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三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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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那人越眼熟,忍不住探头往前看了看。直到自己打量的动作太明显,都收到了菜花发来的短息。
【晓菁兮,你一直看我们这边看什么啊?】
我努努嘴,回复她:【你前面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菜花经常不带脑子出来,秒回:【不认识啊。】
我抚平了脑袋上的皱纹,耐心道:【你问问他,别说我问的。】
菜花收到我短信,小心翼翼得打量了一眼讲话的领导,低下头,便同前排的男生嘀咕起来。
我心里十分忐忑,心想不会真是范文毅那个胖子吧?j大没人了吗,居然派他来!
菜花保持着她不着调的个性,回复我:【阿西,他说他叫范文芳。气死人了,他以为我不知道范文芳是新加坡女星吗?j大的人真是,骗人都不会,阿西。】
我再次抚了一下额头,在心里为菜花的听力点上一只蜡。
前脚菜花还在抱怨范文毅的不老实,后脚却深深得被范文毅折服。这一前后脚,只隔了一场知识竞赛。
领导讲话一结束,组织办公室的同仁们就搬上了话筒、抢答器还有记分牌。
众人还在沐浴着阳光,就这么忽然就被迫参加了一个学科知识竞赛。人人脸上都写着“开国际玩笑么还有知识竞赛”“没人告诉我考试大纲”“香港回归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搞这么老土的比赛”等等。但确实没有一个人准备,除了出题方。
竞赛的题目横跨各个学科各个领域,一共六十题。每个学校抢答,最后哪个学校回答的题数最多那个学校就赢。原本只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小比赛,在记分牌摆到主席台上的时候,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各个学校的同学们都在商讨着派谁抢答,一时间会场上叽叽喳喳的一片讨论声。
j大原本来得人就少,几乎是不用讨论,就决定了一起上的大纲。我看见范文毅一屁股从第二排坐到了第一排,就忍不住歪了歪嘴。
当主席台上的主持人报题目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歪了歪嘴。
主持大哥,你对着黑压压一篇讲“京片”的大学生讲“港普”,显得很寒掺的你造么。
好在,竞赛题目都很有挑战性,每一条几乎都能测出学生博闻强记的水平。
例如,“中国大陆公路怎么命名”,“二维码识别的区域划分”“真空能量密度和零点能密度差多少数量级”“俄罗斯文学白银时代的著名诗人有哪些”等等。
我一面佩服出题人的刁钻,一面又对答题人崇拜不已。
尤其是范文毅,抢答器几乎没离手。开场十分钟后,他连抢七八题,每题都答得干净利落,赚足了全场关注度。
跟着下面,主持人都开起了他的玩笑:“j大的这位靓仔,虽然我是个男生,可是我现在也非常想要你的电话。”
范文毅侧着身子,俊秀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他对着麦克风微微低头,开起众人的玩笑:“只要对面港大的同学认同这道题是被我抢了,我可以考虑曝光一下自己的号码。”
港大的同学很大方:“是你抢到了,我们都认同是你抢到了。快点供号码啊。”
范文毅淡淡一笑,即便被全场起哄,也保持着属于他那份的翩翩气度和强者风华,有条不紊得回答了问题,再跟着道:“如果下面的题目在座的同学都不和我抢的话,我可以不考虑,直接曝光自己的号码。”
全场的气氛便从一开始的拔剑张弩,变成了此刻的幽默互动。学校与学校之间也不再你争我抢,学生代表之间也互相开起了玩笑。
比赛的结果也由港大和j大各抢到了18题而打成了平手。
身旁的同学无不在赞叹j大代表的风采,唯独我一个人惆怅得坐在位置上一句话说不出来。热热闹闹的会场没有干扰,反而让我沉浸在思考中。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范文毅早就不是我认为的那个小胖。
他有他耀眼的容貌,他敏捷的思维,他过人的才华。
他的身上有着于沁黎的身影,有着于沁黎的骄傲,同我,却没有了一点联系。
