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酷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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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皑会意的一笑道:「爷爷,你将这包袱交给我,不怕加上我的宠爱,这包袱会越来越重。」
听了此一回答,倪震满意的哈哈大笑,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都为乔皑的不知死活捏了一把冷汗。
收回思绪,乔皑瞥了一眼一旁已熟睡的宝儿,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丝甜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她是再沉重的包袱,他也愿意扛著她,走过天涯海角,度过永生永世。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目的地终於映在眼前,他轻轻摇醒身侧的宝儿。
宝儿慵懒的伸了下懒腰,刹那间,被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一重重山影重叠在一块儿,加上排列有序的三条涓流瀑布,依恋地绕过高耸而立的山流泄而下,形成柔柔的飘逸感,使人忍不住产生一丝丝旖想,两条艳丽的彩虹与它相互辉映,形成一幅好美的图画。水中的鱼儿清晰可见,伴随著此一画面惬意的飞舞著圆舞曲,让人一时间忘却了这世上的功利现实,心中好生感动。
「觉得怎么样?」乔皑明知故问。
「太美了!我还以为你在骗我。你是第一个发现这地方的吗?」宝儿兴奋的手舞足蹈。
乔皑轻搂著宝儿的肩,细声道:「我不知道,但我来过几次都不曾见过其他人,我想就算不是第一个知道,知道的人应该也不多。」
「那以後只准你带我来,可不准带其他人来,尤其是女人,知道吗?来勾勾手指头。」她一派天真的伸出手指头,无邪的大眼睛看著他。
乔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轻斥道:「你以为我还会带什么样的女人来呢?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裹装了些什么!」说罢,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带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走吧!到那大石上坐坐。」乔皑心醉神驰的看著她说道。
宝儿任由他牵著手走到那大石旁,他将她拥人怀中,语气轻柔的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要乖乖的,可不准闯祸罗!」
「我会乖乖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好?你最讨厌了啦!人家都忘了你要出国的事,你偏又提起……」宝儿扑倒在乔皑的怀裹,顿时不停地抽搐著。
乔皑见宝儿哭得像泪人儿似的,情绪变得凝重且复杂,无奈的说道:「我只不过不在一个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或许不用那么久,你何必哭得如此伤心,好像我们要生离死别似的。」
宝儿赶忙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怒斥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不哭就是了。」
他看她蹙著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轻声安抚道:「看在要冷落你一个月的份上,未来的十五天我任由你差遣,主人意下如何?」
「你说的哟!就这么说定了。」
看见宝儿破涕为笑,他也释然了许多。
「走吧!天色已晚,再不回去,你爷爷会担心的。」他拉起宝儿的手,两人愉快地走向车子。
在这几天裹,乔皑和宝儿都非常珍惜这段时光,虽说他只去短短的三十天,但不知怎么地,两人心中都潜伏著一种说不出的阴霾感,只是谁都不愿说出,怕破坏这完美的感觉。然而随著日子的接近,这种感觉却如影随形的越来越强烈,以至於气氛变得很古怪。
这天宝儿终於忍不住了,非得找个人发泄一番不可,而这个责任非她的死党——于凯蔷莫属。
于凯蔷是宝儿大学的同班同学,性情温柔、善解人意,配上漂亮的瓜子脸,给人一种灵秀雅致的感受,以至於她和宝儿成为学校男同学追求的对象,而其他女同学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了。
个性内敛的凯蔷,常表现出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让人不容易亲近,也就因为如此,才激发宝儿体内一丝丝顽皮的念头,想试试和这种「异类」交往,会不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不知是宝儿开朗如阳光的个性影响了她,还是她的沉静柔顺,及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感动了宝儿,使得两个个性南辕北辙的人,竟成了无话不说、无所不谈的莫逆之交。
到了凯蔷租屋外,宝儿似乎对门铃有仇似的猛按它。
屋内的凯蔷听了此种电铃声,心中便知她的「家」大驾光临了,无奈的站起身,拍掉裙子上的棉絮,转身去开门。
凯蔷看见门外的宝儿一脸苦瓜相,忍不住调侃她一番道:「宝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记得几乎有十几天没见到你了,怎么一来就赏我个大苦瓜?」
「你怎么搞的嘛!一向蕙质兰心的你,难道看不出我有心事吗?而且还满严重的呢!」宝儿意志消沉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堆填充娃娃身上,因为动作太大,扬起了一阵棉絮在空中不停飘摇,宝儿这才注意到凯蔷家中的不一样。
「凯蔷!这是什么东西呀?你怎么把家裹搞得像刚下过一场大雪似的。」她还真的将飘落的棉絮当成雪一样,伸手想接住呢!
