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娇似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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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孩子熟睡的小脸,杨奴娇松了口气,抬眸看向宋淮安,两人四目相对,杨奴娇羞赧中却又觉得好笑,忍不住低下脸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宋淮安瞧着她的笑靥,眉宇间便是一柔,只捏了捏她的小脸,不由得苦笑。
翌日,杨奴娇起了个早,将芳芳梳好辫子,又给孩子穿了件新夹袄,这夹袄本是打算留新年穿的。娘两儿打扮齐整后,向着学堂走去。
说是学堂,其实只不过是一间茅草屋子,里面搁了几章木桌,零散的放了些书,唯一的教书先生已是年过花甲,听杨奴娇说了来意,便是收下了芳芳,指了个位子让孩子坐下。
“先生,奴娇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杨奴娇见女儿坐好,却并未立时离开,只对着教书先生低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047章 方纪昀没死
“是啥事啊?”教书先生有些不解,出声问道。
杨奴娇有些赧然,从学堂里寻了纸笔,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来。
她虽没念过书,也更没学过字,可这个字却如同刻在她心里似得,竟让她照葫芦画瓢般的写了出来。
“敢问先生,这个字,念什么?”杨奴娇有些期冀,又有些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教书先生将那张纸拿起,端详了一番后,才认出杨奴娇写的是啥,当即便是捋须一笑,道;“这是一个瑶字。”
“瑶?”杨奴娇默念着,又是问道;“这个字,不知有什么用意?”
教书先生沉思片刻,道;“单说这个字,倒也没啥用意,只不过多用于女子闺名,老朽曾听闻,京城里有一个公主娘娘,名讳里也是带一个瑶字哩。”
杨奴娇闻言便是一怔,却也不再多说了,当下只与先生告辞,又是与芳芳说了几句,让她好好儿跟着先生学,等下学了娘亲就来接她。
回家的路上,杨奴娇心里难过,那个字,自是她从那玉镯上见到的,原本不知那字是啥的时候,她还心存念想,如今听教书先生这样说来,那字多用于女子闺名,想必那镯子的主人,名字里就是带着一个瑶字的,既然能将刻于自己名字的玉镯赠给一个男人,那她与这个宋淮安之间,也是不言而喻了。
杨奴娇回到家,宋淮安已是出了门,她默默的坐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想去将这两日夫君和女儿换下的衣裳给洗了,岂料刚将衣裳放进盆,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杨奴娇擦了擦手,赶忙去将门打开,就见门外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村子里跑马帮的田文虎。
这田文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是有三百六十天都要在外跟着马帮到处跑的,杨奴娇之所以认识他,也还是因着去年夏天,她在河边洗衣裳,芳芳跟在一旁玩耍,也不知咋回事,孩子竟是落了水,只将杨奴娇吓坏了,幸得那日田文虎回乡经过,二话不说的跳下了河,将孩子给救了上来。
“田大哥,您回来了?”见到恩人,杨奴娇自是欣喜,连忙将田文虎让进屋,岂料田文华却是摆了摆手,只说了句;“杨家妹子,大哥听说你前些日子改嫁了,这事是真是假?”
杨奴娇心里一咯噔,也不知这田文虎为何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一句话,当下有些羞,也有些愧,也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那田文华一脸焦灼,只拍了拍大腿,道了声;“坏了!”
杨奴娇不解,“田大哥,您怎么了?”
“奴娇啊,你可知你夫君,也就是芳芳的亲爹,方纪昀他压根没死啊!”
那最后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在杨奴娇耳旁,只让她愣在了那里。
田文虎不管不顾,连珠炮似得说了起来;“大哥前些日子跟着马帮去了南阳城,在街上亲眼瞧见了方兄弟,断断是错不了的,方兄弟如今有了出息,在京城做了大官,我去见他,却被他府里的侍从给撵了出来,大哥一路回乡,就是要赶紧儿把这消息告诉你,奴娇呐,往后你可是有福了,赶紧的带着孩子去找他吧!”
