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你容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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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江山不及你容颜
作者:九鸳
文案:
娘亲将他送到一户大家便独自离去,然而那个玲珑剔透的少年却住进了心中。可惜一朝风云变,他被冠上皇室遗孤的名头,推上了风口浪尖。最初的约定再不能完成,少年只能作为臣子伴左右。皇室的秘药能不能加深他们的牵绊?约定又能否变成誓言从此起誓至死不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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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崇顺十年,皇帝暴毙。其弟云存志笼络朝中大臣,不顾先帝传其位于独子旨意,堵忠臣悠悠之口,登上皇位,改年号文德,称恒治帝。一月之后,宫中传出先皇后与其未满十岁的独子不幸染重病,终因不治身亡。恒治帝将他们厚葬在皇陵。
自恒治帝即位,朝中混乱,多贪官污吏。天下大灾小情不能治理,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皇宫阙内,却依旧歌舞升平。
此时,云存志正斜躺在龙椅上,观赏他最爱的妃子跳舞。纤细的腰肢,曼妙的舞姿,绝美的容颜,都让云存志爱不释手。门外,安公公急急地从一侧走上内殿,看皇上赏心悦目的表情就知道此时上报少不了训斥,可十万火急的事容不得耽误一分。
安公公硬着头皮走到皇上跟前,小声叫到:“皇上,皇上。”
云存志目不转睛,根本没听到公公在一旁叫他。安公公没辙,走到了皇上的眼前,为了让皇上注意到他,“皇上,有事禀报。”
挡住看美人的视线,云存志怒上心来,一脚踹了过去,“狗奴才,没长眼吗?没看到朕看爱妃跳舞呢吗?”
安公公扶着被踹的腿,赶忙跪下,“奴才该死,请皇上原谅。实在齐大人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让奴才禀告,奴才才来打扰皇上雅兴。”尖细的嗓子不停讨饶,令云存志头疼。
“皇上,出什么事了吗?”美人停了舞步,走上跟前。柔美的声音听得云存志很是受用
“爱妃,没什么事?别让一个碍事的奴才扰了你。”云存志一笑,揽上美人的腰肢,在上面上下其手。
美人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却未让人察觉,尽量忽视那只动作的手,柔声道,“皇上,还是听听安公公的吧。”
“好,爱妃说的是,”转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安公公,“说吧。”
“是,是,”安公公如赦大罪,“启禀皇上,蝶妃,齐大人来禀报说年前徽凉一带出现百年难遇的旱灾,灾情严重,到如今颗粒无收,百姓无法过活,让皇上来做定夺。”
蝶妃眼神一凛,不动声色。云存志挥挥手,“这种国事叫他递上折子,朕会批阅的。”
“可…是,奴才这就回复齐大人。”安公公不敢多言,退下了。
“爱妃,我们继续。”
“好,皇上,可看好了。”美人一笑,云存志立刻把刚才的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公公,皇上当真这么说。”齐忠老脸一横,真有闯进后宫的架势。
“我这做奴才的怎可撒谎?齐大人,您还是回去吧,您站在这里已有多时了,恐怕身体受不住啊!皇上今天估计是不会见您的。”
齐忠自知无法,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袖子走了。已是深秋,齐忠迈着有些僵住的步子走下了宫阙的台阶。回过头,青砖红瓦的琼楼玉宇更显悲凉。齐忠叹气,国怕是要灭了。这折子怎么没有上?要不是皇上迟迟不理朝事,又何来如此上报。转过一角,齐忠见到不小的阵仗,为首的身穿太子朝服,向这边走来。“微臣叩见太子。”
“免礼。”太子如今刚成年,皇上登基的半年后,就立了长子为太子。尽管脸上还有未退的稚嫩,但是太子的风度尽显,颇有少年老成的仪态。“齐大人想必是去见父皇了。”笃定的语气根本没有让齐大人回答的意思。又说道,“我听说徽凉一带有灾情,不知大人是否知晓?”
