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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名门嫡后-第55部分

小说: 名门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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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南人士,比为兄长一岁,才貌俱全,性情温和,心胸开阔,是个万事不计较的人。当然最让为兄满意的是,此人出身官宦人家,颇有财货,却父母双亡,他还是独子!连个姐妹都无!如果你嫁给他的话,上不用伺候舅姑,中不用头疼妯娌,下不用替小叔小姑操心……”
这就是古代版的“有房有车,父母双亡”吗?!
见秋曳澜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阮清岩含笑道:“这是薛相私下里同其妻讨论择婿要求时,为兄无意中听来的。觉得寻羽溪样样都合适……怎么样?为兄私下安排你看一眼人,若你愿意,先跟他口头约定好。待他下一科高中,你也出了孝……”
“……亲生父母一定不会害了女儿……所以你又抄袭人家父母的招婿要求了吗?!”秋曳澜想起阮清岩上次那番“亲生母亲怎么会害了女儿”的劝戒,擦了把冷汗,艰难道,“所以薛相夫妇就是因为阮家没什么需要特别伺候的长辈、妯娌、小叔子、小姑子……选了你?”
她还以为是单纯被阮清岩的才华吸引的呢!原来阮家人丁凋零也是重要考虑因素哈……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该丢的节操,还是得丢啊!
阮清岩一脸平静:“这也没有什么,哪有不替自己人考虑的?为兄愿意娶这些千金小姐,不也是冲着岳家去的?”
呃,他倒是想得开。
秋曳澜正要说什么,秋染进来禀告:“廉家公子来了。”
“快请!”阮清岩立刻起身,“我们也去迎一迎!”
不忘记抓紧时间向秋曳澜强调,“花魁赛完,你过来探望外祖父。我约寻羽溪来,像上次你偷看凌小侯爷一样……虽然这不合规矩,但到底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你自己喜欢才好。”
秋曳澜嘴角抽搐道:“我才十三,你是不是想太远了?”
“南方乡间,许多女子十三岁已为人母!”阮清岩冷笑,“你少找借口总之死了想跟江崖霜的那条心罢!我就你一个妹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人所惑、误入歧途!”
“……”秋曳澜无语的望着他: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有做江秋氏的心思?!
她果断的转移话题,“廉表哥对你很是仰慕……虽然说今日约在这里会面,又是廉表哥独自前来,为的是避免王府那边有所察觉,但……”
阮清岩理所当然道:“我自然要与他讨论会功课。也是今日有正事要商量,不便让外人加入,否则我今儿就把寻羽溪喊过来了,如此一箭双雕,既彼此印证了课业,又给你挑了夫婿……”
“……!!!”你要不要这么既当哥又当爹和娘?!

第十九章 不要打扰我表妹!

