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酷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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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静制动、置之死地而後生,这是我唯一的方法,你别再劝我了。义父有危险,我能置之不理吗?」子扬面对他,言辞异常激动。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小马垮下了肩膀,跌坐在沙发上。
「我会尽可能去调查对方所派遣的船只是那一艘,动用的人手有多少。问题是三年来我们一向正派经营,绝不结交任何帮派,想要得知对方的内幕消息,可能没那么容易。」子扬早已分析了这整个事件的脉络,根本找不到一丁点能转败为胜的希望。
「那什么时候?我和你一道去。」小马对霍家向来是忠肝义胆。
「不了,小马,『威格』还必须靠你支撑下去,我坚持一个人去。」他对小马的这份义气相当感激。
「可是你一个人去,教我怎能放心?」小马还是感到极为不妥。
「别忘了,『威格』是我俩的心血,若也没有了你,它的处境是很危险的。为了它,更为了我,你留下来吧!」
「好吧!那你一切见机行事,不可太逞强,小心有诈。」一向就只会搞笑的小马,竟也会有想哭的时候。
子扬心中一凛,不再表示什么,顺手丢了烟蒂,去搜集他所想要的讯息了。
一早宝儿就感觉肚子有些不适,但预产期明明还有一个月呀!因为是第一胎,她根本没有经验,她不知道这就是早产的徵兆。偏偏这个礼拜她度日如年,心系著子扬的安危,可能是压力使然,让她有了早产的迹象。如今介夫去上班,凯蔷又去买生产用的东西,而她却痛得欲哭无泪。
骤然间,她感觉到底裤一阵潮湿,从凯蔷买给她的「产妇须知」中,她知道这叫「破水」,也就是快生了。
她一阵慌乱的冲到床边按下紧急钮,不一会儿,就见一位护士匆忙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
宝儿虚弱的回应:「我破水了,大概快生了。」
「那你先躺下,别让羊水流乾了,我去叫医生来。」她边说还边扶著宝儿慢慢躺上床。
宝儿向来不喜欢护士,只觉得她们永远是一副晚娘面孔,但眼前的这位小女生,终於让她能将护士与白衣天使联想在一起了。
经过医师的诊治之後,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因为她羊水已快流乾,但子宫口却没有张开的趋势,再拖延下去只怕会伤及胎儿。而今手术的进行已箭在弦上,却找不到亲属签章,可急煞了医护人员。宝儿只知道自己痛得快昏厥过去,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生孩子那么不容易,口中还不停念著:「死霍子扬,差劲鬼、讨厌鬼,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强忍了一个礼拜,不愿哭出来的宝儿,终於忍不住的掉下泪水。
在这紧要开头上,凑巧介夫回来拿设计稿,也正好担任了签名的重责大任,在产房外他不断的祷告,若出了什么差错,他怎么跟子扬交代呀!
同一时刻,远在美国的子扬,手裹拿著「远洋」的资料及让渡书,乘上了敌方为他准备的小船,向公海的方向驶去,在中途他感到心头莫名的烦躁不安,眼皮跳个不停。他自忖:怎么回事?难道宝儿她……不可能的,她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呀!我一定可以赶回去,陪她一起迎接孩子的来临,宝儿等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子扬回神,冷眼观察这周遭的一切,发觉他们监控得非常严密,尾随在後的自己人,是否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换下呢?子扬开始担心,却不能没有信心,如今一无所有的他,「信心」是他唯一的致胜武器。
经过半天的行驶,他们的戒备慢慢松懈下来,子扬认为机不可失,不待此时,更待何时?他缓缓、小心地从他手上的资料袋中,拿出了一颗像鸡蛋般大小的圆球,用力的往地上一扔,瞬间七彩烟雾齐飞,呛鼻的气息四处流窜,让人目眩又异常昏沉,此时几名潜在水中戴著氧气罩的黑衣男子,伸出头一跃而上,立刻将船上那些面露凶光的大汉一一制伏。其中一名黑衣人,立刻丢了条湿毛巾给子扬,只见一直屏息凝气的子扬,立即拿起毛巾按住鼻口,不停的喘著气。渐渐地,他那已些微泛紫的脸色才出现了红润的光彩。
