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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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恭王府的固伦公主荣寿。
本有些想破罐子破摔的凯泰闻言一激灵,猛地睁开眼。却见翠娥对着他比划了下,示意隔墙有耳。凯泰会意,点了点头,便往床里头进了进,一把拉过翠娥,二人便痴缠在一起。
少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男女初衷的喘息之声。只让听墙角的几个好一通羡慕。管事儿听了半天,邪笑道:“这小子恐怕是憋坏了,这般叫法,寻常女子怕是能死上两回了。”顿了顿,听了一出活春宫心痒难耐,便撤了人手,自个儿找乐子去了。
且说屋子里头,这会儿一对男女却有些假戏真做的意思,凯泰而是郎当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火力旺的时候。自小王府里头长大,也没少调戏过婢女。出京几年,反倒是一心扑在兵事上,过得如同苦行僧,如今怀里摆着一个秀色女子,他已有些把持不住的架势。
正要假戏真做,猛听得翠娥低语道:“人走了!”一句话,总算叫回了凯泰一丝清明。二人贴着身子,都有些脸红。
过了片刻,翠娥附耳道:“格格说了,京城里头风云涌动,老佛爷如今犯了拧,油盐不进。怎么处置贝勒爷还没有定论,可想来也不会好过……格格让奴婢帮着贝勒爷走脱。走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凯泰听了这番话语,只是怔怔地愣。方才一番,让他还有些心猿意马。
翠娥却会意错了,以为他不信自己所言,便解释道:“奴婢是光绪二十年进的府,本是清苦人家,家里过活不下去,只得卖了奴婢。格格收容奴婢,几年下来颇为宽厚,又给了银钱安置父母兄弟,于奴婢实在有大恩。”说着,许是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红了眼圈。
“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军营生活几年,愣是让凯泰这个纨绔成了苦行僧,早没了昔日逗弄婢女的手段。眼见玉人垂泪,他竟有些慌了手脚。想要伸手,却又怕人家姑娘误会,僵持在那里颇有些尴尬。
翠娥眼见一个贝勒爷,又是领兵的大将军如此滑稽,嗤的一声破涕为笑。抽了抽鼻子,继续道:“贝勒爷的出处都安排好了,裴先生就在镇子外头,衣装、马匹、通关文书都备齐,就等着贝勒爷出去。至于是南下还是北上,到时候您自个儿决定……”说话间,翠娥已经脱起了衣服。
眼瞅着入目一片粉嫩,晃得凯泰有些眼晕。忙拉住,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翠娥调皮一笑:“自然是帮贝勒爷脱身……算了算去,格格身边就属奴婢身量高,要不然还真不好寻个跟贝勒爷身量差不多的人呢……且安心,陪奴婢来的几个丫鬟嬷嬷,都是格格贴心的,断然不会生事……”
翠娥继续说着什么,凯泰已经没有继续听。他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是要他男扮女装走脱啊。不由得一阵苦笑,他凯泰大老爷们一个,装扮起来能似女子?再说脸上这道疤在这呢,那些守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没等他说些什么,翠娥已经扑过来七手八脚给他换了衣裳,而后又拿出一个女儿家的脂粉盒子,摆正了凯泰身子,就开始忙碌起来……
奉天,盛京东三省总督府。
日俄之间已经打了七八天了。日本仗着地利,距离战场釜山实在是近,一番调兵遣将,如今已经将釜山彻底围了起来。两年经营,俄国人本就想谋一个不冻港,如今得逞,自然经营起来极为用心。不说港口建设,就是釜山各处山头上连绵不绝的炮台,也足以让人生畏。日本6军没有进展,海军却将俄国人几条老船组成的舰队围在了港里,几天交战,拼了十数艘鱼雷艇,击沉、重伤了俄国人几艘巡洋舰。
与此同时,日本另一分舰队已经北上海参崴,将俄国人的舰队堵在了码头里。俄国人在釜山如今是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落败恐怕是迟早的问题。
