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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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志气,沈聪,我相信你会做到的,也一定能够做到!”孟岩很满意沈聪的志气。
“这样,你先跟我学习一段时间,然后我再想办法把你送到太医院去当学徒,你觉得怎么样?”孟岩问道。
“太医院!”沈聪激动的道。
“对,太医院!”孟岩点了点头,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跳出了这个时代的局限,岂会甘心默默无闻的一辈子,就算他想,恐怕别人也不会同意。
既如此,从现在开始就要谋划,布局和收拢人才了。
要做大事,手底下就不能没有人,而且还得是各行各业都要有,这样到时候,才能够一呼百应。
“多谢公子爷!”要不是车厢内空间小,沈聪激动的都想马上给孟岩磕头了。
惠民药店,硕大的金字招牌挂在大门之上,进进出出的人流如织,十分的繁忙。
“客官,您是看病还是买药?”
柜台前,一名年轻的药店学徒热情的招呼孟岩三人道。
看到柜台后面,那琳琅满目的药材,沈聪两眼直放光,从小在游方郎中的熏陶之下,他对医学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特别是药材方面,他更是有着特殊的情感,因为从小他就跟老郎中上山采药,一部分卖掉,一部分则留下自己用。
“我们是来买药的,这是我们需要的药材,你看一下,你们这里都有没有?”孟岩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张药材清单。
“整个北京城,我们这里没有的药材,别家也不会有!”这时候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顺手接过清单,微微露出一丝讶然,旋即颇为自负的冲孟岩一笑道。
“二掌柜!”伙计忙恭敬道。
“去忙吧,这里我来招呼!”二掌柜一挥手。
“那是,我们就是奔着惠民药店的名声来的!”孟岩微微一笑,开店的都这样,听惯了也就习惯了。
“阁下这好像不像是个方子,这么多的伤药,您家里有很多伤患吗?”二掌柜一看清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二掌柜好眼力,这的确不是药方,是我打算配几副药以备不时之需而已,您看,这些药材您这里都有吗?”孟岩问道。
“原来是这样,这些药材我这里基本上都有,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抓药去!”二掌柜道。
“好的,麻烦二掌柜这些药材都给我单独包装,并且分开!”孟岩递过去一锭银子道。
“好的,阁下稍等!”二掌柜招呼一声,“您可以去那边稍事休息,我让人给您沏上一杯热茶。”
“多谢!”
有道是冤家路窄,就在孟岩三人打算过去休息一下,等候抓药,没曾想,一个转身,遇到了他不想碰到的人。
蓝斗,那个占了自己老宅,被自己打成猪头,被暂时停职在家反省的锦衣卫百户!
孟岩没有下狠手,蓝斗虽然表面很惨,脸肿的跟猪头似得,但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碍观瞻罢了。
事是没事,可是这疼的罪还是要忍受一下的。
这不,蓝斗看了大夫,顺路来惠民药店抓药来了。
京城这么多药店,他偏偏就来惠民药店了,碰巧孟岩也在,这不是正应了那句古话,冤家路窄吗?
要知道,蓝斗的这件案子还没了结,孟岩还是那个被全城通缉的要犯!
这迎面撞上了,蓝斗刚进门,一眼就认出孟岩,这就是那个暴揍自己,抢了官袍和腰牌的人!
“姜峰,沈聪,你俩待会儿取药后,马上回去,这家伙是我的老冤家,今天正好撞上了!”孟岩迅速低头低声吩咐一声,然后装出一副熟人的模样,笑着朝蓝斗走了过去。
这小子居然敢朝自己走过来,蓝斗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哟,这不是蓝百户吗,怎么弄成这样了?”还不等蓝斗反应过来,孟岩已经是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一副我们认识的笑容。
“你,你”蓝斗指着孟岩,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是不是被人打了,不好意思,怕丢面子,连老朋友都不敢认了?”