须臾过後,七彩烟雾已慢慢散去,子扬才开口道:「把他们的衣服换上,押到地下室去关起来。公海已在眼前,接下来的路是更崎岖难行,只好有劳各位了。」
黑衣人向他颔首後,立即押著那些人往船底走去。他们不是黑社会分子,而是子扬在纽约这三年来不停提携的中国人,让他们在异国能拥有舆洋人平起平坐的地位,所以一直对他抱著感恩衔环的心。这次当他们知道子扬有困难,都奋不顾身的自愿参加此次行动。子扬本不同意,但他们却要胁以死明志,让子扬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大约又过了数小时,公海已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大家眼前,每个人都摩拳擦掌,等待著接踵而来的挑战。
子扬暗中吩咐了每个人该小心注意的事宜後,即从容不迫的走向立於公海中央的大轮,他不能认输,即使知道毫无胜算也不能轻易放弃。
当他走到一处甲板上时,身後押著他的那位高大外国人,即用枪口在他背部抵了一下示意他停下来。这才发现,他目前所处的这艘船,原来就是和义父一块儿失踪的那艘,实在是天助我也,因为子扬非常清楚这上面的各种暗门及保身武器的使用方法。
但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子扬重新思考救人途径,因为对方的声音已从船上的扩音喇叭中传了出来:「东西带来了没?」
子扬警觉且不露痕迹的往播音室窗口瞄了一眼,似乎有两个红发及一个黑发男子。子扬心中暗啐:「又是洋鬼子,而那黑发男子必定是内奸,只可惜距离太远,无法辨认出其真面目。」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又说了一遍:「好小子,你听不懂英文吗?我问你,你东西带来了没有?」
子扬以流利的英文回问道:「我父亲呢?」
想不到子扬却只听见一声狂笑,对方才开口:「连你的性命都操在我的手裹,你还想救霍克成。」
子扬知道他们绝对是狠角色,但还是故作天真的问道:「你们不是答应以物换人吗?」
红发男子合笑了两声後,「我佩服你那天真的想法,只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打算东西也要人也要,外加个你,听说你有一流的经商头脑,若效忠我们,保证你从此吃香喝辣的。」
此时的子扬额际的青筋暴跳著,他咬牙切齿的从嘴进出一句话:「你们下地狱吧!」
「很好,那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对方亦双眼冒火的威胁他。
「除非你们不想要有关『远洋』的一切资料。」
「笑话!宰了你们,还怕我会拿不到吗?」
「哦!」子扬从口袋拿出一块金属片,朝播音室的窗口扬了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只不过是块铁片嘛!我不怕你耍花样!」对方不层的说。
子扬见他们一副外行样,更加自信的说:「这是块晶片,『远洋』所有的资料,全都浓缩拷贝在这裹面。」
「什么?来人哪!」洋鬼子一看东西就在眼前,只要拿下他,马上就可到手。
「等等!」子扬迅速喊住了由四方向他趋进的杀手,吼道:「要是你们也不想活了,就尽管来吧!这裹面我已经藏了迷你强力炸药,只要我手一松,嘿……大家就来个同归於尽吧!反正我只有一个人,也够本了。」
「呸!你们退下去!」红发男子气愤的大喝。
「我想知道我义父是否平安无恙,你们别再拖时间了,我手上的炸药可等得不耐烦了。」子扬晃了下手上的晶片,并将整个矛头转向位於播音室内的三个人。
「好好,你别冲动,我叫他们去带你义父出来。」红发男子安抚著他,并打算一等霍克成出来,待他的情绪因激动而疏於防备时,将他擒下。
缓缓的,左边第二间船舱的门打开了。子扬知道那是厨房,在与第一间饭厅交接处有一个暗门。
当他确认走出来的人果真是霍克成时,他没有迟疑,更没有让对方有下手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霍克成,用力将他一转,两人挤向那道暗门,立即将它闩紧上锁。
子扬喘了口气,由於裹面完全黑暗,没有一丝光线,他只能靠摸索才能行动。
他轻声急促的问著:「爸,你还好吧!」
霍克成此时激动得全身发颤,他不敢想像在这么危险的情况,子扬竟肯来救他,他摸索子扬的全身上下,「孩子,委屈你了,你没受伤吧!」