兄妹两个在前堂迎到廉鼎,彼此谦让着进了花厅落座。
寒暄过后,阮清岩遣退下人,把话切入正题:“姑母当年的陪嫁单子,我已请管家阮伯寻了出来,不知老太妃的那一份?”
廉鼎忙道:“姑奶奶的单子也拿过来了。”说到这里看了眼秋曳澜,“秋表妹推荐的那些人是极厉害的,连着匣子拿了来。祖父看过,说千里迢迢的,精雕细琢的匣子竟连个磕印都没有,早知道的话,当初回乡都不去雇那些镖局了。”
阮清岩咳嗽一声:“我也是在南方时,偶然经人介绍请过他们才晓得。那天听表妹说起来就顺口一提。”
“原来是阮兄说的?”廉鼎恍然,“我就奇怪秋表妹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组织?”
阮清岩狠狠瞪了眼低头作乖巧状的表妹,岔开话题道:“既然嫁妆单子都在,秋孟敏也已痊愈,那么咱们该商定个日子登门了。”
廉鼎点头:“我来之前,家祖父曾言,阮兄乃是新科进士,此事如由阮兄牵头,效果应该会比家祖父出面要好。”
“这等事如何离得了廉老爷子坐镇?”阮清岩笑了一下,“不过,西河王府如今并无与廉老爷子同辈之人。还不够格让廉老爷子亲自登门……依我之见,莫如你我将单子录一份副本,先悄悄上门拜访。若秋孟敏识趣,也不必劳动长辈们了;若他不识趣,再请长辈们出面与他陈说利害,你看如何?”
廉鼎爽快道:“阮兄所言甚是。”
接下来又商量去找秋孟敏的时间由于阮清岩要给蓬莱月撑场子,所以定在了赛花魁之后。
廉鼎对这个日期没有什么意见,还说了个消息:“家伯前日补了蒯城知府,家父也补了大理司直……不敢继续打扰江家,正打算另置宅邸,这样倒正好把新宅之事料理妥当了,好定定心心与西河王理论。”
“大表伯跟二表伯补缺了?”秋曳澜诧异的问,“这可是喜事,怎到现在才说?早知道,我该过去道贺的。”
“早先伯父其实就是知府。”廉鼎有些唏嘘,“父亲也在大理寺任职,但当年曾祖父身故,扶灵归乡后,却再没起复……如今幸蒙皇后娘娘垂怜,令吏部过问,补回原来的品级。”
廉家上下几代最出息的就是廉太妃的父亲廉老尚书了,廉老尚书在时,其子孙虽然书读得不怎么样,但靠他活动照拂,到底都在官场上混着;他一死,廉家被迅速打回原形像这种因为朝中没有靠山,丁忧丁没了官职、只能做个乡绅的情况,老实说非常的普遍。
所以廉家人这次一口气来了四个人,也不全是为了替秋曳澜出头,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谋取起复。
现在他们得成所愿不说,还跟正如日中天的江家搭上了关系,可谓是喜出望外了。
阮清岩与秋曳澜恭贺了一番,阮清岩就问:“未知这新宅可有寻着了?我才来京里时,原没想到入嗣,倒也找过一段日子房舍,对京中空宅有所了解,兴许帮得上忙。”
廉鼎笑道:“多谢阮兄关心,江家派了一位管事来帮我们,听家父的意思,却是已有眉目了。”
阮清岩点一点头,慷慨的表示如果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廉鼎顺势请求日后可以在他空暇时登门求教功课。毕竟廉家除了廉老尚书是进士外,其他人最多就是举人,非常需要阮清岩这种过来人的指导。
本就想借他掩护自己表妹相亲的阮清岩自然满口答应。
话说到这里已近尾声,阮清岩看了看屋角铜漏,正打算出言留饭,结果廉鼎沉吟了一下,又向秋曳澜道:“听说秋表妹那里开了个闺学,请的是京中最有名的女师邵先生?”
秋曳澜意外道:“廉表哥也知道了?邵先生这样出名?”
“我们也有十来年没进京了,还是听人家说的。”廉鼎解释道,“据说这邵先生教弟子很有一套,她门下出来的小姐,个个娴雅淑德,为人所赞。”
呃,我应该不会砸了这位女先生的招牌……吧……?
秋曳澜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正要说话,只听廉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这次我姑姑上京求医,也带了其女来……不知道秋表妹肯不肯让她进你这闺学?”
秋曳澜愕然,阮清岩倒是先开口了:“这事怕是不妥。”
“我孟浪……”廉鼎究竟年少,也没什么城府,被当面拒绝,脸上就非常的下不了台。
正羞愧的想赔罪,阮清岩却又道:“廉贤弟请不要误会,我这么说是有缘故的:邵先生兴许确实是个好先生。但闺学却是设在了西河王府内。且不说秋孟敏夫妇向来对表妹不慈,就说赛花魁之后,咱们就要去跟秋孟敏谈归还嫁妆的事情……表妹是秋家人,住在王府是没办法的事情,令表妹若去了,恐怕会受人苛刻啊!”
老子的表妹一个人住王府,老子已经为她操碎了心了!你还想塞个表妹过去不管你们家目的是什么,你家表妹在王府出点什么事情,老子的表妹十有八。九会被拖下水!这怎么可以!
廉鼎不知他的心思,还在道:“其实,这也是家祖父担心秋表妹,想着汪表妹虽然比秋表妹还小一岁,但因为我那姑父去得早,性。子向来沉稳,若是跟秋表妹一起念闺学,也能照拂些。”
这话阮清岩就更不爱听了:你家十二岁的表妹性。子沉稳?能沉稳过我表妹才踏十三岁就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气度去?!这不是明摆着认为我表妹没你表妹能干吗?!