“是,臣为此事而来。”齐大人恭敬回答。
“那父皇可有什么指示?”云启明早知结果确有此一问。
“这……尚未有。”齐大人有些窘色。
“齐大人,”云启明提高了音量,走近一些,又低声说“本太子还是有权利拨下点银两的。”再退后一步,云启明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本太子会帮父皇解决这件事的。”仪仗跟着太子走远了,齐忠明白太子的意思,只是太子的野心还真是不小。这时候,是应该站站位了。
一座不小的院落里,一袭藏青色长袍的人坐在叶子已枯黄的树下,端着石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轻微的风吹来,衣摆摇了一下,有几片叶子落了下来,黑色的身影跪在了那人面前。清冽的声音,却刻意放低,“主子,太子有意拉拢齐忠齐大人。”
茶杯放下,那人盯着跪着的人看了有一会儿,“知道了,你去歇息吧。”话音刚落,跪着的人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来人!快来人!皇上遇刺了。”安公公扯着嗓子向外喊。
一队护卫冲进了蝶翠宫。云存志倚在床沿,右手捂着肩上被刺伤的地方,左手指着地上无力挣扎的女人,厉声说:“将这个贱人抓起来,一会儿朕要亲自审问。”
“是,”被两个护卫架起来的女人露出了面容,一双杏目怒瞪着云存志。
安公公进门,“皇上,奴才请太医来了。”
云存志摆了摆手,“给朕把这个贱人带下去。”
太医与带出的蝶妃相遇,低垂着首退在一旁,只眼角瞥见狼狈至极的宠妃。随着安公公走进门,见皇上阴沉着脸。太医行礼过后就为皇上包扎伤口,一句话也不敢多言,只是把而后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对贴身的公公说了,怕在皇上面前一个不留心就身首异处,想来那妃子也没有好下场。
“朕问你,何人主谋派你来行刺朕?”龙椅上的云存志杀气腾腾。
被迫跪在地上的蝶妃慢慢抬起头,冷笑一声,“主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谁有心情主谋杀你?你这种昏君人人得而诛之,大家只是在看你自取灭亡。”
“贱人。”云存志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扔向地上的女人,还是滚烫的热水顺着蝶妃的头流了下来。蝶妃没吭一声,依旧抬着头,脸上却展开笑颜,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宫殿中,十分渗人,俏丽的面孔扭曲的不像样子。蓦地,笑声戛然而止,蝶妃凄厉的声音传到了殿外,“杨家上下一十二口皆因昏君治国无章,迫害致死。我杨彩蝶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地上的人猛然站起身来,冲向了雕花红漆的柱子。血,加深了那柱的颜色,倒下去的人仍是瞪着座上的人气绝身亡。
这一举动惊了宫殿之上所在的人,云存志看着死不瞑目瞅着他怨恨的眼神,怒极反笑,“好极,当真好极。安公公,传朕旨意,天下女眷不可有身份地位,终身为奴。”
安公公忙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三思。云存志又笑,“怎么?我这个皇帝还不能做主了,不然由公公费心?”
安公公心下惊慌,连忙叩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领旨。”
奴隶,生而没有人的权利,更没有资格登堂入室,一切全凭所侍奉的人做主。是生是死,也全凭一句话。第二日,满朝的文武百官怨声载道,纷纷劝谏。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请皇上收回成命。”
“是啊,皇上。万万不可,请皇上再做定夺。”
云存志冷眼望着座下众卿的请辞,不发一言。齐忠站了出来,“皇上,依老臣之见,此事还需斟酌。且不说,后宫妃嫔甚至皇后身为女眷,都要贬为奴仆。那皇室一脉如何延续?天下百姓又如何有后代?如此一来,国家岂不是要止于这一代?”
云存志好似幡然悔悟,点头称“齐大人所言甚是。”就在百官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云存志又言“可朕乃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又岂有收回之理。若要孕育后代,为何不能是男子?”
“这…”百官大惊,让男子生子有违天理啊!