「爸,这怎么算是委屈呢?只要你能平平安安,一切都值得,你还撑得住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我还撑得住。」於是他跟著子扬沿著墙壁慢慢往外攀爬。
「爸,外面有船等著我们,待会儿一出去,你就得马上闭住气往上游。」
一到尽头,子扬用力转开门锁,并说道:「爸,你抓紧我,水流冲力大,我们绝不能被冲回去。」
语毕,只见一泓潮水直往内街,子扬赶紧躲在门後,并抓紧霍克成,直到海水不再往内灌入,子扬才拉著霍克成,奋力往上游,直到看见由小船上垂下的绳索,两人抓紧它後,子扬才将口袋中那块所谓的液晶片往上一丢,立刻冒出一团团白色烟雾,船上的夥伴们一看见此一信号,立即将他们拉上船,并发动引擎向外海急速行驶。
红发男子眼看这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立刻下令,不论死活都得将他们捉回来。只见十来个身材魁梧的外国人,纷纷搭上一艘预备的小游艇急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一群彪形大汉拿起冲锋枪正要瞄准发射。突然无声无息的从空中掉下一枚催泪弹,正中红心,搞得那些家伙鼻涕眼泪直流。
子扬往上一望,原来是架静音直升机,奇怪的是,它忽然直兜圈子,像是在打某种暗号,不久从四面八方传来轰隆隆的舰艇声,等看得见它们的时候,它们已将敌方团团围住。
播音室中的三个人见大势已去,立即冲下甲板向四周喊道:「这裹是公海,你们无权逮捕我们。」
直升机上的一名男子,亦拿起扩音喇叭开始喊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并不隶属於任何国家警方或军方的军舰,只属私人所有,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你们给杀了,却没有人有权利拘捕我们。」
「什么?!」此时他们只能不甘心的手高举过头,束手就缚了。
这时,折回来的子扬才看清楚那三名男子中唯一的东方人,原来就是两年前义父的手下员工,当初因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义父才将他逐出「远洋」,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件事耿耿於怀,进而以出卖「远洋」以达复仇的目的,让人不胜欷吁。
更令子扬不解的是,这些来救他的人到底是谁?眼看那架直升机已飞远,看来这一切只有回到陆地上再说吧!
一路上,子扬不停的揣测,始终得不到结论,到底是谁会为了他动用那么大批的舰队及人手?莫非他们是冲著义父来的?义父交游甚广是有这个可能,但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他并未放出消息,他们又是从何得知?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子扬脑中,直到他扶著霍克成上岸,才告终止。
他一著陆地,就看见立在眼前欢迎他们的两位男子——乔松宇及柳逸凡,瞧见柳逸凡身著的那套黑衣劲装,才若有所悟,原来在直升机上率领大队来救自己的人,就是他。
子扬赶紧趋向前,搂著乔松宇问道:「爷爷,你怎么会来这儿?」又往逸凡肩胛骨捶了一拳,「好小子,刚刚耀武扬威的那个人,原来是你。」
逸凡也在他胸前落下一拳,笑道:「这排场,可是乔爷爷费尽心思安排的,至於我嘛!只是乘机遇过駡人的乾瘾罢了。」
「爷爷……」子扬看著乔松宇那历经沧桑的面容,久久无法平复,战栗了许久才叫出声。
「子扬,你还好吧!」乔松宇以锐利的眼光审视著子扬。
「我很好,只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刚才那一大批人马你是怎么弄来的?」
「这是凭爷爷在商场上数十年的关系,及花一点小钱借来充充场面的。」乔松宇甚为满意这次的杰作,思及此,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呢!
「花一点小钱?」子扬不禁深皱眉。
「爷爷的钱最後还不是你的,除非你舍不得,否则不要用这种表情看著我。」
「爷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想你再为我付出太多,而且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小钱。」
「不管大钱、小钱,你的命我一定得保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