☆、第47章 泳衣和短裤
第二天下午,我奉命带着j大代表学生们去游览香港。半个下午,我也是拼了全力了带他们逛完了佐敦和旺角。分分钟指点着她们哪个柜台在哪个商厦,哪个莎莎和哪个能满足她们的期望。一面领导着她们换汇一面策划着行程。
整个半天下来,我都觉得自己大脑朝负荷运作,随时有着死机的危险。
范文毅此刻也拿着一张shoppinglist,满面愁云得站我身边。我瞅着上面满满的&x牌子的睫毛膏%¥牌子的眼霜,就断定写这单子的人是于沁黎。
昨天活动结束,陈霍伊就约了范文毅吃饭。因为j大人少得缘故,而且范文毅又不好意思撇开同学单独出来吃饭。陈霍伊就在生记预定了一个包厢,也叫了我过去。陈霍伊似乎是知道我不想来的样子,电话call了几回。
我千呼万唤出现在饭店包厢里,对范文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j大没人了么?派你这个胖子来。”
当时他身边的女生看我就带了尖刀,等知道明天是我带她们血拼的时候,锋利的尖刀又变成了情意绵绵刀。
范文毅在街边买了一个手工冰激凌,递给我,官方言谢道:“这次多亏你,要不然这半米长的购物单,我都不知道能买几件。”
我接过冰淇淋舔了一口,哼道:“你和于沁黎谈恋爱之后就大方好多啊。以前别说吃你一个冰淇淋了,能给我舔一口太阳都会从西边升出来。”
范文毅无奈得看我一眼,苦笑道:“别揭英雄短了好么,晓菁?”
我又舔了一口,轻易不放过,“哼,以前玩我的小霸王游戏机,力气那叫一个大。一个手柄的凸槽全给你按成了凹槽。”
范文毅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默认得笑了笑。
我越想越好笑,“小时候给我蹦橡皮经,橡皮经在脖子上拉出一条疤。为了怕你妈知道了骂你,睡觉的时候还带红领巾。借口还一沓一沓的,什么勿忘国耻、随时随刻做*接班人。”
说到这,我顿了顿,觉得自己有点哽咽。
范文毅也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打断道:“小时候我们都不懂事。”简单一句话,不知道是他不想说下去,还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我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将整个冰淇淋都塞进了嘴里。
直到最后,我都不会问出,当初你为什么就选择于沁黎了。这答案牵涉到自尊,我永远都不会问出口。
交流活动准备得时间长,延续的时间却很短。三天一到,各大高校的学生代表们都收拾着鼓鼓的行李走了。
走的当天我在宿舍忙着paperwork,送行回来的范西一见我面就嚷嚷道:“原来知识竞赛那天最出彩的帅哥就是传说中的范文毅啊。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哎,大头,你身边怎么尽是些有能力有才华的帅哥。张轩一个,陈霍伊一个,这个范文毅又是一个。”
我继续对着电脑打字,双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老实讲,范文毅和陈霍伊站一块,确实还是差一点。”
我立马恢复了听力,转身质问她道:“哪里差一点?明明差很多!”
范西抽了抽嘴角,决定离我有多远就有多远,转身收拾了钱包准备去吃饭。
就在门捎上的前一秒,我一面看短信,一面大叫道:“帮我带一笼虾饺!”
短信是陈霍伊发过来的:【提醒,去普吉岛的机票买好了。】
我秒回:【我和范西的一共多少?我转账给你。】
三秒后,短信来得很是迅速:【不用。】
五秒后,短信像不要钱似得又跟上一条:【那张自拍是你留的?】
我豪放回复:【恩,留着撸吧,不用客气。】
陈霍伊破天荒得被我给憋得说不出话,过了许久都未回复我短信。
我心里笑了笑,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我手上没完成的作业。
二十秒后,【可以容忍四十五度带来的失真,但不能忍受衣服带来的障碍。下次留图的时候,记得穿少点。】
我:。。。。。。擦。
自香港去普吉岛的机票也不甚很贵,但平均也要到七八百一张。我占了陈霍伊便宜,小数额的就算,但这种机票性质的大额款项都会想法设法给他还回去。
所以我吃完了虾饺,就拎了包和范西逛街去了。
范西说:“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凑钱买个手表给他?那种两千不到的?”
