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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一脉香-第69部分

小说: 一脉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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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我,所以我知己便也不喜欢你?”
  欧阳钰轻咳一声:“我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想过。”
  崔锦笑出声,不小心将妆容描花了,她拿了帕子沾水轻轻地拭去。欧阳钰问:“你的侍婢呢?”崔锦说:“外头忙着,今日我及笄,梳妆之事我自己来。”
  似是想到什么,她轻轻地一笑。
  没抹胭脂的脸颊有了更甚胭脂的胭红,欧阳钰看得目不转睛,说:“阿锦生得这般模样,难怪那一位贵人不愿放手了。”
  崔锦嗔她一眼。
  欧阳钰笑说:“好好好,我不说便是。”她忽然左瞧瞧右看看,随后压低了声音在崔锦耳边说道:“你让我办的事情都已办好了,你且放心,由我经手的事情绝对出不了漏子。”
  崔锦笑吟吟地道:“你我之间便不与你言谢了。”
  欧阳钰说:“谁要你言谢呀,等我以后成亲时你送礼可不能手软。我可是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金的。”
  崔锦笑着应承。
  。
  崔锦的及笄礼很是热闹,从早上到晚上,摆了两次流水席,可见秦州崔氏的重视,即便是当初嫁入秦南王府的崔柔也不曾有这样的排场。
  崔沁羡慕归羡慕,如今倒也不嫉恨崔锦了,许是受了方氏的教诲,如今她也收敛了性子,乖乖巧巧地喊一声“锦堂姐”。
  崔锦心中很是感激。
  这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在自己的生辰当日,有亲人在场,有亲人的祝福,虽然她说了不愿铺张,但真正看到崔府为自己花了心思,崔锦心底仍是暖暖的。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崔锦在屋里头听着阿欣禀报今日收了哪些礼,又分别是谁送来的。她有些心不在焉,阿欣也看出来了,遂三言两语便一笔带过,而后离开了屋子。
  前几天她收到了谢五郎的信,说今日便会到洛丰。而如今已入了夜,连
  谢五郎半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她不禁懊恼地说道:“他定是寻我开心!骗我的!谢骗子!”
  冷不丁的,却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谢骗子?”
  崔锦登时浑身一僵,直到那股熟悉的清香袭来,她方猛地回神,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她眼前出现了一抹素白的人影,安安静静地站在她的十步开外。
  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清冷中带着一分笑意,带着几分柔和。
  “你……你……”
  他迈步前来,崔锦又连忙出声:“你别动。”
  她上前挪开了一张桌案,方说:“好了。”话音未落,他的脸颊便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近,那么清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鼻间呼出的灼热气息。
  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声音沙哑而低沉。
  “贺芳辰。”
  她手中多一个锦盒,巴掌大小,草青松鹤纹案,边缘还镶了金边。小小的一个锦盒做得很是精致。她低头望着,说:“这是什么?”
  “及笄之礼。”
  她登时好奇得很,过年时他送的新年礼物多得出乎意料,如今她及笄且生辰,手掌上的礼物又会是何等珍贵呢?
  她说:“我……现在打开?”
  他扬唇,“嗯。”
  崔锦的心跳得有些快,伴随着噗咚噗咚的声音,微微颤抖的手指开了草青松鹤纹锦盒。
  火红的素色锦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把梳子。
  这一回也让崔锦出乎意料了。
  梳子的做工颇为简单,且有几分粗糙,放在平日里是断断不会入得了谢五郎的眼。而此时却那般珍而重之地放在精美的锦盒中。
  她仔细地观察着。
  梳子是贝壳做的,上头雕刻着云纹,整体弧度微弯,搁在掌心里像是一个小贝壳。这样的梳子,她见过类似的,便是在阳城里。
  阳城靠海,海边贝壳螺子多,经商的人捡了好看完整的贝壳做成梳子放在摊档里卖,一匹粗布便能换上十把这样的梳子。且不说她手头的这把要粗糙得多,还带着年代的痕迹。
  在崔锦怔楞的时候,谢五郎缓缓地开口:“谢家尚未挤入晋国五大高门望族之一时,也只是不起眼的小户人家。彼时家境不算殷实,曾祖父为了家族打拼,联合族人,一步一步走进晋国权力中心。恰逢曾祖父囊中羞涩之时,迎来了曾祖母的生辰。”
  微微一顿,他的手指抚上她的掌心,轻轻地碰触着贝壳梳。
  “此乃曾祖父亲手所制,起名为卷云梳。曾祖母心中大为所动,自此便成为我们谢家的传家宝之一。”
  听到“传家宝”三字,她耳根子微红。
  “我……我能收下吗?”
