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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33 三色猫狂死曲-第26部分

小说: 33 三色猫狂死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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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做了厨师的人——市村智子。”
                 “不可能吧!”片山义太郎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她能不能安装窃听器?”
                 “调查一下吧!而且也要详细调查她的生活背景。”片山义太郎以疲倦的口吻说:“啊,——这件事情好像愈来愈不可收拾了。”
                 “那正是接近解决阶段的征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片山义太郎似乎不那么乐观。
                 “如果是市村,那么须田和窃听器就无关了。”
                 “为什么?”
                 “即使是市村智子收买了须田,她并不需要杀死滨尾恭子,只要找个不能录用她的藉口就行了。”
                 “对,也有道理。真是愈来愈复杂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片山义太郎说。
                 走进大门就听到大厅有弦乐声。片山义太郎寻声走去。
                 “是片山先生吧?”管辖局的刑警从书房走出来,“我正在等你,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
                 “没有。”
                 “好吧,以后的事交给我好了。”
                 “拜托了。”
                 这是位言谈中规中矩的刑警。片山义太郎送至门口,将大门锁上。他走到乐声飘飘然的大厅。
                 弦乐二重奏正以漂亮的合音结束一曲,演奏者是两位男士——古田和丸山。听众则是四名女子。掌声响起。片山义太郎心想,是什么样的大风把他们吹在一起?
                 “啊,片山先生。”樱井玛莉看到他立刻站起来。
                 “大家的心倩都很不错的样子。”
                 “只有男性是被使唤的。”走下演奏台的古田说。
                 “在四位美女当听众之前演奏,紧张得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丸山平日难得说笑。
                 现在惹得小姐们都笑不可止。随着笑声,旁边喵了一声。
                 “原来福尔摩斯小姐也在这里。”
                 “她一定是在抗议丸山先生,是五个美女,不是四个美女。”辻纪子说。
                 “啊,紧张之后就会感觉到肚子空了。”丸山说道。
                 “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吃晚餐。”
                 “真是羡慕你,”长谷和美说:“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辻纪子取笑道:“刚才的饼干,被你一个人吃掉一大半。”
                

 也许是当时的气氛比较欢乐,辻纪子话中也没有明显地带刺,所以长谷和美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半娇真地“哼”了一声。虽然距决赛的日子只盛夏一天,气氛却比前几天缓和多了,原因可能是都经过充分的联系,大家都胸有成竹吧?
                 抑或是愈来愈紧急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樱井玛莉坐在片山义太郎的旁边说:“我母亲还好吧?”
                 “你放心好了,栗原课长说充子女士心里只想到比赛的事。”
                 “妈妈就是那样,”玛莉微笑着,隐约有一抹寂寞。“我常常想,万一我出车祸受伤,再也不能拉小提琴。妈妈会不会就不再爱我了。”
                 “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不会那样。但是妈妈是个很执着的人,她强烈地竖持己见。有时候我在拉小提琴时,会觉得妈妈好像附在我身上。”
                 “你在讲什么神怪故事!再说:你自己也很喜欢拉小提琴吧?”
                 “是的。但是,我不能预测在这一次音乐大赛结束之后,我将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独自生活,还是和心爱人在一起生活?……”玛莉潮湿着双眼。
                 “我得去打个电话。”片山义太郎逃也似地站起来,走出大厅准备上二楼时,市村智子从餐厅走出来。
                 “刑警先生,要吃晚餐了。”
                 “知道了,我先去打个电话,请先吃吧!”
                 “是的。”
                 片山义太郎心想,这个温顺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凶手。
                 市村智子向着大厅走去,却又停下脚步:“刑警先生……”“什么事吗?”
                 “能不能抓到凶手呢?”
                 “这个……也许不能马上抓到,但一定可能逮捕归案的。”
                 “那就请多费心了。大家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但其实他们是很紧张的,希望能够让他们都很放心地参加比赛。”
                 “我们正全力以赴。”
                 “是,对不起,我不该多话,还有……”“还有什么呢?”
                 “水果刀找到了吗?”
                 “好象还没有找到,因为这栋房子太大了……”“原来如此。只是我一直挂在心上,——因为曾经有过例子,大久保先生用刮胡刀割破手腕。”
                 “你是怕有人偷水果刀去做自杀的武器吗?”
                 “不,我只是感到不安。”
                 “遗失水果刀并不是你的责任,不必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我就……对不起。打扰你了。”
                 市村智子走进大厅后,片山义太郎也上了二楼——市村智子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用意?
                 一旦有所怀疑,任何事看起来都很怪异。片山义太郎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这样偏执。
                 打电话是个借口。为了要避开玛莉。其实自己也感觉到是应该发现一些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是片山吗?”听声音就知道粟原的心情很开朗,“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
                 “事情有什么眉目吗?”
                

