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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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说到此处,欧碧城见江崖霜看着桌上那张江崖虹留下来的字据,脑中灵光一闪,“江崖月应该也会要求江崖情以三房的名义,给大房一份把柄,保证大房起复之后,不至于被三房排挤得无处下脚?”
至于江崖月怎么让江崖情交出把柄,这个太简单了!秦国公已经这个岁数,谁能保证大房三年丁忧之后,还有这个叔父继续拉偏架?如果三房不肯交出把柄,那大房等于陷入前途渺茫的危机!
这等于逼着大房现在就去向四房求饶!三房哪里敢冒这样的风险?
江崖霜赞许的颔首:“正是如此!”
“所以,只要等江崖月身死之后,找到那份把柄,就可以收拾三房了?”欧碧城皱眉,“但你还是忘记了一点:国公!只要国公在一日,事情的真相也好,表相也罢,都远不如国公的意思紧要!”
江崖霜神情淡漠:“但若真到生死存亡关头,四房比三房紧要!即使父亲如今双手奉上,三房执掌得了镇北军?”
欧碧城一怔,随即松了口气:“你说的是!”
镇北军是江家根基所在,绝不容失!
而秦国公与济北侯耗费几十年心血才栽培出江天驰来接任,现在换人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所以,即使三房是秦国公的嫡长子,如果必须选择一房的话,秦国公只能选择四房。
“父亲手中的兵权无人能取代,但三房能担任的职位却并非如此!”江崖霜语气平静中带着冷酷,“只要我们拿到证据,并且摆出三房若不交出江崖情,此仇将不死不休的架势,祖父必然会退步!”
“毕竟,江崖情虽然是三房嫡长子,却没有三房紧要!”
欧碧城吐了口气:“而且还能名正言顺的索取镇西军作为补偿!”
两人计议停当的光景,秦国公府后院,秋曳澜正惊讶的问苏合:“秋风?!真的是他?!”
苏合肯定的点头:“听老夫人跟前的人讲,驸马风尘仆仆,人也瘦了不少,看起来十分憔悴,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但确实是驸马回来了!”
“走!”秋曳澜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竟隔了足足一年才回来!”
而且还偏偏是江绮筝传回噩耗的光景回来也不知道一直不大满意这门婚事的秋风,知道妻子为了寻找自己遭遇不幸后,会是什么心情?
第三十五章 秋风的经历
……不过秋曳澜虽然接到消息就朝后堂赶,到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秋风已经被带去江崖朱跟盛逝水的院子,看望自己的儿子去了。
“祖母还好吧?”秋曳澜见只有胡妈妈出来告知自己这个消息,陶老夫人的内室又珠帘低卷,隐约有下人劝慰之声,心头一叹,低声问。
胡妈妈苦笑:“当初事情才传出来时,老夫人就常常在夜里哭……这些日子都没有消息,老夫人心里何尝不清楚?若非十六少夫人孝顺,常常带了表孙公子过来逗老夫人开心,恐怕老夫人早就要病倒了。结果驸马赶着这会回来……”
她摇了摇头,“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大夫来,少夫人若想问驸马什么话,便去十六少夫人那边罢!”
秋曳澜倒想立刻去呢,但听胡妈妈讲大夫就要来给陶老夫人诊断了,作为孙媳哪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便道:“我等大夫给祖母看完了再说吧,这样心里也定些。”
片刻后大夫来了,给陶老夫人诊断下来的结果很不乐观。老夫人这年纪,心情对于健康的影响本来就很大,江绮筝等人遭遇不幸是个很大的打击,再被秋风忽然归来一刺激,大夫虽然把话说得委婉,但秋曳澜还是听了出来:“祖母可能得病上几日了!”
饶是如此,陶老夫人在胡妈妈去送大夫时,还是强打精神把她喊到跟前叮嘱:“之前一直讲秋风是在沙州给你哥哥搭手,筝儿也是为这个缘故才去西面的。如今他忽然一头撞了回来,得有个说法圆上!”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怎么说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尤其江绮筝性情温驯,除了婚姻这一件任性了点外,其他事情从来没有忤逆过老夫人。如今年纪轻轻就“没了”,陶老夫人哪能不悲痛?
吸了吸鼻子,陶老夫人才继续道,“秋风一走一年这个账,肯定是要算的!但有一句你转告十九:筝儿去得已经十分委屈,绝不能再让她走了还被人议论!更不要讲她还有孩子留下来,为了孩子往后,至少明面上……让十九处置务必周全!”
