可这样的阴毒的法子,莫不是这二人想出来的?
“继续说。”姚玉露听着,道。
新月费了好大功夫才止住了抽泣,道:“瑾妃和杨才人交谈了几句就走了,到了杨才人那儿,杨才人给了奴婢这包东西让奴婢每日少量掺进小主的手炉内,若是奴婢不从便要乱棍打死奴婢,奴婢真的是逼不得已啊,小主饶命。”
“把那纸包给我瞧瞧。”姚玉露说。
新月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掏出来,由小玄子呈到姚玉露手里,姚玉露轻轻一掂量,分量还真是不少看来能用些时日呢。
一旁的芜儿怒骂道:“贪生怕死的东西。”
新月怯怯不敢出声,跪在地上哀哀地求着,脸上流淌着泪水哭得不住声,一副令人怜惜的模样。
姚玉露听着,后脊的衣裳早就都浸得湿透了,浑身围绕着深深的寒意,一种后怕的感觉即刻是涌上心头,若是今日小玄子未见,那往后不知还要酿下多么可怕的后果,或许自己这一生都难再有身孕了!
姚玉露目光幽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问道:“你可知道这纸包里放的是什么?”
新月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恍惚间道:“奴婢不知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是麝香。”这三个字犹如泣着血的滴子缓缓从姚玉露口中吐出,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微微一颤。
新月这才惊觉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这罪行几近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啊!她跌倒在冰冷冷的玉石地面上,不再求情也实在没有脸面继续求下去,虽她不是这始作俑者,可做出来的事情差点毁了她小主的一生,那泪水不自觉地滴在玉石上,静悄悄的殿内似乎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却是慢慢氤氲开来,像是她已经将要消逝的心。
吕舫萧越发恼怒地瞪着新月,怒斥道:“你个贼妮子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怎的今日一早你就忙手忙脚,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心思呢!”
小玄子也在一旁问道:“小主,这该如何处置?拖得久了若是被皇上撞见也不好办啊。”
“是啊,凭着这点东西去告发杨才人,想来是有些难的。”
姚玉露却是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新月,心里竟是有些同情的念头涌出,当日她也是这样期期艾艾地跪在地上解释着、求着,还好那日有人相信她,有人帮她,她才能活到现在。而眼前这满脸泪痕的少女多多少少有些像那日的她,“新月,你起来说话。”
这殿内无一人不被姚玉露这话所震惊,都以为姚玉露要下死罪呢,没想到姚玉露竟是缓和了神色,这样说道。
“小主。。。。。。”新月怯生生地唤道,脸上惊惶的神色始终未曾退去,姚玉露这样对她说道更让她失了心思,只能顺着姚玉露的意思缓缓站了起来,那身子却始终颤抖着,便是站也站不直了,微微的恭着身垂首,再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你说的话,我信。我待你终究不薄,这些日子你的为人我也看在眼中,杨才人的吩咐你就当做自己已经做了,若是有一日她问起你便说自己照着她的吩咐都办好了,再有旁事我自会保你。你若是能依着我的话来做,那今日发生的事便当做没有吧。”姚玉露的脸上不见怒色,而是淡淡地说道。
凝儿即刻道:“小主,哪里能这样轻饶了她!”
姚玉露摆摆手,“新月,我说的话你可是记下了?”
新月顿时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脸上的泪水又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道:“谢小主饶命,谢小主开恩,新月再也不敢了,定是照着小主的吩咐做。”
“小主,这。。。。。。”小玄子说道,却不知再说些什么,总觉得便是这样算了有些不妥。
“你可是千千万万莫要再和旁人讲起,也莫在旁人跟前儿显露出些什么,若再有差错,我是绝不会网开一面了。”姚玉露正色道,示意新月退出殿内。
新月如释负重,又是连磕头几声,才站起来欠着身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殿内此刻只剩下姚玉露和她知心的三人,姚玉露慢慢凝视着窗外的夕阳,这冬天天色暗得早,便连这太阳都奈不住寂寞想着早些归家,可独有她们这些宫里的人,便是漫漫长夜也都无家可归。
这样的皇宫,就是再多的金堆玉彻,又哪里像个家呢?
姚玉露深深叹了口气,道:“舫萧,你看她这模样,像不像那日我跪在殿上,求皇上相信我并没有害过贵嫔的孩子?”
吕舫萧这才明了了姚玉露的心思,她听着眼眶也是微微发红,说:“小主,那时您受委屈了。”
第一百四十章 冬去春来
“那样的委屈,我实在见不得旁人再受,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敢动这样的心思,定是杨才人和瑾妃想置我于死地,才逼迫她如此得,我想,她也是无可奈何吧。”姚玉露闭目道,心里却似针扎般痛苦,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思绪,是害怕?是惶恐?是担忧?
“小主这样心善,她可会领情?”芜儿在一旁撇着嘴说道。
“雪中送炭,谁都会记得恩惠的。”姚玉露淡然道。
“可是小主,这事便是如此算了?”凝儿不服气地问道。
“哪里能这样算了,便是我想如此怕杨才人和瑾妃也是不依啊。”姚玉露睁开眼,神色带着几分凛冽,似乎是下了什么心意。
“我总觉得这事不是那样简单,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舫萧,你是怎样看的?”姚玉露凝视着地上的一滩污秽,问道。
“奴婢以为,不过是那二人不成器想了这样一个胡乱的主意罢了。”
姚玉露点点头,手里把玩着那纸包,道:“我觉得也不过如此,可拿着别人的东西我总是不踏实,这纸包是要给她换回去才行。”
“小主的意思是?”吕舫萧在一旁轻声问道。
“小玄子,还要劳烦你了,改日你找个机会把这东西放进杨才人的屋内,随便个什么不起眼的角落,不知你做不做得来?”
小玄子正色道:“请小主放心,奴才会些功夫待入夜后做这事并不难,而且月玫宫偏远守卫也少得很,不是个难事。”
听着小玄子这般自信满满地说道,姚玉露压抑的心情终于有了几分缓和,又道:“你会医术,还会些功夫?”
小玄子挠了挠头,“都是进宫前学的皮毛罢了。”
“小主,便是把这东西放回杨才人那,不进熏炉对她也没什么作用啊。”芜儿在一旁问道。
姚玉露似乎是有些乏累了,用手轻轻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