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从了吧!-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南风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迹象。
韩兮兮心满意足地挽着他的手,就跟着一起去向乔默铭还有钟离赫他们辞行。
“爹啊,我就不跟你一起回侠客山庄了,我先跟南风哥哥出去转转,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你们是要去……”乔默铭疑惑在心,目光也从韩兮兮身上转移到了乔南风身上,“南风,你确定么?”
乔南风点点头,“也是该带她去走走看看了。”
“也好,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九哥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是比较放心的。”
乔南风:“父亲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
韩兮兮看看他们这两个人,一人一句的,她怎么都听不懂呢?
“爹,你们说完了没有啊,再不走天就黑了。”韩兮兮心急地催促。
钟离赫相当公道地说了一句,“韩姑娘不要如此心急嘛。”
韩兮兮随即冲他咧嘴笑,“钟离庄主要不一起吧?”
他顿悟,立马往回缩,“不,不用了,我怎么会意思才凑热闹……不对,打扰你们呢。”
算他识相。
告别之后,韩兮兮挽着乔南风的手踏上了旅途。连最重要的喜酒都给抛在脑后了——当然,临行前她是有向钟离赫要了一壶带在身上的。
后面会有萧离落和钟离漠的番外,其实吧也不算什么番外,就是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插的片段,就当做是看吐槽吧。嘿嘿……
☆、落漠番外之一
落漠番外之一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如吟唱,如咏诵,那轻轻柔柔的声音伴着山间的流水缓缓流淌。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精致的小木屋里,十二、三岁的孩子正捧着书在那背着,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
背着背着,她突然就停下来,仰头看身边的人发问:“师父,我为什么要背这些啊?”
身边的人蹲下来,“因为采之不会啊。”
很显然,小采之不满意这个回答:“那为什么师父不用背,大师父也不用背,就只有采之要背啊?”
“因为只有采之不会。”
“不可能!”小采之说得斩钉截铁,“我明明就没看见师父跟大师父背过。怎么只有我不会?”
“采之的意思是要考师父了?”
看着眼前的那份淡定的笑容,小采之犹豫了下,她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嗯,对。”没错,她就是想考考师父。
“好。”钟离漠笑意很深,像是在赞叹她的胆识,走回书架边指着一架子的书道,“这里的东西随你挑。”
小丫头乐上眉梢,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第一晚就看到最上层一集厚度惊人的书籍,跳啊跳的就是取不到,最后缩回手,求助的看着钟离漠,“最上面的……”
钟离漠抬手轻轻松松便取下交给她,小采之忙翻了开,寻了凳子坐,准备就绪的模样。
“你确定是这册?”
小离落点头。就不相信《史记》师父也会背!
好。钟离漠莫可奈何的笑。这丫头是存了心想看他笑话的。
这《史记》她背倒是背过了,可是记住多少了?不妨也一试。
“想听哪儿篇?”
“就……”随意的翻开了一篇,她食指就指出,“《项羽本纪》。”
“好,就《项羽本纪》。”
“那就背啦。”怀抱书籍,小采之嚣张的很。
钟离漠摇摇头,徐徐背来——
“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时,年二十四。其季父项梁,梁父即楚将项燕,为秦将王翦所戮者也。项氏世世为楚将,封于项,故姓项氏。
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
背至此处,钟离漠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瞥了小采之一眼,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才继而背道,“项梁尝有栎阳逮,乃请蕲狱掾曹咎书抵栎阳狱掾司马欣,以故事得已。项梁杀人,与籍避仇于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项梁下。每吴中有大徭役及丧,项梁常为主办,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及子弟,以是知其能……”
“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奇籍。籍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停——”一声长啸里,小采之把《史记》往桌子上一拍,猛地耸了起来,“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了?”
“就这样从头到尾的谁都会啊,不公平。”
钟离漠只笑,“那我听你的,你说如何是好?”
“我挑章节,你再背。”
“也无不可。”
紧紧盯着确定钟离漠不会赖皮抢她的书去看,或者是觉得他够诚意不会耍赖了,小采之才满意的再次抱着书,慢慢地挑,半天了才蹦出一句话来:“‘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那一段。”
钟离漠摇摇头,成竹在胸的模样,继而背:“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隙。’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生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
小采之双眼紧紧盯着书页,生怕遗漏了一个字,而那个字恰好就是她大师父的错误,两只眼睛盯的那叫一个辛苦。
☆、落漠番外之二
落漠番外之二
“项王、项伯东而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
钟离漠也故意逗她似的,就是越念越快,快得她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停!停停停停停——”忽然的又一阵不满意,小采之再次打断眼前人的流畅背诵。
钟离漠踱两步,微笑如常道:“又如何了?”
“是……大师父说,你……通读史书,会背很正常啊,我……这个不算啦……不行,这个不能算的,我……”
钟离漠已了然她的意思了,淡然的笑,只是,“那你想让我如何证明?”
“我……我……我想……你……那个……不是啊,我……可是……我是说那个什么……我到底想说什么?”
“就挑你最喜欢的《诗》,如何?”