这让签押房里头一众人等很是紧张。关东军跟日本可是有着刻骨的仇恨,倘若日本人胜了,二者势必要再在朝鲜打上一遭。而此刻正是南下的当口,定鼎中原大好的机会就放在眼前,可偏偏碍着英国佬的牵制,始终没动。拖上十天半个月还好说,倘若一直拖到日俄分出胜负,到时候哪儿还有南下的机会?纵然关东如今生机蓬勃,也不过二百来万人口,比关内一个像样的府都不如。就是如此,才勉强维持了十来万大军。又要防备俄国,又要防备日本,若是朝鲜有事儿,这点儿兵根本就是捉襟见肘,就不用说什么南下了。
身为未来中国的内阁总理,唐绍仪这几天出了调备资源,一得空就候在衙门里头,就等着大帅与英国人谈判出个结果。一连数天,纵使这几年经营了整个关东,已经颇有些城府的他也不禁皱了眉头。心里头不时地埋怨着英国人拖沓。
他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
“这英国佬也是的,尼德兰、印度、南非都不消停,还巴巴把手伸这么远,还管到咱们大帅头上了。还真是应了大帅那句话,当自个儿是世界警察了。”仿佛迫于屋子里过于沉重的气氛,始终一脸戏谑的秦俊生开口道。参谋长大人头些日子添了个闺女,又赶上正要南下,本是心情大好。偏偏日本人来了这么一手,他秦大参谋长一连好几天,跟着一帮子参谋分析局势军情,推论战争走向。现在又如同等着宣判一般等在签押房,心里头对英国人的埋怨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唐绍仪接口道:“形势不如人啊。英国崛起两百年,海外殖民地无数,称得上是日不落帝国。世界的海军,加上经年积累的财富,就算咱们关东军再能战,也经不起这么消耗。”说了两句,觉着有些丧气,又转口道:“想来日就好了,英国人现如今四处灭火,已经走了下坡路。总有一天咱们就不用看其脸色了。”()
秦俊生不置可否。其他人则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不住地往门口瞧着,或者侧着耳朵听着动静。魏国涛则还是一张扑克脸,只是眼神火热。文无、武无第二,不用说也知道,这位骨子里的军人这会儿肯定在琢磨着来日怎么教育英国人。
签押房里头,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零碎的言语丝毫不能缓解屋子里的压抑。宣判之前的等待,最是磨人,尤其是这种命运掌握在他人之手的感觉,分外让人难受。老成些的还好,那些年轻的将领,南洋出来的文吏,不少人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不停地灌着茶水,没一会儿就跑一趟茅房,借机总会朝何绍明的院子里瞧上几眼,跟门口的卫兵询问两句。
正这个光景,先是听得一阵英语的谈笑声。而后就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众人彼此对望一眼,心道这定是出了结果。顿时,屋子里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无不紧张地站起了身。
唐绍仪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堂门缓缓推开,率先进来几名卫兵分列左右,而后就见一身军装的何绍明,伙同一身绅士礼服的英国佬,谈笑着走了进来。
往里走了光景,何绍明似瞧见了一脸关切的唐绍仪,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右手在身侧比了个’V’。
唐绍仪见如此,长出了一口气,喃喃低语道:“总算谈妥了……定鼎中原啊,大清国走到头了!”
二九五北风狂(五)
夜色深沉。这年头夜生活没什么节目,又是深秋时节,收了工的老百姓此时一般都熄了灯火早早就寝了。可西郊这处宅院里头却是四下灯火通明,不但各处角落站着不老少的辫子兵,各处回廊还时而走过一支打着灯火的巡逻兵丁。
当兵吃粮,虽说这站岗的兵丁苦不堪言,可念着吃着荣大帅的俸禄,却也不敢怠慢,只是私下里抱怨之声四起。府邸外头,门口站着两个兵丁,门房里头却聚集了一群辫子兵在那儿着牢骚:
“不就是个人么?扔大狱里头,牢门一锁插翅难飞,拘到园子里算哪门子事儿?”
“你知道什么?凯泰可是宗室贝子,正经的黄带子!就是问罪也得宗人府说了算。人家可是打关东回来的,关东军出身,又练了禁卫军,瞧那帮子整天嗷嗷叫的禁卫军就知道了,一个处理不好,七千多号人就得哗变。”
先头说话那人嗤之以鼻道:“姥姥!才七千多人顶什么事儿?咱们荣大帅手下可是三万多号,一样的枪一样的人,还怕了他禁卫军不成?”
