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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国舅请自重-第8部分

小说: 国舅请自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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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淇雨傲然一笑,“还是奶娘聪明,其余的一个个儿蠢笨得很,不然也不能放走了那狐狸精!”
  奶娘怕大小姐又训斥丫鬟,抬眼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道:“小姐您犯不上和那些个丫头们置气,天色不早了,咱先回吧,丞相大人该回府了。”
  芮淇雨还是给了奶娘三分薄面,压着不耐烦的脾气,道:“今儿先回去吧,明日咱们就躲在暗处,我就不信这沈流素再也不来了!”
  奶娘见自己将芮淇雨哄了回去,终于吁了口气,暗暗朝丫鬟们使眼色,示意她们小心伺候着。
  …………
  又是五天一度的朝廷休沐,不用上早朝,连杜太傅的课都免了,沐沁睡了懒觉之后便像从前一样,抽出了沈流素给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虽说是免了早朝与进学,沐沁还是一样要求沈流素进宫来陪她,毕竟皇帝能找到一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实在太难了。
  当沈流素进了沐沁的寝殿后,看到的就是一个仍穿着中衣,还未梳洗的陛下。
  “素素你来了啊!”沐沁朝沈流素甜甜一笑,“才什么时辰你就来了?”
  沈流素知道沐沁这是看话本看的忘了时间,抽了抽唇角,好心提醒:“都快午时二刻了,我的陛下!”
  沐沁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朕不饿呢?”说完又看向琼琚,“怎么你也不提醒朕?”
  琼琚有些委屈,“奴婢刚刚问过陛下是否摆膳……”
  “哦,是朕忘了。”沐沁没有难为她,讪笑着看了看沈流素的嫌弃脸,忙起身,道,“叫人进来吧,朕要洗漱。”
  “是。”琼琚应声,唤来几个宫婢,七手八脚地伺候着沐沁更衣梳洗。
  整个过程,沈流素都没有回避,而是大喇喇地坐在绣墩上看着,心想:皇帝就是讲究,洗漱的排场都辣么大!
  洗漱过后,就是用膳,刚刚到了时辰皇上没有传膳,御膳房的火就得一直热着,所以这会儿摆膳的速度还很快。沈流素虽是吃了午饭的,不过应沐沁的盛情邀请,还是陪着她又喝了一碗甜羹。
  虽然已是三春时节,却丝毫不减屋外的明媚,许多初夏时令的花儿填补了暮春的落红。饭毕,沐沁便拉着沈流素出了临华殿,两人决定效仿先贤,在亭子里煮茶聊天。
  一只蝴蝶飞过,沐沁盯着它看了许久,见它最终停落在茉莉花上,不由失落地收回目光,长叹一声:“素素,朕好想出宫啊!”
  “为什么?”沈流素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看了只蝴蝶以后就想出宫了呢……
  “朕从小就没怎么出去过,每回出宫不是去贺太傅府上就是去外祖家,外祖在时,朕尚敢仗着外祖的疼爱央求舅舅带朕去街市上走走,后来外祖和外婆仙去,朕也只有贺太傅府上可以去,等到贺太傅也辞官了,朕就再也没什么机会出宫了。”
  提起齐国公夫妇,沐沁脸上带着悲戚,若是说起父皇与母后,她尚且不会有太难过的情绪,毕竟那时她才五岁而已,可外公外婆是在她十岁左右相继离世的,自然感情深厚,“甚至有时朕还觉得外祖在家等着朕去看他呢……”沐沁垂下眼帘的同时,叹了口气。
  沈流素一向觉得“节哀顺变”类似一句风凉话,但是此时此刻她发现竟是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沐沁了,“齐国公与夫人自是疼陛下的,他们若是知道你过得不开心,也会心疼的。”
  沈流素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每天都被圈养在宫中会是怎样的情景,便有些同情沐沁。
  “朕知道。”沐沁将头一扬,望向不远处宫殿高啄的檐牙,缓缓笑开了,“舅舅常说朕是真龙天子,坐这皇位乃是天命攸归,朕身上系着的可是黎民苍生,当有吞吐河山、登临天下的气度。朕都听烦了,真恨不能把这皇位让给他来坐。若是母后没有难产,朕便只是一个公主,也许会像你那书里写的那样,养上几个面首,每日吟诗作画、评赏风月……可朕不是,大概这就是命吧……”
  沐沁回过头来,白皙的脸上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沈流素已经被她所感染,轻声建议道:“那……你可以试着和摄政王求求情,让他带你出去走走?”