她眼睛一亮。《诗》啊!可以啊,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诗》了,呵呵……从来都见他读过。
“好,就听师父的,就是《诗》了。可是,只能是【国风】。”小采之不知是降低要求了,还是根本是故意刁难。总之,钟离漠没有异议,信手拈来——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在小采之的诧异目光里,钟离漠不带停滞地背出了【草虫】,那是小采之最喜欢的一则。
小采之瞪大了眼睛看他,忙否认:“不是不是,师父不是,大师父骗我的。不算不算……”这个脑袋埋进书里去了。
正当钟离漠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时,她忽然昂起一个小脑袋,大眼睛闪亮闪亮的道:“师父本来就会背啊。所以一点都不奇怪对不对?”
钟离漠无语给她看了。
……
想起儿时的种种,萧离落仰着头看钟离漠的侧脸,凝视了许久,看见了那一点一点的表情变化,看见那时而飞扬时而无奈的嘴角的笑意,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了。
“师父,你在想什么?”
钟离漠低头笑,“我在想你小时候是怎么气我的。”
“那你生采之的气么?”
“傻瓜,是采之我怎么会生气呢?”
萧离落吐吐舌头,调皮一如从前。果然是待她最好的师父,虽然偶尔会对她小惩大诫,可是,永远是最疼她的。
“二爷,萧……姑娘。”丫鬟在门外出声。
钟离漠回头看,那丫鬟正捧着药包走来。
“莫先生的药配好了么?”
“是……”
“先生可还说了什么?”萧离落语出有意。大师父开了在世人眼中那么“胆大包天”的药方,以莫先生的德高望重程度,怎么会一句话也没有说呢?
丫鬟犹豫了片刻,回道:“禀姑娘、二爷,莫先生研究了这药方好久,只说‘此药方,实乃平生之仅见’。”
她只能把所听见的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确实也不明白今天主子们都怎么了,尽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萧离落、钟离漠闻言相对而笑,果然是这样的结果。
那药方,本是世外高人所开,只因为她萧离落是钟离剑的徒弟,才有这福气能蒙高人赐药方。江湖上多少为了他一纸药方而破千金却终难得。
听说是因为钟离剑与那位高人曾经有过某段关系,才蒙他帮忙的。
“没事了,你安排人把东西都搬进来就都去休息罢。”萧离落自己去接过那药包,“剩下的我自己来。”
“是。”丫鬟递过药包,福了福便退出去了。尔后庄丁们便一件一件把东西搬进,动作干净利落,搬完便自动消失了。
钟离漠所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停当了,进进出出的人都走后,整座小楼只剩下钟离漠和萧离落,安静得就像山上那与世无争、无人打扰的生活。
☆、落漠番外三
落漠番外三
钟离漠亲手打理着药材,一味一味验过之后,才一一放进冒着热汽的木桶中。
他把药都放完之后,便以桶盖闷上,让那药在里面浸泡。
“谢谢大师父。”
钟离漠一回头,便听萧离落说道。
他放下手边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去,“小丫头,你又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的药方啊。”萧离落把玩着那张方子,上面的字迹,还是过去十五年里看见的熟悉。真好啊,暖暖的,好贴心。
“你应该去谢那个开这个药方的人。”钟离漠说。
“可是还是要谢谢师父你。”
钟离漠发现,他的小离落越长大越滑头了,“为何还是要谢我?”
“因为是师父你捡到的我呀。”萧离落仰着头,望着他像仰望着的是个神,“是大师父把我从冰天雪地里救起的呀。如果没有大师父的话,就没有采之,就没有采之的病,也就不会有那个高人,当然也不会有这个药方嘛。”
钟离漠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道,“你啊,永远有那么多歪理。”
“都是师父教的。”萧离落说着,径自在那笑,“呵呵……师父,我都是你教坏的。呵呵……”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
“还笑,赶紧去泡去,水凉了就没用了。若是在山上,我早把你扔进热泉里了。”
萧离落还是在磨蹭着,钟离漠白她一眼。
“师父别生气嘛。要不要跟采之一起泡啊。”眼看着钟离漠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萧离落笑得更大声更用力了,“师父,你在这里我怎么宽衣啊?”
然后,就看见钟离漠以夺门的速度迅速出去,阖上门扉。
隔了门,还是清晰的传来萧离落肆无忌惮的笑声:“哈哈……师父你别跑那么快嘛,我又没说什么……哈哈……”
调戏师父……不对,师哥的传统,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有的。果然可以有啊。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
萧离落和韩兮兮分开之后,就悄悄然地潜回了无争小楼来,可是想到韩兮兮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立即躲回自己房间的打算,就打消了。
她想了想,还是跑去敲钟离漠的房门,“师父啊,你睡了没?”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萧离落就泄气了,这个时候,师父他肯定是睡着了的。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这么晚不睡觉还跑出去做什么?”谁知道,身后竟然传来了钟离漠的声音。
萧离落惊喜地回头,“师父……”活蹦乱跳地蹦跶到钟离漠面前。
钟离漠淡定地看着她,“不是在‘离园’?跑来做什么?”
“我……我有话想问你。你可不可以……”萧离落吞吞吐吐。
“不可以!”钟离漠回答得斩钉截铁。
什么呀,她还都没说是什么事情好不好?
“不管你想问什么,这个时候你都给我乖乖地回去睡觉。明天是什么日子相信你跟我一样清楚,敢顶着黑眼圈出现试试看。”
好吧,她才不敢呢。萧离落灰溜溜地落败了。
这段爱情故事的结尾,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遥远的山上——
三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青衫布衣坐在岸边垂钓,神色平静,薄唇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