北洋新军与禁卫军,虽然同属北洋大臣荣禄管辖,可打一开始就貌合神离,这矛盾从主帅身上也逐渐拓展,到后来天津街头只要两拨人遇到一起,总要生些事端。当兵的闹事儿,天津官府不敢插手,生怕这群傻大兵抄了家伙生事儿,这睁一眼闭一眼的变相纵容之下,两拨人是愈演愈烈。双方彼此好感皆无,如今凯泰形同圈禁,说不得新军里头有多少人兴高采烈呢。不说旁的,单单是那七千人的统属花落谁家,就够让人忙活一通的了。
回话的那老兵,貌似经过甲午一遭,只是苦笑着说道:“咱们新军是从淮军老底子变过来的,淮军那点儿毛病咱们学了个十成。就说这练兵,三九不练、三伏不练、下雨不练、下雪不练,烈日不练、狂风不练。可你去瞧瞧人家禁卫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见天在操场上摸爬滚打,真要起了营啸,嘿,就咱这三万多人还真不好说,保不齐还得从山海关调兵。到时候,诶哟……”
他这话没说完,便被一名军官踹了一脚。那军官腰里缠着红带子,一边儿挑着牙花子,一边翻着白眼道:“你小子活拧了?朝廷的事儿岂是你能议论的?”
老兵忙低眉顺眼打千儿不止:“头儿,我这不是揪心么?这才好了两年,要是动了凯泰,这营啸倒也不怕,咱就怕何……”语气一滞,似乎有些忌讳地道:“万一北边那位找由子南下,朝廷那帮人可以往南跑,咱们到时候还不得顶在前头?那关东军可是连日本人都怕的,咱们就这么几万号人,大哥不说二哥,平时能咋呼咋呼,真打仗不说一触即溃也差不多了。”
“滚蛋!”军官一脸不耐之色,四下瞧瞧,转而低声道:“你说的那些谁都知道,不说旁的,就是咱们军中也有不少人得了人家关东军的好。要没人家关东军,甲午那一遭一准儿还得死上几万号人。真要像你说的……肯定有不少人临阵倒戈。”说话间,军官装了烟袋锅子,踌躇道:“我琢磨着,瞧瞧形势,要是打不过,咱们干脆也……”()
“大人英明!”一众人等都是老兵油子,哪儿还不明白军官话里的意思。
军官嘿嘿一笑,继而嘱咐道:“这事儿别乱传,头些日子大帅砍了好些个传瞎话的。”见众人脸上都是一副戚戚然的神色,这才自顾自地点了烟袋锅子。
正这个光景,打府里头转出来一票人。领头的面白无须,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此人是个太监。此人身后除了跟着两个家丁,还有几个丫鬟扶着一名掩面的女子。瞧那架势,女子似乎走路颇为吃力。
哗啦啦枪栓响动,门口的众人已经起了身子,一名士兵拦住道:“站住,干什么的?”
那太监骇了一跳,转而大怒,露胳膊挽袖子上来就是一个耳光:“猴儿崽子,大晚上的吓唬谁呢?”
士兵茫然,那军官却是认识此人,忙起身拱手道:“哟呵,吴公公,这大晚上的您这是嘛去啊?这小子头午不在,您别见怪。”
吴公公又忿忿了几句,转而无奈道:“差事累人啊,大格格交代了,明儿一早就得回返。这回天津还得个多时辰,不这个点儿走怎么交差啊?”
军官一脸**,根本就没听,只是打量着后头搀扶着的女子,秽语道:“这是开了脸了?啧啧,瞧那几步路走的……到底是宫里头出来的。”
吴公公懒得说这些,只是敦促道:“甭说这个了,我还赶着交差呢,赶紧放行吧?”
军官收了的目光,一拱手笑道:“对不住了,吴公公,大帅有令,只要入了夜,这府邸许进不许出。要不您明儿一早再……”
吴公公已经跳了脚:“他荣禄还能管得着大格格的人了?”说了一通牢骚,见军官始终不松口,转而放缓语气拉过军官道:“拢共就这么几个人,早晨就是你当差,还能差的了?拿着!”说话间已经拍过去一块银锭。
“这……”军官掂量了掂量,估摸最少得有十两银子,心里犹豫。他们这些宗室子弟,如今满大街给人家赶马车的有的是,八旗子弟早就破败得不成样子。他这个新军军官的官职,也是走了好多门子,散尽那么点家底才谋来的。有道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平日间竟是一些洋鬼子教官在操练,钱粮兵饷都不经手,根本没什么油水,此刻见了银子大为心动。犹豫了半晌,军官笑道:“吴公公,要不我让弟兄们搜一搜?只要没旁的物件儿,我肯定放行。”
吴公公脸色一紧,指着军官的鼻子想要怒,半天没说出话来。继而又砸了一块银锭过去:“我算倒霉了我,一趟差事下