  谢五郎低低一笑。
  “你是我谢恒所倾心的女人,有何不能?”
  崔锦的心重重一跳,掌心里的梳子像是生了热一般,明明热得发烫,可她却不想松手,而是紧紧地握住。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既然是我崔锦所倾心的男人所送,我便收下了。”
  说罢,她急速后退,两只耳朵慢慢爬上红云,一颗心也噗咚噗咚地乱跳着。她看着他,一双乌眸水润润的,仿佛有星光似的。
  谢五郎却是怔了下。
  但很快的,他反应过来了,面上出现了欢喜的神色。他倾前身子搂住她的腰肢,两人鼻尖对鼻尖的,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动。
  她头一回见到他这么高兴,五官里连向来无神的眼睛也是神采飞扬的。
  他说:“阿锦,我如今很快活。”
  她也笑吟吟地道:“恒郎,阿锦也很快活呢。”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崔锦蓦然想起了一事。她好奇地道:“恒郎是如何进来的?”闵恭能进来她倒是不好奇,毕竟他只有一人。而谢五郎目不能视物,即便是有身手高超的高手带他进来,可这也是偷偷摸摸之举,实在不像是谢五郎的作风。
  一想到向来正派的谢五郎在夜黑风高之时像是个采花小贼一般偷偷摸摸地登堂入室,她就忍俊不禁。
  “笑什么?”
  崔锦说了。
  谢五郎的脸上登时有几分别扭的神色。
  崔锦见状,笑嘻嘻地道:“可是恒郎这么做,阿锦心里很高兴呢。恒郎是何时到的洛丰?”
  谢五郎说:“今早便到了,阿墨说你忙得不可开交,便夜里再来寻你。阿锦,你让我等了你一整日,你想如何回报我?”
  崔锦眨巴着眼睛。
  “恒郎缺什么?”
  谢五郎说:“……你。”
  耳根子的红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满了崔锦的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崔锦很喜欢现下的生活方式。
    谢五郎从不拘束她;仿佛当真应了他所说的那句——她在洛丰可以肆无忌惮,亦可随性而行。她想做的事情;他也不会阻拦,他允许她抛头露面,也允许她四处游玩,甚至有时候无需她多说他便会助她一臂之力。
    她在洛丰过得如鱼得水。
    相比起崔锦而言,谢五郎也很是满意当下与崔锦相处的方式。她不愿去燕阳,他便让她留在洛丰,他隔三差五便过来看看她。
    不过对于这样的方式;阿墨却觉得很是奇怪。
    他说:“郎主;崔氏当真是个古怪的姑娘。换做是其他姑娘;若能得到郎主的一半宠爱;肯定就会想要更多;比如求个贵妾之位,再不济也会吵着郎主带她回燕阳城,好让谢氏族人,好让整个天下都晓得她是郎主的人。可是崔氏却什么都不提,不仅仅是不提,而且从不求郎主什么。这半年多以来,她连燕阳城三字都没有提过。郎主来了,便笑吟吟地应着。郎主走了,也笑吟吟地看着。”
    他真心觉得奇怪。
    崔锦当真什么都没有求过郎主。
    说句不好听的,她似乎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郎主的女人。即便如今洛丰里的人都晓得崔氏与谢家五郎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这辈子是非谢家不入了,可她却半点也不计较。甚至有一回,族里的人晓得了崔氏的存在,便想去接她过来,可是她却用计甩掉了族里的人,悄悄地回了洛丰。
    郎主知晓此事后,由着崔锦的意思摆平了族里的人。
    后来,郎主不经意间提起过燕阳,她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由此至终,她都没有身为郎主女人的自觉。
    这让阿墨有些苦恼,万……万一崔氏有了郎主的孩子,那这孩子可真真正正是名不正言不顺呀。不过阿墨是多虑了,他肯定猜不到自家郎主与崔氏在一起这么久,却还没碰过崔氏的身子。
    实际上话也不是这么说,谢五郎与崔氏聚少离多。
    每每总能碰上意外之事,久而久之了,谢五郎倒也察觉出崔锦心中的不愿,索性便让由着她再任性个几年。待收心了,再带她回燕阳当他谢五郎的女人。
    却说光阴似箭,冬去了春来,夏去了秋来,花开花谢,洛丰几经风雨,又迎来了新的夏天。
    。
    “阿娘,你走慢些,小心摔着了。大兄说晌午才到呢。”