“但令表妹能否入读闺学,不是由表妹决定的,须得请教杨王妃的意思。”阮清岩淡淡的道,“这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说呢?”
不待廉鼎回答,阮清岩已自顾自道,“若是现在去同杨王妃说,我想杨王妃是不会反对的。但赛花魁之后我等登门,恐怕令表妹脸上就不太好看了。若是我等登门跟秋孟敏摊了牌后,再让令表妹入读的话,即使贵家能开这个口,但杨王妃也未必肯答应了吧?”
廉鼎一愣,察觉到阮清岩是在怀疑廉家为秋曳澜讨回嫁妆的诚意,不由尴尬道:“不是阮兄想的那样……”
“还请廉公子赐教!”阮清岩翻脸好比翻书,一下子连称呼都改疏远了。
秋曳澜到这会才插进话:“表哥!舅公若是不心疼我,今日何必让廉表哥登门?你这话可太见外了!”
她递了个台阶,廉鼎苦笑着接过:“真不是阮兄你想的那样好吧,我就直说了,虽然说这目的也不好听,但我们真没想要害秋表妹什么的。”
他张了张嘴,才无奈道,“就是听说邵先生教过很多名门闺秀,甚至连纯福公主都是其弟子……想让汪表妹……多认识些人而已。”
说白了就是想走后院外交。
其实廉家这个目的秋曳澜早在廉鼎开口时就猜到了,但她实在不情愿,廉鼎信誓旦旦说这个汪表妹多么沉稳……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沉稳到哪里去?就算她真沉稳,现在闺学里已经有个十四岁的盛逝水跟十五岁的秋明珠在了。
即使以后不再添人,这两位是省油的灯?
本来秋曳澜就很忙了,还要分心照顾汪轻浅,想想就觉得麻烦。
到底是亲表哥秋曳澜还没想到合适的拒绝之辞,阮清岩已道:“廉贤弟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问句交浅言深的:敢问这位汪家小姐,在家中时可受重视?”
“当然。”廉鼎一愣,“咱们家这几代子嗣不多,女子尤少。不论其母、我那小姑姑,还是汪表妹,在廉家都被当掌上明珠看待的。”
阮清岩换上循循善诱的表情:“那么贵家为这位汪小姐择邵先生为师,固然是爱女心切。但窃以为此举不是太妥当……邵先生曾经教导过的女弟子们,我也有所耳闻:如今的表妹乃是郡主,纯福公主的尊贵更不必说,还有谯城伯的嫡长孙女和大小姐、国子监的祭酒与司业家的千金、前朝名门陶家小姐……”
他越说廉鼎脸色越难看,但就在廉鼎要发作时,阮清岩恰到好处的话锋一转,“我说这些没有贬低汪小姐的意思,只是世人之中多有跟红顶白之辈。汪小姐之父若官职不显,贸然让她置身贵女群中,即使表妹有心维护,恐怕也难以照顾周全。届时恐怕在贵家已经做惯掌上明珠的汪小姐,未必能够承受!”
人家都是公主党,你一个小家碧玉混进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汪表妹沉稳,但贵女们却未必如是。”秋曳澜会意的接上,“不瞒廉表哥,前两日,杨家有三位小姐到王府,当着我的面,就对我父王母妃出言不逊我气不过跟她们掐了一架,结果回头传出去,竟成了我的不是!”
微微蹙眉,“后来听说,那三位杨小姐就是想拜进邵先生门下的。”
廉鼎听了这些话,脸色变了一变:“这话不错,却是我们没考虑到……唉,说来也是惭愧。自曾祖父后,廉家再无进士,祖父年岁也长了,生怕……”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讲下去,但阮清岩与秋曳澜心思机敏,一听话头就知道,肯定是廉晨生怕自己年纪大了,哪天一死,连累侄子、儿子辞官守孝再被打回乡绅行列。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阮清岩暗忖还用得着廉家人,这廉鼎固然好糊弄,但廉晨等人到底年长,可不见得不存怨气,所以又道,“依我之见,如今有两计可并用:一则令伯与令尊如今已有官职,想来无暇继续科考了。但廉贤弟正年少,若是用心读书,他日汪小姐不难妹以兄贵;二则令姑既然是来京求医,可使汪小姐侍奉榻前,如果传出纯孝之名……也不需要在贵女跟前低什么头。廉贤弟以为如何?”
这廉家小子连秀才都不是,那汪小姐想靠他出头,恐怕孩子都有了!
要是走孝女这条路嘛……既然都是孝女了,哪能不经常守着亲妈,哪有功夫去上什么闺学呢?
所以还是打扰不了我表妹啊!
阮清岩眯起眼,心想:“但我好歹费心费力给他们出了主意,也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他们还要把那汪小姐塞进表妹那里的闺学,那等于承认那汪小姐没那么受重视,既然如此,万一出了事,也别想赖表妹没照顾好是廉家自己先不心疼他们家外甥女的!”

第二十章 为兄教你做男人

阮清岩留廉鼎、秋曳澜用了饭,饭后又闲聊了会,廉鼎因为要回去复命就告辞了。阮清岩正想跟秋曳澜继续谈谈,不想一连两三拨人上门催他去“锦葩阁”,秋曳澜就起了身:“表哥你去吧,反正也就这么几天,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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