“我,我”蓝斗憋的一张脸通红,奈何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一是他被孟岩挟持了,二是,就算他解释,也得有人相信才是!
“他就是那个被人在家门口打晕的锦衣卫百户呀?”
“是呀,都打成这样了,当然不敢出来见人了”
“哎,这锦衣卫的人都缺了八辈子德了,活该!”
“锦衣卫也是有好人的”
“”
很快就围了一群人,手指着蓝斗议论纷纷。
“给,给我打!”蓝斗这才反应过来,一瞅孟岩就一个人,而他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三个打一个,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孟岩猛地推开,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锦衣卫欺负老百姓,打人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冲上来的准备打人的一个随从一个踉跄,一下子栽倒在地!
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七八个年轻人,直接冲着蓝斗三人过去,围了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快跑,巡街的来了”
众人皆一哄而散,蓝斗和两个随从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第二十四章:擦肩而过()
“小姐,那不是”
药店的一角,于欣微微一皱眉,刚才孟岩跟蓝斗的冲突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心中有些奇怪。
他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揍一名锦衣卫,他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是孟先生,我认得这个背影!”一边的福伯也点了点头。
“是也好,不是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个人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于欣淡然道。
“小姐,我们还是去抓药吧!”
柜台前。
“于小姐怎么亲自来了?”药店的大掌柜,看到于欣,有些惊讶,赶紧撇下手中的活儿,亲自跑过来招呼。
“今儿个刚好去太医院,请温太医把了一下脉。”于欣道。
“原来是这样,那方子呢?”
“小红,把方子给齐掌柜!”于欣吩咐一声。
“是,小姐!”小红伸手一掏,忽然愣住了,“小姐,温太医今天没给开方子呀?”
“没开方子?”于欣眼眸微微一抬,表情有些恍惚。
“小姐,您忘了,温太医看了孟先生的方子说,这个方子比他开的要好,让您直接用孟先生的方子,还说要小姐您引荐一下孟先生呢?”小红道。
“啊?”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回京后这两天神思不定的?”小红也瞧出自家小姐有问题了。
“没,没什么,小红,那就用孟先生的方子抓药吧!”于欣眼眸微微低垂道。
“于小姐,这方子可不是温太医开的?”齐大掌柜的惊讶的接过药方问道,温太医的笔记他太熟悉了。
“是的,齐大掌柜,照方抓药吧。”福伯沉声道。
“好咧,稍等!”齐大掌柜的微微摇了摇头,客人都没问题,他自然也就没问题了,拿着药方去抓药去了。
孟岩没有发现于欣,在兵马司巡街的人赶到之前,他已然悄悄的离开了。
至于他需要的药材,姜峰和沈聪会带回去的。
门达死了,一个锦衣卫副千户,从四品的官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这在别的衙门,也许就是一件意外,查明死因,案子就了解了,该恩恤的恩恤,该递补的递补,总之只要不是他杀,一切都可以迅速抹平。
锦衣卫不同,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皇帝的爪牙,文官眼里的杀人魔窟,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把其怎么样的存在。
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机构,突然死掉这么样一个高级官员,其影响绝对小不了。
很快的,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开始议论纷纷,门达的过往,坏事,好事都给扒了出来。
东阁会议上,御史李铎弹劾锦衣卫百户蓝斗侵占他人住宅,敲诈勒索,劣迹斑斑。
紧接着,锦衣卫副千户门达死在一家书寓内。
两道消息不约而至,全部事涉锦衣卫!
一时间,锦衣卫内部有点风雨欲来的节奏,指挥使马顺随后被王振叫去一顿痛骂,匆忙返回衙署,马上就召集有关下属开会。
“郭大人,说说案情吧?”