 “已经查出死者的身份了,”电话里传来栗原翻纸悉悉索索的声音。“死者叫小烟炒子,她的独生女儿在四年前死了,以后就得了精神官能症,经赏在医院里进进出出,丈夫早逝,几乎没有什么亲人。”
                 “是谁来认尸的?”
                 “一个女人,是死者的远亲,她看到报上刊登的照片而来指认,证实是小烟妙子。
                 据说她只要看到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就认为是自己的女儿。“
                 “换句话说:要使她去误认别人是很容易的事吗?”
                 “没错。”
                 “知不知道是谁指使她的?”
                

 “很难知道。小烟妙子独居在公寓里,日常生活也没发生什么问题。那个来指认的女人说有。一年没见她,她几乎没有跟任何亲友来往,只是最近这三个月来,小烟妙子的精神比以前好,见到邻居也会寒喧几句。”
                 “最近三个月……那是樱井玛莉决定要参加音乐大赛的时侯。”
                 “也许有人告诉她,樱井玛莉就是她的女儿。所以她感到人生有意义,精神就好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正在调查,但是很困难。那个人不会笨得出现在邻居看得见的地方。”
                 “原来如此。”
                 原以为能找到更确实涉案的人,结果却困难重重,指望落空了。——这么一来,凶手用电炉烤尸体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涉嫌者原就不必担心在场证明的问题,那么,那些电炉如果不是用来干扰死亡时间的推测,究竟是为了什么?
                 “关于那个叫市村智子的女人,到观在还没有调查出什么来,明天一定要有点收获,再和你联络。”栗原说道。
                 “好的。”
                 “你那边情形如何?”
                 “目前并没有特殊状况。”片山义太郎说。
                 晚餐的气氛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尤其意外的是,丸山适时展露了口才,叙述乡下的童年往事,令女孩子们十分着迷。
                

 饭后在大厅休息时——其实也只有玛莉和片山义太郎两个人在这里休息,其他的都回房去了——玛莉把福尔摩斯放在腿上,两手抚摸着福尔摩斯的头说:“关于那个女人,查到什么了吗?”
                 “嗯,在晚餐时我不便说——”
                 片山义太郎大略陈述了一下小烟妙子的事,玛莉点着头,露出感伤的神情。
                 “她完全相信了别人说的话……真是可怜。”玛莉叹了一口气。“是谁这么残忍?”
                 “我——定要抓到他。”
                 片山义太郎极少做这样的保证,福尔摩斯斜着眼看他,目光里满是不以为然。
                 “凶嫌的最终目的究竞是什么?”
                 “这个嘛……”
                 “跟那个企图杀伤我手臂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杀人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不让我参加比赛?”
                 “那倒不一定。”
                 “被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杀不相干的人……太卑鄙了。”
                 “不要这样钻牛角尖了。”片山义太郎安慰道。
                 福尔摩斯舔着玛莉的手。
                 “哟,你可真温柔……我都不知道猫的舌头有这么粗糙,舔起来好痒。”玛莉笑了。
                 “她呀,和人一样的感性。”
                 福尔摩斯好像生气了,“喵”一声,而且瞪着片山义太郎。
                 “对不起,对不起,更正,更正,你比人更有感性。”片山义太郎忙不迭地道歉。
                 “你们两个真是有趣的搭挡。——幸好有你们在,否则我一定和大久保先生一样。”
                 玛莉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又说,“大久保先生观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我在电话里听说过,他离开比赛之后整个人开朗起来。”
                 “那就好。原来用来安慰心灵的音乐,却反而使人精神崩溃,真是够讽刺的,其实我们之中只有大久保够称得上是正常人。”
                 “那么你呢?”
                 “多少有点怪异吧,因为我居然能够整天面对乐谱而不厌烦。”
                 “照你这么说:刑警每天面对尸体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确……这两天来简直要精神错乱了。因为我对新曲的诠释毫无所获,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时真想把乐谱撕了。”
                 “哦。”
                 片山义太郎心里想,看着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诠释”?那是他所无法了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扰就像见了阳光的雾一般,消失不见了,乐曲的构造也清晰可见……我想,所谓充满幸福感就是指那种感觉吧!”
                 片山义太郎听着,心里却想,这种感觉跟我们这种俗人是无缘的。
                 “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虽然不知是不是能得奖,但我已经全力以赴,将来绝不会后悔的。”
                 “决赛时我会去聆听。”
                 “呀,嗯,你一定要来。”
                 “我得想办法在你演奏时不要睡着。”
                 “哟,真是太过分了……”
                 玛莉笑了,看到她开朗的笑容,片山义太郎也松了一口气。
                 片山义太郎睡着了,鼾声大作。
                 晴美经常向他抗议睡眠时制造噪音。吵得她不能安眠,但片山义太郎却竖持:“我睡觉时绝对不会打鼾。”
                 缩成一团蜷在片山义太郎蹲下的福尔摩斯,张开眼睛,好像要说“吵死人了?”随即又闭上眼睛,把身体蜷得更累。
                 但是它听到一种极轻微的声音,它竖起耳朵,并迅速抬起头。
                 福尔摩斯走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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