“孙媳记住了!”秋曳澜心乱如麻,低声道,“孙媳保证不会有人议论十八姐姐和外甥!”
“你去吧,我乏了!”陶老夫人闻言,摆了摆手,疲惫的道。
告退出门,秋曳澜深吸口气,叮嘱苏合:“你去十六嫂那边,告诉秋风,让他立刻去沙州!”
“少夫人,万一公子知道了……”苏合不笨,一下就听出秋曳澜的意思,就是想让秋风避开江崖霜自从江绮筝三人遭遇不幸的消息传回京中后,江崖霜虽然不曾在人前嚎啕痛哭,私下里却几乎每天都会去江绮筝住的院子外伫立良久,缅怀胞姐。
这眼节骨上间接导致江绮筝“身死”的秋风回来了,江崖霜一怒之下宰了他绝对有可能!
所以苏合很担心秋曳澜这会让秋风走人,被江崖霜知道了,夫妻之间生出罅隙来。
“祖母吩咐,之前一直讲秋风在沙州,十八姐姐也是因此西行……这个谎必须圆住!”秋曳澜沉声道,“所以让秋风马上去沙州对外就说,他是有紧急要事回来报信的!报完信,就要继续去沙州找十八姐姐,陪十八姐姐一道回来!”
听说有陶老夫人发话做幌子,苏合这才松了口气,领命而去!
只是秋曳澜回到自己院子里,才换了身衣裳喝了口茶水,却见苏合气急败坏的进来:“少夫人!婢子简直没见过这样的人!您一片好心,他竟是丝毫不领!不但不肯走,反而到咱们院子里来了,说有话一定要跟您说!”
秋曳澜茶碗一抖,忙随手放在桌上:“秋风现在在前头?”
“是啊!他……”苏合话没说完被打断:“那就请他去花厅!”
秋风的脾气秋曳澜是知道的,他既然不肯走,自己可没本事硬把他赶出京去!所以还不如趁江崖霜没回来之前,亲自去问个究竟!回头不管是劝江崖霜还是怎么着,心里也有个底!
她进花厅后微微一怔之前苏合说秋风瘦了很多,像换了个人一样,她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憔悴。这会亲眼一看,却见原本身量就是瘦削的秋风,此刻竟有些脱了形的意思,望之实在是触目惊心!
“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秋曳澜又吃惊又狐疑,“还有你这一年都跑哪去了?!”
秋风想是已经知道江绮筝的事,神情中带着悲戚与深深的自责,涩声道:“我去……安葬了我师父!”
“你师父?”秋曳澜一愣,“那为什么不跟公主说声就走?”
一直到现在,秋曳澜都想不明白素来光明磊落的秋风怎么会做出如此亏心的事?这门亲你成得再不甘心,好歹是个男人,哪有一声不吭一走了之的?!而且你都留下信来了,又何必骗人?
他要不讲他去了沙州给秋静澜帮手,江绮筝也不会踏上寻夫路,更不会因此“遇难”!
“我师父知道我娶绮筝时,吩咐过不许泄露他只字片语!”秋风神色黯然道,“所以我接到他老人家有急事要我回师门的消息后,找不到其他理由,就拿你哥哥做了幌子。原本我以为去个三五个月便能回来,中间找人向你哥哥说声,让他给我打个掩护,这事也就过去了。谁想……我回了师门才知道师父为什么喊我回去,他病了!”
接下来不用他讲,秋曳澜也知道,他的师父就此一病不起。秋风先是侍疾,然后办后事……完了才回来。
她不解的问:“那你中间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若是托我哥哥送几封信来,我想公主也不至于急到扔下襁褓里的孩子,跑去沙州找你!”
这次秋风沉默了很久,才道:“我对江家其他人说的是,因为我师父住的地方偏僻,而且没有其他人。我一见到师父,侍疾之余根本无暇去找人代为送信。”
“那你打算对我怎么说?”秋曳澜抿了抿嘴。
“我回师门不到十天,师父就病逝了!”秋风淡淡的道,“临终前他告诉我,他生前自己选了墓穴。但我将他安葬到他说的地方后,却被四周阵法困住……一直到最近才侥幸出来!”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一只黑釉描金摆瓶,光亮的釉身照出他憔悴无比的容貌,自嘲一笑,“之所以弄成这个样子,一半是悲痛,一半,却是因为那地方除了极少的饮食外,什么都没有。我从来都不知道师父会阵法,他也没提过,我当然不懂得。若非运气不错找到生路,大约我现在还在里面吧。”
秋曳澜觉得难以置信:“令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没有听你哥哥提过?”谁知秋风闻言却紧紧盯着她,沉声问!
