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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兰音姽婳-第15部分

小说: 兰音姽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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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兰婳音才知晓去非的苦心,心生一计,假作出颇有些丧气地垂着头道:“王爷,听闻你与贵国数位圣女有过露水情缘,不知道贵国那几位圣女最后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很犀利,但至少是她此刻心中最好奇的;只是话一脱口,她才发现自己这一问有些不妥,立场更是尴尬,突然间感觉脸上发烫。
  贺兰裔眨了眨与她一样璀璨的凤眸,望着少女两靥上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绯红,眼底流露出欣喜之色,义正言辞道,“你说什么圣女?本王从来不认识。”白衣清华继续向她那里踱步。
  兰婳音心下暗咒这厮忘恩负义不得好死,福身道,“王爷说的是,大约是记错了。敢问王爷,隆庆三年,你与两位师兄弟误入师祖禁地,最后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贺兰裔伸手摸了摸下巴,眉间微蹙,似是有些为难,“这个嘛……其实本王也不记得了,昏过去再醒来不就是了?”
  “你……”兰婳音气急,一时竟是语塞,未曾注意到那人已经近身,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温热的鼻息喷薄于颈项间,低眉一瞬,竟发现银发青丝月下密密缠绕。
------题外话------
  明日开始就是新的一篇了。会有很多两人的对手戏呢。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们谁是男主的!
  亲们这么机智,猜一下叻……
  



☆、027。南柯一梦(1)

