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娇似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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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将手中的点心递给了杨奴娇,低声道;“进屋,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杨奴娇不解,刚要开口,就见宋淮安看了她一眼,语气中透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威势;“进去。”
杨奴娇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可见院子里的人脸色都是变了,她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也知道这是出了事的,她没有走,只不安的攥住了宋淮安的手,小声道;“相公,他们会不会害你?”
宋淮安紧了紧她的手,不等他出声,当先的那个男子已是从腰间抽出了长剑,说了句;“宋淮安,你竟还活着!”
话音刚落,其余诸人已是迅速将二人围在当中,并有人将院门关上。
杨奴娇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当那些人将刀剑取出时,她便已是傻眼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只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淮安一动不动,兀自在凝神聚力,他此时身上并未带刀,以一己之力,对战这些王府高手,的确是凶险难测。
就在此时,就听“哇”的一声哭喊,原是芳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瞧见了这一幕,顿时吓得哭了起来。
杨奴娇一听女儿哭,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只越过诸人,一把去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那些人压根没有留意她们母女,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宋淮安。
☆、064章 逃亡
宋淮安眉宇间满是煞气,他不曾去看杨奴娇母女,只喝了一声;“带孩子进屋!”
杨奴娇拉起女儿的手,将孩子送进了里屋,自己则是扑向窗户,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外看去,手心中已满是汗水。
“我劝你束手就擒,与我们回去面见王爷,兴许王爷仁慈,还能留你一命。”当先那男子缓缓将剑举起,一双黑眸冷若寒星,对着宋淮安沉声道。
宋淮安手无寸铁,双拳紧握,闻言亦不过冷笑道;“那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语言毕,甚至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男人已是向着最近的一人冲去,趁着众人一拥而上的功夫,宋淮安空手入白刃,单掌劈过那人手腕,硬生生的夺过来一把长刀。
有刀在手,男人如虎添翼,诸人显然皆知他的刀法厉害,当下无人近身,皆是以兵器相搏,有心消耗其气力。
宋淮安身经百战,一眼便瞧出这些人是何主意,一把长刀使的出神入化,大开大合,以进为退,短短光景,已是砍伤砍死两人。
当先那男子见状,对着东首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折过身子向着里屋冲去,宋淮安眉心顿紧,不等他回身相救,领头的死士已是揉身而上,缠住了他的身子,与他斗在了一起。
宋淮安心系杨奴娇母女,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让人抵挡不住,眨眼间,又是砍杀了一人,就连领头男子亦是身受重伤,不得不向后退去。
“吱呀”一声响,冲进里屋的两人已是将杨奴娇母女擒住,押着她们走进了院子,并将手中的长刀贴近母女颈脖,只消一个用力,母女两人顿时血溅当场。
“宋淮安,我数三下,速速束手就擒,若然,你妻女性命定将不保!”
“你动她们一下试试!”宋淮安眼瞳中如有火烧,手中长刀猛的一掷,举刀架在杨奴娇脖间的男子顿时被利刃穿胸,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宋淮安形如鬼魅,身形更是快的令人咋舌,杨奴娇甚至没有看清,他已是掠了过来,将芳芳身旁的死士踢开,单手抱起孩子,另一手则是揽过杨奴娇的腰肢,虽带着母女两人,身形仍是迅捷,从墙头翻了过去。
“追!”
王府诸人的马匹皆是在不远处,宋淮安寻了匹骏马,将娘儿两揽入怀中,双腿一夹马腹,三人绝尘而去。
天色渐渐昏暗。
好容易将追兵引开,宋淮安寻了处山洞歇脚,白日里芳芳受了惊吓,此时虽已迷迷糊糊的睡着,但却时不时的抽搐。
杨奴娇在一旁守着,待宋淮安从外间寻回到了山洞,杨奴娇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相公,那些人究竟是谁?”
宋淮安一语不发,只在杨奴娇身旁坐下,见他不出声,杨奴娇又急又怕,颤声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咱们?相公以前,和他们有仇吗?”
