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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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能相信吗?!”
“……!!!!”
江崖霜跟只差一点点就要醉昏过去的秋风双双被她的没节操震慑良久,秋风才喃喃道:“原来你也不知道你的酒量怎么样?”
这具身体又没喝过,我当然不知道了;但我以前千杯不醉小意思好不好……秋曳澜一口喝干手里的酒坛,旁边江崖霜忙给她接过去放到地上,她懒洋洋的问:“我赢了吧?你要还不认输,就把差距的七坛都喝光,完了我们继续!”
“你赢了!”秋风摇摇晃晃的点了点头,说完这句却没晕过去,而是运转内力,周身水汽蒸腾,酒意浓烈片刻后,他面上酡红已经基本褪了下去,张开眼,目光也恢复了大半清明,盯着秋曳澜看了良久,才一叹,“佩服!”
“那今晚的事?”秋曳澜朝他讨好的笑。
“愿赌服输。”秋风毫不迟疑的道。
跟大侠打交道就是舒服……这种不赖账的人我最喜欢了!秋曳澜松了口气,展颜道:“多谢你!”
“不过你还是不要再私下与江小将军来往的好。”秋风丝毫没有顾及江崖霜就在这里,正色道,“我只答应给你这一次遮掩的机会。今晚之后,再被我看到,我会立刻告诉阮兄!”
江崖霜一挑眉:“我已禀明长辈,待曳澜出孝,就聘她为妻!若阮兄不相信的话……”
“这话你去跟他讲,我做不了主!”秋风一摆手止住他表决心的话,还是对秋曳澜道,“据阮兄打探到的消息,西河王夫妇之前之所以那么爽快的允诺补齐廉太妃与阮王妃的嫁妆,是因为他们认为廉太妃的东西跟西河王府隐藏不见的那笔产业有关系,但这些日子下来,他们似乎有所醒悟对于之前拿了小半个王府产业赔给你,自是懊悔万分!所以你以后务必小心!”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回头……”江崖霜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秋风打断,“江小将军是惟恐宁颐郡主的名节不被人议论殆尽么?你也知道,宁颐郡主还在孝期!”
江崖霜沉默片刻:“那就等曳澜出了孝!”西河王府再没实权也是王府,想悄无声息的解决那是不可能的朝野众人又不是瞎子!
已经定亲的郡主孝期跟人通。奸还害死自己伯父伯母如果秋曳澜落下这样的名声,哪怕江家没节操的子弟多了去了,也肯定不会再要她进门!毕竟江崖霜的父母都不在京里,其他长辈,哪怕是秦国公给他做主娶这么个声名狼狈的妻子那也没法跟儿子媳妇交代!
退一万步来讲,那样就算他把人娶进了门,秋曳澜往后想在夫家立足也难了。
所以只能忍忍到秋曳澜出了孝,那时候要收拾西河王府才不至于投鼠忌器!
秋风没理江崖霜的承诺,只提醒秋曳澜:“天快亮了,走吧!送你回了屋,秋某还要去回复阮兄!”
……次日,秋曳澜刚刚睡下,忽在枕畔闻到一股淡淡的越邻香,她找了一会,果然从枕头底下摸到一张桃花笺,好奇的拿到烛下一看,却见纸上铁划银钩着一阕《诉衷情》:明月光里花之仙,玲珑正可怜。
挽麻衣胜素雪,夺桃李绝艳。
云鬓暗,星眸灿,影妙曼。
尽饮千钟,笑惹春风,曳吾心澜!
这阕小词后,是寥寥数语:“小记昨夜。今儿头可痛?若不适,试试此方。”跟着就是一个解宿醉的方子秋曳澜得意洋洋的看完,撇嘴:“你才头痛!我这么好的酒量怎么可能头疼!”
她跳下榻,倒水研墨,信心十足的预备回信……
半晌后,秋曳澜面前的桌上揉了十几个废纸团之前信心满满的她面色狰狞的揪着头发低喊:“好好的你写什么词!不知道我读书少……读古书少不懂这个啊?!现在叫老娘怎么给你回?难道老娘这么聪明的人,回封信还要去抄袭前世名篇?!”
“不写了!”秋曳澜又苦思冥想了半晌,无果,怒而拍案,蘸了点墨,胡乱写了一行字,拿了个镇纸压到后窗,回到榻上狠捶被子,“敢为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之后江崖霜拿到回信,却见上头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我想吃桃子跟李子!”
如秋曳澜所料,他笑容顿滞,开始头疼了:“如今已是秋日了,桃李之实都是夏果……怎么办?”