  “朕提过,舅舅不准。”沐沁一双柔荑拖住精致的下颌,嘟起樱唇想了想,忽然绽起笑容,“朕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朕刚看的话本里有着帝王微服出巡的故事,惩恶扬善,好生威风,朕可以让舅舅带朕微服私访啊!”
  沈流素直觉国舅大人是不会准的,却不想给兴致勃勃的沐沁泼冷水,只能委婉地告诉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沐沁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左右也是出不去,索性赌一把。”
  “也好,兴许摄政王禁不住你缠,就允了呢!”沈流素也笑了起来,不管怎样,试一试总是可以的。
  于是,当用过晚膳的沈流素离宫以后,沐沁就直奔建章宫而去,未等木瓜唱完“皇上驾到”就已经走进了夜非沉所在的平朔殿,一边喊着:“舅舅,阿沁来找你了!”。
  “皇上!皇上!不行啊!”夜非沉身边的福昕见沐沁正提着裙摆往殿里冲,忙小跑上前,想要拦住皇上却又不敢,登时有些手足无措。
  “胆子大了你!连皇上也拦?”没等沐沁发话,木瓜就先站出来把福昕拉到一边,数落一通。
  平日里在这宫里就是木瓜与福昕最受人尊敬,若按等级,木瓜是整个宫里的太监总管,可福昕是跟在摄政王身边的,相比一个还未亲政的小女皇的身边人,人们更愿意卖给摄政王面子,皆是捧着福昕,是以木瓜在心里暗暗不服,总想着找机会与他一较高下。
  福昕还没来得及解释,沐沁便已经跨进殿门。殿内寂静无声,并不见人影,沐沁便又唤了两声“舅舅”,却不见夜非沉应声。
  “福昕!国舅呢?”沐沁终是发现异样,顿住脚步,唤来福昕。
  “皇上……殿下他在……”福昕偷偷抬眼看了看沐沁的脸色,吞吞吐吐说道。
  见福昕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沐沁联想到近几日看得话本里那些香艳的场面,不由心里一沉,脸色刷白,缓缓问道,“在……做……什么?”
  “在……”
  “阿沁!”夜非沉快步从内殿走出,见到沐沁,急急唤道。
  闻言,沐沁忙转过身去,见舅舅原本白皙的俊容此刻还留有红色的余晕,外袍松松垮垮,墨色长发披散开来,而且看起来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沐浴而出,只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这……是事后了么?
  见沐沁只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墨玉似的眸子氤氲着水雾,眼看就要夺眶而出,夜非沉不由心里一热,忙快步上前,急急问道:“阿沁怎么了?谁惹你了?”边说边抬起手想要捧起沐沁的面颊。
  沐沁见他上前,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只用泪光盈盈的眼睛盯着他僵在半空中的手,心里绞痛着,活像受气的小媳妇儿。
  这下夜非沉更不知所措,尴尬地收回手,柔声问道:“阿沁,你到底怎么了?”
  一滴眼泪滚落在脸颊,沐沁抬手赌气似的抹了去,狠狠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朕问舅舅刚刚做什么去了?为何朕唤了那么多声都不出来?为何还命福昕拦着朕?”
  见沐沁这般,夜非沉只觉心疼的紧,“我刚刚在沐浴,陛下叫我,我听见了,只是更衣还需时间,所以出来的迟了些。”小丫头真是脆弱,这样也能惹得哭了起来!
  沐沁见他说的坦然,却仍狐疑,“只是沐浴么?”
  这问题让夜非沉更是摸不到头脑,不由皱眉,随口反问,“今儿是休沐,若不是沐浴,还能做什么?”
  “呼……”沐沁终是放下心来,将眼泪胡乱擦了擦,露出了笑容,见夜非沉看她的眼神里写着“莫名其妙”,不由脸上一热,尬尴地别过脸去,小声解释:“是朕误会舅舅了……舅舅先去更衣吧,朕在这儿等你。”
  夜非沉还是不懂沐沁究竟误会他什么了,能伤心成那样,但听见小姑娘软糯的声音,便温和一笑,“也好,我去去就来。”
  待夜非沉再次进了内殿,沐沁这才抬起头来,举步走到座椅上坐好,恶狠狠地瞪着福昕。
  福昕见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木瓜,把这个混蛋给朕拉出去打!”沐沁磨了磨牙,一字一顿,“狠、狠、地、打!”
  “嗳!”木瓜得令,不禁摩拳擦掌,终于有机会收拾这小子了,可算扬眉吐气了!