☆、048章 我和相公还能在一起吗
杨奴娇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就连田文虎是何时走的,她也不知晓,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澄澈的眼瞳中仿佛蒙上了一层云霭,失去了所有的灵气。
方纪昀没死,可她却已经嫁给了宋淮安。。。。。
傍晚时分,宋淮安回来了,刚进家门,就见芳芳正坐在门槛上等着自己,刚瞧见他,孩子便是站起身子,张着胳膊扑到了他怀里。
宋淮安单手抱起孩子,平日里这时候杨奴娇总会抱着孩子一道在门口等自己,今儿个却并未见到她,遂是对着芳芳问道;“娘亲呢?”
芳芳勾着父亲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说了声;“爹爹,娘亲哭了。”
宋淮安眉心一紧,抱着孩子进了屋,果真如孩子所说,刚进门就见杨奴娇正坐在床沿上出神,一双眼睛红红的,分明是哭过。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杨奴娇一惊,见到父女两后,便是赶忙站起了身子,对着他迎了过去,轻声道了句;“回来了。”
宋淮安将孩子放下,让她去一旁玩耍,自己则是抚上杨奴娇的面容,低声道;“眼睛怎么了?”
杨奴娇心口一酸,想起白日里田文虎的话,只觉得一颗心纠结到极点,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一焦急,眼睛里又是闪起了泪花。
“别哭,是什么事?”宋淮安见她落泪,心里便是一疼,为她拭去泪珠,声音沉稳。
杨奴娇泪眼迷茫,望着眼前的丈夫,慢慢儿说道;“相公,我今天听田家大哥说,他说。。。。芳芳的亲爹没死,眼下好端端的,还在京城里做了大官。”
宋淮安听了这话,一双浓眉便是微微皱起,唯有那脸色却仍是十分平静的,对着杨奴娇道;“方纪昀当年去前线是去参军,又怎能在京师中当了大官,这世间容貌相似者诸多,许是田家大哥认错了人,也未可知。”
杨奴娇不安极了,一双手小绞在一起,她心知男人说的有理,方纪昀当年在家乡虽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秀才,可若要当大官,定是要考取功名的,杨奴娇虽然没啥见识,可也知道能做大官是十分不易的,从乡里考过试,还要去城里考,城里考过了还要去京师,方纪昀离乡三年多,若说他在外做了大官,的确是匪夷所思了。
这样一想,杨奴娇当真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只小声开口;“相公,他是芳芳的亲爹,我这心里,真的期盼着他还活着,可是。。。。”
杨奴娇说到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凝视着宋淮安的眼睛,一大颗晶莹透亮的泪珠从她的眼睛的滚下,声音里更是带着哭腔,竟是十分害怕一般;“可若是。。。。他真的还活着,那我,我该怎么办,我和相公,还能在一起吗?”
宋淮安闻言,眉心便是略微舒展,他勾了勾唇角,将惊惧不安的小娘子揽入怀中,温声道了句;“傻瓜,无论他生死与否,你也都是我宋淮安的娘子,谁都改变不了。”
☆、049章 一直都对她好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杨奴娇听着,只觉得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终是略微踏实了些,她在宋淮安的怀里依偎片刻,便是抬起了脑袋,又是轻声道了句;“相公,倘若芳芳爹真的在京师中做了大官,那咱们要不要去京城找他,把芳芳给他送去?”
这一句刚说完,杨奴娇心里就是一疼,只要想起把芳芳送走,心里就跟刀剐似得,透不过气来。
宋淮安摇了摇头,“若他真在外做了大官,又为何没有派人来接你们母女?”
