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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名门嫡后-第7部分

小说: 名门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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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弱个什么?小贱。人前两天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现在都能走动了!就会装!”秋语情怒斥道,“你给我滚开!不快点拿药膏出来,老娘一巴掌扇死你们!”
“语情!”路老夫人忽然喝道,“你退下!”
“母亲!”秋语情没想到从来都向着自己的亲妈居然会这么说,不禁愕然。
“你那里真有这样的药膏?”路老夫人撩起眼皮,淡淡的问。她不说西河太妃的陪嫁里,只说秋曳澜手里,显然是否认昨晚两人交谈的内容。
秋曳澜笑:“你记性真坏,昨晚我不就告诉你了?那瓶药膏早就在祖母手里就用掉了。”
“你!!!”秋语情与路老夫人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杨王妃倒是松了口气,但跟着露出疑色秋曳澜这是想消遣这对母女吗?她哪来这个依仗?
就听秋曳澜继续道:“不过这药膏也不是只有我祖母陪嫁里有。”
路老夫人再次看了眼女儿,阻止她的冲动,问:“那是哪里有?”
“宫中秘制的玉露膏,也有袪除伤痕之用。”秋曳澜好整以暇的道,“不过玉露膏珍贵无比,它主要的效果,也不是袪痕,而是滋养肌肤!即使在宫里,向来也只供应太后与皇后连贵妃、公主们都难得一见!”
“玉露膏?”路老夫人喃喃自语,似陷入回忆。
秋语情心急的问:“母亲,这小贱。人说的是真是假?”
“是听说过一次。”路老夫人怨毒的看了眼秋曳澜,她出身不高,大部分的见识还是从前伺候西河太妃时,在旁边记下来的。秋语情被赶出王府时年纪还小,虽然是老西河王的女儿,但根本没有王府小姐应有的眼界与气度。
“丽儿破相的事情,跟你很有关系!”路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凌厉的道,“为了补偿她,由你想办法……给丽儿弄上几瓶吧!”
“我说了,这东西是太后与皇后才能有的。”秋曳澜淡淡的道,“你以为康表姐是什么人?”
秋语情蛮不讲理道:“我管你?反正你拿不出玉露膏来医我女儿,我就给你脸上划上几十刀……”
“你这是不讲理了?!”秋曳澜转头看着她,忽然抓起手边茶碗,朝她面前狠狠掼了下去,大声道,“反了你了是不是?!你一个没品没级、早就被我祖母赶出去的东西,喊你声姑姑是给你面子!你倒是左一个小贱。人右一个小蹄子的蹬鼻子上脸来了!当我郡主之封是什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没规矩的东西,你再嚷一声,信不信我这就在这里血溅五步,我看你们怎么和朝廷交代我阮表哥可是士子!能上书的!真以为我死了都没人问了?!”
一招鲜吃遍天,西河王府既然忌惮江皇后跟阮清岩,现在不敢拿她怎么样,秋曳澜怎么会放过这个发泄的机会?顿时放在她手边做样子的茶具、果盘,甚至连盆景都被她抓起来砸到了秋语情身上!
秋语情呆了一呆,随即宛如发怒的母狮一样要冲上去厮打她,嘴里骂道:“你敢顶嘴……”
“给我拦住她!”秋孟敏与路老夫人异口同声的喝道!
待秋语情被硬拖下去,这母子两个,目光沉沉的看向秋曳澜:“你不要以为阮清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保得住你……你知道我们暂时不动你是为了谁!说你的条件吧!不要太过分,别忘记阮清岩还没中榜!即使中了榜,西河王府到底是王府!”
“我要回阮家去住几天。”秋曳澜这时候又恢复了孱弱病态的模样,懒洋洋的道,“回来时带给你们……别以为我手里有那东西,要有的话我自己早就开始用了!得靠外祖父的面子,看看故旧当中……这要求不过分吧?”