    长廊里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只见她穿着天蓝的齐胸儒裙,挽着象牙白的披帛,施施然地上前扶住了一美妇人。
    行走间,发髻上的步摇与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宛若空灵出谷的音符。
    此人正是年满十八的崔锦。
    她捂嘴笑道:“阿娘若是摔着了,大兄肯定又要说阿锦没有好好地照顾爹娘了。”
    林氏说:“我哪里是着急,只是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
    崔锦道:“哪里没备好,早已备好了。大兄两年没有归家,阿锦心底也挂念得很呢。如今终于回来了,娘高兴,我更高兴。”
    林氏说:“你越长大便越只有你大兄才能治得了你,瞧瞧你都十八了,快双十年华了,还跟个豆蔻姑娘一样。”
    崔锦撅嘴道:“明明是瞒十八不久,阿娘偏偏要说我快二十,硬生生地将我的岁数说多了两岁。我才不依呢。我若多了两岁,阿娘岂不是也添了两岁,可是要破四字头了!”
    林氏说不过她,只好瞪着她。
    “娘说你一句,你便回上十句,还说你不调皮。”
    不过话虽如此,林氏看她的眼神仍旧充满了宠溺。此时,崔元从屋里走出,说道:“时辰也差不多,去城门接你大兄去。”
    他顿了下,又问林氏:“屋子都收拾好了?虽然只住几日,但也是要仔细收拾。”
    林氏说:“我岂会不认真?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我都是亲自收拾的。”似是想起什么,她又叹了声:“若是湛儿是回洛丰做官便好了,偏偏去了兰城。”
    崔元说:“洛丰大官多,去了小城才好历练。圣上对我们湛儿一片苦心,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再说,兰城离洛丰也不远。待湛儿安定好之后,我们也是要过去的。到时候你还怕见不着儿子?”
    林氏一听,笑颜展开。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上了马车。
    崔湛给崔锦写了信,说是晌午便到。去兰城上任前,刚好可以回洛丰小住几日。
    小半个时辰后,崔锦一家便到了洛丰城外。
    崔锦扶着爹娘下了马车,脚刚碰着地,身后便传来了一道久违的嗓音。
    “阿妹。”
    崔锦面上一喜,缓缓地转过头。
    一位青衣郎君站在马车旁,墨发锦衣,玉冠一丝不苟地束着,乌眸里褪去了少年郎时的青涩,许是在官场的两年历练,他变得沉着稳重,还添了几分圆滑。
    她说:“大兄提前到了?不是说晌午才到吗?”
    崔湛说:“我知母亲会心急,定会提前过来,所以便将时辰说迟了。”
    而此时,崔元与林氏下了马车。
    见到久违的爹娘,崔湛心中微颤,伏身行礼。
    “儿郎拜见父亲,母亲。”
    林氏眼眶泛红。
    崔元说道:“我儿稳重了不少。”语气里满是欣慰。他的儿子与两年前相比,俨然不像是同一人。
    崔湛微笑道:“父亲,母亲,此处风大,我们回府再说。”
    。
    一家四口回了崔府后,林氏看着儿子只觉怎么看都不够,拉着儿子絮絮叨叨了一番。崔湛便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上几句,说了好些燕阳城的趣事。
    之后,一家四口吃了晚饭。
    林氏说了一整天,也乏了,崔元便与林氏回厢房里头歇息。屋里只剩崔锦崔湛兄妹俩人,他看了崔锦一眼,低声道:“阿妹,这两年来辛苦你了。”
    崔锦忍不住泛红了眼眶。
    “大兄说什么傻话,爹娘也是阿锦的,阿锦照顾爹娘是理所当然的。倒是大兄,这两年想来在燕阳城受了不少苦。大兄比以前瘦多了。”
    崔湛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莫哭了,你明知为兄最怕你哭了。”
    崔锦这才揩了揩眼角,说:“大兄从燕阳城回来可有给阿锦带礼物?”
    “燕阳城里的东西你有什么是没有的?”
    听出了大兄的言下之意,她羞红了脸,说:“这样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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