「这是填充娃娃,我想在暑假裹接点加工回来做做,好贴补些学费。」凯蔷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可乐,一罐放在宝儿面前。
宝儿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说道:「你想打工为什么不去兼家教,或外面任何一家速食店都很适合,不仅可以多赚些学费,也不用把家裹弄得乌烟瘴气的。」
其实宝儿早就想帮助凯蔷,因为她别的不多,但「钱」是她唯一不用烦恼的东西,但都被凯蔷给拒绝了,其藉口永远是那一千零一个理由:「这辈子她已经欠人太多了,她不愿也不敢让它继续多得让自己承载不动、负荷不了,甚至到了下辈子还得怀著一颗内疚的心活下去。」
凯蔷心中那道伤痕只有宝儿清楚、感动,所以她也就不再执意下去了。
「我觉得我不适合去应付那些学生,乖巧的还好,要是碰上劣根性的呢?所以做加工钱虽不多,但我自得其乐。」她拿起扫帚扫著地上的棉絮。「别谈我了,说说你吧!大苦瓜。」凯蔷处理好一切後,端坐在宝儿面前,她知道免不了一场疲劳轰炸。
没想到宝儿却哭了起来,这倒是凯蔷意想不到。
「宝儿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从不知道,我这听话筒几时升格当起张老师来了。」凯蔷急著安慰她。
宝儿噗哧一笑,瞪了凯蔷一眼。
「会笑就好,瞧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你的乔皑看了不心疼死才怪。」凯蔷开玩笑的说。
「你找死呀!于凯蔷。」宝儿拾起粉拳,直往凯蔷身上挥去。
「拜托!我可不是乔皑,你的沙包是他可不是我呀!」凯蔷边逃还边挖苦著。
「我不玩了啦!追一个会跑的沙包累死人了,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诉苦嘛!」宝儿指著她的鼻子,娇喘不堪。
「既然你先提议休兵,我这个听话筒只有同意的份,赶快回到原位,继续未完成的任务,只求不要壮志未酬身先死。」凯蔷小心翼翼的坐回沙发上,深怕再受到宝儿的攻击。
「不会的,我会同情你,帮你将这填充娃娃的棉絮全都塞进你的大嘴裹,让你来个壮烈成仁,名垂千古如何?我这个朋友可不是盖的吧!」宝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立刻反击回去。
「那我宁可先撑死,也总比被你气死好。」凯蔷作势要将棉絮放入口中。
两个女孩为此一举动,忍不住笑成一团。
「行了,告诉我是不是为了乔皑?」凯蔷首先回复镇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宝儿睁大眼看著她。
「怎么会不知道,现在除了乔皑能让你心猿意马、浮浮躁躁以外,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凯蔷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
「你知道乔皑快去欧洲了吗?」宝儿显然有些心烦意乱。
「知道啊!我记得你向我提过,怎么?该不会他只离开几天,都让你依依难舍吧!」凯蔷斜睨了宝儿一眼。
「不是的,你知道吗?我虽然很爱很爱乔皑,甚至离不开他,但还不至於公私不分、不识大体,只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心中老是闷闷的,但又说不上什么原因,老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说这教我怎能安心呢?」宝儿一脸忧郁,让人好生心疼。
「你太多虑了,可能是你很少离开他这么久,因为担心所产生的一种错觉吧!找乔皑出去走走、散散心,想开了,自然什么烦恼也没啦!」凯蔷安慰著她。
「但愿如此,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只是从自己嘴裹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有你帮帮腔,心裹感觉舒坦多了。」宝儿又高兴又激动的搂著她。
「我现在才知道乔皑有多可怜了。」凯蔷佯装叹口气道。
「为什么?」宝儿不解。