“马大人问的是哪一个案子,是蓝百户被人殴打,抢走官袍和腰牌的案子,还是门副千户在小雅书寓暴毙一案?”郭怒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问道。
“门达暴毙的案子!”马顺不耐烦的一挥手道。
“现场勘查,排除他杀的可能,尸检初步结果,门副千户确实死于马上风。”郭怒慢条斯理道。
“郭兄,你是锦衣卫的老人了,难道还要本官提醒你,门达暴毙一案不同寻常,是有人在针对我们锦衣卫!”马顺微怒道。
“马大人,我们锦衣卫办案也要讲究证据,如果真有人针对我们锦衣卫,那也得找到证据,才能抓到幕后之人!”郭怒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了?”马顺十分不满的质问一声,锦衣卫抓人,还需要证据吗?
“马大人,没有证据,我们怎么抓人?”郭怒道,“难不成我们说谁就是谁吧?”
“郭大人,听说本案有目击证人?”北镇抚司镇抚使卢忠阴测测一声道。
“是,是书寓的主仆,她们也是本案的报案人。”郭怒道。
“门副千户正当壮年,怎么会突然得马上风呢,卑职怀疑,有人给他下药了,这小雅书寓的一对主仆嫌疑很大!”卢忠怀疑道。
“卢大人说的有道理,郭兄,这对主仆你可曾审问?”马顺点了点头问道。
“时间仓促,还未来得及审讯!”
“那就不劳烦郭大人,把人犯交给我们北镇抚司就可以了!”卢忠道,“卑职保证她们会一五一十的将杀死门副千户的经过说出来的。”
“卢大人,这好像是我南镇抚司的案子,你北镇抚司插手进来,不合适吧?”杜重冷哼一声道,“还有,你凭什么说杀人的是那对主仆?”
“案子已经惊动圣上,圣上下旨,要我们锦衣卫彻查此案,三日之内就要结果。”马顺冷哼声道,“南镇抚司不是有蓝百户的案子,门达的案子就交给北镇抚司好了。”
“既然马大人都这么说了,下官只好从命!”郭怒没有任何争论,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只是有些面无表情道,“杜重,回头跟卢大人办理一下交接。”
“是,郭大人!”杜重表情悻悻然的道。
“那就辛苦郭兄了!”马顺有些惊讶,郭怒的顺从令他有一丝不舒服,不过见目的达到,便不再为难郭怒。
“不敢,马大人是上官,上官的命令,下官自当遵守,马大人若是无事,下官还要回衙处理公务!”郭怒微微低头道。
“郭兄请!”
“下官告退!”
“慢走,郭兄,不送了”
出了锦衣卫本部衙署。
“大人,为何将门达的案子”
“回去再说!”郭怒冷冷的瞥了杜重一眼,不再理会,直接上马返回南衙。
杜重忙打马跟了上去。
“爹!”
“回来了,那小子呢?”郭怒惊讶的望着女儿,其实郭越是他的女儿,名字叫郭月,之所以让自己女儿看着孟岩,也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的。
现在他对南衙内的所有人都不信任,除了自己的这宝贝女儿,而且她跟着孟岩,也可以确保孟岩的安全。
京城有头脸的都认识,所以一般人看到郭月,都会掂量一下,得罪他郭怒的后果。
“他去药店买药了!”郭月低着脑袋,小声回答道。
“你怎么没跟着?”郭怒一拍脑门,自己这闺女平素聪明机灵,今天怎么变得傻乎乎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
“爹,我喝酒了,而且还喝醉了,他找了辆马车把我送回来了”说到最后,郭月一颗脑袋都快埋入胸口了。
一听郭月说喝酒,郭怒立马知道坏事了,自己这个闺女没遗传他母亲的温柔贤惠,习武,喝酒,这都是跟他学的。
也难怪,她母亲去世的早,他一个大男人带一个女孩子,又没有续弦,从小又把她当男孩子养,长大了不随自己才怪呢。
“人呢,去哪家药店了?”郭怒气打不一处来。
“长安街的惠民药店!”郭月支支吾吾道,“他自己说的。”
“他说你就信,他是个小滑头,你是个小糊涂蛋!”郭怒气的骂了一句。
“爹,孟大哥其实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