杨奴娇垂下了眼睛,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一声;“也是。。。。”
若方纪昀真在外做了大官,即便他不喜自己,不会派人来接,可芳芳总归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离家时,也是知晓家里情形的,做父亲的,断然没有将孩子弃之不顾的道理。
这样想来,杨奴娇终于松了口气,心里也是有了计较,想必那田家大哥定是看错了,他口中所言的那位大官,怕也只是与方纪昀长得肖似了些,断不可能会是芳芳亲爹的。
念及此,杨奴娇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宋淮安见状,遂是问了些芳芳去学堂的事,杨奴娇一一说了,自是将那个“瑶”字隐去了不提,想起那个字,杨奴娇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好受,念着天色已晚,小娘子匆匆去了灶房,给爷儿两忙活起了晚饭。
夜间,待将芳芳哄睡,杨奴娇守在孩子的小床旁,为女儿掖好了被角,一双眼睛里满是怜爱,俯身在孩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宋淮安进屋时刚好瞧见了这一幕,当下心头便是一柔,他这辈子见惯了厮杀,见惯了阿谀奉承,见惯了口蜜腹剑,也见惯了虚情假意。
芳芳虽不是杨奴娇亲生,她却对养女疼若心肝,明明自己都还像个孩子,却已经这般细致耐心的照顾一个娃娃,让他每逢瞧着,心头都是怜惜不已。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杨奴娇赶忙冲着夫君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轻些走,不要将孩子吵醒。
宋淮安微微一哂,来到了孩子床前,比起杨奴娇刚嫁给自己的时候,芳芳明显的长胖了,整个人都是大了一圈,瞧起来雪白米分嫩的,委实可爱的紧。
“这孩子长大了。”瞧着孩子的睡颜,男人忍不住伸出手,在孩子熟睡的脸庞上轻轻抚了抚。
杨奴娇瞧着芳芳的模样,自然也是欣慰的,唇角噙着甜甜的笑涡,只站起身子,含着几分羞怯,将身子埋在宋淮安怀里,柔声道;“因为相公疼芳芳,舍得给孩子吃,所以芳芳才长得好。”
宋淮安闻言,便是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发顶。
“相公,芳芳命苦,自小没有爹娘,即便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也还把她当成亲生闺女一样,一直都对她好,成吗?”
听着她清甜的话语,男人英挺的眉宇间微微一软,他望着自己的小娘子,一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杨奴娇唇角的笑靥遂是越发甜美,让宋淮安瞧着,恨不得一举侵占她的所有。
☆、050章 给我生个孩子
他俯下身,在杨奴娇的耳旁低语了一句话来;“给我生个孩子。”
杨奴娇脸庞一红,乌黑的睫毛轻轻颤着,她没有吭声,只将脸颊倚在男人胸膛,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自是良宵苦短,天上人间。
再过不久便要过年,越是临近年关,杨奴娇越是忙碌,从前她独自领着芳芳过日子时,母女两只差一点儿就到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地步了,这年自然也都是怎么将就着怎么来,从来没有像样的过过一个年。
犹记得每逢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是杀猪宰羊,包饺子,放鞭炮的,方家的院子总是冷冷清清,因着冷,母女两都是早早上了被窝,听着屋外的喧闹,搂着孱弱的孩子,个中滋味,也只有杨奴娇自己晓得。
这一年自是不同了,虽然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宋淮安进城时也是买回来不少的年货,杨奴娇将猪肉都是割成一条条的,用盐巴细细的腌好,只留下一块鲜肉,杨奴娇将这块肉分成了三份,一份留着平日里烧着吃。另一份则是留着给芳芳包馄饨做小圆子。还有一份则是搁在缸子里,用雪埋着,等留到过年时包鲜肉饺子吃。
至于其他的诸如米面粮油之类的东西,家里也是从来不缺,杨奴娇精打细算的过惯了,也不大舍得吃细粮,只打算留过年蒸些白面馒头,白面包子的。
临近年关的那几天,宋淮安已是不用再去城里卖柴禾了,只待在家,伴着杨奴娇和孩子,若是赶上了好天,便是上了山,采些野菜回来。冬天家家户户的都是没啥菜吃,也都是靠野草过日子的,杨奴娇挑了些嫩的洗净,切好,撒上盐花,搁在那里好留着当饺馅儿的。
年二十八那天,宋淮安竟然还从山上捉住了一只野鸡,拎回家时,可是将家里的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乐坏了,杨奴娇将那鸡打理干净,切了一半留烧着吃,另一半则是等大年三十时用小火给炖了,直炖了两三个时辰,香气四溢,只让芳芳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儿就跑出去一次,看看自家灶房里的香味飘出了多远。
以往过年,芳芳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别着孩子吃东西的,她只有在一旁咽口水的份儿,杨奴娇只觉得这些年苦了女儿,这一年不仅给孩子做了一身新衣,还心灵手巧的给女儿做了一盏纸灯笼,在上头贴了剪纸,宋淮安则是从城里给孩子买了点心,带了方糖,此外,还给孩子买了个小玩意,只让小人儿一天到晚都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年三十这一天,杨奴娇天不亮就是起了床,先是去灶房和了面,蒸了馒头,而后又是包起了饺子,先前晒得咸肉也是从房檐上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