“下令太医院为朕寻得良方,朕倒是不信,非女子不可。”
朝上百官惊骇之余,连忙跪地。嘈杂的声音听不真切,云存志也知道是反对自己的。真是反了,一而再再而三抗旨不遵,“都给朕住口!朕所下指令不可更改,再有言论者严惩不贷。至于齐大人说的问题,奴仆就是奴仆,生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退朝!”安公公喊了声退朝,就战战兢兢地跟在了云存志的身后。
“安公公,去给朕找几个相貌不错的男子来。”云存志回到了寝宫,吩咐道。
“是。”安公公没有二话,退了出去。当今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传出喜好龙阳的不少事,原来当真不假。
太子的盛德殿内。“父皇果真如此下旨了?”“是,千真万确。”云启明放下手中的兵法,迈步走到了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笑了,“罢了,不用管它,看好那几个大臣的动向。”
绮罗纱帐内,男子的双手被绑在床头上,精壮的身躯紧绷着,不敢有所动作。脱下藏青色的外袍,伸手抚摸在那身躯上,男子不由得轻颤。身上的人轻笑,“太子有动作吗?”“没,没有。”压抑着紊乱的呼吸,艰难的开口。“还真是狠心呢!派个人暗中保护我母亲。”“…是…”一手滑向男子的股间,将手指上的香膏涂了进去,轻轻按压,桂花的香气霎时弥漫在空气中。男子忍着声音,被绑住的手握紧了。“不过,这道圣旨倒是方便我了。”话落,他就俯身进入了男子。“唔”突如而来的疼痛让男子闷哼一声,再要发出的声音消失在唇舌之间,身上的人已经开始动作起来。只有粗喘声从帐里传出来……
可因皇上的一句话,太医院已经忙碌起来。书案上,座椅上,甚至是地上,全是翻开的典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寒风中,骨瘦嶙峋的妇人牵着一个孩子在还未晓的天色中行走,街上还没有一个人。终于在一个府宅前停了脚步,妇人领着孩子走到门前,蹲下来,拢了拢孩子的衣服,“毅儿,你在这里等娘一会儿,娘去给你买个包子来。”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看着娘的背影顺着那条街道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他才流下了眼泪,他知道娘亲不会再回来了。缩在大红门的一角,他有些倦了。原先的地方闹饥荒,娘亲就带他离开了。几乎是日夜不停地赶路,才到了这里。闭上了眼睛,梦里是娘在和他告别,男孩睡梦中又流下了眼泪。
开始飘雪了,有几片落在门外孩子的身上。像是感觉到更冷了,那孩子又缩了缩,还是没有醒。天刚微亮,太阳还没照在大地上。大红门响了响,一个侍从拉开了门栓,打开门,向外瞅了瞅。有些时候,门外总蹲着些乞丐,老爷让给些碎银子或者粮食接济。近来,竟是些受旱灾逃难来的人。在门口只睡着一个孩子,侍从合上门转而去汇报老爷了。柳豫才正喝着早茶,身侧坐着柳杨氏,谈话所及是些府上的琐事。侍从来说的时候,柳杨氏看了看柳豫才,柳豫才点了点头,“去看看吧。”门外,看样子应该是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大概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嘴唇已经冻得泛紫。柳杨氏见了孩子很喜欢,赶忙招呼下人,“快,快把这孩子抱进去。”“是,夫人。”
柳杨氏坐在床边,拿过丫鬟递来的脸帕,清洗男孩的脸。站在床边的柳豫才心里疑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这孩子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哪里去了?”柳杨氏哀叹。屋子里的暖炉烧的很旺,男孩冻僵的身体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是哪?身上盖着的是在舒适不过的丝褥,还在梦中吗?还是回到了过去?柳杨氏见到他睁开了眼睛,“孩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男孩转过头,一个华贵的夫人,一个严肃的老爷。“陵红,去厨房把吩咐的粥端来。”丫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柳杨氏让他坐起来,端过粥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男孩的嘴边。男孩受宠若惊,想要接过碗来,“夫人,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较为单薄的衣襟中滑落一块玉佩,男孩立刻抓起来,护在胸前,碗也不接了。柳杨氏笑笑,似安慰,“你家人留给你的?放心,不会拿的。”身后的柳豫才看到玉佩的同时心下一惊,原来如此。柳杨氏将那碗粥放到男孩的手中,“先吃点东西吧。”男孩眼神中带着防备与不安,柳杨氏为这个孩子心疼了一番。看着他过了很久才敢吃粥,细声询问,“你叫什么?父母呢?”男孩停了停,嗫喏道,“我…叫庄毅,父母……父母不在了。”“老爷,不如我们就暂时让他住下吧。”柳杨氏心疼这个孩子,柳豫才点头同意了。
门被敲响,柳豫才喊了声进来。来人是一个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