秋曳澜茫然:“我哥哥?当然没有!我今天才知道你师父的事我连你之前想杀他、后来是怎么被他哄回来的都不清楚!”
“……”秋风沉默了一会,道,“那我这就去沙州,当面问他吧!”
“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秋曳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师父……难不成也是我哥哥的师父?”
秋风瞥她一眼:“不。我师父是南方武林名宿,你哥哥虽然也在南方长大,但据我所知,你哥哥出生前,我师父就归隐了,我也是在他归隐前一两年被他拣到,拜入他门下的。自从归隐起,我师父再没离开过他住的地方,那地方离你哥哥生长之地足有数百里之遥!他们应该从没见过面!”
“那你找我哥哥,是要他帮你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吗?”秋曳澜沉吟道。
“之前你哥哥跟秋聂谈论诗书时,话题岔了,偶然提到过几句阵法。”秋风眼神淡漠,“那时候我为了‘天涯’前任左护法之事,一直在找他的把柄所以对于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十分留心!那几句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我还是记了下来。”
秋曳澜一怔。
秋风道:“这次之所以能够离开我师父所布的阵法,就是靠了那几句话!”
“……”秋曳澜愣愣的望着他,“这、这是怎么回事?”秋静澜的身世就够曲折的了,到现在都没恢复本名本姓,而且看样子这辈子都不好恢复了难道这秋风也有九曲十八弯的来历?!
秋风显然兴致不高,没心思跟她详细讨论,淡淡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去沙州了……”他朝江崖朱夫妇的院子看了一眼,眼中悲怆一闪而过,“那孩子……还要劳你们照料些日子!等我带回他母亲……”
“你已经害死十八姐姐,还指望把她唯一的孩子接走?”秋风话语未毕,厅外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秋曳澜脸色一变果然江崖霜面色铁青的大步而入,杀气腾腾的看着秋风:“你哪里都不用去,等着与十八姐姐合葬,是你唯一要做和能做的事!”
“十九!”秋曳澜站起身,想说什么,却被丈夫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
“绮筝既是因我而去,我去接她回来,理所应当。”秋风平静的看了眼江崖霜,淡淡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遣足够的人手与我一起上路!”
江崖霜冷笑着道:“接我十八姐姐回来……你也配吗?足足一整年!慢说家书,连口信都没有一个!若非祖母维护,十八姐姐早就撑不住了!”
他指向江绮筝住的院子,一字一顿道,“你走之后不久,十八姐姐就有了身孕!这本是大喜之事,可你都不知所踪!你可知道十八姐姐她一边听人道贺,一边强颜欢笑的为你解释,心中是何等悲凉?!”
“澜澜不久前也有了身孕,我紧急招揽了一批幕僚,扔下大部分公事,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守着她,尚且不能够放心!你倒是心宽啊,既与十八姐姐是夫妻,这一年来你就没有想过你们会有孩子?!”
“去年八月我八嫂去世了,原因是难产十八姐姐的产期就在八嫂之后不几天!你可以想象十八姐姐当时的惶恐!稳婆出来说母子平安时,我祖母险些瘫软在地上!连我在院外都汗湿重衣!就是这样,十八姐姐也不肯说你一个字的不好!”
“我知道你当初不愿意尚十八姐姐,但十八姐姐既然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跟家里提一个字,还勒令公主府上下守口如瓶!足见对你的真心!你若一意想和离,十八姐姐会不允你?!”江崖霜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己的姐夫,切齿道,“秋风秋大侠你说,你怎么配去接十八姐姐回来?!”
第三十六章 准魏王妃的变故
尽管秋风自己也承认,他对不起江绮筝但口口声声说他不配去接回江绮筝的江崖霜,最后还是松口,答应安排人手陪他去沙州。
原因是秋曳澜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了一番话:“祖母方才叮嘱过,不能让十八姐姐委屈的去了,身后还要被人议论!本来秋风他这次忽然回来,里里外外以为他在沙州的人就觉得很奇怪了,如果他不再去沙州走一遭……以后被问起来这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