  福昕心知自己有错,却还是开口求饶:“皇上开恩啊!奴才知错了!”
  沐沁并不理他,只对着木瓜摆摆手,示意他快些动作。
  木瓜招手叫来两个侍卫将福昕拖了出去,在外面幸灾乐祸地看着行刑。
  福昕的惨叫声传进来,琼琚偷偷看了看陛下的脸色,见她正悠哉悠哉地喝着宫女递上的茶,心里不禁暗暗提点自己:以后遇到有关国舅大人的事情,务必要说得清清楚楚,免得惹祸上身。
  打了十几板子以后,夜非沉也更衣出来了,听见了福昕的嚎叫,便沉声问道:“福昕犯了何错?”
  沐沁放下茶盏,面露愤慨,“若不是他,朕也不会误会舅舅!”又怕夜非沉问她究竟误会了什么,忙扯开话题,“一个奴才,舅舅说不打就不打了吧——木瓜!回来吧。”
  对于沐沁的小心思,夜非沉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是撩袍坐在了沐沁的对面,淡淡掀唇,“说吧,这么急着找我有何事?”

☆、【情思】
?  ·
  “陛下!陛下醒醒!”
  杜太傅不悦的声音传来,沐沁一下子惊醒,正想责怪沈流素怎么不提醒自己,才想起来沈流素今天遣人来宫里告假,说是身体不适,沐沁还派了太医去怀远侯府。
  “陛下!老臣刚刚讲的为何啊?”杜太傅拿着戒尺敲了敲桌面,阴沉着脸问道。
  “朕……朕不知……”沐沁红着脸摇头,心里却恨死杜太傅了,明明看见她睡着了,因她是皇上,不敢直接训斥,却拐弯抹角地羞臊于她,真真儿可恶!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杜太傅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气得胡须都跟着抖动。
  “杜太傅这是怎么了?莫非陛下惹您生气了?”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夜非沉的黑色锦靴已经踏进了御书房。
  “老臣不敢。”杜太傅忙给夜非沉作揖行礼,“老臣授课时陛下昏睡,是老臣无能。”
  闻言,沐沁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又被告状了……
  “哦?陛下又在睡觉?”夜非沉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看得沐沁愈发害怕,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做声。
  书房内一时静谧,片刻以后,夜非沉才对着沐沁沉声说道:“这已不是陛下第一次目无师长、怠慢学业了,是该罚了,这就回去,抄一遍《致德书》,好好领悟古人所言之德。”
  一听到抄书,沐沁的小脸更垮了,却不敢忤逆舅舅的话,只好委屈地和杜太傅行了礼,准备离开。
  “慢着,”夜非沉出声叫住了她,继续说道,“陛下怠慢学业一定和这些奴才们脱不了干系,陛下抄书的时候,长乐宫的奴才都跪着好了,陛下何时抄完了,他们何时才能起身。”
  “舅舅?!”沐沁没想到夜非沉居然会这样惩罚她宫里的人,不禁急道。
  “陛下忘了臣昨晚说的话了么?”夜非沉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笑意慢慢的凝结在唇角。
  沐沁脸色一变,只能摇摇头。
  杜太傅见平日里顽皮的皇上在摄政王面前极为乖巧,便拱手告罪:“殿下,老臣无能,恐误了陛下,实在不能胜任帝师,还望殿下开恩,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沐沁已经一只脚迈出了书房,听到杜太傅装模作样的声音,不禁对他这种落井下石的行径感到厌恶,狠狠“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沐沁一边腹诽杜太傅倚老卖老,一边又在心里忐忑,生怕舅舅一会儿找她新账旧账一起算。昨天晚上她刚和夜非沉提了微服私访的事情,就被他打断,又说她玩心过重,还寒声告诫她“下不为例”。
  最后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长乐宫,正如此刻。
  “笔墨伺候吧!朕要抄书了……”沐沁低低吩咐了一声,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
  木瓜麻利地上前铺纸研墨,琼琚从书架上将《致德书》取了过来,沐沁翻开第一页,提笔在纸上誊了起来,而阖宫的太监宫女都站到殿外,齐齐跪了一片。
  沐沁从回来寝殿就开始奋笔疾书,可已经入了夜,还是有一半没有抄完,由于没有用午膳和晚膳,此时的她已是饥肠辘辘,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又饿又困的沐沁只觉得自己好生委屈,一边抄写一边小声啜泣,过了许久,眼睛已红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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