第十四章 路遇情敌

长街上,一片大雪茫茫,过往行人都裹紧了衣服,行色匆匆。
一驾不起眼的马车,哒哒的踏过积雪,车后跟了两个青衣侍卫,三四个徒步的健妇,看起来像是普通富户的女眷出门。
有路过的偶尔打量一眼马车,也都不感兴趣的转开了视线。
车厢里,苏合兴奋的道:“郡主真是太有办法了,竟然能够让王府放您去将军府!咱们现在出来了,以后再也不回去!”
“那怎么可能呢?”周妈妈一句话到嘴边,看着秋曳澜比在王府里轻松了不少的神色,到底没说出来。
不过秋曳澜自己却说了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有婚约的,难道能在阮家住一辈子?”更何况那位外祖父阮老将军,能再活一年半载就不错了。
现在阮家没有女眷,一旦这个外祖父死了,就剩那个过继来的阮表哥,除非他娶妻,不然她这个表妹都不能去了。
听秋曳澜提到她的婚事,周妈妈眼中愁意更盛,只是怕扫了她兴致,扭开头,没说话。
“邓易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秋曳澜偏偏又问起了这事。
周妈妈满心苦涩,道:“他是广阳王的外甥,太后怜悯他幼年丧父,所以赐了个正六品的果毅都尉衔。不过,前两年,他自己考了秀才,名次不低!要是以后能够中进士,太后肯定会重用他的。”
说到这里,就想到这人要不是喜好男风到了无法容忍女子的地步,真是个不错的郡马了。
不过要是那样,王府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说给秋曳澜?
秋曳澜诧异道:“为什么太后对他这么好?”
“他的母亲是太后的侄女、也是广阳王的异母妹妹。”周妈妈叹了口气,安慰道,“也许他没有传闻里那么……不然怎么肯定亲呢?是不是?”
原来广阳王是太后娘家人……秋曳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原主不知道的,只能靠她自己打听了。
“希望这次到阮家,能够找到解除这门亲事的办法。”秋曳澜心里盘算着,“虽然有人说同性才是真爱,但同妻是悲剧啊,我可不想做炮灰!”
忽然,“砰”的一声,马车猛然向旁翻去!
“怎么了?!”车里三人差点被甩出去,纷纷抓紧了车轸问。
“郡主,小的该死,这雪太大,把路边的沟渠都填了,小的没看好,让车翻了进去。”车夫的声音在外面传来,说着请罪的话,但语气里没什么惶恐,“还请郡主先下车,让小的与侍卫把马车拖出来。”
苏合气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出门都没带帷帽!”
“郡主还是快点出来吧,不然车会翻得更厉害,万一伤着了您,小的可担待不起。”那车夫是路老夫人的人,当然不怕苏合,现在已经露出明显幸灾乐祸的意思,“再说如今路上才几个人?大家都想快点回去过年,谁会没事盯着郡主看?”
秋曳澜拦住还要跟车夫吵的苏合,轻哼了一声:“出门之前已经搜过一次,还不放心吗?”就知道王府那些人的出息,这一路上不生出是非来才怪!
主仆三人披上裘衣,出了马车,就见车夫皮笑肉不笑的道:“郡主多心了。”
秋曳澜懒得理他,反正马车上是没有玉露膏的,就领着苏合与周妈妈走开点距离,随那几个健妇借口帮忙翻找去。
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立功心切还是不死心,就一个车轮陷入沟里,一群人居然半天都没弄起来。苏合怕秋曳澜挨了冻,跑去催了好几次,那边百般推委,看起来非把玉露膏找到不可!
“管他们呢?我们来堆雪人玩吧?”秋曳澜冷笑着道,“反正他们今天还能不把我们送到?”
苏合本来撅着嘴,后来看秋曳澜团起了雪,小孩子心性发作,也忘了置气,兴致勃勃的和她一起堆了起来。
结果才堆了个轮廓,一驾马车忽然在她们身旁停下,车中传出一个清脆的嗓音:“这位小姐,可有什么要搭把手的么?”
秋曳澜一愣,朝那马车看一眼,发现车帘遮得严实,但马车华美宽大,车轮上都刻着精美的图案,车后还跟了一群甲胄鲜明的侍卫,一看就不是常人,就道:“多谢,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马车翻在后面,我等着下人弄出来的功夫,堆个雪人打发辰光而已。”
那车中似乎低声商议了几句,之前的清脆嗓音就道:“许虎,你带几个人去后面,把那驾马车弄起来。”
马车后的一名侍卫立刻答应,带着数人掉转马头而去。
秋曳澜赶忙道谢。
那清脆嗓音笑着道:“小事而已,天冷,你年纪小,别冻着了。”又问她身份。
对方才帮了忙,秋曳澜的身份对外也不是不能说,就道了自己是西河王府封号宁颐的郡主。
谁知她话音刚落,马车里却传出一个男子的嗓音:“临近年关,宁颐郡主微服出行,是要去将军府吗?”
秋曳澜不知其意,应了一声。
就见车帘被揭开,露出一个手执书卷的华服男子。这男子肤色白净,鼻直唇薄,一双狭长的凤目,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像是要说什么,但半晌后,却只一笑,道:“你的马车应该弄上来了,快点去吧,别在路上冻着。”
秋曳澜谢了他,带着周妈妈跟苏合朝自己马车走了几步,估计那男子听不到了,才问脸色有异的周妈妈:“妈妈认识那人?”
“……是……是广阳王世子!”周妈妈脸色有些煞白的道。
见秋曳澜露出恍然之色,周妈妈怕她误会,叹了口气,低声道,“据说,邓公子就是跟这个表兄……只不过这位世子对男女都……”
……原来是情敌!