“他们是凌阳王的人。”宋淮安终是开了口。
☆、065章 宋淮安的身份
“凌阳王?那是谁?”杨奴娇喃喃轻语。
“凌阳王的先祖是大梁的开国功臣,曾追随太祖皇帝打下了天下,到了他这一辈,凌阳王府的势力更是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
杨奴娇听得云里雾里,只小声道;“那为什么,他要派人来抓咱们?”
宋淮安微微苦笑,沉默了片刻,才言了句;“天下之大,却没咱们的容身之所,奴娇,往后咱们一家人,怕是要颠沛流离的过日子了。”
杨奴娇怔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句;“相公,你之前是与凌阳王有仇吗?”
宋淮安握紧了她的手,男人唇线紧抿,终是道;“之前并非我有意瞒你,而是只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告诉你,如今既然到了这一步。。。。”
说到这,宋淮安笑了笑,一双黑眸灼灼有神,对着自己的小娘子开口;“奴娇,你可曾记得我与你说过,我十五岁时,曾因家中大旱,前往边疆参军?”
杨奴娇连忙点头。
宋淮安声音艰涩,一字字道;“还有一事,我不曾与你说,当年我去了边疆,未过多久,便有人从京师而来,在边疆挑战士中选了一批十五六岁的少年,带回了京师。”
杨奴娇面露迷茫,轻声道;“他们也把相公带走了吗?”
宋淮安点了点头,回忆起往事,浓重的血腥气顿时扑面而来。
“在京师,我们被带进了一处废弃的老宅,每日里练习刀法,从早到晚,从不间隙。”
男人淡淡说着,见杨奴娇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清澈的瞳仁中是极为专注的神色,他心里一软,生怕后面的话会吓着她,便是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年后,他们将我们送进了一座黑屋,足足七天七夜,没有给我们一口水,也没有任何吃食,他们告诉我们,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人能活下去,便是杀了其他众人,留下最后一人,方可从黑屋出来。”
杨奴娇听了这话,小脸顿时白了,就连身子亦是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她盯着夫君的面容,费尽力气才吐出了一句话来;“那相公,杀了他们吗?”
宋淮安颔首,只闭了闭眼眸,道;“为了活命,只得如此。我不杀旁人,旁人也会杀了我。”
杨奴娇良久说不出话,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带你们回京师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是凌阳王府的人,这么做,是为了王府培养死士。”
杨奴娇打了个激灵,一句话脱口而出;“那相公,你以前也是王府的死士?”
宋淮安道;“不错,我当日从黑屋走出,便有人将我带进了王府,在王府里,还有九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少年,他们。。。。也都是与我一般杀了自己的同袍,才能活着出现在王府。”
说完,宋淮安顿了顿,接着道;“我后背上的青狼獒,便是在王府所刻,奴娇,古藏人曾会将一母同胞的十条犬搁在一处,不给它们吃食,任由它们互相残杀,活下的那一个,便是九犬一獒的青狼獒,凌阳王府对我们,便如同藏人对犬,同样如此。”
☆、066章 苦了你和孩子了
杨奴娇愣住了,她声音艰涩,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来;“他们将你们十个人关在一起,自相残杀吗?”
宋淮安摇了摇头,道;“这世间最强大的死士,不仅要有最纯熟的刀法,还要有最狠最冷的一颗心,王府里的人让我们同吃同住,一起练功,让我们同生共死,犹如兄弟。”
宋淮安说到这,眉宇间是深切的寂寥,黑眸中则是压抑的痛苦。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三年,三年后,我们十人中,只有一人可以活着,这个人会被封为青狼王,并在后背刺上青狼獒,是为死士之首。”
杨奴娇身子极冷,小声呢喃;“相公,杀了那九个人?”
宋淮安点头,“他们都是与我亲如手足的兄弟,谁的心硬,谁才能赢。”
杨奴娇小脸雪白,只觉得此事太过可怕,越想越是心惊,就连牙齿都是不由自主的搭起了颤。
宋淮安搂紧了她的身子,看着她雪白的一张脸,黑眸中漾起疼惜之色,只低声道;“我这一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我不愿告诉你,是怕你知晓这些后,会怕我,惧我,离开我。”
杨奴娇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一双手紧紧攥着宋淮安胸前的衣襟,说不出话来。
宋淮安为她拭去泪珠,接着道;“我曾为凌阳王府杀了太多的人,那些人,无不是权势滔天,甚至有些还是皇亲国戚,到了后来,我渐渐麻木,只觉得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了人气。”
杨奴娇怔怔的听着,好容易才说出了一句;“那相公,为什么不逃走呢?”