  “你……”兰婳音气急,一时竟是语塞,未曾注意到那人已经近身,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温热的鼻息喷薄于颈项间,低眉一瞬,竟发现银发青丝月下密密缠绕。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嬛嬛一袅楚宫腰,风摧易折,倒叫本王记起那日惊鸿苑的一幕来。今日你我在这洛水之畔相遇,便是有了曹子建与宓妃的缘分;‘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往后本王就唤你‘宓儿’可好?”
  “王爷真是抬举了,姽婳陋颜,不堪王爷厚爱。”兰婳音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那双铁臂紧紧圈着她,越收越紧,令她难以动弹半分。
  “宓儿,你可当真是狠心啊,本王为了你可是深入敌军军营。你说,这该怎么算?”男子沉吟低叹,将美人从怀中释放。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明白了,不过一层纸,却是谁也不愿捅破。
  “姽婳素闻王爷骁勇,自小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杀伐决断勇毅过人,‘华襄战神’之名更是天下皆知。”这话端的是恭逊有礼,但她那刻意表现出来的古板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薄。
  贺兰裔转过身不再看她,负手沐浴在月华下,道:“本王明日便要回国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与本王吗?”
  你要回去与我有什么相干,难不成还要我开口留你?兰婳音腹议。
  目光灼灼,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一直在等她说话,可是许久,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也罢。你且在这竹筏上静立一夜,好生享受这无边月色吧!”话毕飞快在她身上连下七道禁忌,全身经脉尽封,不能动弹半分。
  不过是站上四个时辰,又有何难?这厮分明是意欲逼她就范;偏偏她又天生反骨,侬丽凤目里碎冰散落凝聚,刚好让贺兰裔看清那眸底升腾的冷意。
  妖孽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下一瞬案前白袖当风,乘月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要她在这筏子上站到天明吗?
  温良恭让一扫而去,兰婳音的心开始不可遏制地跃动着愤怒的小火苗,大喝道:“贺兰裔,你给我回来!”
  背对着她的贺兰裔薄唇一勾,轻颦浅笑,“宓儿,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真实的你。
  谢什么?!兰婳音暗疑。
  “你今日穿的裙子很好看……”余音在天际散尽,很远,听不甚清。
  她这才意识到今夜穿的衣服很有问题,且这颜色似乎也正是某人的挚爱;随即敛了眸光,低头细细凝视这身绛紫色的宽袖长裙,似乎是身宫装,但这样式却并非是大烟皇族所用,裙摆上还绣满了大朵大朵盛开的“独离”……
  金质玉帛,触手生温,就像是那人的潋潋紫华细腻地包裹着她:起先薄凉无痕,继而愈燃愈炽,最后熊熊大火终成燎原之势。
  但这样的炽烈让她不可遏制地心惊胆颤——烈火燎原,天地并融;大火过后,徒余哀草。
  ……
  “不过是一女子尔,王爷何须舍身相护,置贵体于不顾?”
  说话的正是西门黎手下的一员心腹干将,身居定乾军参校的陆澈。那一夜“缤纷峡一役”的惊心动魄让他记忆犹新,至今也没能缓过来。
  “咳咳……你们记住,此事切不可在王妃面前说起。羽雅一向身子就不好,却又最是个心细,平日里不论听见、看见什么都要在心里头忖量个三五日;若是让贸贸然她知道了她三妹的事,岂不是要她多费神思。”
  一行人听得连声称是,见西门黎脸色依旧不好,一时也不再问。
  西门黎捂着胸口坐直了身子,复问:“那边可有消息?”
  陆澈垂手立在软榻边,摇了摇头。
  “兰后此番的算盘打得倒是精,可惜她还是算漏了一步棋。”的确,这一系列的设计都十分完美,一石三鸟的毒计,偏生到了最后一步被她的好侄女破坏了。
  “那是她太轻敌了。”夜昔突然掀起帐帘走进来,面上带着鲜见的笑意。
  西门黎因失血过多而病态苍白的脸色更显玉色,淡淡甫唇道:“是啊,不止是兰后低估了你们,兰后更是低估了婳儿对你的情意。”
  闻言,夜昔身躯一怔,漆黑深沉的眸子里犹如石子遁落寒潭,溅起圈圈涟漪。只是,当夜姽婳阵前鼓瑟,以解缤纷峡之围,他也颇有些“受宠若惊”,当时下这步棋,他也并没有十分把握,兵行险招,步步惊心。
  “夜昔公子可是喜形于色,今日气色也格外好。”这话说的极是促狭,那晚夜昔与他一样受了箭伤,只不过是过了一日,两人却是有了这般天差地别。
  “本王觉得,此局设得极妙,真可谓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先是渝州兵变,祸及沧州,本王不得不临危受命,率军亲赴前线;后又有夜小侯爷与顾公子押解粮草赶来支援,可是区区一千里就劳你们走了三日三夜才到,实在辛苦;好容易入了缤纷峡,却又突遇荆南流军侵扰,还险些性命不保。好一个豪赌,好一个夜昔!”这其中的一切,都是一桩桩、一件件的连接起来,少一个人,少一个动作都很可能功败垂成……
  夜昔,好深的心机,好毒的算计!竟如此枉顾性命,就连他也被设计了进去。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温润如玉的男子忽的展露出冷冽凌厉的一面,旁人免不得心漏一跳。
  夜昔倏的行礼,垂首道:“王爷恕罪。”
  半响无语,帐内静得有些可怕,陆澈感知着手心里那层淡淡薄汗,背后的一层细葛都被汗浸透黏在身上。
  正当众人屏息之际,夜昔抬眸,凝神望向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忽而沉声笑道:“王爷方才可是说错了?不是‘你们’,是‘我们’才对。”
  西门黎掩着的眸子骤然点亮,“呵呵……昊天不平,我王不宁。”
  正是合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题外话------
  今天又是新的开始~(≧▽≦)/~啦啦啦
  接下去的部分会有一些阴谋逐渐浮出,有人说我写了很长了也不见什么进展啊……
  我是想说,这篇文我构思的时候就是定格在“慢热”一类的,中间埋下的伏笔很多,到了要用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
  亲们放心,不会很虐的。
  



☆、028。南柯一梦(2)