我摇摇头,否定道:“那种便宜的配不上他。”
范西咋舌得看了我一眼,似乎被我的话酸到了牙,大步走了好几米,想要离我远一点。走过了ck专卖店,灵感突发道:“哎,大头方,你给陈霍伊买几条ck内裤好了。300港币一条的那种,你买上个三四条。这样ok了吧?”
我赞同得点点头,进店选购了。
ck专卖店的短裤陈列得非常立体,我不太好意思仔细打量。倒是范西比导购员还要专业,指了指陈列架上的一款跟我道:“看到没?这个韧性好,无论收还是缩都不会绷着腰和大腿。”
我张大了嘴巴,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看着周围人一个个都坦坦荡荡的模样,还有大妈伸手去拉伸样品的,我便又豪放道:“嗯,那我就拿两条xl的吧。”
范西摇摇头,更正道:“。一般有大肚腩的宅男才会穿xl,陈霍伊腰挺窄,l的就够了。”
我无力得抚了一下前额,光速得买了几条内裤并袜子走人。
两人路过泳衣区,我不想面对的始终还是来了。
在这个专区,泳衣和内衣,完全没有差别。
范西挑了一件带纱巾的泳衣出来,指着桃红色的聚拢裙对我道:“大头,你就适合这种,带纱巾的”
我欣喜道:“艾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的?”
范西得意得一笑,“就你这闷骚的性格,露个腿都喜欢遮遮掩掩。呐,赶紧挑,这种纱巾半透明的,当披肩或者系在腰上都不错。”
我拿了一件桃红一件海蓝的,利索的去更衣室换了出来。换出来之后,范西啧啧了半天,也没说出啥缺点来。导购的小姐也端了小镜子站在我身侧,供我全方位观察。
我觉着效果还不错,那边范西终于点了头,对我道:“你就挑一件这桃红的吧,衬得你皮肤白。胸部到时候再垫个硅胶什么的就可以了。”
我努力忽视最后一句,转身换了自己衣服出来。
在结账的时候,导购小姐还在推销:“小姐你穿那件蓝色的也很好看的。虽然胸小点,但您的胸型很好看。小姐你们是上海人吧?一般上海女生的胸型都好,要不然旗袍也不会在上海流行起来了。小姐,真得,你可以再试试,那件蓝的真得很显胸型。”
我“呵呵”了两声,塞好钱包,果断拒绝:“谢啦,胸型好的那个还在里面,我只负责胸大。”
☆、第48章 病房探病
出发那一天,天空有些阴霾。我站在窗户边,闻了闻带着树木香的外间空气。
宿舍下的街道连着一片高大的云杉,四季茁壮,绿意能透过玻璃渗透到我的眼里。我时常站在窗口伸个懒腰,仿佛伸个懒腰就能比他们还高似的。我也时常急匆匆得在窗口梳着头,嘴里还咬着盘头的夹子,目光却已经飘到了云杉下正峭立等待的陈霍伊。
范西还在纠结要穿什么衣服出门,我坐到床上,一边将崭亮的黑色皮裤往腿上套,一边催促道:“别磨蹭了,十二点多的飞机,现在都快九点了,国际航班一般都要提前三小时出发的。”
范西撇了撇嘴,不爽道:“算了,还是直接披件风衣好了。”
我点了个头,麻利得站起来,关窗关电源。
范西拖了我们俩人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等我:“madi他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出发呢?非要在机场等。”
我了解他们行程,跟着解释道:“企经系的人受邀去澳洲什么大学听讲座了,好像还要参观农场什么的。我们到机场的时候,他们俩估计也刚下飞机。”
范西叹了口气,一面拖着行李在前面走,一面跟我申诉:“madi从来不跟我报备行程,总是事后挑些好笑的事情跟我讲。搞得他现在整天干些什么,我还要跟你打听。”
我忍不住吐槽:“你少跟madi说你那些减肥保养的心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范西赧颜,乖乖地替我拉了公寓大门。
路边等车的时候,我在等待区看到了和小娄。两个人满面愁容站在栏杆边上,你一句我一句得像在探讨什么严重的问题。
我将行李交给范西,过去打招呼。
小娄看见我过来,拍拍我肩,语重心长道:“菁菁,不用怕,kris不会有事的。”
我莫名其妙得看他一眼,后知后觉得反问道:“什么不会有事的?k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