又半日,秋曳澜收到两盒蜜饯一盒桃脯,一盒李干。还有夹在盒子里的带着歉意的解释信笺……
“我要新鲜的!要果子!你懂不懂?!”这显然不能让她满意!于是当晚江崖霜一过来,就被她发作了一番,“谁要蜜饯?!要蜜饯我不会打发人去买?!”
“但现在真的没有桃子跟李子了,明年我给你多弄些好的……”江崖霜试图哄她然后秋曳澜想也不想道:“就是现在没有我才要!明年出来了我就不要了!”
江崖霜目光一凝,笑吟吟的看她:“你故意为难我?”
“有意见?!”秋曳澜气势汹汹。
“放心吧,你一出孝我就会娶你过门!”江崖霜怜惜的揉了把她长发,好声好气,“我不会忘记你的……”
秋曳澜呆了呆,跳脚:“你当我怕你忘记我才故意无理取闹的?!你居然这么想!你真是……真是……你这个混蛋!!!”
“两年很快的……”江崖霜眼底全是笑意,嘴上却含情脉脉的说着,“我真的不会忘记你的,你看我现在不就过来了……唔,别打头啊……”
【本卷终】
金碧 楼台 深 翠微
第一章 出孝
正月的午后,才下过一场小雪,院子里扫出一块地来撒了些谷物,引得数只雀鸟不住落下啄食,只是这样的景象没持续过久,随着一道白影俯伏靠近后一个敏捷的飞跃,叼到一只麻雀后,其余雀鸟纷纷惊飞,顷刻之间不见了影子!
“快去把那小坏蛋捉进来!”临窗习字的秋曳澜见状不由停了笔,吩咐正研墨的苏合,“我是可怜雪后雀鸟难以觅食,才叫人撒些谷类喂它们的,可不是为了给那小坏蛋预备活食!”
苏合忍着笑,走到外间开了门,脆生生的唤了声“大白”,片刻后,一只通体雪白无瑕、皮毛油光水滑的狮猫心满意足的舔着嘴角的血迹,跟在苏合身后进了来。
大白如今已经成年,体型大了,破坏力也直线上升,见天的惹事生非。但纯白的皮毛、清澈的鸳鸯眼,还有像极了主人的、一受责罚就想方设法撒娇卖萌求饶过的无节操,在下人中受宠依然。
这会见平常最疼它的苏合在,大白对于秋曳澜的怒目而视就没什么反应,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就爬上一张矮榻,想跳到附近一个高几上去秋曳澜盯着它踩过的矮榻看了会,大怒:“你又拿门口的织花地毡擦脚!那是前天才换的!”
猫都爱干净,没人给它们收拾,自己也要收拾……只不过它们自己收拾的时候,可不会考虑太多。苏合赶紧给它说好话:“大白这也是怕踩脏了您小憩的榻……”
“就是你把它惯的!”秋曳澜没好气的道,“回头那张地毡你着人去洗!”
苏合知道这是不计较了,忙讨好道:“李妈妈给您煨的蹄髈应该快好了,婢子给您端过来去?”
秋曳澜闻言笔下又是一停,禁不住咽了咽口水,才装模作样的道:“这个……不太好吧?毕竟半个时辰前刚吃了一盅鸡汤……”
“您这三年给王妃守孝,都没沾过荤腥的。”
听苏合这么说,没少在阮家开小灶的秋曳澜顿时心虚的缩了缩头,干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呃……应该的……”
“偏这几年又在长身体,李妈妈跟婢子的祖母都说,您如今可得好好补一补。”苏合心知秋曳澜巴不得自己快点把那沙锅蹄髈端过来,好让她大块朵颐,但面子上又过不去,须得给她把梯子搭好,“这会已经是正月,您都十五了,入秋就是及笄再不滋补啊,万一耽搁了身子骨可怎么办?”
“说的很有道理!”秋曳澜正色道,“无论周妈妈还是李妈妈,都是母妃跟前的老人了。老人家的话是绝对不会错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端过来吧,噢,再给我配壶竹叶青!”
苏合嘴角抽搐:“酒?祖母跟李妈妈都说女孩子家不要喝酒的好……”
刚刚还表示要听老人家的话的秋曳澜立刻反驳:“天这么冷,不喝点酒驱一驱寒,万一寒气入体了怎么办?!”
苏合无语的看着她刚踏十五岁的秋曳澜已经出落得窈窕有致:修长的身段,比寻常这年纪的女孩子至少要高半个头,周妈妈与李妈妈异口同声认为这是传了她那没见过的父王秋仲衍;精致的五官,飞扬入鬓的黛眉极有郡主的气势,也冲淡了一双无时无刻不仿佛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的媚态,于娇柔之中透出飒爽明快。
最惹人羡慕的是她的肌肤,犹如凝脂冻玉,细腻白润到了给人隐隐的剔透感若说两年前的秋曳澜像是梨花树上走下来的小花精,如今的秋曳澜就仿佛是云间谪落的仙子,容色倾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通身那种无尘无垢纯净脱俗的气质。
……好吧,对于天天伺候她跟前的苏合来说,这种气质她已经习惯了。
对她来说的重点是:“郡主您哪有一点点寒气入体的样子?”