  室内燃着香甜的苏合香,此香素有安人心神之效,倘或是遇上她这么个心思凝重的,就算是燃安息香也是无用的。
  贺兰裔到底是念着素日的情分,未曾下狠手,兰婳音只是在月下站了三个时辰穴道便自行解了,但她却并不急着回去,因为她丢一样东西,一样于她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墨兰坠。
  “该死!”定是昨夜那厮近她身时做的手脚,未曾料想到他的修为竟是如此之高,居然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偷走她的坠子。
  这可如何是好?那是她对兰家的最后一丝念想,竟是这么去了。
  兰婳音正对着琴案神思遨游,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幽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谁?她循声望去,只见一角冰蓝,心里已是了然。
  “哼……看来,你这惊鸿之貌在他们眼里心里也不过如此,难为你不顾生死在两军对阵之时。如今你已消失了一日一夜,他们竟未遣人来寻,真真是伤情啊!”这唏嘘未免太矫情,兰婳音眼皮子也没抬,自顾自的八风不动,气定神闲。
  妩媚的眼角溢出笑意,道,“逸王毕竟还是替我挡了一箭,如此算来也是扯平了。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欠谁的,不过还的或早或晚罢了。”
  成辟低下高傲的头颅,看着那一身潋紫华韵的女子,绷得紧紧的俊脸上更显凝重之色:近日细看才益发觉着移不开眼了,也难怪外面的传闻都传得那样盛了;可是,她眼下这副光景,师兄的心意又实在是……
  唉,正是应和了那句佛偈:说不得。
  他心知这种事多说无益,默默掩了门出去。自打那日在兰婳音手底下吃了暗亏,成辟正明里暗里找侍卫们喂招,以弥补过去落下的“亏空”,所以近日对她也并未有何刁难。
  如此清净厚待过了好几日,她直道荆南国主着实费心了。眼见手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一颗平静的心又开始重新活跃起来。
  转眼已住了大半个月了,暑气日益严重,兰婳音日日蜷缩在这一方天地,看得也有些腻歪了,于是想着找个时候摸黑逃出去。
  这一日,兰婳音正歪在美人榻上闭目醒神,疏影却捧了“冰镇雪梨”推门进来。与暗香的沉稳内敛不同,此女性子活泼轻快,一派天真烂漫;最重要的是,极为心直口快,她可以从中套出她想要的消息。
  “姑娘,快来尝尝奴婢新做的‘冰镇雪梨’吧。”
  她懒懒地伸展了一下,接过疏影递来的白玉碗。冷香幽幽,冰莹舒适,解了溽暑闷气,玩心一起,遂道:“素闻荆南多美人,单就是看你和暗香便可知此言非虚。”
  疏影淡淡一笑,暗香疏影黄昏月景,突生一股子渺远之意,“姑娘这是打趣奴婢呢。”
  兰婳音端着勺子,送到唇边,微微呷了一口,“你可曾有意中人了?”
  两团红云霎时染上了疏影的小脸,羞怯万分自不消说,“奴婢听闻,再过几日便是中原的七夕节了,不知姑娘可曾有准备?”
  乞巧节?是了,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没日没夜的,竟是过的连日子都忘了。
  潋滟凤眸微阖,眉梢飞挑,很是瑰艳,细细道:“你有所不知,这‘七夕节’又名‘乞巧节’,原是女子展现编织技艺,向织女”七姐“求得美满姻缘的日子。闺中少女亦会结彩楼,预备黄铜制成的细针(七孔针),以五色细线对月迎风穿针;久而久之,七夕也成为了”女儿节“。在江南一带,年轻男女亦会盛装而出,走上街头寻觅意中人,或是互表心意,即是达成一桩好姻缘了……”兰婳音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字几近不可闻,美目一瞬间清明。
  天赐良机。
  ……
  邺城临近渝州,虽为大烟边境之地,但因其地处荆南、大烟陆上商贸中枢,近年来发展很快,其富丽繁华不失烟京,只是少了一分古朴庄重的雍雅大气。
  成辟兴许是谨守着对贺兰裔的许诺,又或是那一日两人交手后心里有所忌惮,故而并未对她多加非难,不过是整日里在她的熏香里动手脚,让她只顾昏睡,提防着她逃跑。今日既为中原的“七夕”,那就没道理再关着她,适时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
  “这几日承蒙国主照拂,姽婳的伤已经好多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不劳国主如此费心照顾了。”为了行动方便,兰婳音今日特地换了一身男装,因着她的身量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那柜子里的黑色华锦穿着倒也十分得体,面冠玉束,出尘翩然。
  成辟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是想出去给朕惹桃花?”这话里揶揄的味道浓了些,成辟自然知道大烟不如荆南、华国民风开放,闺中女子出门大多都是男子装扮,唯有一些青楼娼女才会不覆面纱行于大庭广众之间。不过,这是邺城,可没那么多规矩。
  疏影、暗香私下里抿着嘴偷笑,兰婳音嫣然一笑,眉角的万种风情不言自喻,与平日里那个寡言少语、性子清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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