「你一高兴就把我搂得紧紧的,害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可见你的那个他可需要有很好的肺活量才行。」凯蔷得意的说著。
「你……」宝儿羞怯的往她身上槌了一下。
「好了,心结既然打开了,就别再钻牛角尖,去找乔皑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她不愿宝儿再这么沉闷下去。
「那你呢?你的心结解了没,要找的人有没有消息?」
凯蔷听了宝儿这么一问,脸色立即阴郁下来,垮著脸摇摇头。
「那可能是你们无缘再见,忘了那件事吧!况且错并不在你,你没有必要卷进上一代的是非恩怨中。」宝儿劝慰著她。
「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随缘,该偿还的时候终究逃不过,况且我只知道他的姓,连名字都不晓得,从何找起呢?若一辈子找不到,他将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凯蔷想起那段纠葛难解的恩怨,不禁凄然一笑。
「算了,什么时候变成我在安慰你了,走!我带你去好好的大快朵颐一番,把恼人的事统统丢在一边。」宝儿说著就拉著凯蔷街了出去。
倪家大厅裹,众人齐聚一堂,只因为乔皑後天就得远赴欧洲,倪震特地准备盛宴,为他饯行。
倪家的一家之主倪震首先发言道:「乔皑再一天就得去法国了,趁著今儿个大夥都有空,吃顿饭、聚聚聊聊。」
「对呀!别看他只去个几天,我们家宝儿已经臭著一张脸,我看她简直就离不开你了。」宝儿的父亲倪开口对乔皑说。
「爸,你什么时候吃了爷爷的口水了,怎么两个人老是一个鼻孔出气?」宝儿不依的娇嗔著。
「小孩子怎么说这种话,真不知乔皑怎么敢要你。」倪亦不甘示弱的回道。
「爸……」
「好了,你们父女俩别闹了,也不怕乔爷爷他们看笑话。」倪震适时的制止这场斗嘴。
乔皑会意的一笑,开口道:「没关系,平日只有爷爷和我两个人在家,冷清得很,在这才能感觉到家庭的温暖。爷爷,你说是不是?」
「对对,温暖……家庭的温暖……」乔松宇说著说著已不能自己,老泪纵横。
「爷爷,你这是何苦呢?虽然我们人口单薄,但有倪爷爷一家人的关心,我们过得比任何人都还幸福呀!」乔皑拿出手帕为爷爷拭泪,轻抚他的双手。
「是呀!老乔,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乱了分寸,不怕闹笑话吗?再说等我们宝儿过了门,你们想要人丁有多旺都可以,到时候该哭的人可轮到我罗!」
倪震为了要安慰这孤寂一生的老友,不惜损上自己一张老脸。
「倪爷爷你放心,到时候大家可以住在一块儿,再添几个小萝卜头,保证你们笑逐颜开。」乔皑不忍见两位老人家一时间都变得多愁善感。
「真奇怪,我都还没答应要嫁给谁,你们已经说得跟真的一样,连小孩都蹦出来了。一宝儿噘起小嘴,气他们没将她放在眼。
「哦!是吗?我记得你有位既温柔又漂亮的死党,你不反对我追她吧!」乔皑扬起眉,故意这么说。
「你敢!」她拿起身旁的抱枕丢向他。
「那你是答应嫁给我罗!」乔皑将抱枕抱个正著,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不理你们了啦!臭男人!」说罢,宝儿羞红著脸,一个劲儿的跑进了饭厅。
饭厅用餐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凝重。
倪语调饱含歉意的说:「这次巴黎的食品研究会,理当由我这个挂名的总经理前去,但谁也清楚我一介书生,要我教书我怡然自得,叫我去参加那无聊透顶却又十分重要的研究会,只怕砸了倪氏在食品界的名声,所以董事会一致通过由乔皑这孩子代我走这一趟。」
「我也这么认为,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乔皑不仅精通英、日、法、德等语,更是企业方面的长才,在这刀来枪去的商场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倪震亦有感而发的为倪帮腔。
「倪爷爷,你把我说得太好了,反而让我感到压力很大,真怕会辜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