秋曳澜是前天出的孝,刚换下穿了二十七个月的孝服,如今穿的也没有很艳丽,不过松花色地缠枝牡丹纹窄袖上襦,衣襟上露着寸许水色中衣衣缘,下系了藕荷色留仙裙,腰束着深绛红的锦带但这不施粉不敷朱就霞染双颊的气色、这顾盼生辉眸亮如星的精神劲儿……得昧多大良心才能觉得她身体不好?
反正苏合是说不出这种话!
面对丫鬟的疑问,秋曳澜斜一眼大白:“它今天的晚饭……”
“郡主你好讨厌!老是欺负大白!”苏合撅着嘴闷闷的去厨房自从秋曳澜发现苏合对大白比对她自己还好后,威胁苏合的话就从“再这样把你嫁掉”,变成了“不听话大白没饭吃”!
“看来你还是很有用的。”见苏合乖乖去厨房了,秋曳澜得意一笑,对已经盘踞在高几上,晃悠着尾巴、居高临下俯瞰书房的大白期许道,“好好卖萌,继续把她们迷惑住!这样我只要欺负你,就能轻松摆平她们啦!”
大白丝毫不知道自己目前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等同于“猫质”,仍旧悠闲的摇着它那条蓬松的尾巴。但就在秋曳澜即将收回视线时,它懒洋洋的神色忽然一变,竖起耳朵听了会,顿时又松弛了下来。
见状,秋曳澜嘴角抽了抽,搁下笔,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小心翼翼朝屏风后走去
果然,江崖霜正在屏风后掸着衣上的雪花,手里还拿了两枝艳丽的红梅。两年过去,他原本就颀长的身量又高大了几分,少年的俊美无铸中开始糅入青年的阳刚健美,初看已觉骨重神寒。
见她过来,笑着将梅花朝她扬了扬,上头本裹了积雪,这会被屋子里的地龙所烤,正迅速融化,雪水滴落下来,湿漉漉的。
所以江崖霜没有直接交给她的意思,只解释道:“隔壁院子角落里长着的,我从墙上经过时觉得配你桌上那个黄釉舞乐扁壶不错。”
“你怎么又来了?!”秋曳澜对他这番殷勤并不领情,叉起腰,不满的朝他低喊,“不是跟你说了少来打扰我?!”又朝他扬拳头,“叫我表哥知道,揍扁你!”
“你表哥私下约我交手好几次了。”江崖霜绕过她走进内室,熟络的拿了那只黄釉舞乐扁壶,到浣手的水盆里装了点清水,插好梅枝,又摆弄了会造型,觉得满意了,这才打开附近的柜子拿了条帕子擦着脸,似笑非笑道,“你看我这腕上的淤青,大前天动的手。”
秋曳澜赶紧追上去问:“那我表哥没事吧?前天我出孝,他过来时居然没跟我提起!”
江崖霜擦脸的手一顿,有些吃味的道:“你这么着紧他,我敢打伤他么?这近两年来,哪次约战不是我吃亏?你什么时候见他受过伤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事实证明跟秋曳澜讲公道纯粹是找虐,她连想都没想就道,“我表哥武功可高了,不然怎么会连那位据说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铁马秋侠都对他钦佩不已?分明就是你打不过我表哥!”
江崖霜被她气笑了:“我不敢跟你表哥放开了打,他对我可是从没半点客气!即使如此,我也就是吃点小亏。我说句实话:要不是怕你生气,这受伤的人,真未必是我。”
“还不是仗着天蚕甲?”秋曳澜鄙视的道,“有这玩意在,你都不用特别保护躯体的,当我不知道?”
“这是我父亲在北疆偶然弄到的,数量并不多,我们四房,也就我跟八哥有,庶出的十六哥就没有我八哥是因为他老是惹麻烦,祖父怕他被人暗算;他有了我作为父亲的嫡子也得了一件,就是两年前被毁掉的,如今身上穿的却是祖母分到的。”江崖霜有些歉意,“祖父祖母都规定我们贴身穿戴,除了沐浴,都不许随意脱下来的……要真有多余的,送件给你表哥也没什么。”
秋曳澜呸道:“你当我是想找你要呢?”她就是顺口抬个杠好不好?就拉长脸问,“你又跑过来做什么!”
“今晚祖母那边做一味熊掌,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江崖霜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也不恼,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