第十五章 名。妓多情

阮将军府坐落在京城北面,是阮家现在仅有的府邸。
整座宅子因为种了太多参天松柏显得有点阴森,高墙之内,反而感觉比外面被风吹着还冷。
秋曳澜脸色阴沉的走出安置阮老将军的屋子。
阮清岩今天不在家,好在他入嗣后虽然带了一批人手进将军府,但管家还是从前的阮安。所以秋曳澜很顺利的到了这里看得出来,阮清岩对于阮老将军的安置是花了心思的。
她身后这间屋子,地气和暖,窗明几净又宽敞,里面也收拾的非常整齐。地龙烧得暖暖的,陈设简单,但东西都是用心挑选过的。高案上放着腊梅盆景,低一点的架子上有水仙花,芬芳满室。
就是秋曳澜现在走出来,衣角还染着淡淡的花香。
可被精心照顾的阮老将军躺在锦被中那俨然骷髅、神智不清的模样……虽然有他年纪大了以及生病的缘故,但秋曳澜知道,最大的缘故,还是幽眠香。否则记忆中初秋时这位老人还亲自给原身示范过一些武技,怎么可能衰弱的这么快!
“路老夫人不死,我心难安!”秋曳澜咬着唇,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她在里面陪阮老将军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单是给对方擦口水的帕子,就用了三条!
守在外面的阮安迎上来:“郡主,公子快回来了。”
“这么早?刚才不是说要到晚上才回吗?”秋曳澜收起思绪,诧异的道。
阮安道:“老奴打发人去找了,公子听说您来了,就提前回来。”
“阮伯,你这样就见外了,万一表哥有正经事呢?”秋曳澜摇着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到门口迎一迎吧。”
这不仅仅是她客气,因为将军府败落多年,现在除了阮老将军住的屋子跟下人的地方外,也就阮清岩的院子收拾了出来。至于待客的花厅啊前堂之类,全部没弄,所以她出了阮老将军的屋子都没地方待。
阮安也知道这个缘故,客气了两句就陪她向前门走去。
主仆在门后说着话,没多过久,门子叩门,说是阮清岩回来了。
秋曳澜闻言,轻提裙裾,边跨出门槛边喊道:“表哥!”接下来她还要说话,却听台阶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嗔道:“阮郎,你家还有这样一个小美人儿,怎也不跟深深说?难道还怕深深呷醋不成?”
随着媚酥入骨的声音,紧跟在阮清岩马后的一驾油壁车上,利落的走下一个绿衣少女及一名蓝衣小丫鬟。
这绿衣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白里透红的鹅蛋脸,弯眉似蹙,眼如水杏,长得娇俏可人。
她打扮也鲜亮:头上梳着双刀髻,两支翡翠芙蓉簪子斜插,耳畔明月珠,腕上绞丝镯,像个富家小姐。但,看她主动下车,又主动跑到刚刚下马的阮清岩跟前,紧紧挽着他胳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看过来的样子……
秋曳澜慢慢蹙起眉,疑惑而不满的看向阮清岩:阮王妃去世,作为侄子的阮清岩有五个月的孝,现在才多久?居然就公然拈花惹草了?
阮清岩本来正答应着秋曳澜那声“表哥”要走上台阶,被那绿衣少女一挽手臂,顿时沉下脸来,侧头对她道:“这是我姑姑的女儿,今日过来探望我祖父的,你说话放尊重些!”
那绿衣少女被他这么当众一呵斥,脸色一僵,很下不了台,就气呼呼的甩了他手,只是等阮清岩走出两步,眼中又流露出舍不得,重新堆了笑追上去:“哎呀,人家不知道嘛!所谓不知者不为罪……”
见阮清岩停下脚步,冷冷看着自己,很有逐客之意,那绿衣少女眼珠一转,忙朝秋曳澜行了个礼,笑嘻嘻的道:“奴家花深深,住城南‘饮春楼’,方才不知是表小姐,还请表小姐饶恕!”
秋曳澜听出她故意以将军府这边的身份,喊自己为“表小姐”,心里一哂,淡淡道:“没什么。”
“阮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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