宋淮安勾了勾唇,道;“王府里的人将我们从边疆带回京师时,就喂我们吃了一种药,药性发作时,只会让人生不如死,凌阳王府,便是以此药来掌控我们。”
杨奴娇一听这话,眼瞳中顿时浮满了惊惧,失声道;“倘若药性再犯怎么办?”
宋淮安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必担心,早在十年前,有一人曾为我求情,让我服下了解药。”
“那人。。。。是谁?”杨奴娇好奇。
宋淮安沉默了下去,隔了一会,才道;“是当今的圣上,当年,他还只是三皇子。”
“他。。。为什么要帮相公?”
宋淮安闻言,只觉喉间一涩,心口处更是苦涩难言,过了许久,他方才低声说了句;“是为了如今的凌阳王妃,永安公主。”
许是见杨奴娇一脸的不解,宋淮安为她捋好头发,淡淡道;“当年,凌阳王府支持三皇子夺嫡,暗中将我送进宫,去襄助三皇子取得皇位,在一次狩猎中,我曾救过三皇子的胞妹,永安公主一命,公主知我身份后,曾恳求三皇子出面,为我从凌阳王府得到了解药。”
杨奴娇这才听了明白,不由自主的轻声言了句;“这样说来,永安公主是个好人,若不是她,相公如今说不准还被那药折磨呢。”
宋淮安不置可否,大手抚上杨奴娇的小腹,温声道;“往后这一路,怕是要苦了你和孩子了。”
☆、067章 去大赫
杨奴娇想了想,反握住了夫君的大手,她微微颤着睫毛,声音轻柔却坚定;“只要能和相公在一起,我不怕苦。”
宋淮安攥紧了她的手,他淡淡笑了笑,继而低声道;“奴娇,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懂吗?”
杨奴娇不解的摇了摇头。
宋淮安揽过她的腰肢,道;“我曾为他们杀过太多的人,如今,他们为了守住秘密,自是要置我于死地。”
杨奴娇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只小声问着;“那我们。。。。往后要去哪?”
“去大赫。”宋淮安嗓音低沉。
“大赫?”杨奴娇惊呼。
宋淮安颔首,“为今之计,也只有去了大赫,我们一家人才可以安稳度日。”
“可是。。。。大赫人凶残好杀,大赫的士兵杀了很多人。。。。”
宋淮安微微一哂,淡淡道了句;“都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大梁的将士,又何尝没有斩杀大赫的百姓。”
“大赫,很远吗?”杨奴娇美眸中满是忧色,小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细语的言道;“我会不会。。。。把孩子生在路上?”
宋淮安闻言先是一怔,继而便是笑了,他伸出手抚了抚杨奴娇的秀发,温声说了两个字;“不会。”
杨奴娇松了口气,宋淮安瞅了一眼外间的天色,将小娘子的脑袋扣在了肩头,轻声道;“睡吧。”
杨奴娇的确是倦了,只向着夫君的怀里拱了拱身,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杨奴娇悠悠醒转,就见自己躺在山洞中,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宋淮安的衣裳,芳芳蜷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杨奴娇小心翼翼的起身,将衣裳给孩子掖好,自个独自走出了山洞,却并未瞧见夫君的身影,隔了好一会儿,才见宋淮安从北面的深山里走出,手中拎着一只野兔。
早餐便是吃的野兔肉,宋淮安将野兔打理干净,架上干柴烤着,又从一旁的草丛中寻了几把嫩韭与野葱,待兔肉烤熟,男人将一只兔腿撕下,递给了芳芳,只让孩子吃的满嘴流油,好不过瘾。
接着,宋淮安又是将另一只兔腿递给了杨奴娇,岂料杨奴娇却并没有接,只摆了摆手,小声道;“相公,我不能吃兔肉,村里的老人曾说过,有身子的人若吃了兔肉,孩子会是三瓣嘴儿。”
宋淮安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